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帶兵馬去踏平了他的九王府!
花容丹傾又道,“本王曉得你是擔心流年,但是等了一天一夜了,只怕她還未醒來,流年受的傷極重怕是沒有辦法這麼快醒來,不如你就去一趟九王府,若是流年醒來,想必也會希望你去趟九王府的!”
拿蘇流年壓他?
燕瑾憋了一肚子的氣,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可憐的侍衛,輕哼了聲又朝着竹笙閣望去深深的一眼。
他這一走還是覺得不放心,必定讓明曉來這裡看着,一有消息立即稟報鬮!
只有明曉纔是他所信任之人!
見燕瑾有想走的意思,花容丹傾才鬆了口氣,花容寧瀾鬧起脾氣來,只有燕瑾出面最容易壓得住了!
燕瑾也多說一句轉身就走,而沒過一會兒明曉奉燕瑾的命令進了七王府,就站在燕瑾之前站過的位置上守着哦。
明曉朝着花容丹傾一笑,他道:“我們臨雲國未來的皇后,十一王爺您這麼緊張着,似乎有些過了!”
“再怎麼不濟,她也不會嫁去臨雲國,你們還是死了這一條心吧!”
一國之後,以他對蘇流年的瞭解,她不會讓這些權勢給迷惑。
她是個通透玲瓏的人兒,喜歡自由,尋求真愛,所以他不擔心蘇流年有一日會遠嫁臨雲國。
更何況失去記憶的她一心只有花容墨笙一人,誰都插足不進。
“你你你”
明曉被他一句話差點給堵死,最後一怒。
“小心我放狗咬你!”
“請便!”
花容丹傾淡淡地應了他一聲。(哈十八純文字)
明曉語塞。
外頭很冷,雪已經停了下來,但是積雪有些厚,一片白茫茫的,看起來天寒地凍的。
一腳踩去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腳印,而燕瑾就這麼一路朝着花容寧瀾所住的閣樓走去。
入了閣樓,寒意少了許多,他看到花容寧瀾房門外依舊站了不少的人,太醫、大夫、侍衛、丫鬟,應有盡有。
見他到來的時候似乎都鬆了口氣。
其中一名太醫立即上前,“燕公子您可來了,九王爺鬧着性子就是不肯喝藥,老夫實在是拿他沒法子了,還是希望燕公子可以勸勸他,九王爺一會喊一聲疼,但就是不肯喝藥,這麼下去可不行的,九王爺身子嬌貴,此時這麼折騰,若是折騰出個老夫實在擔當不起啊!”
燕瑾輕哼了一聲道:“去讓人把藥拿來,往後九王爺若是不肯喝藥,你們直接灌下去,若是不肯換藥,打暈了再換!”
這個法子都不懂,怎麼當太醫的?
所有人一愣,對於燕瑾越發地敬佩起來,這個法子固然好,但是給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們也沒膽子這麼對付九王爺啊!
便有丫鬟退了下去準備取藥,燕瑾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而後入了臥房。
屋子內充斥着一股藥的味道,裡面很安靜,安靜到可聽到自己走進去輕微的腳步聲。
因放了只暖爐,房間內比起外頭溫暖了許多。
而他看到花容寧瀾安靜地躺在牀上,一臉蒼白,猶如那一日他過來看他的時候,似乎很疼,就連睡着眉頭也都是緊蹙着的。
沒傷中要害,但失血過多,也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不肯喝藥,都多大的人了?
真是個死變態,連喝個藥也得使着性子來。
若不是看他受的上是爲了他,他會大駕光臨這裡嗎?
也不曉得蘇流年如何了!
輕嘆了一聲,或許這一聲輕嘆讓花容寧瀾聽到了,睫毛輕顫了幾下,他費力地睜開了雙眼,只覺得一陣恍惚,有一種置身於夢中的感覺。
眩暈陣陣襲擊而來,他疲倦地想要閉上雙眼,但是瞥到那一抹不清晰卻特別熟悉的藍色身影時,他就是再疲倦這雙眼睛也閉不上了。
他動了動脣角,帶着不可置信,而後輕輕地喚道,“阿瑾”
“還沒死啊!”
燕瑾一笑,居高臨下地看着帶着驚喜的花容寧瀾,而後眉頭一蹙。
他當真不喜歡他這副模樣,寧願這個男人對他與對待別人一樣,囂張跋扈,而不是一副永遠的小媳婦臉孔。
“阿瑾,我疼”
他虛弱地出聲,目光可憐而期盼地朝着燕瑾望去,腹部的疼意讓他沒敢亂動。
“知道疼還不肯喝藥,純屬找死型的?”
燕瑾輕哼了一聲,但見他昏迷不醒整整五日,可想而知這傷勢有多重了!
“阿瑾我躺得好酸”
他輕輕呼吸着,小心翼翼地又問,“你能幫我翻個身嗎?”
這麼睡了五日,別說腹部痛着,他渾身上下一片痠疼!
卻因這腹部疼痛難捱,他動都沒敢動上一下。
見他確實可憐兮兮的,雖然很不想上前與他有任何觸碰的機會,但燕瑾還是走了上去,而後又頓住。
“死變態。你確定你翻個身不會被疼死?”
這麼大的動靜,他還不相信花容寧瀾向來養尊處優會承受得住。
花容寧瀾虛弱地開了口,“不翻身我也要被疼死了!”
燕瑾見他不怕死,便也不去顧慮,往牀上一坐,拉起他身上的被子,這纔看到他腹部的地方一片鮮紅,有些是乾涸的,也有些還是潮溼的,想來又出血了。
他眉頭一蹙道,“還得重新包紮下,不想死就別動來動去的!”
“太醫,還不快給大爺死進來!”
“是!”
外頭兩名太醫聽到吩咐立即走了進去。
“還不趕緊給他換藥,他若不從,綁了繼續換!”燕瑾繼續命令。
花容寧瀾一聽立即哭喪着張臉,只是想想就覺得傷口巨痛無比。
“是!”
兩名太醫小心翼翼地應道,又小心翼翼地朝着花容寧瀾望去,其中一名道,“九王爺,老臣得罪了!”
花容寧瀾想反抗又害怕燕瑾一怒之下轉身就走,可換藥還把他給活活疼死?
“阿瑾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