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自己喜歡的女人在這樣廣闊的天地中翱翔,如果身後沒有那一羣殺手,那就更爲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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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寧瀾早已讓人給他佩帶了弓箭,這些年來他這箭術都是從射奴隸時練來的,早已煉就一射一個準的本領。
第一次被這麼多人追殺,而且擺明了他是當今九王爺,這些王八蛋竟然還該死的沒有要罷手的意思。
氣得他尋了一個高大的樹停了下來,雙腿夾在樹幹上穩住了身子,一手從身後的箭筒中抽出三支冷箭架在了弓上,而後拉滿了弓。
同一時間射了出去,最爲前面的三個黑衣人一下子就掉了下去鬮。
果然是一射一個準!
花容寧瀾見那羣人越來越近,而自己離燕瑾他們越來越遠,他輕哼了一聲,轉身迅速地朝着燕瑾的身影飛掠而去。
“燕公子,他們人太多了,我們這麼被迫地被追着也不是辦法!哦”
問畫喘息着氣她的輕功本來就差他們一大截,若不是因爲想着蘇流年的安危她硬撐着,老早就落下了好遠。
燕瑾道:“此回他們人手衆多,我們寡不敵衆,只有前進,試圖擺脫他們!”
雖然花容丹傾爲他們拖延了不少的時間,但因他帶着蘇流年,速度比起往常也慢了不少。
“奴婢奴婢,撐不住了!”
問畫喘息着,臉色已經有些蒼白,她道,“奴婢將七王妃託付給燕公子了,請燕公子務必照顧好七王妃!奴婢就是死,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問畫朝着他們露出一笑,目光落在蘇流年的身上,帶着訣別。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主子,不會對她擺架子,雖然相識不深,但她知道能讓七王爺愛上的女人,一定不一般!
蘇流年回頭,彷彿知道問畫作出了什麼樣的決定一樣,臉色突然煞白起來,她搖了搖頭,帶着驚恐。
“問畫,回來,你要做什麼?燕瑾,我們慢些,我們用跑的,我可以跑得很快的!”
問畫搖頭,“來不及了!”
她再沒有看他們,而是停了下來,就這麼背對着他們看着那一羣黑衣人迅速地朝她接近,而她手持着一把之前趁亂搶來的長劍,長劍上還滴着血。
花容寧瀾很快就掠過了問畫,朝着燕瑾的方向飛去,而燕瑾沒有停下來,只是在他懷裡本是安靜的蘇流年不安了起來。
她回頭過看着那越來越遠的素色身影,那麼纖瘦嬌小,曾說過會以性命來保護她的問畫。
曾經對她很好很好的葉小紫。
“問畫!問畫!燕瑾你給我停下來,我不能看着你們爲我犧牲,我不能看着問畫這樣,燕瑾,你停下來!”
蘇流年哭着大喊,低頭咬在了燕瑾的肩膀處,燕瑾雖然吃疼,但也沒有停下來。
追趕上的花容寧瀾見着蘇流年竟然直接咬上了燕瑾,氣得臉色都白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咬他看上的男人!
風雪越來越大,問畫就這麼站在那裡,單薄的身子站得筆直,看着那些黑衣人黑壓壓地朝她飛來。
長劍揚起,她知道自己力量薄弱,但是能爲他們拖上一會便是一會!
