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仙人的力量嗎?強大如令狐桂,竟然一招即敗,他可是連女主古玉都沒辦法的人啊!是了!令狐桂可是比女主更早飛昇仙界,並且與他戰鬥時都是在仙土上,令狐桂是佔着地利的,而如今卻是在這虛空之中,一點地利都沒有。
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爲了找到自己,令狐桂根本就不會到虛空來,甚至根本不會來到乾陽界,也不會發現有人要毀壞乾陽界而趕過來……都是因爲自己、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自以爲是,覺得自己可是被稱之爲救世主,這樣的自己根本不會成爲別人的累贅,才任意妄爲。
一個救世主的稱呼,讓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變得狂妄而不自知……在這不停墜入黑暗的過程中,看着上空金光籠罩的仙人,快速由人形光燭變得比星火更暗淡,彷彿下一秒就會熄滅,完全進入黑暗一般的情形,古月陷入前所未有的自責之中。
“好了,暫時脫離了他的視野,我馬上傳送你離開,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別再跑回來。”就在這時,令狐桂以巨無霸般的巨大黑色九尾狐的形態傳音給她。
同時鋒利的黑色巨爪撕裂虛空,露出一個類似乾陽界光球模樣的淡紅色光球,唯一還算完整的半根長尾捲住古月,就要把她扔進那紅色光球之內。
原來依照即敗都是要把自己送到安全地方的策略嗎?自己竟然弱小累贅到必須令狐桂做出犧牲,才能逃離危險的地步……那麼?自己要逃嗎?比起仙人自己太弱了,簡直和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沒什麼兩樣,就這麼逃走在別的世界老老實實活下去,也沒有人可以怪自己懦弱。
不去想跟仙人戰鬥的令狐桂會怎樣,是這個變態自願犧牲他自己,讓自己逃跑的,所以也沒有人有資格因此怨恨自己……無數黑暗的想法在腦中閃過,古月眼看着自己即將被黑色狐尾送入紅色光球內,心中不停想着沒有人可以因此責怪自己、沒有人可以因此怨恨自己、快逃快逃的念頭……
就在她的身體碰觸到紅色光球的界膜時,腦中忽然閃過她曾經因李欣棋築基期威壓的威脅,以種種道理來給自己找理由,捨棄自己的機緣,狼狽逃跑的一幕,那之後每次想起心中的懊悔、自慚形穢、因自己的懦弱而自卑、自責的滋味就會涌上心頭。
自己這是要在做一次懦夫,日後再次每次回憶起此事就重複體會心裡的自責自卑,並永生永世爲此次的選擇而後悔嗎?想到這古月迷茫的目光變得堅定,她不再隨波逐流,任由令狐桂安排,反而一個小挪移術使出,飛到令狐桂化身的黑色巨狐肩膀上。
然後伸手牢牢抓住他黑色身軀上比她個子還高一節的狐毛,對他傳音道:“祖父,我說過我不會再逃了,無論敵人是誰?無論敵人有多麼強大,我都不會再做一個只會逃避的懦夫,這是我的選擇,死也不後悔。”
“寶貝……你真是個……不懂事的傻瓜……”聞言令狐桂化成的黑色巨狐頓了下,隨即對做出這個選擇的古月喜怒難辨的道。
“確實是個傻子,難得他都肯犧牲自己讓你先逃了,你竟然傻的自己跑回來找死。”就在這時,黑色巨狐前面金光一閃,被金光籠罩的那位仙人竟然又立在了他們面前,用嘲諷口氣說道:“雖然,你們誰都跑不掉。”
該死,竟然這麼快就追來了,令狐桂全身黑色光華一閃,斷裂損失的九條長尾竟瞬間再生出來,一套完整的獸型仙甲同時將他整個身軀從頭到尾包裹,連九條長尾都沒有遺漏:“看來不動真格的是不行了。”
“哼!說的好像你剛纔沒動真格的似得,我可……”金色光輝包裹的身影冷哼一聲,出口嘲諷,但他的話還未說完,他拿在手中玩弄,隨手捏出一條裂縫的乾陽界界球體上的裂縫,忽然衝出一股漆黑火焰,對此金色身影完全不看眼中。
隨意伸手就想把這漆黑火焰捏碎,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這漆黑火焰面對他佈滿仙光的手,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順勢而上,順着他金色光輝包裹的手,猛地衝他纏繞過去,將他整個包裹在黑色火焰中。
攻擊沒有效果,金色光輝的身影這才察覺不對,快速移動,想在漆黑火焰中抽身離開,卻不想他瞬間連連移動十幾處,這漆黑火焰就如同認定了他,不但揮不去、攻擊無效、脫不開、還源源不斷,不停從乾陽界球體的裂縫飛出,向他護體仙光纏繞而來。
這火焰雖傷不到他,卻實在纏人的厲害,而且他對這火焰現在隱隱有一種心悸的恐懼感,仙人不由伸手甩開乾陽界球體,飛身離開界球更遠,卻仍不能阻擋漆黑火焰的纏繞,這讓他惱怒的道:“這是什麼異火?如此纏人怎麼從未聽聞過。”
“這是隻屬於我們令狐一族的聖火,億萬年來少有出世,尊駕即使是仙人,從未聽聞過也是理所當然。”隨着這個聲音,一個銀瞳銀髮的小人從乾陽界界球裂縫中飛出,飛出裂縫後,身體越來越大,眨眼恢復常人大小,瞬移到身着仙甲的黑色巨狐旁。
這銀髮銀瞳的身影竟然正是令狐藍,古月只聽令狐藍冷笑着道:“尊駕可真是大鬧了一場啊!如今裡面山河倒立、海水倒灌、虛空永暗不停侵蝕,估計這麼繼續下去,很快就會步入毀滅吧!”
