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立即眨着星星眼討好地問,“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
花容墨笙點頭,卻是揚眉笑道,“只不過味道不錯也不是你的功勞,這可是青鳳一手包辦的,你呢也就是將它吹涼了罷,這上面恐還殘留了不少唾沫星子!”
“既然嫌棄你就別吃!”
她還想着讓給他呢,真是不識擡舉啊!
蘇流年不客氣地大大地啃了一口,吃得滿嘴的油膩鬮。
不過青鳳烤的羊肉還真有那麼兩下子,因爲放了姜的緣故羊羶味去掉了不少,就連咬到藏在肉內的那些薑絲也是一陣烤得脆香味。
青鳳見此也是一笑,將放了些時候的羊肉拿起給花容墨笙遞了過去,而後又割下了幾塊放好,這纔給整頭羊又翻了下。
三人倒也吃得津津有味,其間蘇流年邊吃邊笑,甚至來了興致講起了笑話來,氣氛倒也融洽得很哦。
青鳳往火堆裡扔了不少的木頭將這一堆火燒得熊熊燃起,倒也驅走了些許的寒冷。
花容墨笙見她困極,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裡,讓她幾乎是平躺着身子,一條披風將她蓋了個嚴實,兩人離火堆很近。
或許是因爲一邊是火堆,另一邊是他溫暖的胸膛的緣故,蘇流年將雙手環在他的腰間很快就睡着了。
待她睡着之後,一陣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眉目之間,而後他朝着青鳳望去。
“你坐過來一些,給她擋風!”
青鳳點頭坐在了風頭,撥弄着火堆好一會纔開口,“屬下一開始以爲王妃與其他的女人一樣,看中的是王爺的容貌與權勢,後來才發現或許王妃是特別的,與其他的女子不同!”
花容墨笙勾脣笑着,目光似水一般落在那一張沉睡卻是睡得不甚安穩的臉上。
他的手輕輕地撫在她疲憊的臉上,輕聲道,“她確實與其他的女人不同”
今日更讓他瞧見她的堅忍不拔,這麼高的山若是放在平常的女子身上只怕還沒爬上幾步嬌氣地放棄了。
而她,一路跟隨在後,不論多累都堅持了下來。
或許是因爲人在高山上,這一晚蘇流年睡得並不安穩,斷斷續續地做了好幾個夢,其中就有一個夢是她無數次地從這高山上滾了下去。
最後一次滾落下去的時候,嚇得她差點驚叫出聲,但也立即睜開了雙眼,高山的夜特別安靜,除了不曾停過的風。
火堆還燃燒着,或許在青鳳睡前添了不少的木頭,此時倒還燃燒着,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的暖意。
見花容墨笙就這麼抱着她似乎也睡着了,而一旁的青鳳也應該是坐着睡着了,或許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坐着睡腰都能坐得這般挺拔。
黑夜中,她倒是不怎麼害怕,輕挪了下痠疼的身子,將披風拉好,與花容墨笙一併裹在一起。
明日之後不知道該是怎麼一番光景,可是她蘇流年也是懂得珍惜的人,就如此時她想要珍惜眼前的男人。
笑容疲憊而溫暖,輕嘆一聲,她將臉埋在他的懷裡,這一片天地間唯一能夠溫暖她的,只有他的胸膛。
三人依舊分成兩組,圍繞着三座山峰中間的那一座最高的開始尋找。
一夜之後蘇流年渾身上下都痠疼得厲害,雖然可以走路,然而走起路來那姿勢猶如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就連花容墨笙見她這麼走路,也差點就笑出了聲。
見此蘇流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手扶着痠疼的腰肢,另一手輕按在大腿上。
她還真沒這麼痠疼過,就是讀中學的時候參加有三千米的校運會比賽,也不至於如此。
不過三千米的跑步與這一座氣勢巍峨的高山能相比嗎?
“我都這麼狼狽了,你還笑話我,太沒良心了!”
嘟着脣,看到自己髒兮兮的裙襬,眉頭一皺,不過花容墨笙昨日倒也沒嫌棄她髒,依舊將她抱在懷裡睡了一整夜。
不過相比之下,明明同爬了一座高山,他身上還有傷,甚至爬上的時候還出現發低燒的現象。
可他的衣着雖然談不上一層不染,可至少比她好上許多。
花容墨笙看着她的模樣確實狼狽之極,高高束的頭髮有些凌亂,髮尾甚至沾上了些泥巴。
臉上也有些灰塵,一身雪白的衣裳已經是骯髒不堪,處處染上了泥巴裙襬尤其嚴重,而且還有些草葉子。
倒是那一雙眼睛還算是精神,可就是這麼一個人,讓他捨不得鬆開,怎麼看也不覺得厭煩。
花容墨笙輕笑,拉上她的手。
“走吧!你這麼狼狽,本王還不是沒有嫌棄你!”
因他這一句話,她笑靨如花。
兩人在高高的山峰腳下一番尋找,並沒多大的發現,倒是蘇流年覺得渾身難受。
這一處山風呼嘯而過,吹得旁邊的人說話都聽得不甚清楚。
高山上很冷,雖然花容墨笙將他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還是擋不住什麼風,那風簡直如瘋魔一樣從四面八方胡亂地吹來,沒有章法的。
前路有些難行,花容墨笙站在她的面前試圖將她擋去狂風。
只不過蘇流年還是被吹得差點東倒西歪,若不是花容墨笙一直拉着她的手,只怕已經被吹倒了無數次了。
山峰腳下,長了不滿的草,樹也有些,不過長得不算茂盛,怕是這天氣惡劣的緣故吧!
蘇流年看着這似乎沒有盡頭的山路,她道,“我說我們這麼尋找下去也不是法子啊!這麼大的地方,就是尋找上一遍也不容易,而且還不一定找得到入口。”
“總能找得着的,你就相信本王的直覺吧!既然消息可靠是說在這裡,那一定就在這裡,本王就是將這座三峰摧毀也必定要找着!”
他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不論採取什麼樣極端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