或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她殺起來沒有後顧之憂,也不懼怕那些朝她襲來的長劍,解決了幾個,鮮血灑在了她的臉上。
趁此一個翻身,狠狠地刺向了最前面的那個黑衣人。
那人的穿着與其餘的黑衣人並不一樣,這一劍刺去,並沒有刺中,倒是那黑衣人一劍揮來,讓她差點接架不住,後退了好幾步。
看來這人便是黑衣人的統領,武功高強不好對付。
問畫也不與他交手,朝着幾名黑衣人襲去,那些黑衣人並不戀戰,或者是絲毫不將她看在眼裡,但問畫見人就殺。
因她不休的糾纏,也惹怒了對方,那黑衣人的統領一揮手帶領大批黑衣人追了上去,剩餘十幾名將問困在了圈內。
問畫殺得很猛,但也因爲負傷不少,甚至從後背的地方被刺了一劍,整個背部一片血跡。
可她嬌若的身子並沒有倒下,依舊堅持着,但是也敵不過這十幾個武功高強的人。
對方沒受什麼傷,倒是她傷得不輕。
一個黑衣人見她這樣不要命的打法,被她打得幾乎無路可退,另一名黑衣人上再沒有與她糾纏下去,一劍揚起乾脆利落地直刺她的心窩。
長劍拔起的時候,滾燙的鮮血汩汩地噴灑了出來,地上一攤鮮紅的血跡。
長劍落了下去,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問畫的雙眼大大地睜開開,空洞地看着眼前,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直直往後倒了下去。
黑衣人沒做停留繼續朝着前方追去。
風雪很大,夾雜着濃濃的血腥味
燕瑾等人一直往朝,該死的是身後那麼黑衣人擺脫不了。
雖然有問畫拖延了些時間,但依舊無濟於事,對方很快地又追了上來。
而蘇流年已經哭得沒有了聲音,燕瑾的肩膀處也讓她咬出了血跡,從問畫停下之後,他們已經又飛出去了好遠的距離。
見她滿懷傷心,燕瑾心裡一陣沉重,“流年,別辜負了那丫鬟的心意!”
他知道問畫留下,必定是凶多吉少。
倒是忠心得很!
“爲什麼要殺我?爲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她輕聲喃喃着,雙手握成了拳頭。
他們再快,可畢竟燕瑾還帶着蘇流年,又飛去了好遠,身後那些黑衣人已經是迅速地逼近。
甚至還有不少的黑衣人超越了他們,試圖將他們困住,若是放在平時想要超過燕瑾那是白日做夢。
三人不得不停了下來,燕瑾依舊將蘇流年抱得緊緊的,深怕她受任何的傷害。
蘇流年朝着他們飛來的方向望去,問畫沒有跟上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她已經死了!
一開始在街道上看到的她賣身葬父,她出聲阻止,不過是爲了想要救她,可沒想到最後的最後,是她害了她!
花容寧瀾看着這樣的場面,他並非第一次遇上,只不過遇上的不多罷了,還真的很少有人膽敢如此與他對着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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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你們先離開,我還不信他們敢逆天殺我!”
飛了這麼久,他也懶得再施展輕功了,鮮血他並不陌生,甚至一想到那樣血腥的場面,整個人沸騰了起來。
黑衣人的首領笑了,不同於他人,他的臉上蒙着一塊黑布巾,銳利的雙眼藏着冷笑。
他望向了將燕瑾與蘇流年護在身後的花容寧瀾,冷冷地道:“九王爺,這裡沒有你的事情,把蘇流年留下,饒你們不死!否則,別怪我們!”
聞言,花容寧瀾笑了出來。
“哈!笑話,向來只有本王想不想饒人的情況,你們這一羣殺千刀的,德妃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別以爲你們穿成烏鴉的顏色,本王就不曉得你們是誰派來的!蒙着臉有什麼用處?小人物一個,本王就是見了也不曉得你是哪根蔥!要打就快些,磨磨蹭蹭的找死啊!”
“死變態,雖然看你特不爽,但沒想到你還挺仗義的!只怕大爺想走也走不了,你自己小心些!”
燕瑾輕哼了一聲,從腰間摸出了一把他攜帶已久的軟劍,柄首很華麗,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腰佩。
聽到燕瑾的關心,花容寧瀾一反剛纔的神色,特別狗腿地點頭。
“阿瑾,你自己小心些!”
一時間那些黑衣人衝了過來,絲毫不曾留情,花容寧瀾見此,更是不曾留情,手上的那隻彎弓看似普通實則內藏機關。
他觸動了機關,長弓兩邊自動出來一截刀鋒,猶如彎刀一般,散發着一股寒氣,他自是不留情地刺殺着黑衣人,與許多人黑衣人打在了一起。
燕瑾的軟劍使得風聲水起,但一邊要護着蘇流年心中了有了顧慮,也沒能佔到什麼便宜。
蘇流年本就悲傷,此時見他們兩人爲了自己而陷入了危險之中,心裡慌亂着,深怕他們如問畫一般的下場。
見着黑衣人刺來,她努力地躲避開來,儘量不讓燕瑾爲她費神。
雪花飄忽着,空氣中是冰冷的,血腥味很濃,蘇流年嗅着這一股血腥的味道,只感覺到一種似曾相似的熟悉。
曾經,她似乎也經歷過這樣的場面,經歷過好幾場的生死,那時候的黑衣人,也不曾留情過
蘇流年突然地感覺到熟悉,想要去深思,只覺得腦袋一陣陣刺疼襲擊而來,眉頭一皺,抱在燕瑾腰間的雙手緊了起來。
燕瑾見她如此以爲是受了傷,軟劍一揮,靠近的黑衣人皆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趁此他問,“流年,怎麼了?可是受傷了?”
