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爲法鬥:按照規則所有在上一場比試中獲得比賽名額的弟子,分別抽取自己的號牌,築基、金丹、元嬰、分神各境界比試場各有一百個號牌,然後主場比賽的長老會對着各一百個號牌,按境界隨機配對,有着隨機配對的雙方上臺進行法術比試,四個比鬥場各決出獲勝者五十名。
第三場爲武鬥:按照規則在上一場比試獲勝的四個比試臺各五十名,再次進行隨機配對,上臺進行武力比試,在四個比鬥場各決出獲勝者二十五名。
第四場爲道鬥:由在上一場武鬥比試獲勝的四個比試臺各境界各二十五名修士,隨機配對,兩兩對決,決出前十名爲止。
第五場爲魁鬥:即排名賽,由上一輪四個比試場獲勝的十名修士進行對決,可法術、武力、道術等手段盡出,奪取勝利,如此比試直到決出最後的勝利者。
如此三天一場比賽,一般持續十五天時間,第十八天爲領取獎勵和大比結束的日子,本來往年都是如此,最後各境界的實名獲勝者都會獲得豐厚的獎勵,前三名的獎勵更是了不得,只是這一次在這原有基礎上,增加了一條新規定,那就是本次大比中。
第一輪比賽的亂鬥改爲靈穴陣匙爭奪戰,即本次大比的第一場,所有得到名額的參賽者都會領取一枚南陽域適合該境界修煉的靈穴陣匙,就是打開靈穴門的鑰匙,然後亂都開始時,則以爭奪靈穴陣匙爲契機進行戰鬥,失去靈穴陣匙就會失去比賽資格。
如此直到各境界場中僅剩下百人爲止,然後這百人在到達第二天比賽期間,每個人都要守擂獲勝十次,直至第二輪比試開始,也就是說在第二輪比賽開始的三天時間內,這一百名獲勝者必須接受第一輪失敗者的十次挑戰,贏了可以保留住比賽名額和靈穴陣匙。
輸了靈穴陣匙和比賽名額都歸勝利方所有,當然勝利方也要接受十次挑戰才行,第二輪的比試同樣以敗者輸掉靈穴陣匙爲規則,然後在比賽結束後依舊要接受第二輪失敗者的挑戰,條件同上,直至各境界比試場剩下最後十名勝利者後。
再次進行比試,第一次由主持方隨機配對的比賽不在以每輸一場都要交出靈穴陣匙,但排名賽結束後,這四重境界各十名獲勝者依舊要接受上一輪輪失敗者們的挑戰,除此之外還可對同境界進入前十排名的人挑戰,以及被挑戰。
這些比試置對手於死地則失格,其它傷勢不論,總之,這是一場赤果果的靈穴陣匙爭奪賽,獲勝者即可得到靈穴陣匙,失敗者即失去靈穴陣匙,這次比賽不論身份,無論是宗門弟子,還是擂臺賽得到名額的散修等,奪得多少靈穴陣匙,這些靈穴陣匙就屬於其擁有了。
當然宗門弟子沒這麼自由,奪得的靈穴陣匙是要按照奪取數量的比例上交、自留的……
如此規則宣佈完後,劍宗宗主劍一心命令所有獲得參賽名額的宗門弟子、世家子、散修聯盟弟子、三仙島弟子、擂臺奪取名額的散修等,都去靈穴陣匙分配處領取一枚自己所屬境界的靈穴陣匙,作爲分神期參賽者,於宗當然也少不了走一趟。
一時三刻後,靈穴鑰匙分配完畢,衆參賽者在劍一心的分配下,分成築基、金丹、元嬰、分神四批,跟隨衆位聖城裁判長老們前往各自的比試場,也許九龍臺在一開始建造時就考慮到這種情況了,竟然恰好可以把四個比試場盡收眼底,放開神識更是可以感知個詳細清楚。
古月只見這四個比試場如今大小面積一致,都有萬平方米寬廣,比試場周圍有防禦罩籠罩,看起來十分安全,不過原著中說過,這各個比試場都是一件空間類靈寶,可大小自如的控制,最小能縮到十平方米,最大可至十萬平方米。
而且防禦陣法也有特別之處,防禦罩開啓後,裡面的人可以出來,外面的非持有裁判令牌者不可進入,各種法術等也當然無效,以防場外之人擾亂比賽公正性……
就在古月好奇的感知着周圍四個比試場時,四隊參賽修士和領隊長老走到了各自的比試場面前,由領隊長老開啓防禦罩,待所有參賽修士分別就位後,防禦罩關閉後,劍一心立刻宣佈:“現在第一場比賽正式開始!”
