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道士看到寧採臣,鬆了一口氣,說道:“書生,我終於追上你了。”
“你追我做什麼?我都不認識你。”寧採臣疑惑道。
“我還想問你呢,我不認識你,你爲什麼要偷我的馬,害我在地下鑽了半天。”年輕道士語氣中帶着一絲怒意。
“是你的馬?真是不好意思,我還以爲是老前輩給我準備的呢!”寧採臣一臉歉意的說到。
“算了算了,我看你也不像頭馬賊,這次就放過你了。”年輕道士隨意揮了揮手,說道。
“多謝道長寬宏大量。”寧採臣作揖道。
“我看道長年少有爲,乃人中龍鳳,不知在何處修行?”李成龍觀他一身法力不弱,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這話可就說對了!”年輕道士聽到李成龍誇獎他,很是受用,臉上笑開了花,他繼續說道:“在下知秋一葉,乃崑崙派弟子,如今下山歷練,準備降妖除魔,維護人間正義。”
“原來是知秋兄,在下李成龍,無名之輩。我旁邊這位叫寧採臣,是個書生。”李成龍介紹道。
“李兄弟,寧兄弟,久仰久仰!”知秋一葉裝模作樣的行禮,看樣子就知道他剛入世俗不久。
“知秋兄也沒有吃飯吧,來一起吧!”李成龍又取出一些吃食,擺在他們的面前。
誘人的美食連道士都抵擋不住,三人吃飽喝足後,開始閒聊,知秋一葉雖剛下山,但十分健談,一直在吹噓自己在門派中是如何如何的厲害,下山後又消滅了多少厲害的妖魔鬼怪。
“聽說崑崙山的符籙非常厲害,不知知秋兄可否爲我們表演一番?”李成龍說道,閒聊幾句他就知道知秋一葉的性格,毫無心機、且特別愛表現,希望取得別人的認同。
“哈哈!這你可就問對人了。我知秋一葉的符籙水平在崑崙山可是一絕,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知秋一葉擡着下巴,一臉驕傲。
“得了吧!我纔不信呢!”寧採臣說道。
“來,來,來!我這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知秋一葉取出硃砂,狼毫筆,揮筆就在李成龍和寧採臣的手掌心寫了一道符籙。
“這道符籙叫定身符,只要對着你想要定的人喊一聲定,就可以了。”知秋一葉解釋道。
“真的有這麼神奇?”寧採臣有些不信。
李成龍在這道符籙中感覺到了不弱的法力波動,心裡知道他說的應該是真話。
他看了看正在拌嘴的寧採臣和知秋一葉,突然玩心大起。
“定!”李成龍將畫了符籙的手掌對着知秋一葉喊了一聲,一絲微不可見的光芒閃過,知秋一葉便如同僵硬了一般,一動不動。
“真的有用!”寧採臣驚訝道。
“解!”李成龍對着知秋一葉又喊了一聲,結果他還是一動不動。
“不是這樣解咒的?”李成龍疑惑,他看着知秋一葉亂動的眼珠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哈哈,知秋兄,你還沒告訴我怎麼解咒的呢!”
寧採臣也在一旁樂得哈哈大笑,他圍着知秋一葉走了兩圈,然後左捏捏,右戳戳,嘴裡還不時嘖嘖出聲。
李成龍回憶了一下原劇情,用食指點了點符籙,再指着知秋一葉,說道:“解!”
結果還是無用,知秋一葉仍然僵硬着身體,無法動彈。
“誒!解個咒還真麻煩。”李成龍說道,其實他想解開很簡單,只要暴力破壞這個符籙即可,但李成龍之前對自己承諾過,不顯露自己的修爲。
這時,山莊內響起了一陣咚咚聲,李成龍感覺到一股妖氣在慢慢靠近。
樓下的大堂中,一具接近兩米高的屍妖從棺材中爬出,它似乎是嗅到了人氣,扭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一步一步朝李成龍所在的地方走來。
“啊!有妖怪!”寧採臣看到屍妖,嚇得驚叫出聲。
“我們先走。”李成龍將知秋一葉夾在腰間,一手抓着寧採臣,從閣樓窗戶跳了出去,沒跑多遠,一羣穿着白色紗衣,帶着鬼怪面具的人從樹頂上飄落下來,擋住了李成龍的去路。
“又來了一羣鬼!”寧採臣恐懼的喊道。
“你們是什麼人,裝神弄鬼!”李成龍在他們身上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妖氣,自然知道他們不是妖魔。
“離開這裡,饒你們不死!”說話的是個女人,聲音十分冰冷,帶着殺氣。
“這裡又不是你們家,我們爲什麼要走。”寧採臣硬氣的說道。
“不走,那就趕你走。”女人話剛說完,一羣人就圍了上來,準備動手。
李成龍將寧採臣和知秋一葉丟到一邊,一個箭步衝進人羣,他沒有爆發自己全部的肉身之力,也沒有使用劍氣,全憑招式和他們鬥在了一起。
李成龍使用的是降龍十八掌,十分剛猛,揮掌間,勁風呼嘯,這羣白衣面具人劍法也十分不錯,他們沒有使出全力,好像真的只是想趕走李成龍幾人。
鬥了幾分鐘,他們還是奈何不得李成龍,於是便不再保留,全力攻擊。
而李成龍遇強則強,不管他們怎麼攻擊,他總是能在關鍵時候躲開,顯得遊刃有餘。
在劇烈的運動中,他背上的盤龍杖露出了一截,那領頭的女子看到盤龍杖後,立即問道:“你難道是滅了黑山老妖的李大俠?”
“他正是,我當時也在場。”不遠處的寧採臣插嘴道。
“原來你是李大俠。”女子揭開自己的面具,其他人也隨着揭開。
“見過李大俠。”他們紛紛上前抱拳行禮。
“大家好,原來我都這麼出名了!”李成龍有些不可置信。
“李大俠的事蹟已經在京城傳開了,我們曾聽說書先生說過李大俠的裝扮,所以才能認出來。”爲首的妙齡少女說道。
“你們爲何要埋伏在此?”李成龍問。
“我叫傅青風,她是我妹妹傅月池。我們本是忠良之後,我爹是前任禮部尚書傅天仇,被奸人陷害,現在正押往京城,我們埋伏在此,是爲了救我們的爹爹。”傅青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