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貼身伺候蘇流年的那幾名婢女都是忠心耿耿,雖然她們更忠誠於花容墨笙,但是隻要是花容墨笙吩咐的事情,她們就是捨棄性命也會努力守護蘇流年的。
“七王爺此時人在哪兒?”
萬念懸崖,摔不死蘇流年,摔不死天樞也摔不死修緣,他相信花容墨笙一定也不會死,天下大亂,也與他有關!
自然,只怕畫珧也不會這麼快就死!
問畫搖頭,“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奉命過來守在七王妃的身邊!鬮”
“奉誰的命?”花容丹傾又問。
問畫神色一凜,微微低下頭。
“這是白衣衛內部的事情,奴婢惟恐不方便透露,還望十一王爺諒解,若沒什麼事情奴婢就先回小姐那兒了,燕公子有意於小姐,奴婢還是去看看吧!哦”
七王爺吩咐過了,這裡都是一羣野男人,而她的任務除了保護蘇流年的周全,還必須趕走她身邊所有的野男人!
起先連那和尚也是算在內的,幸好他倒是走了。
否則任憑這些男人的殷勤,她就是三頭六臂也趕不走他們。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問畫見事情已經敗露,她也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乾脆就對蘇流年吐露真話,將一切都與她說上了一遍。
蘇流年雖然失去記憶,但是從這些時日葉小紫的表現來看,她還是有所懷疑,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必這樣吧!
甚至
替她趕男人!
幾次花容丹傾與燕瑾想要有更近一步的接近,幾乎都讓她給阻止了。
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不叫葉小紫,而是問畫。
她說琴棋書畫!
曾經服侍過她的有問書、問棋、問琴,如今有她問畫。
蘇流年的心裡帶着幾分甜蜜,目光從畫像中移開,看着眼前的問畫,她問,“你的意思是說是墨笙派你來保護我的?”
問畫點頭,“正是七王爺派奴婢過來保護王妃的,只是王爺現在的下落,奴婢也不曉得,但奴婢可以保證七王爺平安無事,請王妃放寬了心,待七王爺那邊抽得了身之後,一定會來看王妃的!”
見問畫真是花容墨笙派來保護她的,蘇流年一下子突然覺得眼前的少女親切了起來,如此說來,花容墨笙的心中一定有她!
蘇流年一把將問畫拉了過來,指着桌子上那畫卷上的人物。
“這個人便真是墨笙?”
問畫點頭,望向畫中人的時候神色更爲恭敬。
“確實是七王爺!”
“那麼墨笙真如這畫中人絕色?”
問畫看着畫中的人,輕輕一笑,“七王爺可比這畫中人還要好看!十一王爺固然擅長丹青,但是我們七王爺的姿色豈是能用筆描繪出來的!奴婢看着就覺得七王爺的氣韻那是無人可比擬的!”
見問畫幾分得意,幾分自傲,蘇流年忍不住一笑。
“他當真這麼美好?”
“那當然啦!不然小姐怎麼會連失去記憶都記得七王爺呢!”
聞言,蘇流年認真地想了想,覺得這話還真有些道理,若不是因爲他那麼好,她應該不會喜歡他這麼深,甚至是愛。
更不會在忘記一切的時候,依舊記得他的存在,雖然,忘記了他的模樣。
“你給說說他吧!”
問畫點頭,想了想才道,“奴婢所曉得的七王爺”
於是在這個美好的午後,問畫給蘇流年將她所知道的關於花容墨笙的一切。
一個講得認真,一個聽得認真。
雖是冷秋,但這個季節開放的菊花,各色各樣的,開得妖嬈多姿,大片大片的,清涼的空氣帶着菊花的芬芳。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夜深人靜時,窗子輕輕地被推了開來,一道黑影輕巧地潛入,來到了牀邊。
他直接點燃了桌子上的燭臺,光線緩緩地轉爲昏黃照亮了黑衣人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
他回身走到牀邊,在牀畔處坐下,看着那張美麗而略帶蒼白的小臉。
纖細修長的玉指輕柔地拂過她細膩的臉頰帶着無盡的眷念,花容墨笙輕輕笑着,此時能夠再見她真好!
手裡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皇位一事,只要他想要,那已經是手到擒來之事。
朝廷內外,幾乎都被他控制住了,此時不奪位,只不過是想讓皇帝看着自己的江山一點一點地垮掉。
花容墨笙俯下身子,在她的脣角處輕輕印下一吻。
“對不起,那一日讓你逃不過就跟我一併跳下,是因爲我有把握救你,但畫珧也跳了下來,我必須先救他,倘若那一回你真死了,等我把仇報了,或許就會去陪你。”
他算好了一切,連同風向,可他也不能放任畫珧不管,那是他的兄弟,是養他的師父的唯一的孩子,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給他兄長的疼愛。
“年年,若是恢復了記憶,是否會怨恨我的殘忍呢?”
他輕笑着,帶着幾分難得一見的無奈。
或許不會怨恨,因爲她懂得他。
聽到耳邊的低低呢喃,蘇流年眉頭一蹙,悠然轉醒,看着幾乎是要貼在她身上的人,她嚇了一跳。
正想要大叫出聲,可見到那一張這幾日看了絕對不下百遍的容顏,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你從畫裡蹦出來了?”
她緊張兮兮地出聲詢問,那一張臉與畫中的幾乎一個模樣,但是親眼所見的實物,又比畫中的人真實好看。
那畫中描繪不出的那一分氣韻,此時全都展現出來。
蘇流年幾乎是貪婪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甚至伸出手去觸摸他的臉。
這
一定是在做夢吧!
她眨了眨雙眼,詢問,“在夢中嗎?”如果是,她不要醒來!
“傻瓜!”
見她一副傻愣愣的模樣,花容墨笙脣角處的笑容加深,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
“我來了,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