默認他個粑粑。
他哪知眼睛看到她默認了?
季夏正準備發威發怒的要進去好吧,只不過是比他的話晚一步而已。
再說了,她能任由韓雅雯繼續在那飆演技的胡亂編排她,還把她自個兒摘的乾乾淨淨的麼。
她還真當她是眼前的傻子季夏?
那必不可能。
季夏氣的雄赳赳氣昂昂的伸手握住門把手,轉動着推門而入。
這邊,祥裝一言難盡,很是爲難的韓雅雯錯愕的一愣,有些來不及反應陸嶼深的話。
她奇怪的張嘴問道,“陸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而,她沒等來陸嶼深的回答,包廂的門突然由外至內被推開。
韓雅雯的視線從男人冰冷的臉上挪開,一眼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就這麼出現在韓雅雯的眼前。
來的人不是季夏,又還能是誰?
“季...季夏,怎麼會是你,你...怎麼突然來了?”韓雅雯震驚不已,是做夢也沒想到季夏會忽然出現在這。
聽陸嶼深剛剛說話的語氣,季夏難道和陸嶼深是一塊來的?
他們是一起來的?
韓雅雯突然被自己想到的念頭給嚇了一大跳,又很快被她自己給否決了。
不。
這不可能。
這絕對不是真的。
韓雅雯不敢相信的搖着頭。
看到季夏進來的陸嶼深眉宇微揚,欣長的身姿越發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大有一種要看好戲的感覺。
《呵...,沒想到這個女人真沒逃。》
《看來還真是挺沉得住氣的啊。》
《只不過,現在的季夏和以前的好像的確真的太有不同。》
《這要是放在以前,季夏恐怕早就沉不住氣衝進來了。》
《倘若真是她做的,那恐怕她早已逃之夭夭,怎麼還會待到現在。》
突然有點看不懂她的陸嶼深,眼眸審視又意味不明的落在季夏身上,似乎是想要看她怎麼破局。
感受到他視線的季夏,惱羞成怒的脾氣正無處發泄,她扭過頭就狠狠的白了陸嶼深一眼。
陸嶼深挑了挑眉,沒說話,只是覺得這白眼翻的有點...可愛兮兮的。
有意思。
季夏白眼完陸嶼深。
又不解氣,皮笑肉不笑的朝一臉震驚的韓雅雯說道,“沒錯呢,是我呢,我聽說你在這編排我,我是特意過來看看你到底是怎麼編排我的呢。
韓雅雯你是不是做夢也沒想到我會在這啊,不過這青天白日也不適合你做夢,你是該清醒清醒了。
誰叫你大糞缸裡學游泳,找屎呢。”
最後三個字,季夏是一字一句咬出來的。
一旁的陸嶼深。
《小嘴還挺能說的啊。》
憋着一口怒氣的季夏:“...”麻煩你心聲少點吧。
她就能說了怎麼着啊。
幹他屁事啊。
韓雅雯雖然震驚季夏的出現,但到底是全書裡最陰狠又狠辣的角色,她很快適應季夏的到來。
她來了也好,事情只會變得更加有趣。
還有什麼比當着陸嶼深的面,來當場拆穿她來的更加刺激呢。
這一次,她一定要先解決季夏這個眼中釘。
至於林如初,她現在不需要她動手就已經把陸嶼深給氣到了。
韓雅雯義憤填膺,言之鑿鑿道,“季夏,就算你來了,我還是要把這些統統都告訴陸先生的,你要知道你做的這些都是不對的,你還是趁早收手吧。
林小姐,她是無辜的,你也別免得自作孽不可活。”
哎喲呵,還告誡上她了哈。
季夏不屑的冷哼一聲,“我看自作孽不可活的人,是你韓雅雯吧。”
韓雅雯也不甘示弱,惋惜的搖搖頭,“季夏,事情都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了,你真的以爲陸先生他什麼都不知道嗎,你爲什麼還要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你做的事。
我看你真的是沒救了。”
她說完這些話,又慷慨激昂的對陸嶼深道,“陸先生,我說的這些都不是空口白牙胡說八道的,我是有證據證明這些都是季夏做的。”
韓雅雯說着就從包包裡拿出錄音筆來。
雄赳赳氣昂昂的季夏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陡然變了變。
糟糕了。
已經來不及,韓雅雯已經打開錄音筆,錄音筆內也很快傳來季夏的說話聲。
“給他下藥,這次我一定要拿下他。”
“上次我也要給他下藥了,卻不想間接促成了他和林如初在一起,想想這事我都覺得氣呢。”
“...”
接下來錄音筆內都是季夏怎麼算計陸嶼深和林如初的聲音。
可光是聽前兩條季夏就已經說不清楚了。
季夏也是這時纔想起來,當初韓雅雯就是拿着這隻錄音筆謀求到陸嶼深的信任,害得季夏被修理的很慘很慘的。
她一時生氣竟然忘了這點。
現在好了,這裡間接成了兩人對峙的大型修羅場了。
這女人真夠陰險的。
竟然斷章取義,錄的全部都是“季夏”說的話,她的一個字沒錄進去。
生氣。
韓雅雯將錄音播放完,聲勢浩蕩道,“季夏,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到底是誰自作孽不可活?
季夏想跟她鬥未免也太嫩了點。
說完她一臉正氣的看向陸嶼深,“陸先生,我相信季夏怎麼算計你的這些話,你應該都聽得非常清楚了吧。”
韓雅雯自以爲聰明,卻不想這些都在陸嶼深的掌握之中,唯一沒掌控的就是這次林如初被關在停屍房的事,這事他也懷疑過季夏,也覺得是她做的。
可陸宴的出現,和兩人的膩歪勁,突然讓他意識到這些應該不是季夏所做的。
可她說的這些話嘛...
陸嶼深突然來了興致。
《我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是怎麼自辨的。》
《她還能不能耀武揚威起來。》
暗歎糟糕的季夏:“...”我謝謝您了啊。
實則心裡卻是哭唧唧,這要放在以前陸宴肯定會及時出來解救她的。
現在好了,陸宴不在只能靠她自己了。
等等。
她什麼時候這麼依賴陸宴了。
活見鬼了。
季夏慌忙搖了搖頭,把陸宴給驅逐出腦海。
既然這男人想要聽她自辨,那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一旁的韓雅雯一臉的得意,彷彿勝券在握。
反正這些都是開胃小菜,她既然敢把陸嶼深約到這來,手裡肯定還拿捏着最重要的乾貨。
這一次,她一定要讓季夏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