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秦明朗是什麼身份走到他的面前,冷冷一笑,而後腳一擡使勁地踩上了對方的腳背,而後蹂.躪着。
秦明朗沒有料到她來這麼一招,疼得差點叫出聲來。
“我說我哪兒又惹到你了?”
不就是一開始他說了句金.屋.藏.嬌,也沒必要在語言上攻.擊他,在肉體上折.磨他呀!
蘇流年見他一臉的痛楚,這才滿意地將腳從對方的腳背上挪開茆。
“秦明朗,秦將軍,我告訴你,往後別在我面前提起念卿樓,否則你提起一次,我踩你一樣,直到把你踩爲瘸子將軍!”
花容丹傾見秦明朗受創的模樣,忍俊不禁,這人就是活該被揍!
但是見蘇流年一聽到念卿樓就一副刺蝟的模樣,念卿樓蚊.
怕是裡面有她不想見的人,或是曾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想起念卿樓,就想到李卿兒,接着就想到花容墨笙與李卿兒花前月下的那一幕,別說逛青樓,蘇流年此時就是連逛街的興致都沒有。
而此時三人走到一個路口旁,那裡分成三個路口。
蘇流年看着右側的那一條大路,那一條路,一直走下去,就是通往七王府的道路。
那個她住了近兩年的地方,一草一木已經全爲熟悉。
沒有她的日子,花容墨笙一定過得很好吧!
沒有她給他上藥,還有畫珧和青鳳代勞。
她想過很多次分離,沒料到的就是這樣的分離,何必傷人傷己?
她承認自己沒有做好一個妻子的義務,而對方也沒有做好一個丈夫的義務。
花容丹傾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心裡一沉,那一條路,不用半個時辰的馬車,就能到達十一王府。
看來她的心繫在那裡,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
他該如何挽回呢?
他想起那一夜,兩人的心明明離得那麼近,可爲何此時彼此的心離得那麼遠?
何時,她的心才能回到他的身上?
秦明朗見蘇流年的目光一直盯着前方的道路看,本想開口問,又怕自己觸到了對方的死穴,引來一陣毒踩。
只能閉了嘴,卻是看不出個所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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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壓着他的那一樁婚事終於還是來了!
當公公在王府頒讀聖旨的時候,蘇流年也在場,不過公公只聽聞其人,不曾見過。
對於她的出現並不覺得奇怪,再加上蘇流年向來在打扮上顯得隨意,那麼一看他人還以爲是王府裡新來的俊俏丫鬟。
蘇流年聽着聖旨的內容,心裡談不上是什麼滋味。
她還未從花容墨笙的感情中走出來,花容丹傾與她的感情也糾亂得很,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位公公手上明黃色的聖旨。
又來亂點鴛鴦普了!
但是這一回,花容丹傾接了聖旨,他的舉動,看得蘇流年一愣,不是不娶秦家姑娘嗎?
“謝父皇恩典!有勞公公了!”
花容丹傾淡淡地道,面無喜意。
“奴才不敢!”
公公笑道:“恭喜十一王爺呀!那秦家的小姐奴才有幸見過一次,長得那跟天仙是一個模樣!”
送公公離開之後,花容丹傾拿着那一道聖旨,心裡有些沉重,回頭想跟蘇流年解釋,才發現她已經不見了。
一個婢女上前,“奴婢看到蘇小姐朝着丹傾樓的方向走去,應該是回房了吧!”
他拿着聖旨猶如燙了手一般,卻也只得緊緊地握着。
花容丹傾朝着丹傾樓的方向跑去,他的臥房旁那間屋子並沒有找着蘇流年,這一刻他當真慌了,可是慌中卻着一點點的喜悅。
蘇流年在乎,在乎他接了這一道聖旨,那麼足以證明蘇流年的心中還是有他的。
他與蘇流年住的地方是在位於偏東的丹傾樓,在這裡找不着人,剛來王府兩日,也不知道她會去哪兒。
只是在要出閣樓的時候,他看前方庭院中佇立的一道嬌俏的身影,雪白一樣的衣裳,下襬與寬大的袖子在風中輕盈地搖擺着,如天仙降臨之姿。
他覺得她越來越耐看,帶着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特別是她一身白色衣裳的時候,映襯得她的皮膚白皙滑嫩。
一開始見她不過是個初初綻放的女孩,那張小臉還略顯稚氣。
可這近兩年來,她長開了許多,那身子更是比之前還要高挑些,更顯得明媚可人,眉眼之間幾分撩.人。
花容丹傾看了一眼手中的聖旨,還是邁開了腳步朝着庭院中百花怒放的地方走去,而他的心裡、眼裡,只有那麼一道雪白的身影。
“流年!”
