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紛飛的大雪已經停了下來,甚至有明媚的陽光,門窗依舊是關着的,畢竟這大冬日的雖然出了些太陽,但那寒風依舊。
*未睡,將她的傷口處理得差不多。
給蘇流年穿了一件質量上層柔軟的內衫,花容墨笙這纔將她往懷裡輕帶擁着她的身.子,一同睡在被子內。
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的心間滿滿的,忍不住輕嘆出聲。
雖然心疼她一身的傷,心疼她這些時日所受的苦。
可一切都會過去的,等他把手裡的事情全都處理好了,如此一來,他們兩人便可重新開始。
又給她輸了不少的內力,感覺到她的身子逐漸回溫,氣息也平穩了些,這才鬆了口氣。
“年年,好好睡一覺,我都陪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等你醒來,一定瞧見的是我!”
他能給她這樣的承諾,是因爲他做得到。
一記吻輕輕地落在她的眉目之間,花容墨笙滿足地笑着,卻不捨得就這麼睡去。
他只是安靜地看着睡在他懷中的女子,或許是因爲藥效的緣故,減少了她身子上的疼痛,原本蹙起的眉頭此時已經舒展了開來,進入了真正的睡眠中。
她太累了,從她的脈象來看,已經是極度疲憊,但是她的脈象中卻會在脈象幾乎要斷掉的時候重新平穩起來,想來是是德妃給她吃過東西。
那女人心思歹毒,一定不會讓她好過,只怕是想讓她清醒地體會痛苦的過程!
想到這三日來蘇流年可能沒有睡過,他就自責起來。
他花容墨笙鮮少去後悔,可這回,他確實後悔了!
後悔自己沒有將她留在身邊好好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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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蘇流年已經回了七王府,燕瑾與花容丹傾大半夜的立即朝着七王府趕來,卻被告知七王爺與七王妃正在竹笙閣內,任何人不得擅自闖入。
十幾名白衣衛就守在竹笙閣的大門外,甚至其餘可進入竹笙閣的地方也讓白衣衛也守住了。
燕瑾與花容丹傾兵分兩入想要硬闖,但當青鳳擺出蘇流年傷重不便打擾的情況,他們兩人這才消去了想要硬闖的衝動。
不過卻是拉着青鳳將蘇流年的情況給認真地詢問了一遍,燕瑾本已經聽過明曉的描述,得知蘇流年確實傷得不輕,但聽着青鳳的描述,依舊覺得心驚膽戰!
明曉說整個人猶如從血中撈出來的,而青鳳的描述也相差不多。
兩人聽後一陣沉默,燕瑾目光帶着陰森的冷意,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帶着一股似純真又似邪惡的風情,脣角一勾,扯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花容丹傾,朕終有一日會親手殺了你的母妃,到時候你別攔着我,她還有半分人.性嗎?流年她如此無辜,憑什麼得這麼忍受?她若有撐不過來,朕必定讓你們花容王朝跟着陪葬!”
花容丹傾死寂而蒼白,許久之後,他輕緩點頭。
“本王答應過七皇兄宮內之事再不插手,本王與德妃已經斷絕母子關係,德妃將來承受到什麼樣的懲罰,那都是她咎由自取,怕是怨不了別人。”
德妃可憐,因爲她遇上了司徒鳴空,可她若恨,恨司徒鳴空一人就好。
她的雙手已經沾染了太多人的鮮血了,再說,當年的趙昭儀又是個多麼可憐的女子?
風華絕對的一名昭儀本該受萬千*愛,可她落得一個人的下場,她何嘗不是無辜?
此時德妃不知悔改,又將蘇流年傷成這般。
若不是念及是生他的母親,有過養育之恩,也許他花容丹傾也不會容下這樣的女人存在。
他恨她,恨她欺騙他這麼多年!
恨她如此心狠手辣!
“希望如此!”
燕瑾輕哼了一聲,目光不離竹笙閣樓。
竹笙閣外,他們兩人等了*。
裡頭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燕瑾平時性子還算沉穩,但是遇上關於蘇流年的事情,他便沉穩不下來!
心裡擔憂着,而此時又被那些白衣給阻攔,若不是她們提到蘇流年現在不便打擾,他早就衝進去了。
多少白衣衛他還不放在眼裡,此時七王府外,都是他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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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
要疼死他了!
黑暗中醒來,那光線讓他難受地又將雙眼給閉上。
花容寧瀾輕輕呼吸了口氣,只覺得腹部的地方扯開了一片,生生地疼着。
他倒抽了好幾口的冷氣,這才又把雙眼睜開,輕眨了幾下,適應了光線,見不着燕瑾在他的身邊,記憶中的片段,一片血腥。
只記得他見燕瑾抱着蘇流年躺在地上,而分神的時候,腹部受了一劍,再之後一陣香氣襲來,黑衣人帶着蘇流年迅速地退去。
“阿瑾.......阿瑾.......”
