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復得的驚喜感(5000+)
病房內的花魚和春苗倆人聽到外面的聲音,連忙衝了出來,出來後便看到了滿身是血的冷月,倆人看到之後,差點暈了過去。
“青果,青果……”花魚和春苗倆人不斷的喚着冷月,卻是怎麼也喚她不起窒。
雷從未流過淚,抱着冷月,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的落下,那模樣看了甚是讓人心疼。
“在那之前,我還說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沒想到她就這樣去了!”冷冰霜握着冷月的手傷心的喃喃着。
看到這一幕場景找花魚和春苗倆人,接受不了冷月突然死去的現實,一個個撲在冷月的身上大哭了起來戛。
長孫千里抱着昏睡的豆子從藥室裡出來,屋頂的其他黑衣人見冷月死了,早已逃的不見人影。
聞訊趕來的封凌霄,剛趕到藥廬外,就看到藥廬外面那些與黑衣人撕殺死去的部分侍衛屍首,其他的侍衛正在將受傷的侍衛安置妥當。
再聽到藥廬內不斷哭來的哭聲,封凌霄的心更加擔心了,一路直奔藥廬的院子中,一眼便看到了衆人圍在了冷月的身邊,而冷月渾身浴血,一動不動的躺在雷的懷裡。
封凌霄的眼睛急在人羣中尋覓,一眼瞅到了剛從藥室中出來,還一瘸一拐的霍思蔓。
霍思蔓也一眼看到了封凌霄,但是,她假裝沒看到般的無視他,心疼的扶起傷心欲絕的冷冰霜等人。
雷把冷月的身體安置在房間內,獨自一個人陪着她,不讓任何人打擾。
而此時,冷冰霜纔有時間去處理那些受傷的侍衛,端木孤辰讓人清點死亡侍衛的人數,還有那些侍衛的名字,讓人安排死亡侍衛家屬的安慰和賠償,以及後續的安置。
由於夜晚的燈光暗,霍思蔓身上的騎馬裝恰好是紅色,若是不認識看的話,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上有傷。
忙着同冷冰霜一起在藥室內幫忙爲侍衛治傷,她對自己的傷似乎沒有任何感情。
在處理結束的時候,霍思蔓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沉重,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正好在她身側的花魚和春苗倆人,看到她倒了下去,大叫了出聲:“二小姐!”
聽聞到聲音的封凌霄,馬上闖進了藥室,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霍思蔓,花魚和春苗倆人扶起她的時候,手掌摸到了她的後背,摸得滿手血污。
春苗驚呼道:“是血,是剛剛她爲了救我們的時候,被殺手用鞭子抽出的傷。”
拉開霍思蔓的後衣領,白皙的背上,血污斑斑,上面一道長長的鮮紅色的鞭痕,那一道鞭痕的裡面露出了背上鮮紅的肉。
封凌霄衝上前去,把霍思蔓抱了起來。
離得近了些,封凌霄才發現霍思蔓的臉色如紙一樣的蒼白,沒有半點血色,他抱起她的時候,手觸到了她腿上也有傷口。
怒火在眸底燃起。
只怪他來的太晚,否則,他一定要將那些殺手全部碎屍萬斷。
封凌霄把霍思蔓抱到冷冰霜面前。
“無心,你快救救她!”封凌霄擔心的看着霍思蔓緊閉雙眼昏迷的容顏。
看了看封凌霄懷裡的霍思蔓,冷冰霜不禁蹙眉,馬上擡起霍思蔓的手,爲她探了探脈。
“無心,她怎麼樣?流了這麼多的事,會沒事的吧?”封凌霄第一次感覺心裡很慌張,擔心的向冷冰霜詢問,以確定霍思蔓的無恙。
冷冰霜蹙起的眉舒展了幾分。
“她暫時沒事,是皮外傷,傷口只要擦了藥包扎之後就沒事,只是因爲她的身體虛弱,尚未痊癒,所以纔會昏倒。”
“真的只要擦藥包紮就會沒事?她的臉色是不是太……”封凌霄擔心的又看了一眼懷裡的霍思蔓。
封凌霄擔心霍思蔓的表情,讓冷冰霜的心裡有了‘有所得’的心思,眼珠子骨碌一轉,眸底閃動着慧黠的光芒。
“她現在身體比較虛弱,雖然傷口包紮了之後就可以,可是,還是要細心看顧,如果明天她沒有發燒或是傷口發炎的症狀,就會沒事,否則……”
封凌霄立刻追問:“否則會怎樣?”
“皇上自己應該明白,如果傷口不及時處理的話,發燒的溫度過高,
tang會有生命危險的!”
