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冷

心冷

李然回去的時候,胡建軍正在屋子裡發呆,坐在客廳椅子上,他背挺得很直,整個人一動不動。李然的開門聲,才讓寂靜的屋裡有了點聲響。

見李然回來,胡建軍站起身,拉過李然手:“一個星期沒打電話回家了吧?”這段時間,李然忙來忙去,的確很少打電話回去。

沒等李然做出回答,胡建軍自行打開門帶着他往外走,私人電話現在有了,可他們並不是房主,因此沒在這房子裡安裝。帶着李然往公共電話那方向走,胡建軍低聲說道:“姨媽說一星期至少得打一次電話回家,你再不去,就得被記錯了。”

李然從愣怔中回過神,點點頭,可實際上胡建軍突如其來的舉動有點讓他搞不清方向。雖然胡建軍說話,動作,眼神都很正確,可李然總覺得哪有點奇怪。

讓李然拿起話筒,胡建軍走到稍遠的地方,看着路上的行人。李然拿着話筒吸口氣,撥出十分熟悉的號碼。電話接通,他剛要說話,電話裡就傳出了李爹劈里啪啦的話語,那一連串的話語,直接讓他將所有要說的都吞進了肚子裡,連爲啥是李爹接電話都沒時間去想,要知道他明明叫的是李媽。

“你要出國?”李爹在稀裡糊塗說了一通後,終於說到重點。李然皺起眉,不知道身在千里之外的李爹是怎麼知道的,帶着懷疑的看了胡建軍一眼,李然動了動嘴,醞釀話語:“嗯,是有這打算,剛剛去辦公室交了申請書。”

李爹是典型的嚴父,沉默寡言,即使心裡再愛孩子,臉上也不會表達,嘴上也不會說出來。即使真的說出來了,那也難逃彆扭的語調。比起在以前就會說李然是小乖乖的李媽,半路上身的李然對李爹感覺更生疏些。

那處站着的李爹,黑這個臉,先前還在想着是不是軍小子在騙自己,現在聽了李然肯定的回答,他有點冒火。不耐煩的走了兩步,李爹納悶:“你怎麼會突然這稀奇古怪的打算?”

出國實在不是個好詞,即使政府號召得非常積極,李爹也覺得中國人出國是件很丟臉的事。出國現在已成了混不下的代名詞了。李爹很憋屈,他兒子明明成績優異,表現良好,怎麼就有自我流放出去的心思。

李然握着話筒,從李爹的話裡聽出了不贊同的苗子。壓低聲音說了串好話,李然希望能改變李爹的思想。看了眼站在遠處的胡建軍,他捂住嘴道:“爹,就像我剛剛說的,出國真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國家都要求學子多多出國學習新知識,學成歸來報效祖國呢,你放心,我出去後……”

李爹皺起眉,打斷他的話:“別說回來了,你一走,我和你媽就別指望以後看到你了,多少人出去了不回來的!”

李然聽李爹這麼說,趕緊保證他會回來,愛國心什麼的,他還是確信有的。況且公派公費,若不回來就是欠國家的錢不還了,有些人是做得出,可他明顯不是其中一份子。

李爹不理他的保證,加大音量:“你說的沒用!先前軍小子都跟我說了,去國外的人都是在國內混不下去了,才轉地方。”李然震驚的看向胡建軍,軍小子,他放下捂着嘴的手,覺得自己不想讓胡建軍聽到的動作很傻帽。皺着眉,李然在起初的驚訝後對胡建軍給李爹灌輸的思想很無語,去國外的人是國內混不下去了,那部分是有,可很少好不好。

李爹皺着眉,小孩子的需要鍛鍊,可沒必要過火,去國外他是不會接受的。下了最後通牒,李爹道:“反正這國你不能出,老實呆學校學習去。不好好呆家裡吃肉,非跑去外國吃青菜丟臉,我決不許。”

李然難得的撇嘴:“外國主菜不是青菜,是……”

“吃的不是青菜,語言不通,你也只得去吃草根。”斬釘截鐵的回了李然的話,李爹替他做了決定,現在這年頭,只要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思想,可沒孩子有人權,能自己做決定的思想。

