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想見的人沒來6
夏纖纖望着那逃也似的背影,想起週六那晚在聖貴牡丹俱樂部那個在她們二人出現前親密地挽着封子揚說話的沈木櫻,喃喃道:“陳雲雲,現在還不把放出去的心給收回來,只怕到時候有得你屈辱的。”
她總是吃虧吃不乖呢,好像是越挫越勇似的。
而她,就像一個堅硬又頑固的抱守陣地的觸鬚類動物,在某個方向若感探到有些許的危險,即使那些危險是不存在的,都會令她改變方向,馬上逃離。
美其名曰明哲保身,實際上,她缺少了一股勇往直前的膽量。
幸虧,她的這個缺點,並沒有在學習上體現出來,而僅僅只是體現在異**往的關係中。
“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囂張跋扈,沈木櫻那無視一切的賤踏一切的態勢,除了家庭背景深厚之外,可能,也許,她猜得沒錯的話,跟封子揚的關係非同小可的啊。”
喃喃的聲音,直到看着陳雲雲的身影消失才停止。
只怕她們這裡的一切,不過都是封子揚弄出來的作戲逗沈木櫻開心的而已。
封子揚給她的感覺,好深,好深,深不可測。
生病,搞不好,是另一外的一個圈套。她不相信前天還生龍活虎的大男生,轉眼就會一病不起,甚至住起院來。
那晚封子揚說馬上就跟着她們離開了,可是真相到底是如何的,她們沒有誰也證明。
重要的是,她對封子揚的信任已經瓦解了,崩盤了,她不會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話。
哪怕,那是一句讓她覺得喜悅的話。
因爲,她害怕,短暫的喜悅過後,是更多的沉痛悲傷和無可奈何。
夏纖纖嘆息完,抱着練習冊回了寢室。
今日,初冬的天氣晴朗,中午的陽光照射在人的身上,暖烘烘的。
一縷寒風吹過,捲起地上的幾片黃葉塞到樹根花叢角落裡,如同被夏纖纖鎖在心底的那抹冷情,乾乾淨淨地,沒留任何痕跡。
封子揚不知道夏纖纖居然是那麼的狠心,讓他直直地站在女生樓下等了一晚上,還淋了一夜的冬雨。
一直等到凌晨六點天快亮的時候,直淋得身體發燒,引發了肺炎,體力不支倒了下去,才被嚇壞了的司機急急地送到醫院來時候還是沒有見到那個狠心的女生。
他就那麼眼巴巴地站在那女生樓下,望眼欲穿地看着那18號宿舍的唯一靠近校道這邊的窗戶,希望她多少對他有點關心,好歹推開那緊閉的窗戶往下看一眼。
可惜,他像個傻子似地站了一夜,對方卻……越想越生氣,連續躺在私人醫院高級病牀上吊了兩天的點滴,神智才清醒過來的封子揚滿腔的怒火無處釋放,就要撥掉針管直嚷着要回學校。
那個狠心對他的女生對他無情,可是他卻一天看不到她就覺得心裡難受,堵得發慌,必須,馬上,立刻,回到翰林,回到教室,回到她的身邊去!
他這個樣子,可是把接到司機的電話就扔下一大堆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