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小雨。
江一白吃了不知道多少顆花生,眼裡皆是睏意。現在的他,只想回他的大別墅裡享受生活。至於唐宇寧表露心聲的橋段,他實在沒心情聽。
《龍吟九天》中的秦楠想要一統天下,所以言歌從佔領江城後,開始佈局。
但唐宇寧自始至終個學生,攻讀的還是心理學。那言歌爲什麼進軍商界?
算了,他家老闆是創世祖,又能感知自己感知不到的東西。這麼做,肯定有老闆的理由。
言歌緊捏着手裡的茶杯,蹙眉道:“真相究竟是什麼?”
“你想要的答案,江一白都知道。”唐宇寧打定主意,隱瞞到底。臨走前,還給江一白挖個坑。
吃瓜的江一白突然被點名,傻眼了幾秒。他見言歌視線移了過來,忙別過臉裝傻。
這個唐宇寧腦子有坑吧!
自己不是想說就算了,幹嘛拉他下水。
言歌透過窗戶,看着唐宇寧進了小區,自嘲道:“我知道你所有的苦衷,都是爲了找自己的朋友。不告訴我,是擔心我一氣之下,回時空局。你的朋友,就永遠卡在某個世界。”
“是有這個擔心。”江一白不意外言歌能猜出來。
畢竟他老闆那麼聰明的人,猜不出來才奇怪。
言歌知道江一白沒找到朋友之前,是不會把真相告訴自己。只能從筆下變異的角色中,尋找答案。
“老闆,您爲什麼這次沒有站到反派的棋盤上?”而唐宇寧居然默認這種情況,這讓江一白尤爲困惑。
如果當初言歌安於後宅,是不是秦楠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出現?
可言歌不是說,只有在反派擅長的領域贏了對方,反派纔會出現嗎?
言歌把手裡的茶喝完,起身道:“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問唐宇寧。”
“……”江一白倒是想,就怕唐宇寧又把自己囚禁。到時候,還得言歌來救他。
離開茶樓的言歌,回到森悅府邸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她看到坐在客廳的林靜,心莫名的一暖。
林靜聽到聲響,扭頭看向來人。發現是言歌后,笑道:“回來了。餓不餓?”
“想喝點粥。”言歌坐到餐桌前,懶散的往後一靠。
即便真如唐宇寧所言,林靜、張晚、江一白,那條狗會拋棄、背叛她。
又有什麼關係,她一個死人,怕這個做什麼。
林靜在廚房煮着粥,順便做了兩樣小菜,時不時擡頭看向言歌。
往日最晚也就七、八點,今天怎麼這麼晚?
應該是忙工作吧。畢竟這兩天張晚茹和言歌聊天,提及的都是工作。
他把飯菜挨個端上桌,爲言歌盛了碗粥,納悶道:“張晚茹這次沒跟你一起?”
“遊戲反響很好,她也就沒心情在我這兒消磨時間。”言歌挖了勺粥,想到張晚茹氣呼呼的臉,忍笑道。
林靜看到言歌眉眼間的鬱氣一掃而光,跟着笑道:“不用陪她打遊戲,是件開心的事。工作上怎麼樣?累不累?”
工作上,零創已經走上正規。財報曲線,一路飆升。
大事上自己決斷,其餘的事都是倪娜他們在把控。
言歌放下勺子,腦海閃過江一白、唐宇寧在地下室說的話,揉了揉太陽穴道:“累啊。”
而且,是心累。
爲什麼他們覺得不告訴自己真相,是最優解呢?
上次秦楠自我毀滅,她沒有機會問出什麼。這次,一定要從唐宇寧嘴裡撬出些線索。
林靜眸底滿是心疼與擔憂,怕言歌因忙於工作而傷到身體。他垂下眼瞼,自責道:“真遺憾,幫不到你什麼忙。”
“每天晚上都幫我按摩,怎麼算沒有幫忙。”言歌扶桌而起,把碗筷收到洗碗池。衝了一遍後,挨個放進洗碗機。
收拾完這一切,言歌伸了個懶腰,回了臥室。
隔天,總裁辦公室。
言歌捧着一杯熱粥,看着電腦上的無人駕駛項目。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這樣風險略高。如果駕駛系統出現錯誤,豈不是車毀人亡。
可智能汽車與無人駕駛賽道,她又不得不重視。
“言總若是感興趣,我可以聯繫獨角獸的董事。”倪娜在旁提醒道。
言歌滑動着鼠標滾輪,猶豫着自己要不要下場。
蕭月的平安健康醫療,已經開展全科室免費問診,還聯合社會扶貧網共同發起了“醫藥補助工程”,成爲覆蓋範圍最廣的健康扶貧項目。
倪娜說,平安健康醫療正式登陸港交所,上市當天市值突破2000億。連帶零創的市值,跟着翻了一翻。
不管怎麼說,蕭月也算是扶搖九天了。
“張副總。”倪娜看到頂着黑眼圈的張晚茹,禮貌道。
張晚茹拉開椅子,坐到言歌對面,抱怨道:“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你家林靜給我打了十來個電話,都是問你的消息。看看我的黑眼圈,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你想讓我說什麼?”言歌把文件關掉,打開鬥地主的遊戲。
昨晚回到家,林靜也沒有說什麼。還以爲,他不在意呢。
倪娜把桌上的文件拿走,十分有眼力見的離開。
關門聲響起,張晚茹纔有那麼點正形:“你就是私會情人,也該和林靜打好招呼,人還以爲你怎麼着呢。話說回來,你昨天那麼早下班,幹什麼去了?”
“見江一白了。”言歌選擇性的回道。
如果不是江一白突然打電話,她八成在家和林靜嘮家常。
現代生活讓人忍不住懶散放縱自己。
張晚茹想起是有這麼一個人,長哦了一聲。她拿起桌上的小多肉,試探的問:“你是不是真的決定和林靜在一起了?我覺得他人不錯,還挺在意你的。”
“呵呵。”言歌出完牌,冷笑兩聲。
她真的很想提醒張晚茹,她和林靜已經結婚,且孩子都有兩個。
不過,言歌也能理解張晚茹的想法。
如果對方不是林靜,她八成會帶着孩子離婚。
張晚茹撇了撇嘴,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扔到言歌的手邊:“這是你某個追求者,讓我轉交給你的。別問爲什麼我會幫忙,即便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追求者?!”言歌大腦卡了幾秒,納悶中帶着不解。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寫信。
不過,原主情人和追求者太多,不知道寫信這位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