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忍受不住?”.
她忍了這麼久沒,忍到現在,忍無可忍!
修緣沉默了會,“那便是劫!王妃乃富貴之人,自能逢凶化吉。
他出山,也是爲了渡劫。
只有渡過,方能真正放下一切,修成佛芑。
富貴之人.......
逢凶化吉.......
她覺得自己是命運坎坷吧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但是如修緣所言,此時的她確實只有在王府裡纔是最安全的,就是她蘇流年與天下人無冤無仇,可是這個司徒珏.......
她的身份,還是太複雜了。
滿門被誅,此時對方還認爲司徒珏活着,想趕盡殺絕。
蘇流年自然清楚自己的處境,王府裡,她呆不下去,王府外的世界,他人又容不下她。
心中有悲傷涌起,她淡淡地一笑,幾許蒼涼,而後朝着修緣點了點頭。
“打擾了!”
她知道,今日是休想離開這裡了。
蘇流年沒有做更多的停留,說完便已轉身,朝着那一扇緊緊關閉上的大門走去。
她知道外邊的問琴一定會將今日她將自己與修緣關在一個屋子裡的事情,全都與花容墨笙說個清楚。
.但不管怎麼樣,隨他去想了。
她守住了自己的心,就是離開,那也不至於有多難過,況且當她離開了這裡,得到自由之後,想到的還會是他花容墨笙嗎?
恩怨兩消,她有她的逍遙世界。
只是當蘇流年的手剛觸到門閂的時候,修緣還是出了聲。
“王妃,小僧看你氣色不好,可是還未用膳?”
.蘇流年沒有說話,而是拉開了門閂,開了屋子的大門,朝外走去,外頭有暖暖的陽光,卻是照射不到她的心裡。
“王妃!”
問琴有些擔憂地看着她蒼白的臉色。
蘇流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的,覺得自己真的無處可去,若不是她想呆的地方,就稱不上是一個可以容她的地方。
看着她離去的身影,看着她之前眼底的蒼涼。
修緣那一顆極爲平靜的心,多年來,第一次,不知道爲何覺得隱隱的難受,不明顯,可那種感覺就是存在着。
修緣沒有再挽留,能否想得開,全看她的心,不過她有一顆玲瓏心,定是不會困擾她太久。
回房的時候,神奇地看到那兩扇倒下的房門已經被換了下來。
兩扇嶄新的與之前一模一樣的雕花房門已經重新安裝了上去,房間內的狼籍也一併清理乾淨。
就連桌椅也已經按照之前的擺放擺得整齊,被花容墨笙扔在一邊的那一條皺巴巴的衣裳也已經收拾走了。
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然而花容墨笙對她所做的一切,她卻是印象深刻。
筋疲力盡地往着牀上一坐,兩餐不吃,甚至是滴水不沾,雖然不是很渴,可是已經餓得發虛了。
這身子本就虛弱,又幾次受傷失血,更是禁不起餓。
外頭,問琴已經端來了早膳,往桌子上一擱,勝了一碗,才說,“王妃,粥已經熬好了,快來吃吧!”
蘇流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走到了桌旁,一揮手,早膳落了一地,粥全都灑了出來,一地的陶瓷碎片上粘滿了粥。
“出去!”
.她第一次在一個丫鬟的面前發如此大的脾氣。
問琴也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愣了些時候,才默默地蹲下了身子,收拾地上的那一片狼籍。
“出去!沒聽到嗎?我這裡不需要有人看着,問琴,你出去!”
問琴也沒有說什麼,起了身,朝她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論她說了什麼,王妃都不會聽進去的。
屋子內,又剩餘蘇流年一個。
她懊惱地將身子再一次橫到牀.上,似乎只有在上面,整個人纔會好受一些,只是當她聞到那一股桃花香,突然地覺得壓抑煩躁。
蘇流年深呼吸了口氣,突然開口高喊,“花容墨笙,你王八蛋,將來生個兒子沒.屁.眼!”
“哈哈哈哈.......”
門外,傳來了清朗的笑聲,而後,一身玄色的花容墨笙走了進來,見到一地上的狼籍,還有橫在牀.上沒個形象的女人。
“本王將來生個兒子沒.屁.眼,那還不是你生的?如此惡毒,詛咒自己的兒子,你良心可過得去?”
“呸——誰要生你的兒子了?”
蘇流年立即反駁,“花容墨笙,你找別的女人生去吧,老孃還不稀罕給你生兒子!”
聞言,站於旁邊的花容墨笙笑了,輕輕的,暖暖的笑着。
“讓別的女人日夜與本王躺在一起,還給本王生兒子,她的孩子還得喊本王一聲爹,你受得住?”
“嘖——”
蘇流年冷冷一笑,坐起了身子,卻是離他遠遠的。
花容墨笙坐於她的身邊,輕嘆了一聲,摸了摸她散亂的長髮。
“年年,沒鬧了!昨晚.......弄.疼你了吧!”
不理她的掙扎,花容墨笙握上了她的手,將昨晚被他綁上的雙手審視了一遍。
雙手的手腕上還殘留着明顯的紅.痕,從懷裡掏出一隻小小的瓶子,他倒出了些藥塗在了上面。
蘇流年怒視着他,眼裡幾乎是迸出了兩朵小小的璀璨的火焰。
這個男人現在又是什麼意思了?
凌虐了之後再給糖果吃?
真當她蘇流年是不懂事的三歲孩子?
“花容墨笙,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蘇流年冷冷一笑,看着眼前神色溫柔,笑容清雅的男人,此時正專心地給她上藥。
擦完了雙手上的傷,花容墨笙又去抓她的腳,脫下繡花鞋,脫了羅襪,將她秀氣的腳踝握在了手裡。
他並沒有急着上藥,而是輕撫着她的腳背,目光落在了她潔白勻稱的腳趾處,她的腳很小,腳心一片潔白細嫩,握在手裡,掌心裡一陣柔.軟與光滑。
花容墨笙輕輕地嘆了口氣,最後將指腹移到她腳.踝處的紅.痕,目光望向了氣呼呼的蘇流年。
“以後,不準再說那些粗.俗的話語了,更不準用那些想與別的男人發生關係的話,來氣本王,知道嗎?彆氣了,本王都已經低聲下氣與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