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聚會之後,周謹澤就再也沒有和陳冬青聯繫過。
陳冬青一開始的時候還會打電話給他,可是沒人接,之後打過去就是關機,最後直接是停機。在後來的半年裡,陳冬青去過他在B市的公寓,可是沒有鑰匙沒有進門的密碼,根本連他所在的小區都進不了。
這不得不讓她聯想到或許周謹澤的父母已經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並且很不同意他們的之間的關係,纔會這樣的吧。
之後她有想過去周謹澤所在的高中去找他,可是她沒有理由去,也沒有勇氣去,她怕周謹澤已經不在那裡了。有時她就在想,或許這是一個機會讓他們兩冷靜下來,思考一下他們的感情。
可是,現在心裡空落落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是一年後的分割線……
等了許久,陳冬青都沒有等來周謹澤的聯繫,可是她的生活不會因爲沒有了他而不繼續,她還是要上課,還是要迎接一個個喜歡或者不喜歡的人。
現在的陳冬青已經是一個大二的學姐了,作爲學姐,她沒有一個作爲“過來人”的人脈,好在她的朋友圈還算不錯,在不長不短的一年裡,她和李靖琪還有夏禹銘都處的很不錯,他們的朋友陳冬青也都有接觸過一些,她爲人不耍心眼(其實是沒有),比較踏實,又沒有什麼美女的嬌氣(其實是沒有作爲美女的自覺),對朋友也慷慨,所以接觸過她的人都還算對她的評價不錯。
這天陳冬青和李靖琪以及班上的另一個女生去食堂吃飯,好巧不巧的在食堂門口遇到了個她很不願意見到的人,你沒猜錯,那就是現在作爲B大的大一新生——趙敏敏。
遇到的時候,陳冬青和李靖琪她們已經吃過飯準備回宿舍了,在食堂門口遇到了趙敏敏,陳冬青當時只想當作不認識她,,誰知道那個女人自己找茬了。
“喲,這不是陳冬青學姐嗎?學姐不知道吧,我也進了B大呢!”趙敏敏的臉上沒有了以前的乖巧,現在完全是以挑釁的目光看着陳冬青。
李靖琪性子比較急又和陳冬青處的比較好,看到好欺負的同伴被別人挑釁,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哎呦,這不是前前網球協會會長的女朋友嗎?真不知道你進B大了呢,恭喜恭喜,不過聽說進B大有很多種,不知道你用的是那種啊?”(其實李靖琪是這麼想的:冬瓜只能是我欺負的,你算哪根蔥,想欺負就欺負嗎?)
而李靖琪說這話,也是因爲趙敏敏是靠關係進B大的這件事情早就是人盡皆知的,她自己現在又在這裡耀武揚威的,不就是有個有錢的未婚夫嗎?真是,這年頭有個有錢的未婚夫有什麼用,那不是還不是你的?有本事你有個有錢的爸啊?那個錢纔是你的!哦,你爸的現在也不一定會是你的。
聽了李靖琪的話,趙敏敏當時臉色就不好了,不待她回話,陳冬青以看白癡的眼神看她。
“和你在一個學校真是我的不幸,不過聽說學妹最近的桃花運不錯,現在看來果真是呢,快看看這小臉紅潤潤的,嘖,”陳冬青看着趙敏敏驕傲挑起的眉梢,接着說:“呵,不過不知道訂了婚的有夫之婦還這麼高調的傳緋聞是不是太過了,怎麼說楊家在商界也是小有名氣的,楊家的接班人的未婚妻不三不四的緋聞,嘿,倒是有些看頭。”
趙敏敏被她的話給氣的臉色都變了,她人長的漂亮有人追也是正常的事情,本來嘛,現在楊修忙着事業,每個月除了給她固定的零花錢和每個月特殊的需求外,他們現在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是很多。怎麼着,不過是交個異性朋友而已,到了別人的嘴裡就成了不三不四,是那些男人喜歡她他們自己要追她,也是他們主動送東西給她,她又不傻爲什麼不收?
“真是最毒婦人心,這樣的話你都說的出來,簡直無中生有!”趙敏敏指着陳冬青的鼻子,臉被氣的白了。
“呵,趙敏敏學妹,請注意你的行爲舉止,想你這樣類似潑婦罵街的模樣,還是收斂一點的好,”陳冬青撥開她的手,徑直的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掉過頭:“你說的真對,最毒婦人心。”
陳冬青和李靖琪她們走到看不到食堂的地方的時候,李靖琪一把抓住了陳冬青的手:“冬瓜,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有這麼有氣勢的時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現在你在我心裡從冬瓜轉型了。”
陳冬青盯着她,難道以後不會再叫她冬瓜了嗎?
“你現在是個勇敢的冬瓜!”
“混蛋!”陳冬青滿頭汗,一臉受不了的模樣看着李靖琪,這就是損友,是吧?