站於她的身後,花容丹傾輕輕地出聲,那一聲輕喚卻猶如嘆息一般。
蘇流年緩緩地轉身,目光復雜,看了許久之後,她纔開了口。
“我喜歡過你,真的!心動過,起初你救我時,在我那麼孤立無援的時候,我真的很喜歡你,對你有過期盼,再後來,你一次次地向我伸出援手,我真的很開心也很感動!”
“流年”
聽到她的真心話,花容丹傾心裡一震,他沒有想過原來在那麼早之前,她就心動於他。
蘇流年搖頭,帶着淺笑,“丹傾,你聽我說完。”
難得她現在想開口,想說話,想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
花容丹傾點頭,聽聞她終於喊他的名,而非十一王爺,只覺得心中一片盪漾。
“我們的身份其實很尷尬,至少我曾經是你兄長的妻子,還是皇上下了聖旨的,若與你在一起,只怕要引起他人的閒話,而且皇上一定不會允許,包括德妃娘娘也不會允許的!”
蘇流年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那一道明黃色的聖旨上,深呼吸了口氣,又道,“秦家姑娘或許真的很好,你若真心喜歡就娶了吧!若是不喜歡,這道聖旨我幫你去退!花容丹傾,我喜歡你可以幸福,與一個與你彼此相愛的人斯.守一生!”
在她眼中,花容丹傾是美好的,沒有絲毫瑕疵的人物。她希望他可以過得幸福。
就是這道聖旨,她也會想法設法去退,皇上若是不肯願意,她乾脆將他的兒子給拐跑!
說什麼,她都不會同意花容丹傾勉強與一個女人共度一生,那不過是害人害己!
她覺得離開花容墨笙之後,有一種情愫迅速地衍生,她喜歡他,真的很喜歡,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愛。
若不是他有那份野心,若不是他如此讓她琢磨不透,蘇流年真想與他在一起。
正因爲如此,現在的她,沒有辦法接受除花容墨笙以外的男人!
儘管花容丹傾比花月美好!
她需要時間沉澱這一段感情,將來如何,她自己也說不準,可是不能因爲她而耽擱了對方,這樣對花容丹傾來說,一點都不公平。
聽完她的話,花容丹傾只覺得苦澀,她對他好,甚至可以爲了他,冒着極大的風險去退這一道聖旨,可是卻不能與他相守!
心裡雖然苦澀,但花容丹傾並沒有表露出來,笑得風情,輕執上她的手。
“你忘了那一縷相.纏的髮絲嗎?忘了我已說過,你是我認定的結髮妻子了嗎?流年,那一日之後,我就把你當我的妻子看待,沒有婚禮,沒有他人祝福,可是那一日我覺得自己離你最近!”
他笑着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抵上他的額頭。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輕鬆開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低頭嗅着她身上的幽香。
這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抱她,身子還是那麼柔軟溫香,抱着她,猶如得了這個天下。
蘇流年沒有掙扎,也不想掙扎,安靜地靠在他的懷中。
這些天,承蒙花容丹傾照顧,在她失落無助的時候這麼照顧着她。
輕聲一嘆,“我想離開這裡了”
抱着她的身子微微一僵,花容丹傾苦澀地開口。
“流年我知道你沒有辦法這麼快從七皇兄那裡走出來,可是我願意等,七皇兄後來說的話,你壓根可以不用理會的,因爲”
他有的他的打算。
蘇流年見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爲什麼?
她突然掙開了他的懷抱,因爲
是因爲花容墨笙想要護她的安全才如此,或是
想起他的計劃,蘇流年爲自己的猜測感到震驚。
會不會如她所想?.
那時候在前往祈安城的路上,他說,“別相信表面所看到的,沒有到最後,一切都有可能發生改變,但是年年,本王必須告訴你一件事,不論將來如何,若有一日,本王放開你的手,那也都是表面的,明白否?你這一輩子,休想逃走!”
再後來,在三峰的懸崖上,他問她可記得他曾說過的話,而後又重複了一遍。
如此的明顯,花容墨笙有他的打算。
是否她這一輩子休想逃離他的掌心?
突然想到這裡,儘管只是猜測,可是心裡又是甜蜜又是慌亂的,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又害怕得到的是失望。
這幾日她悶悶不樂,想到李卿兒,想到花容墨笙最後的那一番話,幾乎攪亂了她的所有心智,都忘了這一茬事。
“怎麼了?流年?”
見她突然將自己推開,花容丹傾有些疑惑,可看到她眸子裡的情緒,有驚喜也有失落,她到底是怎麼了?
蘇流年立即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沒什麼!只是我真想離開這裡了!你聽我說,我在你這裡終歸不是法子,很快的,宮內的人就會知曉,我算起來也是他前任的七王妃,這事情若是皇上知曉,怕不會輕易放過!”