“不知尊駕與我乾陽界有何深仇大恨,身爲仙人竟要毀滅我等一界!”令狐藍話音剛剛落地,裂縫內又傳出一道聲音,隨着這個聲音,閃爍着防護結界的幻銀戰船竟然從裂縫中飛出,船板上站着許多讓古月眼熟的修士。
竟都是在乾陽大比上見過的分神修士,還有一些模樣陌生,氣息卻更恆古、似乎隨時可以飛昇的分神後期頂峰修士,而爲首的正是主持乾陽大比的劍宗宗主劍一心,剛剛那說話的人似乎也是它……
這是……不止自己留在乾陽界的地狐烏火從裂縫中飛出了,連令狐藍前輩和乾陽界的大家都出來了,令狐藍前輩說的是真的嗎?乾陽界內現在真的山河倒立、海水倒灌,虛空永暗又是什麼?這種狀況下宗兒和宗內的大家怎麼樣了?
怎麼沒看到宗兒?想到愛徒,古月不由仔細掃描了下從裂縫飛出,也落到自己這邊的幻銀戰船,見船板上自己人竟除了謝流焱、謝流星、水麒麟外,沒有別人,不又擔心的對器靈幻銀傳音道:“小銀,宗兒怎麼不在?他出什麼事了嗎?”
“回主人,幻銀也不清楚,只記得七天前見過少主,那時少主還好好的,之後就感覺不到少主的氣息了。”幻銀接到古月的神識傳音,十分興奮,聽到古月的話後,有些不安的回道。
感知到古月的神識波動,謝流焱、謝流星兄弟兩人異口同聲道:“宗主您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原來古宗主也在這裡。”
“古宗主平安無事,吾等心中甚慰。”
“古宗主可知這仙人是什麼來頭?”
…………
經歷過聖城之戰的衆人,因古月自創的法相護盾,都熟悉了她的神識波動,此刻她一用神識傳音,衆人就都感知到了她的存在,當即紛紛對她或問候、或詢問。
見狀古月即使惦記着愛徒安危,也忙給幻銀戰船上的衆人傳音道:“多謝衆位道友的關心,不過現在不是閒話家常的時候,敵人太過強大了,就算家祖傾力相助,也可能難以挽回,衆位還是想想可有別的有效手段。”
什麼叫傾力相助,恐怕是不助都不行,那仙人人擺明了要殺人滅口,就算不出手選擇逃離,也會被他追殺……不過,這孩子總算有點令狐血脈的樣子,稍稍變得狡猾一點了,令狐桂巨大的黑色獸瞳倒映着古月的身影。
而另一邊見地狐烏火、令狐藍、歡飲戰船和衆人接二連三的從乾陽界求內飛出來,還被地狐火焰纏身的仙人,突然散發出一股令所有人戰慄的氣息,讓衆修士感覺一股無力感遍佈全身,不由麻木的站在那裡。
“哼!”仙人這才冷哼一聲,護體仙光一抖,就見他身影總算脫離了漆黑火焰的纏繞,籠罩的金色光輝單薄了一圈,站到了衆人對面,卻無視了衆人,只對令狐藍道:“如此纏人的異火,你們太陰峰倒是挺會藏,既然被你們稱爲聖火,該不會只有纏人這點能力吧!”