宗兒!要加油哦!聞言觀賽的古月心裡一緊,這第一場大亂鬥最爲殘酷,各宗門、世家等有參賽經驗的弟子肯定會抱團把競爭對手排除,自己古月宗的的弟子們都是新手,他們能夠適應這種以一敵多,亂七八糟,任何人都是敵人的戰鬥嗎?
不過同爲古月宗弟子,在她心裡卻有個遠近親疏,在她心裡最重要的是於宗,所以擔心的時候,第一個集中注意力關注的就是愛徒,於是,神識放過去,就感知到於宗雙手環胸,對戰這些周圍所有人都是對手的同境界修士時,一派悠閒自在的模樣。
更可怖得是所有靠近、攻擊他的修士,在接近他身周百米範圍內後,竟然會法力盡失,如同凡人一般失去所倚仗的力量,被於宗以磁靈力奪取走靈穴陣匙後,紛紛丟出場外,才眨眼功夫,竟然就奪取了幾十枚陣匙,法術沒出、法寶沒用,竟然弄得他周圍百米形成一片非戰區,沒有對手敢踏入其中……簡直是強過頭了。
“月尊者,令徒果然是高深莫測,這身修爲應該不在各宗親傳大弟子之下!”
“手段神秘,應對從容,果然厲害。”
“看他那副悠閒的樣子,在這麼多人亂斗的情況下,竟然沒用真本事。”
“豈止是沒用真本事,我打賭他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出。”
“月尊者,不知令徒可有道侶?”
“我族中也有一個小孫女,天靈根,資質非常優秀,容貌秀麗,堪爲良配……”
好吧!宗兒很厲害,幾千名分神修士戰鬥的比試場內,一個萬法皆禁神通就都解決了,宗兒是從來都不用她擔心的,怎麼也是有主角光環的人,只是,古月嘴角抽了抽,怎麼好好的扯到這方面來了,愛徒那麼小,還是個孩子,怎麼可以早戀。
身爲師傅她不會允許的,怎麼也要長大再說,這麼認爲的她忘記自己把面部神經堵死了,輕輕一笑,實際是板着臉嘴角一動道:“宗兒年紀還小,道侶之事言之過早,再說道侶之事當由他自己決定,我不會干涉的。”
“還小?冒昧問一句,令徒今年壽齡?”聽她這麼說,合歡谷谷主合靈心拱拱手問道。
年齡?宗兒比自己小十歲,自己今年二十七,那麼那孩子已經十七歲了麼?她有點恍惚的道:“那孩子才十七歲,還用不到壽齡二字!”
“十七歲的分神修士!!!”
“還強的這麼變態!!!!!”
“這還是人嗎???”
“強的有點變態!”
“我想知道他的資質究竟是何等,能以區區十七歲的年紀強到這個地步。”
“噓!你忘記月尊者的來歷了,她可是上界高人的親孫女,那位高人強的離譜,舉手投足間就把南陽域移山倒海,修整成人人爭搶的靈地,身爲那位高人的孫女,她培養個年紀小、修爲高強的徒弟又算得了什麼!”
“也是呢!”
“我聽說那位高人十分疼愛月尊者,對月尊者那是有求必應呢!”
…………
有求必應麼……呵呵噠!真想讓你們知道那傢伙的真面目,看你們還誇不誇,因古月吐露了於宗的年齡,九大宗主全部沉默下來,九龍臺一片安靜,讓古月把下面席位上的議論聽得清清楚楚,一想到這些人都是用自己是令狐桂的孫女纔對她這麼恭敬的,心裡就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一時寂靜下來的九龍臺上,劍宗宗主劍一心輕咳一聲道:“月尊者,看來貴宗好人才不止令徒一個,其他人也都不簡單啊!”
“咦!好手段!”聞言衆人紛紛放開神識,感知四個比試場內古月宗弟子的表現。
只見與於宗同臺的謝流焱一身火神通,當真是萬法不侵,無論何種法術、法寶攻擊,迎去的都是一片火焰,這火非收取的天地靈火,而是以他自身資質修煉出的本體精火,十分的純粹,純粹程度、成長度也是大多數靈火比不上的,非常難以抵擋。
仙道宗宗主見狀忍不住嘆道:“好一個先天火道體,貴宗真是人才輩出,令老夫羨慕啊!”
說完用特別遺憾的眼神看了謝家家主一眼,身爲仙道宗宗主,乾陽大陸上發生的重要事情情報堂都會收集上報,所以對謝家出了個萬年難得一見的先天火道體之事很清楚,名字、模樣、修爲、際遇也都收集到了相關情報,只是不知道他怎麼去的古月宗。
這一點情報倒沒都沒有,他暗道:謝家家主這纔是個真不識貨的蠢材,爲了莫名其妙的女人,拋棄妻子,捨棄這麼難得出色的親孫子不培養,還偏偏想毀了他,現在便宜古月宗,傻眼了吧!