“你剛剛不是說會沒事的嗎?怎麼會突然……”
“我這只是假設!”冷冰霜不慌不忙的解釋:“假設的意思,這是最壞的結果,大多數是會沒事的,只是她的身體很虛弱,過去幾年經常飲食不正常,而且夜不安寢,還經常服用安睡藥物,所以她的情況纔會特別一些!”
經常飲食不正常,服用安睡藥物?這些他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聽冷冰霜的話,很嚴重就對了。
“那現在怎麼辦?她是不是會沒事?”這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就看今天晚上了!要有人看顧着她,如果有發燒的跡象,就馬上爲她服下退燒藥。”
“不能現在就服退燒藥嗎?”
“皇上!”冷冰霜耐心的向他解釋,眼睛裡閃着精光:“是藥三分毒,而且,如果發炎的話,普通的退燒藥是不行的,必須是我特製那種退燒藥,可是,那種藥很傷身體,能不服就不服,只要晚上多留些意就行!”
“真的只要這樣就行?”封凌霄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就算了,如果相信的話,現在就讓我爲她處理傷口好嗎?”
“好好好!”封凌霄聽從冷冰霜的回答,小心翼翼的把封凌霄放在病榻上。
花魚和春苗倆人準備好了冷冰霜需要的工具,正當冷冰霜欲爲霍思蔓解開衣裳治療傷口的時候,預料中的發現封凌霄還站在房間內。
“皇上,男女收授不親,您還是出去迴避一下的好!”冷冰霜衝封凌霄下逐客令。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沒什麼好迴避的!”
冷冰霜笑眯眯的提醒他一個事實:“皇上,您不要忘了,妹妹已經給了你和離書,而且,你這次回去之後,就會處理與妹妹的和離之事,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皇上還是迴避一下!”
她不必一句一提醒他,他與霍思蔓要和離的事吧?
“在那之前,她還是我的貴妃,你到底要不要爲她治療傷口?”封凌霄臉色陰沉,嗓音裡透着不耐煩。
“當然要,只是,這男女收授不親的事,還請皇上等妹妹醒來之後,親自跟她解釋。”
“我會的!”封凌霄不耐的催促:“還是趕緊爲她治療吧。”
“還有一件事。”要動手的冷冰霜,突然又停下了動作。
“你還有什麼事?”
冷冰霜的笑容依舊,心底裡早已在竊喜:“今晚我們恐怕沒有時間陪妹妹,皇上是不要請人照料一下她,防止妹妹當真有危險的話,可以及時治療呢?”
“不必了,我來看着她就成了!”
預料之中的答案,冷冰霜鬆了口氣。
“好吧,既然皇上你自告奮勇的話,我自然不會有異議。”
緊接着,冷冰霜就開始爲霍思蔓治療傷口,將她身上的衣服脫去,即看到她身上那斑駁的傷口,鞭子在她身上留下的傷口很深,有些皮肉裡還殘留着幾片倒刺。
她的一雙腿亦留有兩道鞭痕。
爲冷冰霜治療傷口的當兒,封凌霄始終不發一言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等待着。
處理完傷口之後,冷冰霜便從病房裡出來,臨出來之前,衝封凌霄囑咐:“晚上一定要好好照看,那些黑蛇組織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不會再來,妹妹就交給皇上你了!”
“嗯,外面的事情,若是西楚的人不夠用,門外那些我的侍衛,你儘管調去使用!”
“好!”
說罷,冷冰霜便離開了。
花魚和春苗倆人在藥室門外等着她,眼看着她出來,倆人連忙圍了上來。
“皇上跟二小姐,這是要複合的節奏嗎?”花魚八卦的抓住了冷冰霜的一條手臂問。
“有這個可能!”冷冰霜疲憊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小姐,您跟西楚皇上是不是也可以在一起了?”
說到她跟端木孤辰,冷冰霜冷不叮的感覺到一雙幽暗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而那雙眼睛的主人,就站在她身前
不遠處。
花魚和春苗倆人發現端木孤辰就站在兩米遠的地方,謫仙般的容顏,在夜空下如妖孽一般的佇立在那裡,倆人識趣的放開了冷冰霜,悄悄的趕去看望昏迷的豆子。
院子中的端木孤辰,雙眼一瞬不眨的瞅着她,裡面包含了千言萬語。
經歷了今天晚上的這一場生死之戰,冷冰霜感覺自己更加的疲憊,有太多的責任,即使堅強如自己,她感覺自己快承擔不住。
端木孤辰忽地朝她緩緩張開雙臂,這對冷冰霜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她的鼻子一酸,竟突然想哭。
“無心,我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的身邊都還有我,只要你回頭看一眼,我就會站在這裡等你。”端木孤辰真誠的吐出自己的心聲,字字帶着深情。
這麼多年來,冷冰霜一直很累,從來沒有歇息過,她也沒有任何空閒去喊累,可是,她真的很累了。
看着端木孤辰朝自己敞開的懷抱,冷冰霜的心裡一陣陣的激盪,終於,她挪動了自己的雙腳,如鳥兒歸巢般朝他懷裡撲了過去。
她的衝力很大,端木孤辰被她撞的後退了一步,然後才站穩。
端木孤辰先是一愣,等了好一會兒,他以爲她不會跑過來,在他打算要放棄的當兒,冷冰霜突然衝了過來,讓他怎會不驚?