說完竟誰手一抓,將還在努力燒着仙人分離下來的那層護體仙光的地狐烏火,以及從乾陽界球裂縫內源源不絕飛出的漆黑火焰,全部捏成小小一團,沒有任何動作,一個金色仙氣凝聚的囚籠出現在他旁邊,眼看就要將那一小團火焰塞進去。
“小火焰回來。”見狀古月抿抿脣,忙對地狐烏火發出召喚,她不知道仙人的手段是否能夠真的困住地狐烏火,乾脆還是不給他困住的機會好了。
隨着她這一聲召喚,地狐烏火不再執着於焚燒眼前這個佈滿罪孽的存在,火焰一頓,隨即化爲一道火線,在仙人的面前,瞬間飛到古月身前,進入她的身體內,與她那已經升級到七階的地狐烏火本源匯合,使剛進入七階的地狐烏火得到大量火力補充。
不穩定的狀態立刻穩定下來,並跨入七階中級狀態,而就在這股火焰飛回古月體內的瞬間,本來一片黑暗的虛空內,忽然在她的頭頂上空出現一個巨大的金色漩渦,漩渦不停旋轉着,投射下一道金色光柱到古月身上。
同時,一道公正無私般,似乎沒任何情緒的意識傳入在場所有人腦中:“古神後裔——古月,淨化乾陽界一界之惡與污穢,功在天地,德在造化,特賜予功德十萬,請接收。”
隨着這個意識降臨的同時,古月感覺到了一股同進化古月山脈完全不同,反而類似在紫魔界魔道同樣賜予方式給予的大量功德籠罩在她的面前,古月見狀,不及多想這十萬功德是何等龐大,只想着目前危機狀況,要緊的是提升乙方戰鬥力。
“祖父,這些功德由您吸……”古月當即就想讓令狐桂吸收這些功德,可就在這時,那金光籠罩的仙人二話不說,就閃現在功德旁出手抓來,卻被漩渦投下的光柱攔住,但光柱上已經佈滿裂紋,見狀古月不及多想,立刻一掌拍出,將面前的功德拍入令狐桂體內。
下一瞬間光柱碎裂,金色漩渦消失,周圍又陷入黑暗之中,同時仙人那金輝籠罩的手抓向古月,怒道:“把功德交出來。”
“哼!做夢比較快。”隨着一聲冷喝,令狐桂旁邊出現一頭全身銀白,泛着美麗銀色光芒的九尾天狐法相,張口吐出一道磅礴的,比龍捲風更劇烈的風力,吹向仙人……旁邊,被玄色功德光芒籠罩的巨大黑色九尾地狐,將令狐桂的本體和古月吹離仙人。
同時一旁幻銀戰船以自身最大威能集結了強大靈力炮,連續不斷轟擊向金輝籠罩的仙人,雖然沒有傷到仙人絲毫,卻也成功的在仙人的攻擊下保護住了古月與令狐桂,而被令狐藍吹遠的令狐桂吸入全部功德光芒後,全身黑色光華大盛。
原本就巨大的身體,體積又暴漲十倍,他的獸型仙甲也隨之暴漲,一條粗壯綿長的黑色長尾在他身後長出後,竟然長成了十尾模樣頂天立地,撕裂虛空的漆黑地狐,下一瞬間在黑色光華中。
令狐桂那巨大無比,可以趕得上一小方天地的軀體,竟然快速縮小,眨眼縮成巴掌大小趴在了古月肩膀上,獸型仙甲也隨之縮小,竟然還十分合身。
“十尾地狐,飛昇期了嗎?”見狀令狐藍法相內的瞳孔一縮,心知地狐血脈繼承者進階何等困難的他,心中充滿不可思議之感,同時對意識所說的十萬功德的功德量有了新的估量。
“哼!”對這變化仙人卻毫不在意,隨意一揮手就將令狐藍、幻銀戰船掀翻,使令狐藍的法相,幻銀戰船的防禦罩全部破損,船板上的衆修士暴露在虛空中,接受黑暗虛空內異種能量的侵蝕,衆修士連忙啓動各種防禦手段,防禦這異種能量。
令狐藍卻是在受到攻擊後,立刻捨棄法相飛到古月身邊……仙人無視了手忙腳亂的衆人,隨意邁了一步,他的身影卻瞬間出現在古月面前,金輝包裹的手掐向古月脆弱秀美的脖頸,這動作似慢實快,古月明明看的一清二楚,卻無法指揮身體做出任何抵抗或逃離的舉動。
就在這時她肩膀上,縮小化的令狐桂比剛剛那仙人過來速度更快的飛竄而出,直接在仙人手掌掌心穿過,撲到他的面前後又反射而回,隨着他回到古月的肩膀上,那仙人的手掌心出現一個只剩皮肉鏈接五指的空洞,金輝包裹的面容也露出三道血痕。
兩滴金色血液在這兩處傷口滴下後,兩處傷口超速再生完整,又再次被金輝包裹……而那小小的黑色十尾地狐飛回古月肩膀上,伸出小巧的粉色舌頭舔舔利爪上的金色血絲肉屑後道:“不愧是仙人的血肉,真是美味,不止仙人的心臟吃起來味道如何呢?”
