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玄奇島南面數十里外的一座島礁之上,邢淵手中的金元劍被祭了起來,進階借勢境界的邢淵對於奔雷劍的理解越來越玄妙,手中的金元劍化爲了一道不到三尺長的金色電光在雲海困蛟陣中來去如風,殺的對面一個黃杉修士汗流浹背。
黃杉修士雖然修爲不弱,但是在邢淵金元劍的追殺之下四處逃竄,好像對於金元劍十分的恐懼似的。手中的花籃時不時的飄落出一片樹葉或者是一朵鮮花,抵擋着來不及躲閃的劍光。但是黃杉修士的行爲顯然是徒勞,不論是樹葉還是花朵都被金元劍一下斬破,金元劍的兇威一時間勢不可擋。
黃杉修士想要突破四周雲海困蛟陣的困索,但是四周有着六七個身影手中各自拿着一杆水藍色的陣旗控制着雲海困蛟陣,竭力的阻擋着黃杉修士,而陣法之中的邢淵也不會給黃杉修士破陣的時間,往往是黃杉修士一停頓下來邢淵手中的金元劍緊隨着就到了黃杉修士的身後。
“真靈派的幾個小鬼,你們還想要將黃某人留下不成,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黃維秋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被六七個溶血一二層修爲的修士逼到這個份上,自從進階溶血七層一來自己第一次感覺到了隕落的危險。
“姓黃的,你這些日子仗着自己溶血後期的修爲四處追捕我們,現在想起來什麼魚死網破了。追殺我們的時候你不是放下狠話要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嗎,當初的威風哪去了?”陣法之外,主持者一杆陣旗的姚勇最先開口,脾氣暴躁的他心中現在無比的痛快。
“就是,當初耀武揚威,現在成了甕中之鱉了吧,活該!”
“黃維秋你也不必放狠話,所謂成王敗寇,你還是認命吧。”
四周主持陣法的正是陸平、姚勇、杜峰等一衆溶血初期的駐島修士,而陣法之中的修士正是前段時間主持追捕玄奇島海域中四處打游擊戰的邢淵等人的玄靈派的首領之一,溶血七層的玄靈派精英弟子——黃維秋。
原來邢淵和陸平出了黃離島之後首先去了這幾個有着溶血期修士駐守的島嶼,將倖存的真靈派弟子聚集了起來,打起了海上游擊戰。
由於陸平手上有着玄奇島附近微型島嶼的詳細地圖,再加上邢淵將自己的靈蛇分身派遣了出去查探周圍的環境。第一天的時間邢淵和陸平就營救出了六名被追殺的真靈派弟子,其中包括溶血期的姚勇和杜峰。
第二天的時間邢淵的隊伍中的人數達到了十二人,溶血期的弟子除了邢淵四人之外又增加了鍾劍和史玲玲兩人。
第三天和第四天的時間邢淵的這支隊伍再也沒有遇到真靈派的弟子,反而是殺了三四個玄靈派的巡海弟子。沒想到這一下捅了馬蜂窩,玄靈派派出了三隊溶血期的弟子追殺邢淵這隻隊伍,而且每一支溶血期隊伍中都有着一名溶血後期的修士,四名溶血中期的修士和十二位溶血初期的修士。
一開始玄靈派的弟子沒有在意,以爲是一個溶血中期的真靈派修士在玄奇島附近的海域作怪,三隊真靈派的巡海修士分成了九支小隊,或者是兩個溶血中期的修士帶領着四名溶血初期的修士,或者是一名溶血後期的修士帶領着四名溶血初期的修士在海域中巡視。
但是玄靈派的弟子顯然低估了邢淵等人的實力,尤其是邢淵的實力。在玄靈派的弟子搜尋邢淵的第一天,邢淵帶領着十二個真靈派的弟子悍然襲擊了玄靈派的兩支溶血中期的修士帶領的小隊,並且一鼓作氣拿下了這兩支小隊。
損失巨大的玄靈派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損失了六個溶血中期的弟子,溶血初期的弟子更是損失了十個之多。巨大的勝利讓真靈派的弟子精神振奮,但是看要邢淵的眼神卻更加的震驚和敬畏。玄靈派損失的弟子之中溶血中期的修士有四名是被邢淵單獨斬殺,剩下的兩人則是死在了衆人的圍攻之下,分別被陸平和姚勇斬殺;溶血初期的修士更是有六名死在了邢淵的手上,剩下的幾個玄靈派弟子也基本上都在邢淵手上掛了彩才被真靈派的弟子斬殺。
邢淵強大的實力震撼了衆人的同時也給了衆人強大的信心,最後更甚至是邢淵做出了決定圍殺這位玄靈派的溶血七層修士的時候也沒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
雲海困蛟陣中,黃維秋被邢淵足足追殺了一刻鐘的時間,本來黃維秋看着邢淵只有溶血初期的修爲,就算是實力強大想來法力也不會太多,恐怕不會像自己一樣長期使用上品法器,打算拖上一拖。但是黃維秋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邢淵不但沒有力竭的意思,反而手中的金元劍越來越凌厲,反而是自己被消耗的夠嗆。