花容寧瀾虛弱地出聲,只覺得一陣發昏,想要起身,卻是一點點的力氣也提不上來,情急之下正想發作。
那邊已經有太醫見他醒來皆是鬆了口氣,兩名皇帝御賜的太醫紛紛上前。
“九王爺,您別激動,此時身子還虛弱着,可別亂動啊,老臣求您了!”
這一昏迷整整快要五日啊,嚇死他們了。
另一名太醫也立即點頭,“是啊!九王爺容老臣給您把把脈,看看情況如何,什麼事情都急不來的!”
說着已經搭上了他的脈搏處。
花容寧瀾想要發脾氣,又提不出一絲的力氣,急得心裡發慌,想要狠狠地瞪眼前這兩名老不死的東西,卻把自己急得呼吸不順暢。
待到緩過了這一口氣之後,花容寧瀾這才虛弱地開口,“阿、阿瑾呢?阿瑾哪兒去了?”
“回九王爺的話,燕公子已經離開王府多日,吩咐老臣們一定要好好醫治王爺您!”
“什麼意思?”
花容寧瀾耐着性子問道,又覺得自己問的不夠詳細,便道,“阿瑾是平安的對吧?他有沒有受傷?”
當日他明明昏倒,燕瑾也昏倒,是燕瑾後來醒了之後送他回來的嗎?
那一日花容丹傾送他們回來的時候,太醫是知曉的,便將自己所知道的說出來。
“回九王爺的話,五日前十一王爺一手抱着滿身血跡的您還有昏迷不醒的燕公子回來,您腹部受了一劍,幸好醫治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但九王爺您也昏迷了......”
“本王要知道阿瑾的事情!你們這些死老頭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活得不耐煩了嗎?”
花容寧瀾終於不耐煩地打斷了太醫的話,一口氣說了一句完整的話,便又虛弱地喘息着氣,臉色更是一片蒼白。
太醫擔心這個小祖宗又惹出什麼事情,立即點頭,就連語速也加快了不少。
“回九王爺的話,燕公子是重了迷魂香,倒是沒有受什麼傷,醒來之後便走了!”
花容寧瀾愣了一會,幾分期盼地又問道,“那.......阿瑾離開之前可有來見過本王?”
太醫點頭,他在九王府裡也聽到了不少關於花容寧瀾愛慕那燕瑾的事情。
於是他道,“燕公子離去之前有來看九王爺,他進來站了許久纔出去的!然後吩咐臣等一定要醫治好九王爺。”
花容寧瀾聽後這才鬆了口氣。
他緩緩地閉上雙眼,想到自己昏迷之後燕瑾進來他屋子裡,而且還站了許久,是否是因爲擔心他的傷勢?
太醫見他閉上雙眼,鬆了口氣。
“九王爺,您好好休息下,昏迷了五日這才醒來,一會給您端來藥喝了,好好睡着!”
“一羣庸醫,怎麼還這麼疼?”
他咬了咬牙,額頭上因疼意而沁出了汗珠。
他花容寧瀾何時受過這樣的傷了?
雖然經常被燕瑾揍得鼻青臉腫的,但都是燕瑾賜給的,他還挺開心,可是這一劍貫穿了他的腹部,生疼得讓他揪心。
可惡的德妃,看這回他要了她的命!
“腹部都刺穿了能不疼嗎?”太醫腹誹着。
昏迷了五日啊,這五日他們兩名太醫還有幾名大夫皆是惶恐度過,深怕他有個什麼意外。
“回九王爺的話,您受的這傷不輕啊,這樣的疼意還得保持一段時日,但只要九王爺好好配合喝藥上藥,一定會好得快的!請九王爺務必擔心!”
“這傷又不是長你身上!去讓人把阿瑾找來,就說本王疼得快要撒手人寰了,還得說本王鬧了脾氣,死活不肯喝藥,還得再說本王死活不肯換藥,反正你們想着法子把阿瑾找來就是,記住了不許動他分毫,否則,本王拆了你們這些老骨頭!”
又一次說了這麼長的話,花容寧瀾大口地喘息着,臉色已無半分血色,漂亮的臉上帶着一絲任性與陰騭。
“是!”
太醫只有照辦的份,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九王爺您此時喝藥嗎?”
“還不快去找!”
花容寧瀾怒瞪了他一眼,因爲身子實在過於虛弱,這一瞪差點就暈過去。
“是是是......”
太醫連連點頭應是。
一羣人出去後,花容寧瀾輕輕地呼吸着。
這麼躺了五日,整個背部又酸又疼,但因腹部這傷他壓根沒敢動上一下,只怕牽扯到傷口他得生不如死了!
想到這裡,心裡繼續怨念起來,待他好了,必定要也讓德妃嚐嚐這一劍穿腹的滋味。
這可惡的女人,仗着有他父皇的*愛就如此橫着走!
小心他端了他的琴瑟宮殿!
大不了這什麼九王爺不做了,他投靠燕瑾去。
燕瑾是皇帝,只要燕瑾肯,還養不起他嗎?
