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這個聲音果然低沉而卑微,感覺到沒有一絲精神。
“快拉我起來啊……”原來向芙蓉居然絆倒了,這齣戲她倒真夠捨得。
“哦……對不起哈,美女…我,我沒注意,你沒事吧?”
“怎麼沒事,我全身痛着呢,快扶我進去坐一會。”
“好,好……”
過了一分多鐘,服務員的聲音,說朱哥,今天帶美女一起吃飯啊?點什麼菜啊?
朱雲剛半天沒說話。
向芙蓉插話說這時朱雲剛臉很紅,看着打扮得很漂亮的她竟然說不出話來,倒是向芙蓉說,“你姓朱,今天這頓飯你得買單,服務員,把菜單給我。”
令人沒想到的是向芙蓉雖然聲音狠狠地,可點的幾個菜卻很普通,似乎應該是很便宜的那種,聽着錄音,陳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向芙蓉,沒用的東西,都不知道點幾個值錢的菜,你這啥水平啊?”
向芙蓉臉一紅,說陳蓉,你懂個屁,我是怕把他嚇跑了,方成,你說說,我這樣做得對嘛?
我說別爭了,聽之後的。
可能是朱雲剛沒想到向芙蓉點如此便宜的菜,說美女,要不我再換兩個菜?
向芙蓉說我點我喜歡吃的,沒給你點,你要吃什麼你自己點。
朱雲剛果然點了三個貴些的菜,然後朱雲剛說美女,喝點酒好不好?
向芙蓉對服務員說,抱一件啤酒過來,我要喝醉。
我看了向芙蓉一眼,向芙蓉說我這是要扮自己失戀了啊,不然如何接近他。
我說對,你的想法很正確。
之後兩人都是試探性的聊着開,聽那錄音,向芙蓉應該喝了兩瓶啤酒了,朱雲剛喝了一個小瓶裝的白酒,然後在向芙蓉的要求下又喝起了啤酒。
向芙蓉舉起杯和朱雲剛碰了一下,“你姓朱,叫什麼啊?”
“我叫朱雲剛,美女,能不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叫向芙蓉,朱雲剛,你剛纔在想什麼啊,把我撞成那樣,你知道要是一個年齡大的人被你撞了會發生什麼事嗎?”
“向芙蓉,好聽的名字,你說說能發生什麼事啊?”
“哼,這都不知道,真笨,那別人一定不起來啊,沒有幾萬塊,你休想走得掉。”
“這樣啊,向芙蓉,那你怎麼沒訛我啊?”
“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和我差不多,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本小姐放你一馬,估計你也是窮鬼,訛不出多少錢。”
朱雲剛尷尬地笑了笑,自嘲地笑着說是啊,你猜測得一點不假,不過美女,你怎麼也不高興啊,你也遇到煩心事了?
向芙蓉冷冷說失戀了算不算啊,朱雲剛,別問我的事,喝酒,你今天記住買單就行了,另外…另外如果我喝醉了,你可別想佔便宜,得把我送回家知道嗎?
朱雲剛連聲說好,好……
陳蓉按了一下停止按鍵,說之後吧,兩人差不多都醉了,向芙蓉倒還能瘋,把這男人勾引得神魂顛倒,言聽計從。
我說之後呢?
向芙蓉說之後嘛,我們在河邊呆了很久,直到陳蓉打電話讓我回去,我們互留了電話。
“再後來呢?”
陳蓉說回去之後這事張慧就知道了,張慧讓向芙蓉不要主動和朱雲剛聯繫,就算朱雲剛聯繫她,也不要馬上回話。
朱雲剛果然第二天就打電話過來,向芙蓉沒有接聽,朱雲剛又發來短信。
陳蓉說向芙蓉,把短信給方成看看。
向芙蓉紅着臉把手機短信翻出來遞給我,我看第一條是:小向,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然後接着在一天內發了三條,都是想接觸向芙蓉的意思。
第二到三天的短信就改變了方式,不說吃飯了,而是關心向芙蓉,問向芙蓉是不是還想着原來的男朋友,如果有什麼想法,其實大家可以聊聊的。
今天是第四天,今天上午朱雲剛早上發了一個該吃早飯的短信,中午說下班了,問向芙蓉吃過午飯沒有。
向芙蓉一直沒回短信,我放下手機,說陳蓉、向芙蓉,我們的時間很緊,所以我們不能再拖,你下午發一個短信,說看他這麼執着,就讓他今天晚上請你吃飯。
向芙蓉點點頭,我說今天你得和他聊他的工作,他爲什麼會喝悶酒,要走進他的內心世界。
向芙蓉說行,可方成,我如何說我自己啊?
是啊,我站起身,來回徘徊很久,陳蓉說向芙蓉的身份重要嗎?
