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裝區的言歌,聽着服務員的推銷。邊恭維邊推着衣服款式的話,讓言歌幾度走神。
這年頭,出來逛街的人實在是少得可憐。畢竟在家就可以試穿,又便宜又省事。
目前國內房價整體偏低,租金也少得可憐。可以理解他們閒得無聊,可家店當擺設。
“老闆,您眼光不錯啊。”江一白換上言歌給自己選得衣服,站在鏡子前整理着衣領,十分滿意道。
林靜並沒有打算換衣服,只是雙手環胸,靠着牆看着言歌。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言歌是在向他們告別。臨走前,送他們點東西,好讓他們不計較她的擅作主張。
可惜的是,言歌的嘴太嚴,他根本就套不出一點線索。
言歌拿出一張卡,遞給收銀員:“都包起來吧。”
“好。”收銀員刷完卡,櫃姐把衣服放進袋子裡,遞給江一白、林靜。
商場裡的音樂,過於動感,惹得人有些煩悶。
林靜走到言歌身旁,納悶道:“好端端的,買什麼衣服?”
“你也要學林妹妹嗎?嫌棄我不是單給你一個人的,別的男人也有?”言歌揶揄的看了眼林靜,眼裡皆是打趣。
林靜,林靜,說是林妹妹也不是不可。
江一白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亮,想要開溜,又認爲這樣做,自己太不仗義了。
“言歌,好巧啊。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你,這兩位是……新助理?”一個陽光大男孩,笑呵呵的走過來。
江一白湊在林靜耳邊,低聲提醒:“他就是剛纔打電話的人。”
言歌彷彿沒聽到肖洋的話,繞過肖洋往前面走。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男女主了,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呢?
哎,好煩呀。
“老闆,等等我。”江一白從不擔心言歌碰上什麼麻煩,因爲她老闆的能力,實在是過於強悍。相反的,他倒是很敬佩敢挑釁言歌的人。
林靜上下打量了眼肖洋,嫌棄的蹙了蹙眉,擡腳跟了上去。
站在原地的肖洋,抓了抓頭髮,沒好氣道:“歌兒,咱們分手了還可以做朋友啊,別這麼無情好不好?”
“不許這麼喊他!”走到一半的林靜,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認真警告着肖洋。
分手後可以做朋友?
呵,言歌要是能做到,他們絕不會走到這一步。無情,簡直就是對言歌的褒獎。
站在電梯裡的言歌,雙手環胸,看到四樓的曹瑩。等林靜進來後,按了數字四。
“老闆,咱們這麼過去,不太合適吧!”江一白透過玻璃門,看到樓下的曹瑩,委婉的提醒着。畢竟曹瑩對林靜的感覺,很複雜。
林靜點了點頭,贊同道:“而且我們三個就這麼過去,很像是示威。”
言歌撇了眼兩人,正色道:“不是給你們買了衣服了嗎?”言外之意,便是必要的僞裝已經做到,還怕什麼。
江一白、林靜相視一眼,這才明白言歌爲什麼給他們買衣服。
電梯門緩緩的打開。
曹瑩、李牧相繼走了進來。好傢伙,冤家路窄啊!
江一白兩人不自覺的看向言歌,發現言歌站在原地,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動也不動。
“好巧啊。”李牧怕兩人尷尬,先開口打破沉默。
林靜臉上掛着勉強的笑,用手拉了拉言歌的衣袖,笑道:“是有點巧。”
曹瑩一言不發的看着前方,彷彿的沒注意到林靜這個人似的。
實際上,她是在剋制自己。提醒自己這是公共場合,不能使用暴力手段,會被攝像頭記錄下來,對她以後的人生會有影響。
言歌挽過江一白的胳膊,輕笑道:“寶貝兒,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正好有些事,想和你談談。總這麼拖着,也不是一回事。你說呢?”
“好。”江一白腳尖一痛,笑的極其溫柔。
林靜冷着臉,看着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電梯。好啊,現在言歌爲了自家男女主,就這麼拋棄他了?!不要生氣,他們只是一組數據。沒必要,真的沒有必要。
電梯裡瞬間,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曹瑩回過身,似笑非笑的看向林靜。她擡手把頭髮別再而後,讓自己笑的沒有那麼猙獰:“我認爲,我們也很有必要的坐下來談一談。前夫,你認爲呢?”
“都聽你的。”林靜求助的看向李牧,卻看到李牧別過臉,只好迎難而上。
得,言歌不是想讓他加快兩人的進度嗎?他加快還不行!
曹瑩冷笑一聲,直接按了一下層的數字。等電梯門開,隨便找了個飲品吧坐着。
“需不需要我離開一會?”李牧這話是對着曹瑩說的。他對林靜的所作所爲,也很生氣。
林靜靠着椅背,點了杯西瓜汁。拿着手機,用短信各種譴責言歌、江一白。
這種行爲,簡直就是把剛出生的小羊羔放在餓狼堆裡。除了死,還是死。
曹瑩搖了搖頭,雙手環胸道:“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呵呵,我不知道你想讓我說什麼?我們之前的問題,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林靜明知故問道。只要他把惡人做到底,李牧纔有上位的機會。
李牧按住曹瑩的肩,緩緩開口道:“那張截圖,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靜喝了口西瓜汁,長哦了一聲,故作恍然:“惡作劇啊!這麼明顯,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當年你和李牧告白,我剛好看見了。覺得你挺可愛的,就想逗逗你。
後來發現,你好像真的生氣了。我怕李牧生氣,就把聊天記錄刪了。那天李牧的手機也沒帶,所以連帶着一起刪了。不過截圖保留下來了,就在電腦裡,相信你們都看到了。”
“惡作劇?!這麼惡劣的事,一句惡作劇,你就想輕飄飄的帶過去?”曹瑩已經有些控制不住,想把手裡的橙汁潑過去。
但是她的處事原則,是做一個理智的人。她,忍。
李牧面露不滿,卻什麼也沒說。
林靜談了口氣,反過來指責曹瑩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當時告完白,不搭理李牧也就算了,還動不動就冷言冷語,差點沒把人家搞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