再說重要能天天見着燕瑾,再苦再累,他也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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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藥汁一口一口地渡到蘇流年的口中,看着那張依舊蒼白的小臉心裡一陣緊縮。
一碗藥喂完之後,他輕輕地親着她的脣,一日*之後,她依舊昏睡不醒。
脈搏逐漸平穩下來,只是身上的傷勢依舊可怕,纏上的紗布沁出了不少的血跡,甚至染紅了她身上雪白的內衫,那些殷紅血跡看得花容墨笙只覺得不捨與內疚。
離開她的脣瓣之後,花容墨笙輕嘆了聲,“年年,我後悔了,若再讓我選擇一次,那一日,我一定把你帶在身邊,以性命護你周全!”
他鮮少後悔,可經過這事情,他後悔的次數已經數不過來。
爲了復仇,將自己喜愛的女子置於何地,讓她受盡傷害與委屈,他花容墨笙真是該死!
或許早就該死了!
襁褓時活下來,這近二十年來,他所有的心思都圍繞着復仇,他的存在也是爲了替母報仇,再後來還得替自己的兄長報仇!
他何曾爲自己活過,又何曾爲蘇流年活過?
柔軟的指腹輕柔而眷戀地拂過她帶着傷疤的臉頰,此時臉上的幾道傷已經止住了血跡。
一天*之後,發炎的地方已經得到控制,腫起來的地方都已經消了下去,就是那幾道傷口在她那張雪白的臉上顯得特別突兀,觸目驚心。
花容墨笙輕嘆一聲,就這麼安靜地看着她沉睡的容顏。
受盡折磨的那一日,她一定沒有睡過,體力耗盡,又受了這麼重的傷,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幸好她撐過來了,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爲了復仇,江山動搖,多少無辜的百姓流離失所,甚至死去。
若是他只要回蘇流年冰冷的屍體,只怕他會想讓全天下人的給她陪葬!
外頭青鳳也覺得不便打擾,但是外邊花容丹傾與燕瑾兩人從前夜就開始站在竹笙閣樓外候着,不曾離開半步。
一個畢竟還是當今的十一王爺,一個是臨雲國的帝王,也算是他們花容王朝尊貴的客人,更何況七王府外頭此時還有好幾萬兵馬候着。
青鳳敲響了房門,“王爺,竹笙閣樓外十一王爺與燕瑾還候着!”
“那就讓他們繼續候着吧!”
裡面傳來了花容墨笙幾分慵懶的聲音。
“是!”
青鳳在花容墨笙好幾年的時間,也深知他的脾氣,應了聲便繼續守着竹笙閣樓。
裡頭花容墨笙輕輕地笑着,看着深睡的人兒,輕聲道,“我只陪你,陪你醒來!這期間哪兒都不去,我答應過你讓你睜開的時候第一個瞧見的便是我!”
宮內之事,交給畫珧處理,他安心得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畫珧的能力。
同一個人培養出來的,豈會太過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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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侍衛在管家的帶領之下站在竹笙閣樓外,看着同樣站在竹笙閣樓外的燕瑾,立即上前行了禮。
“小的拜見燕公子!”
燕瑾回身一看問道,“何事?”
侍衛道:“小的乃是九王府的侍衛,九王爺已經醒來,身.子還虛弱得很,卻是不肯配合太醫,不肯喝藥也不肯換藥,太醫們束手無策,所以便讓下小的知會一聲燕公子,希望燕公子可幫上這個忙!”
燕瑾怒道,“那死.變.態不配合,關本大爺何事了?”
那侍衛被他這麼一吼生生嚇了一跳,立即又跪了下去。
倒是離燕瑾有些距離的花容丹傾一聽到花容寧瀾已經醒來,便朝着他們走去問道,“太醫怎麼說,九王爺可有大礙?”
“回十一王爺的話,太醫只說九王爺剛醒來身子虛弱得緊,但若好好配合吃藥與換藥還是可以很快痊癒的,只是九王爺說什麼也不肯配合,王府內的人大都沒轍便過來求助燕公子!還請十一王爺也幫忙說服燕公子吧!太醫還說了,九王爺若是不肯換藥傷口是要感染的,到時候他也束手無策了!”
“這.......”
花容寧瀾從小到大吃藥都是讓人給哄着喝求着喝的,甚至還得皇上出面,他才願意吞下那麼一小口。
有些時候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他才願意委屈地去喝,此時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鬧這樣的脾氣。
更何況他受的還是劍傷,若沒好好調理一番只怕要留下病根的。
尋思了一會,見燕瑾並無去九王府的意思,他道:“燕瑾,九皇兄性子向來如此,從小到大有什麼小病小痛的,總是不肯好好配合,非要有人給他哄着求着,此時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是因爲流年如此,只怕當今只有七皇兄可讓他乖乖喝上幾口,但若是由你出面,九皇兄必定會好好配合,還望你看在流年的份上就去一趟九王府吧!”
“這死.變.態,此時還想惹出什麼事情來!”
若不是看他這傷確實是因爲他.......
竟然還要讓他堂堂一個皇帝去探望,去哄他喝藥?
他想帶兵馬去踏平了他的九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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