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震驚
嚮導給他的定位離之前他去借宿的那個表哥家裡並不遠,所以下車的時候,伍樑卓十分懷疑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是。
居然這麼近,就在他本村的村子裡面?
抱着這樣的疑惑,他終於來到嚮導所說的人家,在路口遠遠就看到嚮導跟他的表哥站在門口。
兄弟二人一邊抽菸一邊聊天,表哥先看到伍樑卓碰了碰自己的表弟,嚮導回頭看過來熄滅了手上的煙,然後扔在腳底碾了碾,擡腳向他走過來。
“大哥,人就在裡頭,我帶你進去見見她,看看是不是你的妹子。”
伍樑卓拿疑惑的眼神打量四周,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你確定就在這個地方嗎?就村頭村尾的距離?”
先前他們定位還是要往更山裡面去的,怎麼人就在這個地方找着了?
嚮導解釋說:“她不是在我們本村裡面的,但是就在我們隔壁村,爲了方便把她找過來跟你見面,所以
我們把人帶過來了。”
“而且我還是那句話,就我們這小地方有什麼生人來的,大家基本上都是一夜間就知道了,我找的是符合你說的特徵的小姑娘,但不保證這個人就是你妹妹。”
兩人一起往屋裡面走,伍樑卓聽了倒也覺得有道理:“先看看人再說吧,是不是見一面就知道了。”
其實是不是他自己心裡面也沒把握,畢竟自己對周以也不熟,如果在人毀容的情況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認得出來對方。
但人總歸記得自己生過一個女兒吧?只要自己報明來意,不怕周以不肯配合自己,不過當下他更擔心的是此人是否是本人。
嚮導走在前頭推開,對裡面喊了聲:“周小姐。”
正在拿杯子喝水的女人嚇得手一抖,轉回頭來,一張可怖的臉映入二人眼簾。
伍樑卓在看到女人的面容時,嚇得到抽一口冷氣,整個人猶如被釘在原地一般,腳下萬斤重一步都邁不得。
面前這是怎樣可怖的一張臉,瘢痕縱橫交錯,燒傷留下的疤讓她整張臉看起來面目全非,甚至連頭皮都燒掉了一塊,禿禿的沒有半根頭髮。
臉上的眉毛也沒了,整張臉下一張被拉伸到了極致的麪皮,上面又交橫着錯落不一的傷痕。
但好在鼻子嘴巴眼睛這些都還在的,伍樑卓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只餘震驚,久久說不出話來。
大概是被他反射性的震驚和嫌惡的眼神給刺激到,女人第一反應是嚇得轉過身去,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但即便她反應極快,這張臉還是給伍樑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嚮導將伍樑卓的反應看在眼中,也不怪他是這副神情,因爲女人的面貌跟他提供的照片來看,簡直是天差地別完全是兩個人。
自己剛剛開始看到女人的面孔時,也被嚇了一大跳,見過被燒傷的人,但是臉被人燒得這麼嚴重的,還是頭一次見。
所以他纔不確定自己找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伍樑卓要找的人。
伍樑卓在看到人的瞬間,腦袋裡面只剩下震驚和細微的噁心,這一瞬他心裡頭只有兩個想法,應該是覺得怪不得如果是本人的話會躲到這個深山裡面來。
竟然毀容毀成了這個樣子,要是是本人的話,定然是不會有臉回去再認親的。
就這一張臉,葉家怎麼可能會接納她?
她有可能被燒傷的事情還是自己那個警察朋友告訴的,說能在那樣大火災中逃生的人,極有可能被燒傷的,意思是讓他能一直尋着這個線索,讓順着醫院這個地方去找。
黨醫院這麼多,他找一個燒傷科的病人談何容易不亞於海底撈針,而且又是官方名單當中失蹤的人口,現在戶口都已經報註銷了。
這件事情還關於到了一件不能提的火災,而且又過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了,現在去找怎麼也找不到,所以他只能想着人可能被燒傷的這一方面想。
當然是被燒傷的,他可能沒有想到會燒得如此嚴重的地步,如果被燒到這個程度的話,怎麼着現在應該還躺在醫院裡面治療吧?
心中種種感受難以言喻,嚮導在旁邊對面前的女人說:“周小姐,這位就是要找你的那個大哥,你倆說幾句話吧。”
面前這個疑似周以的女人慢慢的回過頭來,大概也恐懼自己這樣的面容展現於別人面前,被別人險惡和歧視,但她心中又好奇這個找自己的男人是個幹什麼?
所以女人半掩着臉微微側過頭來,只露了一隻眼睛打量着自己身後的男人。
伍樑卓也不大確定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他清了清喉嚨對身邊的人說:“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她聊聊吧。”
給錢的就是大爺自然是他說的算,嚮導應了一聲就貼心的退了出去,並且幫他們將門給關掩好了。
他一出來,在外面等客戶的表哥立即上前來問:“怎麼樣?是不是本人?有這麼湊巧讓我們一找一下子就找到了嗎?”
嚮導說:“我也不大知道啊,這兩人剛見一面的啥話都沒說,不過我覺得這人應該不是他的什麼妹子。”
表哥露出不解的神情:“爲什麼這麼說?”
兩人一邊壓低的說話,一邊往外走,嚮導低聲對錶哥說:“如果真的是他妹子什麼的,他第一眼看到怎麼會是那麼嫌棄的表情……要是是我兄弟姐妹燒成這個樣子,我指定得心疼死了,看到就得撲上去抱了。”
“但是他們兩人只站着,那女的還轉過去了,他們一句話都沒說……”
表哥分析說:“會不會壓根就不是他要找的人……”
“不是他要找的又怎麼會叫我出來?再等等吧,等一會兒就知道結果了。”
隨時年他們兩個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一找,還真的把人可以找到了這種巧合的機率也是高得離譜。
房間裡面兩個人在相對而坐,這個被燒傷的女人臉上滿滿的拘謹。
由於女人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伍樑卓也不敢張口就問她是不是周以,他只能試探的問:“李姓周是吧?”
女人慢吞吞地點頭,緊跟着聽他又問:“叫什麼名字呢?”
“不記得叫什麼名字了,只記得自己姓周。”
聽到這個回答,伍樑卓着着實實地愣了下:“啥叫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