陣法之中,黃維秋的眼神越來越焦急,臉色甚至有些猙獰,似乎掙扎着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
“小鬼,既然你們想要黃某人的性命,那就拿你們的命來換吧。”黃維秋這個時候臉色一片潮紅,心核空間中一聲細微的破碎之聲傳來。
黃維秋自爆了一枚自己的溶血珠來換取一時間的強大實力,這也就意味着黃維秋不但斷絕了自己以後的修煉之路,而且自爆溶血珠的爆發期過後還將跌落至溶血中期。
自爆溶血珠的黃維秋實力一下子提升了一倍,手中的花籃中的花瓣凝實了一倍不止,邢淵的劍光被花瓣一下子包裹消融掉了。而且消滅了劍光的花瓣並沒有消散,反而旋轉着向邢淵斬去,鋒利的花朵竟然閃爍着寒光。
“來得好。”邢淵看着拼命的黃維秋心中不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心中隱隱有些興奮,大聲道。
見到自己的劍光再也奈何不了黃維秋後,邢淵將金元劍收進了儲物袋中,手中一翻出現了一個大的不像話的方形重錘,正是邢淵精心煉製的另外一件法器——玄鐵重錘。
巨大的玄鐵重錘被邢淵拿在手中,在煉天真氣的催動下巨大的重錘又變大了一倍,邢淵的法力流轉之下配合着邢淵變態的肉身力量向着黃維秋砸去。
在黃維秋驚恐的眼神之下,邢淵的身形足足高了一尺有餘,這正是邢淵的另一項神通法術:巨靈真身。
隨着巨錘的落下,黃維秋花籃中的三片樹葉和一朵鮮花被玄鐵重錘一下子砸的飛散開來,巨錘去勢不減向着黃維秋繼續砸來。黃維秋雖然起了死志,但卻不會主動找死,身形閃動就要躲開邢淵的巨錘。
“嘿嘿……”邢淵看着要躲閃開來的黃維秋,口中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
就在黃維秋想要多開的一瞬間,邢淵頭頂上的雲海困蛟陣的陣盤一陣閃動,陣盤之上一條好像是靈蛇一般的繩索一下子竄到了黃維秋的身前,出其不意的將黃維秋困在了原地。
要是平時,這種困索對於溶血後期的黃維秋根本不算什麼,一個呼吸的時間黃維秋就能脫困而出,但是現在的他卻沒有這個時間,邢淵的玄鐵重錘呼嘯而至向着黃維秋砸去。
黃維秋這個時候雖然實力強大了一倍,但是對上肉身變態和追求力量的重型武器玄鐵重錘也要飲恨當場。沒有任何意外,黃維秋被邢淵砸死在了玄鐵重錘之下。
斬殺了黃維秋的邢淵散去了剛剛入門的巨靈真身,顧不得查看手上的戰利品,急忙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枚滋養肉身的丹藥服了下去,修復肉身之上的創傷。說到底邢淵現在還只是溶血初期的修士,而且巨靈真身只是初窺門徑,運用起來還是有些勉強。
“邢師兄,你不要緊吧?我們現在是不是去看一下另一個陣法中的玄靈派弟子,恐怕另外一邊的陣法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陸平看着睜開眼睛的邢淵,有些關心的問道。
邢淵大概休息了一盞茶的時間,身體大概恢復了六七成的樣子。
“我不要緊,還是去看看枯榮寂滅陣中的情況吧。”邢淵收了雲海困蛟陣的陣盤,又將姚勇等人手中遞過來的陣旗收了起來,說道。
離着邢淵佈置雲海困蛟陣大概有着三四里遠的海面之上,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突兀的出現在海面之上,樹林之中不斷地傳出靈蛇嘶鳴和犀牛的吼叫之聲。正是邢淵用自己的靈蛇分身和坐騎巨角犀牽制的另外幾名玄靈派的弟子。
邢淵作爲靈蛇分身的本尊,對於分身的一切自然是瞭如指掌,剛纔全力對付溶血後期的黃維秋,邢淵自然是顧不上枯榮寂滅陣中的靈蛇分身。解決了黃維秋的邢淵自然感覺到了枯榮寂滅陣中的危機,顧不得再恢復什麼,就帶着陸平姚勇等人開始救援自己的靈蛇分身。
一個時辰之後,枯榮寂滅陣轟然消散,陣法中的玄靈派弟子只有一名溶血中期的修士帶着兩名重傷的溶血初期修士逃離了陣法,其餘的七人被邢淵等人留在了陣法之中。邢淵看着精疲力盡的衆人和深受重傷的靈蛇分身,也沒有再強行追擊,帶着衆人向另外的方向逃去。
大約過了半天的時間,圍攻玄奇島的玄靈派修士就得到了三隊巡海修士中一隊全體覆滅的消息,玄靈派沒有再派出弟子搜捕玄奇島海域的真靈派弟子,反而將另外兩個小隊的修士也召集了回去。
“馮虛道老狗,看你和你的一幫蝦兵蟹將在這裡表演了三四天的時間,實在是乏味,說不得你大爺我要出去教訓教訓你。”玄奇島上一個粗豪的聲音傳來,洪亮的嗓音震得玄奇島附近的海域修士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