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1641年底部,澳洲出口的各類貨物全年總量已經超過了五百批次船,光是澳洲牛仔布的單向銷售額就超過了30萬元,一舉成爲即鏡子等玻璃製品的第二大出口創匯產業。
如今楊雯雯服裝廠不但有本土的成衣製造廠,還在香港投資興建了紡織廠和布匹染織廠,根據保守估計明年3三月將會實現量產。
除了楊雯雯服裝廠的異軍突起外,本土的其他製造業也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在曼城不遠的工業園區,如今開有二十幾家是私人和國有廠房。
雖然在盈利上不能與兩大出口創匯的大廠相比,但在本土的銷售卻是異常火爆,不出意外地話他們也會考慮將產品推向國外走向世界。
國家初建,無論是各項基礎建設還是軍費支出都需要錢,對於國外投資的建廠的公司與企業,政府有着明確規定,如果生產技術和公司法人註冊地都是在澳洲的話就必須向澳洲政府繳納同等數額的稅收。
因爲目前大明的還沒有實行公司法的制度,所以這些在海外合作的公司都只能在本土註冊。
爲此對於想要躲避稅負的人員和公司來說就不得不提出了抗議,原本這事和楊雯雯並沒有太大的關心,在香港建廠只是爲了給外貿部提供一個與大明商人合作的機會。
對於她來說在哪建廠其實都一樣,對於合理避稅一事就從來沒有想過,可是不久前明澳貿易公司的老總陳文澤找到了她,說起了兩家公司的境遇,並且舉出例子,大家雖然在註冊地是在澳洲本土,但根據香港租借地的法律,只要是在本地設有辦事處的就需要繳納稅負。
這樣算起來,等於公司同時繳納了雙份稅收,這點錢對於如今財大氣粗的楊雯雯服裝公司可能不算什麼,就當是捐獻給當地政府的基礎建設金了吧,可是陳文澤不這麼想。
要是在香港繳稅,回國還要交稅這利潤不是直接要損失很多,對於他這種剛初建沒多久小公司,每一筆費用的支持都是算的非常嚴格的,更何況這種明顯從他嘴裡搶食的行爲更是讓他覺得不滿。
爲此他私底下聯繫了楊雯雯,周比利,曹小明等在香港投資辦廠的企業家,沒人知道他們私底下見面是爲何事,但不難猜出他們聚集在一起肯定是討論對香港投資方面的事情。
陳文澤的貿易公司主要經營的是大明產的一些特產還有古玩字畫等,開業半年多,生意不算太好但也能勉強維持生計。
請了幾位搞實業的企業家來,就是要與他們商定如何合理避稅的方法。
避稅這個詞對於大家來說都不生疏,很多人以前就聽過。
周比利與楊雯雯等人雖然在香港投資興建了廠房,但並沒有開始生產盈利,所以他們一直的關注點也就沒有放在這上面,直到陳文澤找到他們他們纔想起來似乎有些不對。
大家從國企出來單幹就是想要當私有資本家,特別是周比利等人,可是勵志要成爲一名大資本家。
不剝削別人就算好的,現在居然發現自己被人剝削怎麼能受的了。
“周哥這事可是咱們的合法權益必須爭取,城市的基礎建設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創辦企業不就是爲了掙錢嗎。”陳文澤一臉不滿的表情對着周比利說道。
因爲他看出這些人裡,周比利是最和自己想法一致的,所以必須要拉攏住他,只要有一個同意了其他人也就會同意。
文澤,說說你的想法吧,這個事情咱們以前也沒有具體研究過,香港的投資法和本土的公司法先後制定的時間不同,所以咱們要想解決這事情就需要找出破綻。
說是破綻其實就是裝法律的空子,這個空子其實也並不好裝,目前而言如果幾家公司想要避稅就要跑到歐洲去註冊一家公司,不過這種情況幾乎微乎其微。
想要成功找出空子幾乎不可能,只能大家聯合起來像特區政府施壓,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香港的經濟是要依靠他們這些投資企業家和大明商人的,如果當地政府不給與保護政策,他們可以選擇性的將企業建在巴達維亞或者是本土。
“現有兩地法律我都仔細研究過了,要想裝空子幾乎很難,我們只能聯合起來像香港的當地政府施壓,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權益不被侵犯,從一定程度來說我們在這裡投資是給當地經濟做貢獻,當地政府有權出面給我們提供保護。”
顯然陳文澤是研究過的,這次叫大家來就是準備聯合大家一起向當地軍政府施壓,深知人多力量大的道理找他們來不是爲了研究法律的漏洞而是要共同向政府施壓。
“我們的前期投資已經下去了,這個時候施壓恐怕不大,軍官政府不一定會聽,”周比利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按照投資成本回收的比例來看,至少在一年半的週期內才能將投資的本金掙回保本不賠。
現在向政府施壓其實對於自己等人來說沒有一點好處,甚至損失的還是自己,前期資金已經投入,後續的不到位損失的也就會越多。
“周哥,不管前期的投資如何,至少咱們要做出一個姿態給他看看,他們也要考慮一旦我們本金收回,撤資帶來的影響,所以我認爲還是有一定的用處的。”
“文澤說的不錯,我們應該試試,”楊雯雯坐在一旁開口說道。作爲在香港投資額度最大的楊雯雯服裝公司,一旦她開口說話政府也不得不考慮是否改變政策。
有了楊雯雯的開口,接下來的交談幾個人就順利的多了,大家共同在陳文澤擬好的建議書上簽名,準備將這封建議書直接交到香港軍政府的手中。
相信看到這個何語肯定會非常吃驚,甚至會馬上與國內聯繫。這對於他來說的確是一件極大的事情,處理不好甚至會對他的未來有很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