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維度之外,太一在最終千年獸頭頂上放了張面積不小的圓桌,自己坐在首位。
對於滅霸與蓋日決戰的勝負,他已經不甚在意了。他所要的,是在漫威多元宇宙中,有能夠幫助自己戰鬥的本土虛空級強者。
無論是滅霸還是蓋日,都無所謂。當然,如果兩個人都能成就虛空級的位格,那他會更加高興。
【卡巴拉生命之樹】的果實只會成熟一顆,但是生命的潛力和意志的超越永遠是個無法界定的概念。
他們敗北的付出的代價,也只是恢復成終極力量成就之前的生命形態。至於他們的夙願,依舊有完成的可能。
這個世界,有黑暗肆虐,也有光明閃耀。
而在【救世王權】中開始甦醒的復仇者們,正是那點亮光明的人的一員。
毫無疑問,機甲承載不滅殘魂的蓋日早已喪失了自己的血肉之軀。可是在與滅霸的角力中,他再度感受到了那被遺忘在記憶角落中的痠痛、疲憊、艱難困苦。
那是能輕易壓垮意志堅定者的負面情緒,但這遠不能擊垮蓋日用自我滅世的罪孽磨礪過的精神。
在滅霸帶來的無窮壓力下,蓋日有了新的動作;隨着他殘魂之念和光子程序的驅動,不遜色於以太粒子的高能虛擬金屬在涌動,一個又一個同等體型的機甲開始具現。
鋼鐵俠,美國隊長,索納斯,雷神,綠巨人,簡……
那是由【救世王權】所召喚而來的力量,以蓋日最熟悉的機甲作爲承載,再一次登上戰場,阻擋在滅霸身前。
原本【救世王權】只具備召喚穿越者的能力,可是在融入另一套【至尊機甲】後,復仇者也被加入了召喚序列。
“我尊重那羣冠以復仇者意志的超級英雄,雖然有些時候其中一些人無法評價其行爲,但是他們的力量和信念令人欽佩。”
看着從四面八方圍攻而來的復仇者機甲,滅霸評價的同時,再度分化而出一片以太粒子狂潮,將其盡數淹沒。
不過幾個呼吸,這些寄託了復仇者和穿越者力量的機甲便在無法抵禦的物質層面最恐怖的攻擊下,紛紛墜毀。
很無情,也很殘酷。
滅霸與蓋日的戰鬥,到底是前者更勝一籌。畢竟比起蓋日,滅霸在成就【無限之力】之前,可是一步步奠定了自己力量的基石;即便是坐在了浮空王座之上登頂爲宇宙帝王,他仍然沒有放棄過對自我的磨礪。
而蓋日,則在很長一段時光中依賴着與生俱來的系統;在時空夾層中自我放逐的時間裡,更是遺忘了自己所擁有的強大。
力量的確勢均力敵,可是對力量的操作和戰鬥的經驗的差距,依舊使得勝利的天平在逐漸朝着滅霸傾斜。
“沒有靈魂的機甲,到底只是死物。哪怕力量同出一源,也根本發揮不出該有的戰鬥力。如果是復仇者和穿越者本人的聯手,加上你的【救世王權】……”
餘下的話滅霸沒有多說,但是蓋日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將有極大的勝利可能。
驚奇隊長機甲發出的光子衝擊熾熱無比,可缺少了那頭鐵至極的打法,好似失去了靈魂。
綠巨人機甲的狂暴力量越發高漲,然而沒有那源自心底的無窮怒火,也根本無法與泰坦抗衡。
就在蓋日在滅霸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下苦苦支撐時,心靈深處突然響起的聲音讓他微微失神,然後就被滅霸一記老拳轟入時空牢籠。
一着不慎雖不至於說是滿盤皆輸,但是蓋日卻也要爲自己的失誤付出相應的代價。
猩紅色的以太粒子蜂擁而起,心靈樂章已然奏響,靈魂風暴開始躁動,而宇宙射線亦是綻放毀滅的光芒。
被困鎖在時空牢籠中,時間的流速並不能說是緩慢,而是某種意義上的扭曲。
在這樣的條件下,就算蓋日能夠用最快的反應,及時做出有效的防禦;但在時間的偉力下,也只會在滅霸的攻擊全數命中他之後纔會成型。
除非,在時間的運用上,他能超越滅霸……
不過也得益於此,使得蓋日干脆放棄了防禦,全神貫注傾聽那源自心底的聲音。因爲,那聲音是無比的熟悉。
“我們的力量,不是這麼用的。”
你們是!!!
心靈世界中,蓋日的魂體是他曾經血肉之軀時的樣貌。儒雅帶着輕狂,一如書生意氣不減的少年。可在毀滅自己所珍愛的一切後,他的眉宇間便多出了揮之不去的愁苦。
或許是在滅世之罪下的自我問責,或許是長久使用機甲作爲殘魂承載物的緣故,蓋日的魂體也如同他的機甲一樣,能夠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可如今,他的臉上卻是滿滿的震驚。
“原來你小子,是這麼個來頭啊。難怪覺得你的機甲和我的外骨骼裝甲有些相似,原來你是跟我學過的呀。”
這輕佻的聲音中,帶着不加掩飾的得意。而說出這句話的人,是鋼鐵俠-託尼斯塔克。他並沒有穿着機甲,而是人類的外表。
在他的身側,是一臉嚴肅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可在那嚴肅的外表下,還帶着幾分的唏噓,似乎在感慨,似乎在緬懷。
雷神索爾、黑寡婦、綠巨人、鷹眼、緋紅女巫、幻視……
一個又一個身影在蓋日的心靈世界緩緩具現,都露出比較複雜的表情看着蓋日,就像是抓住自家孩子書包裡藏着糟糕讀物的家長。
而在另一旁,是聚集起來的穿越者聯盟。和復仇者相比,他們整體要跳脫不少,當着蓋日的面對他評頭論足。
“嘖,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淦!人生贏家啊!我大fff團兄弟何在?直接聖裁啊,愣住幹嘛?”
“沒看出來,原先那麼騷氣的傢伙,怎麼突然就有這樣的覺悟了呢?拯救世界,好遙遠好中二的話題……”
穿越者聯盟的良心索納斯瞪了一眼剛剛開口的夥伴,沉聲道:“那並不遙遠,更不中二,而是我們每個人都能行走的道路。別忘了,我們都是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