其實,趙敏敏來B大陳冬青早就知道了,以趙敏敏那樣多事的體質,到哪裡都是被人關注的閃光點,不是今天參加了什麼歌唱比賽得了第幾,就是明天參選校花得了亞軍,要麼就是某某商業小凱看上了她公然向楊修發下挑戰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陳冬青想不知道她都難。
可是,自從周謹澤不再和她聯繫她的這一年裡,她是徹底的沉靜了,沒有了以前的對外界的嚮往,好像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唯一讓她感到開心的事身邊的朋友都是那麼關懷着她。
話說,之前的她高三的那年和周謹澤斷了聯繫也有一年多,可是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的難過,好像心裡少了什麼,又好象生活不完整了,每天心裡空落落的,做事提不起精神,看到手機就會想打電話給他,她想自己這八成是病了吧!
她患了相思病,而且病入膏肓。
遇到趙敏敏的事情還是大二開學以來的第一次,陳冬青就把這天當作了自己的不幸日,原本今天晚上和夏禹銘約好了要去最新上映的一部電影的,可是因爲沒有心情她就把這事兒給推了,和夏禹銘說是明天請他吃飯,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所以隔天,陳冬青請夏禹銘外加李靖琪吃完飯的時候也說起到了前天遇到趙敏敏的事情,陳冬青沒有說關於事情的經過,只是試探性的探了探夏禹銘的語氣,在原著裡夏禹銘可是愛趙敏敏愛的死去活來的。
餐桌上,陳冬青和夏禹銘對面而坐,李靖琪坐在陳冬青右手邊,吃飯前三人就在喝喝茶說說話。
“昨天遇到以前的一個鄰居耽誤了和你約好的看電影時間,別見怪啊!”陳冬青很爽快的承認了自己的食言。
“沒事,那電影又不是約的你一個人,還有其他朋友一起,所以你沒去就約了其他人,所以怎麼說也是我佔了便宜,哈!”夏禹銘說着話,手裡專注的把玩着陶瓷的茶杯。
“沒有的話,我食言就該罰的,”陳冬青也盯着他的手看,淡淡開口:“我那鄰居你們應該都認識,趙敏敏。大一的,覺得怎麼樣?要介紹介紹認識一下嗎?”
陳冬青輕巧的語氣,好像在湊合兩人一樣。
夏禹銘喝了口茶,有些搞笑的看着陳冬青:“那個大一的小校花趙敏敏?你不會說真的吧?!”
收到陳冬青認真的是眼神,夏禹銘瞬間做無語狀:“大姐!真是服了你的,那朵嬌花我可是惹不起的,而且我也不想要,我已經有中意的人了。”
“哎?”陳冬青從未和夏禹銘談論過個人情感的問題,知道他對趙敏敏無意她不是很吃驚,畢竟他們接觸不多,但是他另有中意的人還是讓陳冬青吃了一驚。
待她想要問問是誰的時候,菜已經上來了,之後的話題在夏禹銘有意無意的迴避下,陳冬青並沒有問出什麼,也就沒有在準問,本來嘛這就不是她要關心的事情。
吃完後,在外面閒逛的時候,陳冬青很意外的遇到了班裡的學委,並且從他那裡得到了一封不久前收到的信,因爲郵寄的信都是班級統一收取的,所以陳冬青並不知道這封信。
拿到信的時候有種沉甸甸的感覺,捏了捏,雖然重但是卻沒什麼東西。
這是封匿名信,寄件人處只有一個寄件的地址:B市的一所高級中學。
飄逸清俊的行楷像極了周謹澤練了許久的字體,打開信封一看,是一把鑰匙和一組數字,沒有署名,沒有內容的信裡面只有一把鑰匙和一串數字,冥冥之中陳冬青就感覺這是周謹澤寄過來的,可是他什麼時候轉學到B市的?
其實陳冬青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說周謹澤回國後,因爲他父母都在B市發展,並且認爲在這裡對他的未來發展更有益,所以讓他去B市讀書,可是周謹澤一直沒有答應;又比如,周謹澤的父母一直希望他以後從政,所以一直會介紹一些與他父母相處好的政客的女兒給他認識;又比如說,周謹澤在學校一直很被女生追捧,等等這樣的事情,陳冬青都不知道。
有或許她知道了也無濟於事。
陳冬青拿到鑰匙後心裡有些不確定,可是隱約中她又覺得這是周謹澤在B市公寓的鑰匙,所以星期五上完課,陳冬青就藉着去親戚家玩爲藉口去那所公寓了。
那組數字是開門的密碼,坐上電梯陳冬青整個人的都變了,在確定這是周謹澤寄過來的又即將與他見面後,她從都想過見到周謹澤後要說什麼,是質問他爲什麼打電話不接,也不聯繫自己,還是要問問他爲什麼都在B市讀書了都不去找自己。
她想過,周謹澤有即將一年不和自己聯繫的情況一定是出現了什麼事情,可是既然他人都來到B市了,爲什麼不把事情當面說清楚,難道有什麼事情是兩個人都不能解決的嗎?
當鑰匙對上孔,陳冬青向左轉了一圈,帶着期待的心情向裡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