不止會爲難花容墨笙,還會爲難於她,而花容丹傾收留她,只會給自己添麻煩罷了。
想當初太子花容錦顏一事,後來還讓禁足了。
更何況她現在的身份處於尷尬狀態。
別人如何傳她,蘇流年倒是無所謂,可名義上,她曾經是花容丹傾的七皇嫂,與自己的嫂子有.染,有損他的名聲。
說好聽點,她是皇家媳婦,是皇上親自下了聖旨與花容墨笙完婚的。
可是從成親之後,皇上不曾宣過她,皇后也不曾宣過她,皇宮之內,除了那一次德妃娘娘生辰,她就不曾去過。
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興許,皇上還不承認她的存在呢!
花容丹傾知道她的考慮,淡淡一笑,重新握上她的雙肩。
“傻瓜,我不怕!你聽我解釋,這一道聖旨,必定要接,父皇已經下了聖旨,若此時不接,便是讓父皇大掃顏面,但是我不會娶別的女人的,她人再好,於我來說,都是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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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流年的要求下,花容丹傾無奈,還是讓蘇流年搬出了十一王府。
其實她不怕沒有地方住,花容墨笙曾給她一幢府邸,只是這樣的時候,她不想去哪裡住。
在皇城外的一個小鄉鎮,之前燕瑾有買了個屋子,那裡環境幽雅清淨,她想如果什麼時候真可以去那裡住上些日子。
她住的地方,很繁華,用她自己的錢花了五十兩買來的。
地方不大,一個主屋,一間臥房,一間廚房,一條不大的走廊將廚房與主屋和臥房隔開,其餘的地方是一塊院落。
買來的時候那院落空無一物,蘇流年自己種了些花草,擺了幾隻長得翠綠的盆栽,有幾盆是種了花,已經長出了花骨朵兒,嬌俏地立於枝頭。
因這綠意,讓整個院落很有春天的氣息。
空氣很好,旁邊的鄰居還不算熟悉,蘇流年最近悶着性子也不愛.搭.理人,所以隔壁住了什麼人她自己也不曉得。
花了三天的時間,將整個屋子包括庭院收拾個利落,她覺得自己的新生活應該來了。
暫時忘記花容墨笙,忘記以往開心的與不開心的。
對着三月初的陽光,她深呼吸了口氣,掛着一抹淺淺的笑容。轉身正好看到花容丹傾立於她的面前,目光柔和而溫暖,如這三月初的陽光。
“這裡挺好的!”
他環視這屋子內的一切,帶着讚賞,剛買下來的時候,這屋子空蕩蕩的,一些傢俱還算新,但是那院落空無一物。
此時被她這麼一打理,只讓人覺得清幽怡人。
蘇流年點頭,“我也覺得,地方雖然小,可是當真不錯!中午留下來吧,我做飯!”
花容丹傾雙眼一亮,立即點頭,“可有我要幫忙的?”
廚房一事,他雖然不懂得,但是他可以學。
“不用了,你去屋子裡坐一會,馬上就好!”
蘇流年轉身進了廚房。
許久沒有下廚,倒也不算生疏,只是燒火是個技術活,不過今日倒也挺給力的,沒過一會就熊熊燃燒起來。
她扔了幾塊木頭,開始炒一些簡單的菜。
雖然有煙囪,可濃煙還是一直冒出來,她把廚房的窗子打開,可見到外頭的行人,還有湛藍一片的天空。
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平靜而美好,只要不去想,心裡倒是會好受很多。
她做事向來利落,沒過多久,炒了兩盤青菜,還煮了一道魚湯,蒸了些米飯,花容丹傾的飯量不多,這些菜夠兩人吃了。
花容丹傾對於下廚陌生得緊,但是端菜總還是會的。
入了廚房端了兩盤菜,而蘇流年隨後端了魚湯過來,等菜一一上齊之後,蘇流年擺好了碗筷,又盛了兩碗米飯,一人一碗。
正想吃的時候,想到對方,抿脣一笑,往他的碗裡夾了些青菜。
“比起王府的美味佳餚,這裡的菜色.顯得簡.陋,不過兩個人的飯菜,燒多了也吃不完,鋪張浪費,快吃吧!”
菜色雖然簡單了些,但是在花容丹傾的眼中卻是比他王府裡的佳餚還要美味萬分。
兩人的米飯不好蒸,稍微還有些硬,但是花容丹傾卻吃得津津有味。
如果每日可以與她這樣面對面吃飯,吃她親手下廚燒的菜,儘管是粗茶淡飯,他也覺得滿足。
“流年,我想在這裡住下,可好?”
他始終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在這裡。
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頓,蘇流年擡眼看着眼前風華若妖的男人。
“我這裡只有一間臥房,你還是回去吧,讓別人知道了,不好!”
掃了一眼屋子,花容丹輕笑道:“這屋子加上一張榻,便可以了!”
他人知道,他不管,那是他人的問題,他只想守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讓堂堂一個十一王爺睡在客廳的榻子上?
蘇流年搖頭一笑,“這可多委屈你呢?放心吧,我在這裡安全得很,再說了,我可隨身帶了不少迷魂藥呢,這東西好用得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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