“回學校找老師取消申請,問原因,就說你爹不願意。反正我說不能去,你就不能去,要是去了,你就跟你三姐樣,不超過十年,不許回家!” шшш ●t t k a n ●¢○

霸權父親做了,李爹接着上懷柔政策“你媽還不知道這事呢,她現在還以爲你跟你以前說的一樣,繼續讀,畢業後再當個大學老師。李家到現在爲止沒出個教育人的,你媽爲這喜得不得了。和人聊天就忍不住咋呼,我兒子以後是老師,你要是不想她將屋頂掀了,就聽你爹的話,別去了。”說完,李爹說了聲早點回家,就利索的掛斷電話,徒讓被他的火氣衝到,只說出了寥寥數語的李然,無力的拿着話筒,欲哭無淚。

掛了電話,李然往胡建軍看了眼,皺着眉,李然想問下他這是幹什麼?申請書早就寫好,雖然自己藏的地方不錯,也難保胡建軍翻到。可發現後,找家長來施壓算哪回事。

懷着這思想,他正視胡建軍,可在和胡建軍的眼神碰觸到後,就突然說不下去了。糾結着移開眼,李然躊躇了半晌,再也無法問出想問的話。胡建軍的眼神,不知怎的,實實在在的讓他心裡發涼。那股涼意不濃,可卻讓他忍不住發顫。

沉默着,兩人往回走,路上,胡建軍先是默不作聲,接着突然停住,往旁邊的樹上狠狠踹了腳。那樹中等粗細,胡建軍踹的這腳很用力,所以它雖然根扎得很深,還是禁不住左右搖擺,抖落無數灰塵。李然看着他滿身瀰漫的怒氣,臉上發白。他印象裡的胡建軍,從來都是嬉皮笑臉的,這是李然第一次見到他發火。

懶得理身上的那些髒東西,胡建軍頂着滿頭的灰,擺擺頭後就直接扔下李然,一個人走了。吐口氣,胡建軍讓自己別往後看。

剛開始看到申請書時,胡建軍的感覺實在是複雜無比,他很生氣的,可在生氣的同時,他心裡還充斥着另外一種情緒,那就是無力。

看着那薄薄的一張紙,明明才自己才十九,未來無限,胡建軍卻覺得除了別的,需要時間流逝纔會知道的事外,自己和李然未來的已經定下來了。

有一,有二,然後有三,多簡單一件事。他問了幾次李然是否有事瞞着,結果還是沒得到答案。李然能在高中時再逃一次,那麼,胡建軍沮喪的想,現在他又動了這心思,那是不是以後還會如此呢?

可李然跑了,胡建軍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追上去了。他也怕,如果自己哪天突然累了,後悔了,不想追了,怎麼辦?也許到時六兒會覺得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兩人迴歸正常的路線,是最好的結局。

可胡建軍捏着那紙,只要想到會出現這種現象,就有些承受不住。無望的愛戀被時間磨光的事多得是,胡建軍卻不希望自己是其中的一份子。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兩個人那麼熟悉彼此,胡建軍明天,若真有天他放手了,那他再也找不着能這麼喜歡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OO哈哈~,今天回留言,將所有留言都存下來,再接着一次性回的時候,好有暴富的感覺

一章幾個幾個的回,我很桑心啊~~oo ~~

下面是在屋裡來回踱步了段時間,李然終於站到胡建軍面前,疑惑:“今天是你生日,還打算宅家裡?”

胡建軍將鼠標按得啪啪響,哀怨的瞥了他眼:“明知是我生日,也沒看到有人做出什麼反應,我日子果然過得勝似孤家寡人。”

噗笑一聲,李然拉起他:“好,我們一起出門,去閃瞎別人的狗眼。”胡建軍眼睛發亮:“牽手那種?”

李然看那泛光的小眼神,不禁點頭:“嗯,生日福利。”

將鍵盤往裡一推,胡建軍舒坦了:“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牽手,多不好意思。”話是這麼說,他人卻生怕李然反悔,快速的將李然手牽了過來。

就這樣,兩個帥叔叔非常高調的走在大街上了。看着倆大叔竟然手牽手走路,旁邊的人都不禁投以驚訝的眼神。李然一咳嗽,胡建軍順手扶了過來,攙住他:“怎麼樣,好點沒?”