我說陳蓉,不是重要,是很重要,別看他現在似乎很在乎向芙蓉,但要記住,朱雲剛是一名國家公務人員,他肯定很在乎自己所交朋友的背景,如果他有心想和向芙蓉交朋友的話,他更會在乎對方是不是有一個穩定和正式的工作,他是不願意與社會上的女孩子交往的,會認爲那樣危險。他不是什麼特別有吸引力的人,安全感是第一位的。只有他認爲你對他安全,沒有所圖,他才能放心。
我這樣說吧,你說你以前在一家幼兒園上班,和男朋友吹了,心裡不爽,所以到同學這來玩幾天,然後就說張慧是你同學就行,你不懂的幼兒園知識,可以問張慧,張慧在學校上了一段時間班了,應該對幼兒知識是比較清楚的,這樣的職業讓人放心,你這樣說,就算他想調查你也不怕,而且張慧在城南一小上班,學校對她的評價應該是很好的,他不可能有什麼懷疑。
“好,那我等會就給他打電話。”
我搖搖頭,“不,向芙蓉,不打電話,只是短信,讓他確定時間地點後發短信給你。”
雖然向芙蓉並不清楚我爲什麼要她這樣做,不過她認爲這樣也不存在難爲情,然後我說向芙蓉,你讓朱雲剛最好刪掉你們的短信對話。
向芙蓉依舊答應,說到時會提醒的。
半小時左右,我離開茶樓,出了門,陳蓉叫住我,遞給我一仟塊錢,我說你什麼時候有錢了,給我錢是什麼意思?
她說是張慧讓她給我的,張慧怕我不要,所以讓陳蓉帶給我。
我心裡一股股傷感涌出,張慧哪裡會有多少錢?但我的確需要錢了,只好接過錢,帶着一股憂傷坐公交車趕回住處。
下了公交,走到路口,
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出來在我面前,我吃了一驚,難道她跟蹤我了,我怎麼沒發現啊?
“陳小瓊,你怎麼在這裡?”
“方總,我一直在這裡等你呢。”
“什麼,一直在這裡等我?”我看了看時間,這可是近兩個小時了啊。
“不是沒事嘛,就想找你玩,可又不敢給你打電話,估計你會回來,沒想到你這時纔回來,我在那茶館坐了一個小時了,還好,總算等着你了。”
我可不原意將她帶到我住處,所以說那我們再去喝茶。
她說喝茶有什麼意思,剛纔茶喝得想吐。
我笑問爲什麼啊?
她呶着嘴,說爲了節約錢唄,幾塊錢一杯的茶,能好喝嗎?而且哪個女孩子喜歡喝茶嘛。
我說那你打算我們怎麼玩啊?
她說無所謂了,要不去酒吧吧。
想着張慧拿給我的錢,我可不願意花在泡女人上,說陳小瓊,要不我們到河邊走走吧,我不喜歡酒吧那種環境。
陳小瓊顯然不滿意,可又不好說,於是看了看附近一家超市,那超市寫着五樓自助式快餐,飲料、酒水。
她說方總,我們到五樓去喝點飲料好不好嘛,那裡很大,位置也好,有卡座,還可以吃飯,我們聊到晚上吃了飯還可以繼續聊。
我說行吧,不過我可沒你想像的那麼能聊。
她說我聊啊,我的話可多了,你到時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上去之後,整個樓層分成用餐區、飲料區,她看了看環境,歡快地拉着我來到最左邊的飲料區一個相對僻靜的卡座坐下,“方總,你坐,我去端兩杯飲料。”
因爲人少,所以飲料也來得很快,放在桌上,她靜靜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突然問,方總,我好看嗎?
我說你當然好看,你沒見今天公司那些人口水都流出來了。
她輕輕一笑,說方總你真幽默,不至於吧,至少我見你是很正常的。
我說你不好好主持,在觀察別人對你的感覺嗎?
“不,我在觀察你,方總,我覺得我對你這個人有點興趣。”
我心中暗哼一聲,我可不願意和她談這些,說陳小瓊,你原來是一個解說,解說只需要普通話講得好,按給出的稿子組合成自己的語言,然後想法調動聽衆的積極性就行了。但我希望你是當上課的老師,這就要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方法創新,爲的是達到讓新來的人入局的目的,所以你要努力的東西還很多,今天的表現的確不錯,但僅僅是簡單的表現,是一個項目,以後如果要上課,面臨的事情多着呢。
陳小瓊喝了一口飲料,說對啊,你對我的要求讓我猛然想到自己還可以這樣去做,還可以讓自己更上一層,可我不清楚的是,你爲什麼會這麼關心我呢?
我儘量平淡地說鄭總經理讓我負責你的工作,我自然希望自己的手下能更上一層樓,這樣也才能多掙錢啊。
她點點頭,說方總,其實我看出來了,鄭總是想讓我們能和他保持一種很親密的關係,可你卻不願意讓鄭總得逞,你是在幫我們對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