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懷疑過,優無雙裝瘋賣傻,爲的只是能夠嫁給他,成爲他的正妃,所以才費盡心機去拆散他與優落雁。
但是,在今天,他親口對她說出,要休了她,她卻沒有半點傷心的模樣,而且,反而好像很高興的的樣子,難道,他休了她,就真的那麼令她開心麼?
若是如此,那她爲什麼當初又費盡心機要嫁給她?甚至,不惜費盡心思,設計落雁上錯大皇兄的花轎。
想到這裡,冷如雪心中更是煩悶,他不是很討厭那個瘋女人麼?現在何必爲了她如此費心神?不管她有什麼陰謀,只要他休了她,不就好了麼?
可是,爲什麼一想到那個瘋女人被休出七王府,他的心裡就彷彿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難受極了!
想到這裡,冷如雪不禁拿起放在石桌上的酒壺,猛地灌了一口幸辣的酒。
就在這時,一聲玩世不恭的聲音傳來“七皇弟,怎麼一個人在此處喝悶酒?你喝酒不是一向喜歡有美人作陪的麼?”
冷如雪並沒有看向來人,而是再次喝了一口酒,把酒壺重重地放到石桌上,冷聲道“六皇兄,你該回你的六王府去了!”
來人正是西焰皇朝的六皇子冷如風,面對冷如雪那冷冷的逐客令,冷如風卻並不在意,他自顧自地在冷如雪身旁坐下,然後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輕抿了一口,這才悠然道“七皇弟又何必如此見外?好歹,我們也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弟,難道,爲兄在會賴在七王懂得的府裡不走了麼?”
冷如雪回過頭來,冷冷地看着冷如風,譏諷道“臣弟還真怕六皇兄不走了!六皇兄,你可別說臣弟不提醒你,昨天父皇已經知道六皇兄在臣弟的府中,恐怕,用不着明天,父皇的人自然會尋到這裡!”
“什麼?”聽了冷如雪的話,冷如風再也坐不住,他猛地從石椅上跳了起來,憤怒地看着冷如雪,怒聲道“七皇弟,你出賣我?”
冷如雪輕哼了一聲,冷冷地道“本王還不至於那麼無聊!你別忘了,你到本王這裡,大皇兄也是知道的!就算大皇兄不說,這一切,又怎麼逃得過父皇的眼線!”
冷如風神色有點挫敗地又坐回椅子上,猛地舉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吶吶道“父皇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過我?”
冷如雪嘲諷一笑,道“六皇兄,臣弟聽說,那個紫越國的公主貌美無雙,若是臣弟得此佳人,真是求之不得,六皇兄又何必如此拒絕父皇的美意?”
冷如風有點不悅地看了冷如雪一眼,冷哼道“被父皇逼婚的人並不是你七皇弟,你自然是說得好聽!若是七皇弟那麼喜歡那個紫越國的公主,那麼,爲兄稟報父皇,把她讓給你得了!”
冷如雪陰沉着臉,冷冷地道”六皇兄的美意,臣弟恐怕無福消受!六皇兄別忘了,臣弟已經與娶了正妃!”
冷如風卻毫不在意地看了冷如雪一眼,語氣略帶嘲諷地道“恐怕這位正妃,也是七皇弟不甘心娶的罷?”
啪!冷如風的話音剛剛落,冷如雪就重重地拍了一下石桌,猛地站了起來,怒聲道“六皇兄,你這是在嘲笑本王麼?”
冷如風卻微微一笑,道“七皇弟何必如此氣惱?此事,若是換了爲兄,爲兄一樣會覺得不甘心,優落雁貌美無雙,如此絕色佳人,誰願意供手相讓?只不過,爲兄實現在好奇,以七皇弟的性子,知道自己娶錯了人,爲何不把她休了?”
冷如雪臉色陰沉,額上的青筋暴突,顯然內心憤怒至極,他冷冷地看着冷如風,過了好一會兒,才冷聲道“臣弟的事情,不勞六皇兄費心,六皇兄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罷!”
冷如風輕笑一聲,道“七皇弟的事情,確實是不勞爲兄費心,爲兄今天前來,只不過是向七皇弟討回那份禮物罷了!”
冷如雪雙眉微微一皺,有點疑惑地道“什麼禮物?”
冷如風神色不變,淡淡地道“七皇弟真是健忘,難道七皇弟忘記了,曾經因爲打賭的事情,要送爲兄一個美人作爲禮物麼?不過,這一次七皇弟倒真是大方,對於那份禮物,爲兄很是滿意!”
聽了冷如風的話,冷如雪不禁微微一怔,因爲優無雙的緣故,他倒真的是忘記了前些日子因爲打獵,而輸給了冷如風的事情,他並沒有給冷如風送去什麼美人,但是,聽冷如風的口氣,卻是好像已經見過了他送去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想到這裡,冷如雪不禁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優無雙身上裹住冷如風的衣袍的模樣,當下不禁臉色一沉,冷冷地道“六皇兄是什麼意思?臣弟好像記得,臣弟並沒有給六皇兄送去什麼美人!”
聽了冷如雪的話,冷如風不禁愣住了,冷如雪並沒有給他送人來,那麼,那天晚上那個兇悍的丫頭是誰?難道她真的只是七王府裡的一個普通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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