李然眨眨眼,他本來就很好。於是,不牽手了,倆人光明正大的以這種胡建軍半環着李然的姿勢,去了超市。感受着李然身上的溫度,胡建軍很滿意,這福利比牽手還足啊。

倆人先去給亞達買了罐頭,亞達是個油光水滑條順盤靚的不把人當人的看的傲嬌女王,性別爲雌性,物種:貓!就是一土裡土氣的土貓,李然和胡建軍倆人撿到她,完全是次意外。看她那體弱膽小,老往角落跑,全身髒兮兮的模樣,李然莫名的心軟了,於是去獸醫那做了檢查,就抱回家養着了。

而現在,李然家一個單人沙發成了亞達的地盤,亞達深刻貫徹着潮人的思想,我的地盤我做主,誰來就別怕爪子的方針,牢牢的將沙發霸佔了。

李然和胡建軍倆人性格里都沒那傲嬌份子,亞達也不知是咋長成這樣的。胡建軍剛開始,因爲和亞達爭沙發,沒少被她在屁股上磨爪子,所以現在怨念仍然很大。看着李然那盡心的模樣,胡建軍就不樂意了:“今天是我生日,又不是她的,這種日子裡還那麼管他!”

李然無語摸摸胡建軍頭,接着拉着胡建軍往沙丁魚那走:“今天給亞達弄份貓飯,總吃罐頭不好。”胡建軍委屈的跟在他後面,在心裡將和自己爭寵的亞達千刀萬剮了無數次!

逛完到結賬的地方,胡建軍拿了盒套套,李然左右環顧了遍,臉霎時就紅了,急忙叫胡建軍放下,別這麼大庭廣衆之下,拿這種不純潔的東西好嗎!

胡建軍聽話的將手中那盒放了下去,李然才舒口氣,胡建軍又順手拿了盒別的,然後示意李然湊近。就這樣,倆人半個身子隔着購物車,李然皺着眉,聽胡建軍湊到他耳邊道:“那個小顆粒的刺激是刺激,不過我們上次用了,這次用點純潔的,就帶香味。”

說完,他將手中的套套抖了抖,胡建軍問:“你喜歡哪種味道?草莓?香蕉?”仔細翻了翻,胡建軍勸解道:“沒黃皮的,你忍忍吧。”

李然看着他,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將購物車一推,人就去了另外一個結賬點。胡建軍在那又仔細找了遍,口味太多,實在不好選啊。猶豫了半晌,胡建軍將所有口味都買了,回去慢慢選!

回去路上,胡建軍倆手提着各種零食加貓食,李然則將手悠閒的放在褲子口袋裡,走在胡建軍前面。因爲性子溫吞加保守,所以李然只要出門就穿得整整齊齊,想到因爲嫌熱,而打開的領口裡面露出的鎖骨和白淨的皮膚,胡建軍就開始神遊天外,眼泛綠光。

李然還不知道胡建軍心思,到了家門口,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算開門,胡建軍卻已將東西往地上一丟,人貼了上來。一直以來他身高都比李然高一個頭,所以面對面站着後,他很容易的將李然鎖在了懷內。低頭將嘴貼了上去,胡建軍先只是用嘴摩擦着他,讓兩人氣息相交,接着就不老實的用舌開始抵李然的脣縫,想要進去。

掙扎了下,李然不肯,現在正在屋外,要是來個人,那倆人面子就全丟光了。右手抖着,李然努力找門的鎖孔。胡建軍察覺到他的抗拒,故意用牙咬了咬他下脣,微微吃痛,李然抗議的發出聲音,就被胡建軍趁勢侵了進去,將舌頭塞進了他的嘴。

到達了目的地,舌頭就開始猛烈進攻,熱熱滑滑的在李然口腔裡死命攪拌着,從上到下,嘴裡所有的空間都被舔舐了遍。李然覺得自己整個人像要被當成食物吃了,手上力氣越來越小,終於拿着鑰匙的右手脫力的滑到了身側,只能被動的接受着來自對方的索吻。

一個吻不知道延續了多久,等胡建軍離開時,李然整個人都還陷在迷茫中。將脣曖昧從李然額頭沿着鼻樑一直滑下,胡建軍語氣誘惑:“還不開門,打算在門外做嗎?”