原來剛剛那一瞬,令狐桂竟飛過去,用利爪、利齒撕咬抓碎了全無防備的仙人手掌心,又在他臉上抓了一把才飛回來。
“不愧是令狐一族,沒想到令狐一族除了玖玥仙后,還有你這樣特別的存在,這次下來真是長見識了。”金輝籠罩的仙人身影一閃,瞬間遠離古月肩膀上的令狐桂,看着自己再次被金輝包裹的手說出一長句話。
令狐桂舔去爪子上最後一絲金色血肉,身上黑色光華一閃,體積又似乎縮小了一點:“知道自己見識短薄的話,趕緊滾回去如何?”
“呵……那可不行,毀滅乾陽界,不讓一人逃脫是我接受的死令,就是死也要完成,何況,就憑你現在剛剛跨入飛昇期的修爲,又能……”仙人冷笑一聲說道。
然而不等他嘲諷完,黑色光華再次飛出,直射仙人面門,仙人也不是吃素的,從交手來第一次全身金輝涌動,一套白金色仙甲從頭到腳包裹住他的全身上下,除了一雙眼睛,其他部位竟是絲毫不露,全部被仙甲護住了。
同時,在他身後浮現十二柄白金色巴掌大微型精緻小劍,眨眼間暴漲三尺,在他身周形成一道圓形劍陣,飛速連續射出劍氣,擊向黑色光影,使無處下口,又被攔截的令狐桂無奈倒射而回。
就在這時,古月死死的盯着仙人那身白金色仙甲上若有若現的藍色曼陀羅花紋印記,腦中不停閃過原著中,女主古玉和朱炎仙帝與南璃仙帝最後決戰時的文字,那段情節中講得十分明白,其中朱炎仙帝與南璃仙帝決一死戰。
女主古玉被南璃仙帝的部下圍攻,圍攻她的衆多仙人中,作者曾經描述過兩個一身着藍色曼陀羅花紋印記仙甲、一身着紅色曼陀羅花紋印記仙甲的仙王的攻擊手段……那一戰即使是女主也十分狼狽,才險勝了衆位仙王。
同樣是仙人!同樣仙甲上的藍色曼陀羅花紋印記!這是巧合嗎?這怎麼可能是巧合?可南璃仙帝爲何會派遣手下來毀滅乾陽界?原著中她從沒做過這樣的舉動啊!古月驚訝至極,不有艱難的問:“你是……南璃仙帝的……部下,毀滅乾陽界是她命令?”
…………
乾陽界內:
巨大的五層閣樓拔地而起,穩穩的飛在靈氣□□、風雨飄搖的空中。
李欣棋嘴角掛着興奮的笑容,看着乾坤顛倒、山河破損、靈氣混亂、天空不停往下倒灌的海水、獸、人、山石土地等不停從空中掉落……等一片世界末日的悲慘模樣,心中痛快極了,對一旁的金色仙光籠罩的身影道:“不虧是南方仙帝大人,出手就是不同凡響。”
“一羣螻蟻而已,朝生暮死本屬常事,能隨一界同滅是他們的榮幸,倒是你什麼時候離開?你在這裡夙洄沒辦法真正毀滅此界。”金色光影中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
李欣棋望着周圍混亂一片,不停有生命凋零的景象,信心滿滿的道:“再等一會兒,我要等一個對仙帝大人十分有用的人,他很抗拒我,不過看着這樣的情景,無力逆天的情況下,他一定會來的。”
“哼!對仙帝大人十分有用?”金色身影如此冷喝一聲,卻沒再多說別的。
他們站立的閣樓頂層下方,沾滿了密密麻麻的南璃閣修士,面色慘然的看着周圍性命不停凋零的情景,眼中不時閃過不忍之色。
…………
虛空之中:
古月的問話傳出後,仙人的劍影一頓,隨即十二道劍影飛射而出,懸浮在古月要害周圍,冷笑一聲道:“呵……你們令狐家的血脈都不簡單呢!這麼一個小姑娘竟然……不過,這樣一來,就更不能讓這裡任何人活着離開了。”
沒有否定,就是說指使者果然是南璃仙帝,她爲何要做這樣的事?爲了殺死朱炎仙帝的轉世嗎?古月心中冷沉,不由看了朱炎尊者一眼。
“怎麼?擔心你們毀滅下界,造成無數殺孽的事情暴露?我還以爲你既然有膽子做出這種事,就不怕暴露呢!”面對這仙人毫不否認,意圖攻擊古月的反應,令狐藍嘲諷的說道:“畢竟我可是聽聞,仙界是有仙人不得隨意下界,就算意外下界也不可傷害下界生靈的規定,阿桂,違反這規定的懲罰是什麼來着,我都忘記了。”
“上斬仙台,不過他大概沒機會去了。”令狐桂說了一句後,對古月傳音道:“寶貝,接你的聖火給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