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從脖頸傳來,惹得林靜一個激靈。他不知道怎麼回答言歌,索性閉眼裝睡。
言歌倒沒過分的舉動,只是把林靜摟在懷裡。或許是舊情作祟,纔會有短暫的放縱。
小插曲過後,一夜無言。
睡到自然醒的言歌,頂着睡意坐在牀上。愣了愣神,起身去洗漱。她收拾完後坐在餐桌前吃早點,發現家裡除了保姆一個人都沒有。
兩個小傢伙去上學了嗎?那林靜呢?
門鈴聲響起,不一會江一白拿着電腦包,走了過來。
言歌喝了口牛奶,本能的擡手:“等我吃完,去書房說。你要是沒吃,坐下吃點東西。”
“好的。”江一白接過保姆遞來的熱水,坐到言歌對面。
被人這麼盯着吃飯,任誰也會覺得不舒服。
言歌吃了兩口蛋餃,擦了擦手把帶江一白到書房。
“老闆,您和原公司已經解約,文件裡是你筆下的財產估算。”江一白關好門後,把文件放到言歌的手邊。
說完發現言歌無言的看着自己,眼裡帶着幾分不明的意味。
難道是他估算有誤?
言歌大致撇了眼文件上面的內容,心裡頗爲鬱悶。如她所料,錢包果然被美色掏空。
“老闆目前隨時可動用的金額,爲一億三千萬。剩餘的都是股份和不動產,如果是變現的話,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江一白簡單的概述言歌的財務情況。
即便是不踏入演藝圈,這筆錢也夠言歌揮霍到老。但爲什麼,他老闆一副嫌棄的表情?
言歌輕嘆了口氣,手撐着腦袋,無奈道:“你幫我註冊一家投資公司,地址不要離我家太遠。裝修風格,看你心情。時間嘛,最好這兩個月內搞定。”
“老闆打算進軍投資界?”江一白納悶的看向言歌,想要確認道。
準確來說,言歌不是想進軍投資界,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歡享受生活。而享受生活的前提,是有很多的錢。
統一全球的想法,她是不敢有。畢竟現在能說得上話的,都是玩核大佬。
言歌擡了擡眉,好笑道:“有問題?”
面對似曾相識的回答,江一白識趣的閉嘴。
他家老闆不僅擅長謀取天下,還略通經商之道?
江一白抿了抿嘴,乾笑道:“您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先辦好我交代的事,再說下一步。”言歌直起腰身,眼眸微微一彎。
手機鈴聲響起,讓江一白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言歌接過電話,禮貌道:“喂?”
“歌兒,我最近物色了好幾個帥哥,絕對包你滿意。快來我家,等你哦。”對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下一秒,言歌手機就收到定位。附帶一條信息:是這個家哦。
對於這種荒唐至極的邀約,言歌當然選擇欣然赴約。還隨手,拉上江一白。
江一白開着車,按照言歌發來的地址徐徐往前。他打了圈方向盤,試探道:“老闆,我們這是要去哪?”
“之前跟着我走南闖北,實在是太辛苦了。今天特地帶你去放鬆放鬆,順便昇華昇華我們的關係。”言歌低頭刷着原主的朋友圈,以及一些聊天記錄。
剛纔打電話的妹子,是原主的發小張晚茹。她爹是社交軟件發家,母親和原主母親是閨蜜。連帶的,原主和張晚茹也在一起長大。
確切的說,兩人是一丘之貉。
江一白微微一愣,對言歌口中的“昇華關係”表示強烈的懷疑,甚至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把車緩緩停到目的地,跟着言歌下了車。
保安似乎認識言歌,直接放兩人進了別墅。
吵鬧的音樂,讓江一白想要捂耳朵。男女的笑聲,一波一波的傳來。
“歌兒來了。呦,怎麼捨得把江經紀人帶上?
放心好啦,我已經把在座所有人的通信設備收走。你在這裡做什麼,都不會留下把柄。”穿着小熊睡衣,卻一身御姐範的張晚茹,笑呵呵的挽過言歌的手臂。
言歌走進大廳,掃了眼穿着單薄的男孩子們,以及笑的開懷的幾個女人,默默的坐在沙發的一角。
原主以前的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
“老闆昇華關係的方式,該不會是把我賣給那些女人吧。”江一白被幾個女人投來調戲的目光,而隱隱不滿。
張晚茹坐在言歌的對面,左擁右抱兩個美男。很快,她發現自家閨蜜,好像不太開心。難不成是因爲前幾天網上的事?想想是挺晦氣的。
要她說,她們這樣的身家,壓根沒必淌娛樂圈的渾水。
錢,她們又不缺。討好的她們,自小就是一茬接着一茬。
何必去把自己的生活放在陽光下面,讓那些人去評判。
張晚茹各親了左右兩個美男一口,笑道:“網上關於你的負面消息,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你要還不高興,我把幕後黑手給你揪出來,當面給你道歉。”
“我沒興趣應付閒人。晚茹,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單獨談談。”言歌拿起一杯酒,晃了晃轉手送到江一白手裡。
正所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江一白沒有拒絕的權利,接過酒杯,喝了兩口。竟意外的覺得口感不錯,感覺酒的濃度很低。但爲什麼,那些男生好像都醉醺醺的。
額,該不會男生和女生喝的不是同一種酒吧!
張晚茹鬆開懷抱,兩個男人很有眼力見的離開。她看了言歌好一陣,才鬆了口:“走吧,去二樓坐坐。”
言歌笑了笑,跟着張晚茹上樓。江一白自然不會在這裡久留,隨言歌一起。
相比之下,二樓安靜許多。
三人來到玻璃房內,先後坐到U型沙發上。
張晚茹手抵住沙發,撐着腦袋,苦悶道:“連男人都提不上興趣,看來受的刺激不小。”
“我想開個公司。你,有沒有興趣加入。”倒不是言歌十分樂意這麼做,而是她真的很需要張晚茹身後的勢力。
畢竟她現在既弱小可憐,又窮到不行。
張晚茹愣了足足幾分鐘,纔不解的站起身,在沙發旁來回徘徊。
最後她停下腳步,氣悶又委屈的指責:“歌兒你變了,你真的變了。你忘了我們小時候的約定了嗎?說好了混吃等死,享受美好人生。你怎麼就突然想不開,要努力奮鬥?!
太讓人失望了。哦,你一定是受那些媒體的影響。我回頭就讓我爸收購那幾個公司,把他們都炒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