他的下,身早就硬得不像樣,密切的與李然的身體貼在一起,間或磨蹭着。李然被這句話嚇回了神,連忙抖着手將門打開,門剛開一條縫隙,胡建軍就抱着他,擠了進去,接着將他抵在了門上。

無力的承受着親吻,李然提醒:“東西還在門外。”

“不要了。”用舌頭細細洗刷着李然的牙縫,胡建軍斬釘截鐵回道,“我現在只想吃你,不想幹別的。”

李然往屋裡掃了圈,就看到亞達正在沙發上盯着這看,胡建軍現在已經親吻到他脖子裡,密密麻麻的吻混着熱氣落在脖頸上,李然喘息着擡起頭,將脖子延伸得更長:“貓。”

含糊的應了聲不管,胡建軍繼續嘴上的動作。他的下身越來越硬,忍不住了,他將李然抱了起來,放在沙發上,一邊用手解着李然襯衫的扣子,一邊不住的親吻:“幫我解衣服。”

李然聽了這,顫着手開始幫忙,即使做過蠻多次了,可每次開始時,李然總會承受不住。胡建軍在這方面特別強勢,每次都讓李然覺得,快感是以滅頂的形式撲過來的。

你來我往的幫忙解着鈕釦,不一會兩人就坦誠相見了。李然腰被結實的手臂的環住,腿被分開,胡建軍在他上身親吻着,過了會,他說了句:“To die or not to die ,That is a question 。”李然疑惑,現在怎麼會有人又心思想這種死亡與人的意識存滅這種沒營養的話題。

胡建軍下身正頂在李然下面的入口,喘着粗氣,他一本正經的湊到李然耳邊笑道:“帶或不帶,是個問題。”說完,在李然仍然迷茫的眼神中,將硬挺狠狠塞了進去。

李然只覺得後面那裡猛的被塞進去了一截東西,被火熱填滿的感覺讓他受不住的開始發抖,在胡建軍身下悶悶的哼了一聲,手抓在胡建軍背上。

用嘴輕輕將李然耳廓,從上到下的舔,吸着,胡建軍聲音性感,他發,情時,聲音特別有感覺:“怎麼樣,沒帶套是不是感覺更清楚些?”說完,下身繼續往裡面固執的深入。

兩人下面連成了一體,李然能感覺到胡建軍在自己體內進出,被入侵的地方也忍不住輕微的顫抖着,不疼,只是那種被一點一點的撐開,強硬開拓的感覺並不好,讓人有種飄在空中,落不了地的不安感。這讓他不禁將胡建軍抱得更緊,下面也收縮的更厲害,胡建軍倒吸口氣,動作越來越快。

李然喘着氣,不由得說道:“慢點,不要那麼快,慢點……”胡建軍親吻着他額頭,命令:“叫我哥。”

“哥,哥。”李然聽話的開口,惡趣味得到滿足,胡建軍動作越來越有力,肉,體相撞的啪啪聲在室內環繞。

過了會,胡建軍將他腿分得更開,說道:“看着下面。”李然視線一直很好,因此他頭一往下,就能看清自己下身吞吐那物體的情景,胡建軍故意將硬棒抽到最外面,再cha進去,李然被這情景刺激到,不由自主的下面開始用力收縮,胡建軍喘着冷氣,加快動作,快感一陣陣的聚集,最後終於迸發出來。

躺着休息了段時間,李然在覺得自己總算落地了,沒在天上飄的時候,胡建軍嘴又湊過來了:“我們去房裡。”隨後,嗯嗯啊啊的聲音,又不禁開始在室內迴盪。

亞達早在兩人倒在沙發上的時候,就明智的去了陽臺,現在見他倆進了房,才邁着步走進客廳。

胡建軍聽着李然帶着哭腔的聲音,動作越來越激烈,爲了和這人在一起,他做了那麼多努力,爬過那麼多困難,現在終於得到了,就絕不能放開了。

~~~~~~~~~ps:die通帶套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