蘇流年搖頭,臉色帶着慘白的虛弱。
“沒有,我沒事啊——小心!”
蘇流年看着長劍朝着燕瑾刺來,嚇得大喊出聲,燕瑾帶着她迅速地往旁躲去,右手臂還是被刺到了。
雖然很疼,但心裡還是幾分慶幸,幸好他躲得快,否則,這一劍下去被刺中的不止是他,甚至會傷到蘇流年。
軟劍依舊牢牢握在手中,上面沾滿了鮮血,燕瑾朝她搖頭。
“沒事!別怕!”
淡淡地瞥了一眼右臂上方的傷勢,血跡已經透露了出來,將藍色的袖子染上。
他的目光中帶着冷意,正要持劍砍殺的時候,黑衣人的首領突然伸一揚,一股帶着馨香的氣味被他們吸了進去。
蘇流年只覺得那一陣香氣很香,身子一軟,攤在了燕瑾的身上,而燕瑾也有些搖搖欲墜,最後抵擋不住地開始發暈發軟,眼前發黑,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只是他沒有放開蘇流年,就這麼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眼裡帶着恐懼與驚慌。
“流年流年”
他喊着她的名,生怕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好她。
蘇流年張了張嘴,整個人趴在了他的懷裡,再沒有動靜。
燕瑾軟軟地倒了下去,就這麼將蘇流年抱在懷裡,他就是強忍着清醒,也抵擋不住那藥效。
花容寧瀾很快就感覺到了異樣,殺掉離自己最近的一名黑衣人轉頭去看,見着燕瑾倒在了地上,而蘇流年就這麼趴在他的懷裡,兩名黑衣人上前正試圖想將他懷裡的蘇流年拖走。
花容寧瀾見此,雙眼一紅,急急喊道:“阿瑾——阿瑾”
見黑衣人又纏了上來,他怒吼着,“你們誰敢傷了他,本王必定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彎弓兩邊都藏了鋒利的刀刃,他幾乎是殺紅了眼,每一招皆是凌厲而無情。
只是他再厲害,也抵擋不住這麼多的黑衣人,那首領讓人拉走了蘇流年,不想再惹是生非,一把白色的粉末揚了出去,帶着風雪。
花容寧瀾便感到身子一晃,對方一劍刺來,他遲鈍而緩慢地想要躲開,卻也來不及了,那一劍直直沒入他的腹中。
鮮血一下子噴灑而出,無力地攤倒在地上,而他的口中也溢出了血跡。
黑衣人行動迅速地將蘇流年抓走,而後訓練有素地離去。
雪地上除非了橫豎躺了一地的黑衣人,還有燕瑾與花容寧瀾。
花容寧瀾吸入的量不多,對方揚過來迷藥的時候,大部分讓這大風給颳走,只是他腹中這一劍讓他生不如死地疼着。
“阿瑾阿瑾咳、咳咳——”
他咳了起來,每一聲都讓他吐出更多的鮮血。
花容寧瀾看着離他有些距離的燕瑾,使出剩餘地力氣艱難地前進着,一點一點地朝他爬去。
溢出的鮮血滴在了雪地上,而他爬過的地方一片血紅。
傷口很疼,雪地很冷,但他依舊爬着,不曾想過要放棄,花了他全身的力氣,他終於爬到了燕瑾的身邊,拉了他的手,暖暖而開心地笑了起來。
他知道燕瑾沒有大礙,只是吸了*香,擔心他冷,他甚至爬到他的身邊,將他往懷裡一抱,用自己的剩餘的體溫來溫暖他。
“阿瑾如果,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會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