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優無雙並沒有與雲兒回屋,而是留在劉大媽那裡,與她聊了一會兒天。
而劉軒不知道是因爲覺得不好意思,還是怎麼的,他吃過飯後,就隨着劉大叔一起上山了。
而聊了一會兒,優無雙覺得有點累,正想告別劉大媽,回屋去歇息的時候,然而,這個時候,剛剛纔上山不久的劉大叔卻沉着臉與低住頭,有點忐忑不安的劉軒走進屋來。
劉大媽見劉大叔回來,不禁有點疑惑地看着劉大叔問道“孩子他爹,你不是與軒兒進山裡去麼?怎麼這會兒回來了?”
劉大叔聽了劉大媽的話,滿臉怒容地瞪了跟在他身後的劉軒一眼,怒道“你問着混帳東西!”
劉大媽看向劉軒,問道“軒兒,怎麼了?你怎麼惹你爹生氣了?”
而劉軒卻咬住脣,一言不發。
也許是劉軒那沉默的模樣,令脾氣暴躁的劉大叔更是生氣,他也顧不得優無雙主僕還在,憤怒地看着劉軒,怒罵道“你這個混帳東西,現在倒是沒話兒說了麼?平日裡我與你娘是怎麼教你的?”
劉大媽見劉大叔是真的動了氣,而兒子卻又不肯認錯的樣子,她心疼兒子,當下便瞪了劉大叔一眼,道“孩子他爹,軒兒好不容易纔回來一趟,你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非得這樣麼?也不怕無雙笑話。”
劉大叔心中仍然憤怒,但是,他看了優無雙一眼,倒是沒有再罵,但是,模樣卻甚是憂心。
優無雙心知他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她本不想多管閒事,但是,劉大叔對她和雲兒有救命之恩,而且,劉大媽更是對她萬分的照顧,所以,便問道“劉大叔,發生了什麼事了?”
劉大叔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才道“無雙姑娘,讓你見笑了。”
說完,又瞪了劉軒一眼,道“都是這個混帳東西,今兒個在上山的時候,這混帳東西非要跟着去,在半路,遇上了山下的潑皮,一言不合,便對人動了手,本來,也沒傷着人,只是那潑皮不依不饒,說是不賠銀子就去報官,若是銀子數目不大也就罷了,當花點財擋災,可是,那潑皮開口就要十兩銀子,這不是搶麼?”
說到這裡,劉大叔頓了頓,又道“我們是普通人家,一年到頭就靠在山裡打點東西去換錢,一年也爭不到十兩銀子,那裡拿得出這錢?可是,這混帳東西確實又是把別人打了,自己也沒理,這可怎麼辦?”
劉大叔雖然滿臉怒氣,但是,神色卻極其憂心,想來,他是因爲擔心兒子,所以纔會這樣生氣。
優無雙也知道,十兩銀子,對在京城裡的權貴來說,那根本就不算得上什麼,可是,對在於像劉大叔這樣的貧苦人家來說,那可是一年的開銷。
而她與劉大叔一家相處的日子雖然並不算長,但是,卻也看得出來,劉大叔家極爲貧寒,這十兩銀子,確實是拿不出來。
優無雙沉思了一會兒,便對劉大叔道“劉大叔,你別擔心,無雙這裡還有些銀子,要不,你先拿去罷。”
劉大叔有點難爲情地看着優無雙,道“無雙姑娘,大叔知道你們主僕在外也不容易,這......這怎麼好意思?”
而一直沉默的劉軒卻在這時擡起頭道“本來就是他們沒理,他們要告官就讓他們告好了!難道我還怕他們不成?”
而劉軒話音剛落,就被劉大叔狠狠地拍了一下頭,怒道“你這個混帳東西,給我閉嘴!你以爲官老爺會聽你講理嗎?你要沒動手打人,他們那敢告你?你打了人是事實,就算你之前有理,到了衙門,也成了沒理!”
優無雙也知道劉大叔說的是事實,普通的老百姓,在這個封建的年代裡,想在衙門裡和官老爺講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進了衙門,到時候事情只會顯得更麻煩。
當下優無雙微微一笑,對雲兒道“雲兒,你過去,把銀子拿過來給劉大叔。”
雲兒應了一聲,便乖巧地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雲兒便過來了,手上拿着銀子。
優無雙接過雲兒手裡的銀子,遞給劉大叔,道劉大叔,你把這些銀子拿去給那些人罷,好讓這事兒早點平息。”
劉大叔狠狠地瞪了劉軒一眼,然後才接過優無雙手上的銀子,正想說什麼,就在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一個聽起來極其囂張的聲音在喝道“劉老頭,你識相的,就乖哦乖把銀子拿出來,不然,我就燒了你的屋子!”
劉軒一聽到這個聲音,俊臉上閃過了一絲怒氣,他轉過身,就要衝出去,可是,卻被劉大叔一把拉住,怒聲訴道“你這個混帳東西,你嫌闖的禍還沒夠麼?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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