反應過來之後的端木孤辰,有種失而復得的驚喜感,緊緊的擁着懷裡的冷冰霜,心裡感慨萬千。
冷冰霜亦緊緊的擁着端木孤辰,這幾年來的艱難和痛苦,一直積攢了下來,現在她終於有了屬於她的專屬港灣,在這一刻,她的心裡沒有任何壓力,不想其他,有種安定的感覺。
昏迷醒來的豆子,及花魚和春苗仨人趴在窗邊,興味的看着端木孤辰和冷冰霜在月下相擁的身影,均爲兩人高興。
第二天一早,衆人便發現端木孤辰與冷冰霜之間微妙的動作,不時的眼神接觸,滿眼的深情,甚是羨煞旁人。
雷仍在躲在房間裡陪着冷月。
冷冰霜來到門外敲了敲門進去,而雷握着冷月染血的手,坐在冷月所在的榻邊,頭深深的垂了下去。
僅僅一晚的時間,雷的形容就變得狼狽不堪。
看着雷那傷心的模樣,冷冰霜來到他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雷,青果已經去了,你還是節哀順便,但是……有一件事是青果生前交待我的,我必須要告訴你!”
“什麼事?”雷向來冷酷的臉,染上了幾分疲憊,頭也不擡的沙啞着聲音問。
冷冰霜遲疑了一下,然後才殘忍的道:“青果說,她生前見過了太多令她感覺冰冷的事情,所以,她不想孤獨的一個人躺在地下,躺在那種冰冷的地方!”
“那……她想怎麼做?”
“青果說:倘若有一天我死了,就請一把火將我的屍首化了,我這一生最渴望自由,到時候就把我的骨灰從山上揚了,讓我隨風飄到各處!”
雷握緊冷月的手,又有淚水從眼睛裡涌了出來。
“只要是她說過的,不管是什麼話,我都聽從她的選擇!只要她開心就好!”
聽着雷對着冷月的臉深情的話,冷冰霜也忍不住溼了眼眶。
對青果的火化儀式就選在了下午時分,地點在黎山的山腳下。
稻草牀上,冷月身上的血漬已經被擦乾淨,還換上了乾淨的衣裳,她睡容安祥。
花魚、春苗抱着豆子、端木孤辰、冷冰霜還有雷及一衆西楚的侍衛都來爲她送行。
花魚、春苗和豆子早已哭成了淚人,冷冰霜的眼眶也是紅紅的,雷形容憔悴的舉着火把,慢慢的靠近了冷月所在的稻草牀。
當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雷心痛又不捨的將火把點燃了青果的稻草牀,火苗一下子竄了起來,火舌子瞬間將冷月的身體包圍。
草牀在燃燒着,隱蔽處有兩道黑色的人影若隱若現的往火牀看來,待火牀燃盡,變成了一片黑色,那倆人對視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離開。
人羣中的冷冰霜悄悄的看了那倆人一眼,眸底閃過一抹精光。
火的溫度漸漸消去,雷準備把殘餘的骨灰收集起來,去山上將骨灰灑了。
黑蛇組織的人離開之後,也緊接着不見蹤影的長孫千里,這時一襲白衣飄飄,晃着玉,笑吟吟的朝衆人走來。
“你們都圍在這裡做什麼呢?怎麼這般熱鬧?”長孫千里笑看着衆人。
花魚和春苗倆人分別怒瞪長孫千里。
“青果死了,長孫公子,您爲何這麼高興?”
女人生氣的眼神是最可怕的。
長孫千里嘖嘖搖頭:“我是那種人嗎?她要是真死了,我當然不會這麼高興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冷冰霜給端木孤辰使了個眼色,端木孤辰立即將侍衛都遣開,然後由冷冰霜微笑的衝衆人宣佈。
“花魚,春苗,你們兩個不必生氣了,今天的事情,還應當要好好感謝長孫公子纔是!”
“感謝?青果死了,難道還要感謝信他不成?”
長孫千里嘻笑着反問:“誰說青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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