孽子!難怪在東原城不見蹤影,原來是跑去抱上界之人的大腿去了,該死,竟然連那焱小子的傷都治好了……一時間謝家家主的臉色鐵青,他身後的幾位謝家長老都議論紛紛,不停看着謝流焱出色的表現,一次又一次奪取靈穴陣匙。
那個心疼呦!如果謝流焱沒受傷,還留在謝家,那些分神期靈穴可都是謝家的了,看看現在,人家一枚又一枚的奪取,謝家的弟子們早被他全部打發下臺了,分神期的靈穴陣匙謝家這次可是一次都沒得到,再想拿就要等到百年後的下一次乾陽大比,這可真是……
“那個力大無窮的也不錯,是個體修的好苗子,不過,總感覺他有點地方……”馭獸宗宗主則看着正以一身蠻力,和堅硬無比的肉身硬抗各種攻擊,同時奪了靈穴陣匙後,將對手們紛紛扔出比試臺去。
╮(╯▽╰)╭唉!當然不對勁啦!那可是化形妖修,最是皮糙肉厚的,古月看了眼牛一通的表現,又去看向元嬰期比試場內謝文江、水麒麟、任淵三人的表現,這三人都入宗比較晚,她又不長待在宗裡,對三人的實力並不清楚,不過宗兒既然選擇了他們,想來有一定道理。
果然,古月一感知,就頗爲驚喜,只見陣符雙修的任淵隨手補下一個接一個的混合型五階陣法,凡踏入他陣法內的的人都成了他的獵物,被他以大量符籙擊敗,連本身靈氣都沒動用,就收穫了不少靈穴陣匙。
水麒麟也不弱,那可是水系瑞獸、神獸,有先天氣運護體,水系神通更是了得,簡直把水系能力玩的不能在精,神獸威亞更不是普通修士能消受的了得,以一點也不輸給任淵的速度搶奪着令牌。
謝文江別看帶這個文字,竟然是個戰鬥力爆表的劍修,爲謝家旁支,劍修資質卻很好,本來也被重點培養過,可惜謝家大長老飛昇後,情況就改變了,被和謝流焱一起被放棄的他,到了古月宗後,得到了豐厚的修煉資源,拼命修煉到如今地步,如今在這比試場上大放異彩,以一敵十也似乎扛得住。
“那個人是早幾年謝家旁支那個有名的劍修謝文江吧!”
“謝家……那個,真是有眼無珠,放着寶不要,偏要個破爛貨。”
“看着吧!謝家早晚敗在他手裡!”
“那邊的謝流焱都起來,還在上界有了金大腿,哪裡還怕他!”
“是啊!”
…………
席位周圍的聲聲議論簡直是在拿刀戳謝家家主、長老們的心,令他們都面色鐵青,一位面容看起來最小的,耐不住性子低聲道:“家主,該怎麼辦?”
“……看看再說。”謝家家主暗自咬牙,孽畜。
同一時刻,不止席位上的人議論紛紛,圍觀席上的人們更是說個不停,對各個參賽修士品頭論足,談論着他們各自的優點缺點,因任淵、水麒麟、謝文江三人漸漸表現出出色的修爲、戰鬥力,很快引起他們的注意力,於是:“哎~那不是名氣挺大的那個陣符雙通的任淵上人嗎?”
“他老人家也來參加這次大比了?”
“果然是想要個好洞府吧!”
“咦!不對,看他衣服上的紋飾和腰牌。”
“是宗門的標誌!”
“任淵上人加入宗門了?”
“是哪個門派啊!”
“古月宗?”
“聽都沒聽過!”
“噓!你忘記了,那位傳說上面有人,現在坐在那裡的那個!”
“咦!是她,多謝道友提醒。”
“那邊那個小孩也太小了,竟然讓這麼個孩子上場,偏偏他還越大越好,你看那誰洗髮梳玩的那個遛哦!”
“看看他,再想想我自己,真不好意思活下去了。”
“嘛!滿可愛的孩子呀!以後結婚了我也要生一個。”
“哎!看那邊的劍修,那不是謝家的謝文江嗎?”
