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笑着,笑看着眼前那一張滿是淚水的臉龐,突然擡手,輕輕地擦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年年......”
蘇流年一下子就將他的手給拍掉,“我不會再喜歡你了,再也不要喜歡你了!這地方有本事你就買走!”
她噙着淚水起身,便走了出去。
那一聲聲地說不再喜歡他,花容墨笙渾身上下被一股冷意給籠罩着,二話不說便衝了出去,將前方的人兒一把抱在了懷裡芑。
“你膽敢不喜歡本王?那你說,你不喜歡本王了,你想喜歡誰?十一還是燕瑾?或是其他人?年年,你冷靜地想想,是否離開七王府之後,跟在十一的身邊,便風平浪靜了?那些刺殺你的人就不曾再出現過?你可有想過?”
花容墨笙走到她的面前,緊緊地將她擁在了懷裡,她果然沒有去注意這些細節。
當真以爲離開便是離開了蝟。
“我喜歡.......喜歡.......”
蘇流年想着他的話,緩緩地安靜了下來,只是淚水依舊不斷,花容墨笙後面的話是什麼意思?
將他的話仔細一想,她在花容丹傾身邊的這幾個月,確實一直都風平浪靜,沒有黑衣人的刺殺。
可是沒遇上黑衣人的刺殺,這關花容丹傾什麼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不可能!”蘇流年神色堅定。
不可能的,那些想要置她於死地的黑衣人絕對不會與花容丹傾有關。
花容丹傾處處維護着她,甚至把她當成手心裡的寶,如果黑衣人與他有關,他何必這樣呢?
“本王沒說是十一,但必定與他有關!你好好地想想,年年.......”
花容墨笙欺下身子在她的臉上親吻着,嚐到了她淚水的味道。
逐漸的,他的脣朝着她的紅脣湊近,輕柔地淺嘗,是一種不曾有過的溫柔,如羽毛輕拂過,他的呼吸很快地粗重起來,懷抱很緊,而溫很輕柔。
蘇流年幾乎是忘記了哭,愣愣地看着眼前那一張離她近在咫尺的臉龐,那溫柔的吻,輕輕地吻去了她心頭的憂傷與絕望。
她擡起雙手猛然地將他抱住,小嘴一張,直接咬在了他的脣上,很快地就離開,只是那麼一下,重重地咬破了對方的脣,鮮血很快地溢了出來。
花容墨笙卻似乎感覺不到疼,或許是因爲疼過太久,太多的痛苦,此時這樣的疼卻是那麼地微不足道。
他輕輕一笑,如輕風吹過,用這帶着鮮血的脣吻上了她的嘴,不似剛纔的溫柔,而是一種貪.婪的吮.吸,血腥的味道逐漸在兩人的口中散泛開來。
這樣的貪.婪與霸.道讓蘇流年招架不住,她的雙手抱得更緊,仰起的臉想要撤離,只是花容墨笙早在吻的時候已經一手託在了她的腦後,不容她的閃避。
柔軟狡猾的舌頭在她的口中極盡地攪弄,一下又一下,復而吮.吸着她的舌,那樣的激.烈,帶着酥麻的疼意,只是讓兩人的情.欲完全地挑了起來。
紅顏如醉酒一般,期間蘇流年的掙扎與躲避已經不再,甚至認命地閉上了雙眼,只是眼尾的淚水晶瑩地掛在長長的睫毛上。
花容墨笙注視着她的神情,見她已經陶醉在他的深吻中,此時更是霸.道地將她佔.盡。
脣舌纏.綿的時候,他在心底輕輕地嘆息着。
這一刻,他真想就這麼停留在這兒,沒有仇恨,只有他與她的存在。
杜紅菱本是想給他們端來新的茶水,立在臺階邊看着眼前纏.綿的兩人。
早已看過無數回這樣情景的她,還是忍不住地紅了臉,心裡更是覺得興奮。
牀牀牀.......
這個時候如果身後有張牀那該多好,這該得多麼激烈呀!
以往調教那些姑娘,姑娘的姿色雖然不錯,但是那些男人當真一般姿色。
此時蘇流年的美貌是她所見識過的,而這玄色華美長袍的男子更是三千筆墨所描繪不出的世間絕色。
若是兩人滾上了牀.單,視覺效果必定不大一般!
路過的幾名少年看到這樣的情景顯然已經被嚇住了,就要張嘴大叫出聲的時候,被杜紅菱無聲地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少年立即捂住了嘴,絲毫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整張俊秀的了臉上佈滿了紅暈。
這一記吻很長,彷彿已過了滄海桑田。
花容墨笙離開了她柔軟芬芳的小嘴,忍不住又親吻了幾下,見她眼中的情.欲看在了眼裡,他想要她,無庸置疑。
而她也想要他,蘇流年的表現已經告訴了他一切。
這個時候,心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輕柔地笑,猶如這溫柔的夏風。
蘇流年看着他絢麗的笑容,突然地,就淪陷了下去,這一回,她深知再也爬不上來了。
可是不像之前那樣被他親過心中有羞愧感,此時她覺得滿足,覺得安靜,覺得這個世界上就剩餘了他們兩人。
彼此相扶,才能存活。
以杜紅菱的角度看來,正好將花容墨笙那一張顛倒衆生的容顏給看了個清楚。
真是激.烈啊!
脣都咬出血來了,輕微的腫.起,嫣紅一片,是種形容不來的瑰麗風情。
她張了張嘴,特別想要衝上去咬上一口,當然前提是蘇流年不會反過來一口咬死她。
兩人擁抱,靜默相望,一個笑着,一個迷惘,迷惘而安靜。
歲月靜好,也比不上這一刻。
“年年,你的心裡一直都有的存在,只是之前你不敢承認,對不對?你害怕,因爲本王沒有給過你承諾。”
因爲他給不起他的承諾,給得起的,只有在他將來不死給她安穩美好的生活,前提是,他還活着。
蘇流年沒有回答他的話,見他脣上被她咬傷的傷口處溢出了鮮血,踮起了腳尖細緻地吻乾淨了上面的血,血腥味道在她的口中散泛開來,是一種很特別的味道。
花容墨笙只覺得心中一動,將她橫抱起身,帶着她往身後的房間走去,一轉身,用腳將房門關上,直接將蘇流年往牀.上一扔,隨即身子覆蓋了上去。
他的目光溫柔而深情,是一種蘇流年在之前經常見過的目光,可此時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大一樣,哪兒不一樣,她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