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送來的信,無論是何內容,對他們來說都沒有價值。
ωωω¤тт kǎn¤C○ 若言歌真如了秦楠的意,同意休戰,無異於養虎爲患。
既夏清和心中有數,她便全權放手。
言歌接過婢女的茶,擡眸笑道:“需要銀兩,只管向綠蘿開口。等阿尋他們佔膠東、廣谷後,我們再議。”
“多謝主公。”夏清和正欲籌錢,言歌便送上門來,眉眼間都帶着笑。
她餘光瞄到門外的林靜,忙起身道:“我去找綠蘿姑娘。”
言歌看着急匆匆離開的夏清和,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正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就見林靜走了進來。話說軍師,你是不是太有眼力見了!
得,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林靜有一腿。
“部堂在看什麼?”林靜順着言歌的目光望去,什麼也沒看到。
倒是剛纔與夏清和擦肩而過時,對方眼裡皆是打趣。
言歌收回視線,把茶遞到林靜手裡,問:“你在燕山待了那麼久,可曾聽過周倉?”
“周月也?她是秦楠的手帕交,有幸見過幾次。不過,你提她做什麼?”林靜俯身坐於言歌身旁,接過茶杯,好奇道。
手帕交?初聽此人,言歌還當是個男人。
言歌直起腰身,問道:“以你之見,她是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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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人謙遜溫和,性子純良,鮮少有人與之爲敵。但秦楠總說她,頗有林下之風。”林靜憶起燕山的過往,及周圍人對周倉的評價,認真道。
林下之風?
言歌倒對此人有幾分好奇,若有幸能見上一面,一睹其風采就最好不過。
沉默了半響,她方道:“看來秦楠身邊不少能人志士。”
連李朗都願追隨其人,秦楠定有其獨特之處。
林靜把茶杯放到桌上,靜靜的望向言歌。很好奇言歌的眼裡,是不是隻有軍國大事。一點也看不到,他這個人。
自打他從燕山追隨言歌至今,所得言歌相處的時間,還不如夏清和多。
他捏着下巴,湊近言歌的臉,來回打量着,好奇言歌腦子裡究竟裝了多少天下衆生。
言歌手貼着林靜的臉,一把將其推開:“別這麼盯着我看,萬一我把持不住,你又得埋怨我負心薄性。”
“我倒是很想看你把持不住的樣子。”林靜靠着椅背,低聲嘟囔。
明明是個女兒家,卻滿心都是攻城略地。
言歌擡手捏了捏林靜的側臉,忍笑道:“一個人在偷偷說什麼。不過,既你我兩情相悅,不妨把親事辦了。回頭,讓綠蘿着手。”
“我可提前明說。三夫四侍的事,我是不會同意的。我兩要是成了親,你最好歇了這個念頭。”林靜猛然被言歌提及,有些措手不及。
聯想到秦楠哄騙一個又一個的男兒,擴充自己的後宮,不免有些擔心。
如今言歌可比秦楠要厲害多,難保以後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言歌噗嗤一聲笑出來:“林公子教訓的是。”
“你們這些上位者,說的比唱的好聽。一旦落了實,就拿不得已來說事。”林靜自不是在說言歌,只是想到秦楠曾經的所作所爲,有些氣悶罷了。
言歌愣了愣,沒曾想林靜還有這麼一面。或許,雙方地位過於懸殊,都會有這樣的擔憂。
更何況,是像她這樣手握重兵的諸侯。
假以時日,她得了天下。難保不會有臣子,勸諫她多娶夫侍。
她想通之後,安撫道:“你信我。這輩子,我只死磕你一人。”
“嗯。”林靜這會子沒有旁的話可說。
言歌留林靜吃了頓飯,便去書案前看送來的急遞。
婢女點起燭火,方纔恍然夜色已深。
有周倉在,秦楠便難倒。軍師恐怕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才使其上下離心。
待到房中無人,黑影才閃現到言歌面前。
“主子,江總助被困在bug中,需您親自動手,才能救他出來。”黑影把數據,幻化成畫冊,送到言歌手邊。
言歌拿起畫冊,一一翻閱。從黑影攝取江一白的記憶中,看到一團黑影把江一白引到廬雲附近的龍鬚山。趁江一白不備,將其封到山石中。
於是乎,江一白便像當初的林靜一樣,卡在那裡出不來。
她眸中閃過幾分不悅,近而將其合上,強忍怒火:“你們別和它硬碰硬,把派去的人手都收回來。”
反正確切的位置,她已經知道了。等到拿下燕山,再救江一白也不遲。
“是。”黑影說完,轉瞬消失。
言歌冷撇了眼畫冊,暗紅的火焰將畫冊焚燒殆盡。此時若去廬雲,定然有去無回。
呵!這個江一白,真是半點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三番四次的說明,對方並非善茬,還要急吼吼的去送死。
阿尋、趙念他們攻下膠東、廣谷等地還需時日,軍師的計策亦尚未實行。她得沉下心來,免得打草驚蛇,功虧一簣。
思及此處,言歌也看不進公文。
一連着數日,言歌都爲江一白擔心,怕病毒角色不只想把江一白困在廬雲。
入秋後的清晨,綠蘿便早早的來。像從前般,伺候言歌起牀。
“說吧,什麼事,讓你大清早的跑來獻殷勤。”言歌接過綠蘿遞來的熱毛巾,擦了擦臉。
綠蘿乾笑兩聲,扶着言歌坐到桌前,衝言歌嬌羞一笑。
嚇得言歌差點倒在地上。這小妮子平日裡穩重又識大體,今個怎麼改性了?
“夫人~”綠蘿拉過言歌的袖子,撒嬌道。
言歌忙收回袖子,嫌棄的身子往右傾斜,肅色道:“有話說話,別這麼嚇我。”
江一白的自作主張,就夠她吃一壺了。
若是綠蘿再鬧出什麼幺蛾子,都不用秦楠算計,她直接氣死在這裡。
綠蘿恢復從前,端着正經:“夫人,今安前些日子來信,說是佔了范陽。聽聞范陽太守,是出了名的貪官。這次,定能繳獲了大批金銀。
您又不知道今安每次繳獲財物,都分給自己手下。他自己都落不下什麼,更別提交上來。
前段日子,軍師來我這裡拿了不少。且樂至瘟疫未平,雲中各郡縣還要重建,加上攻打秦楠。這一筆筆,都得用錢說話。”
“……,瞧你那財迷樣。”言歌聽着綠蘿不住的哭窮,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