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史詩中的隱喻

《尼伯龍根之歌》故事來源,volsunsag,其中主要描寫sigurd和他的祖先的歷險,和這裡的故事有很多細節十分相似;這裡主人公的家譜也一直上溯到北歐神話中的奧丁。

尼伯龍根這個詞有幾種不同的含義。一是指詩中描寫的勃艮第國王們,二是指捷古弗列德(siegfried)的部下們;三是傳說日耳曼侏儒種族中的一支。

《尼伯龍根之歌》講述了這樣一個傳說:克瑞姆希爾特(kriemhild)是勃艮第王國的公主。一天夜裡她夢到,她的山鷹被兩隻山雕撕咬成了碎片。

母親烏特認爲此夢乃大凶之兆,山鷹之死預示着齊格飛將遭逢謀殺。齊格飛成長於克桑騰地區的下萊茵一帶,以力大無窮和勇猛果敢著稱。

青年時代他便周遊列國四處歷險,從而征服和佔有了大量的財富,尼伯龍根寶藏、魔劍格拉墨和一頂神秘莫測的隱身盔。他斬巨龍、通鳥語、浴龍血,幾成刀槍不入金剛之軀。

可惜由於沐浴時一片菩提葉飄落肩胛,因此這一龍血未及之處便成爲他全身唯一的致命要害。

齊格飛從鳥兒的啾鳴中聽聞克里姆希爾特百媚千嬌,決意向其求婚。本來他助勃艮第王朝擊退了丹麥和薩克斯的入侵,求婚理應輕而易舉。但是國王龔特爾(gunther)卻以齊格飛先助他迎娶冰島女王布倫希爾特爲後作爲允婚的條件。

而布倫希爾特的招親要求則是求婚人與她較量三場田徑競賽——標槍、擲石和跳遠並三戰全勝。憑藉隱身盔的魔力,齊格飛暗助龔特爾得償夙願。於是兩對新人雙雙在沃爾姆斯完婚。

不料新婚之夜布倫希爾特怒目相向拒絕圓房,齊格飛再次頭戴隱身盔潛入布倫希爾特的寢宮將其制服,並順手牽走了她的腰帶和戒指。

許多年以後,齊格飛和克里姆希爾特應邀前往沃爾姆斯省親。在去往教堂的路上,兩位王后因誰身份尊貴理應走先的問題大起爭執。克里姆希爾特拿出布倫希爾特新婚時期的腰帶和戒指佐證自己夫君的強悍。

得知新婚夜真相的布倫希爾特羞憤異常,僕從哈根·馮·特羅涅(hagenvontronje)立誓爲主報仇雪恥。新一輪對丹麥和薩克森的大戰在即,出征前夕,哈根以更好的保護齊格飛爲藉口,騙取克里姆希爾特在齊格飛要害相應的衣衫部位作下記號。

戰爭後來變成了在奧登瓦爾德的狩獵。齊格飛無可爭議的一馬當先,當他最終在泉邊躬身欲飲時,不防哈根突然從背後拋擲出死亡一槍,正中要害。齊格飛死後,哈根奪得了尼伯龍根寶藏並將之沉入萊茵河底。克里姆希爾特悲痛欲絕,立誓爲夫復仇。

幾年以後,機會終於來了,匈奴使者馬克格拉夫·呂第格(markgrafrüdiger)爲國王埃策爾(etzel)向克里姆希爾特求親,克里姆希爾特爲報夫仇應允遠嫁。這樣過了許多年。

一天,她再次向埃策爾提出邀請兄長龔特爾一行來匈出席節日慶典。慶典在兩國的混戰中收場。

在克里姆希爾特的唆使下,血戰一發不可收拾,終至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全體勃艮第人無一生還。而克里姆希爾特本人也倒在這場殺戮的血泊之中,再也沒有醒來。

尼伯龍根之歌所影射的歷史事件,德萊尼人中智者,非常熱衷對此歷史事件的分析。

古本的尼伯龍根之歌大約創作與公元791年前後,當時法蘭克國王查理正在率領軍隊東征阿瓦爾。而這首詩應該是行軍期間由軍中的人集體創作的。它意在醜化阿瓦爾的可汗和巴伐利亞的柳特備嘉王后,鼓舞法軍的士氣。

同樣,詩中的情節也在影射這場戰爭:匈奴王的軍隊在匈奴首都被勃艮第武士殺戮,象徵着法軍攻陷了阿瓦爾的首都,因爲勃艮第是法蘭克的一個省,勃艮第的首府也是法蘭克遷都以前的首都,而西歐人一直把阿瓦爾人稱爲匈奴人。

把勃艮第武士招到匈奴國的匈奴王后克里姆茜爾德,象徵勸說阿瓦爾與法國開戰的巴伐利亞王后柳特備嘉,因爲巴伐利亞當時已被法國擊敗吞併。

反覆無常的主人公哈根,其名字就是阿瓦爾語中的“可汗”,他被克里姆茜爾德害死,象徵阿瓦爾可汗聽信柳特備嘉招致亡國之禍。

詩中描寫的勃艮第人的行軍路線與法軍征討阿瓦爾的路線幾乎一致。

詩中所說的“尼伯龍根寶物”就是指的全體法軍所向往的阿瓦爾人積累的寶藏。按照詩句的解釋,這些寶藏是阿瓦爾人用計謀和暴力從法蘭克奪取的,它們理應回到法國,這就給法軍減少了進攻阿瓦爾並奪取寶藏的負罪感。

(其實阿瓦爾的寶物是來自拜占庭歷年給他們的進貢)

雖然不及《伊利亞特》著名,但在瀰漫於其中的悲劇性卻勝於前者。這部史詩裡充滿了對命運的悲劇、對罪行不可避免的報償、對正與邪光明與黑暗力量無止境的力量交鋒的描寫。

這個故事和斯堪的納維亞神話中一個更加原始的故事《沃爾鬆格傳》(volsungasaga)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沃爾鬆格傳》主要描寫齊格魯德(sigurd)和他的祖先的歷險,和這裡的故事有很多細節十分相似;沃爾鬆格傳中主人公的家譜也一直上溯到北歐神話中的奧丁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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