…………
看來這邊也不用擔心了,古月默默收回神識,繼續感知着金丹期、築基期兩邊的比試場,藍幽她是不擔心的,那可是第三個修煉轉修系功法的人,一身靈力儲備就是普通築基修士的數倍,何況還有學習自己創出的劍訣一式、二式,以及各種秘術法術等,九轉四象混元功可不是說着玩的。
果然,就見藍幽在築基期比試場,已經是大殺四方,無人可摧了,當然陶冶作爲任淵的大徒孫,很有任淵的戰鬥風格,一點也不給藍幽拖後腿,楊青作爲妖獸雖然是吃素的,但化形妖獸就是化形妖獸,戰鬥力同樣厲害非常。
金丹期比試場內,明陣子這個倒黴出花樣的,他自己倒黴,連帶的他周邊的人都倒黴,例如:釋放個火龍術吧!好好的火龍就爆了,連他帶周圍的攻擊者們全部被爆掉的火龍弄得灰頭土臉,幾個跟明陣子一樣倒黴的,被爆裂的火龍將靈穴陣匙衝擊到地上。
“哈哈!這幾個歸我了,明師兄,承蒙你關照啦!”謝晉眼疾手快,非常歡樂的說道:“放心,只要你不被打出比試臺,我最後會給你留一個的。”
……頭髮亂七八糟的明陣子無語:“真是謝謝你了!”
而郎太平這個化形妖狼,很懂打鐵要趁熱的道理,在明陣子說話間,他已經順手將剛剛被爆到的幾名對手踢出場外,還順手奪走了他們的靈穴陣匙,然後毫不停留,繼續撲向周圍的對手們……很有點狼入羊羣的味道。
(~ ̄▽ ̄)~這個合作的不錯,明陣子的倒黴運氣還可以這麼利用,回去可以誇獎一下,古月木着臉想到,她聽着周圍九大宗門掌教不知真假的誇讚和恭維,堵着面部神經僵硬的笑了下道:“各位過獎了,他們還差得遠呢!”
“這話說得好像她實力在這些人之上似得,不過是個醫修而已。”次席上謝家這邊的以爲長老嘀咕了一句。
另一邊的低聲給謝家家主傳音:“家主,咱們要不要試試她的深淺,就算是上面有人,咱們謝家也不是沒有,按規矩,上邊的人也不能對咱們下邊的人出手。”
“這事我已經有主意了,等比賽結束再說。”謝家家主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不再難看,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等待着。
這場亂鬥從中午開場一直比試到夕陽漸落才結束,大部分浴血奮戰,少部分輕鬆有餘的修士們紛紛飛出比試臺,落到九龍臺下,然後由劍宗宗主宣佈臺下四百人明天將進行守擂賽,要勝利十次纔可保住手裡的靈穴陣匙與,三天後第二輪參賽名額,若做不到就會失去這些。
劍一心說完,剛要宣佈大比第一天結束,命大家解散,沒想到就在這時,謝家家主忽然站出來,對劍一心拱拱手道:“且慢,劍宗主,本尊有話要說。”
“謝家家主,你有何要說?”劍一心管理諾大門派,一眼就看出謝家家主的打算,雖然不宵一顧,卻也不能失了劍宗風度,而且他也有說話的理由,不過選擇說話的他真是愚蠢,上街的人就在旁邊盯着,他就敢出頭得罪人家親孫女。
真是蠢貨,雖然這麼罵,他卻只能奈着性子問,總不能不給人家說話的機會,好歹也是兩大世家之主,據說白家覆滅時,謝家和陶家可是一邊吞了一半白家的產業,鬧得如今東原城只有兩大世家了,也許,敗家的事本就是他和陶家聯手乾的。
這時天上一直無聊喝酒的令狐桂見狀,眼睛一亮,嘿嘿笑道:“看來熱鬧要來了,寶貝你會怎麼應對呢?”
“劍宗主是這樣,這次古月宗參加比賽的人有我謝家嫡系子弟,按我謝家家規,未逐出家族,族譜消名的謝家子永遠是謝家的人,他們這次參加比賽的成績也應當屬於謝家所有。”謝家家主很霸道很不要臉的道。
一旁古月聽了,實在被這人的厚顏無恥氣到了,當即不等劍宗主說話,冷笑一聲:“謝家主只說你們謝家的家規了,你問過我古月宗的規矩了嗎?”
一旁本因謝家家主鬧事,想去找大師兄於宗商議的謝流焱見宗主出頭,當即停止舉動,準備看看事情發展再說。
“古月宗的規矩跟我謝家何干。”謝家家主霸道不屑的道:“他們既然是謝家子,被謝家培養,爲謝家效命是理所應當。”
“哼!怎麼會沒幹系,古月宗的規矩就是唯我是從,我所說的話就是規矩,我說他們是古月宗弟子,他們就是古月宗門下,哪怕姓謝也跟你謝家一點干係都沒有,聽明白了就滾。”古月冷哼一聲,比謝家家主更霸道更不講理的道,早就在聽聞謝家事的時候就噁心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