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有恨,很深很深的恨,就是皇帝的專寵也清除不了她心底的恨意。
專寵
她心裡清楚得很,那壓根不是!
否則皇帝怎麼會寵幸了多年不去理會的杜昭儀,而她怎麼又會去千方百計地想着法子除掉她?
花容丹傾看着目光淡漠的德妃娘娘,最後還是開了口狃。
“母妃,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親口問你,想要您親口告訴我答案,可以嗎?”
“你問吧!”她淡淡地應了一聲。
花容丹傾深深呼吸了口氣,斂去清雅的笑容,幾分認真地問:“蘇流年也就是七王妃,她經常遭遇黑衣人的刺殺,可是母妃所爲?鏍”
她目光一斂,帶着寒意,一掃之前的溫婉。
“十一,不許給我提起那個女人!不允許,你明白嗎?”
“爲何?”
他心裡一沉,大概清楚了,一開始只是懷疑,後來確認,此時明白。
“沒有爲何,你喜歡誰都可以,惟獨那個女人她死都不配!”
德妃娘娘帶着鄙夷不屑的笑容,若不是那一次進宮瞧見她的容貌,怎會曉得她死裡逃生。
真是命大,竟然還能夠死裡逃生!
這一回,她還不相信她的命會如此硬!
“母妃錯了,誰都不配,只有流年可以!母妃,以往的一切,兒臣可以過往不究,但是今後,若流年出了什麼意外,兒臣便只好追隨她而去。”
既然已經知曉那些黑衣人是哪一方,此時他也無需隱瞞。
原來如此,怪不得蘇流年跟在他的身邊從未遭遇過黑衣人的刺殺。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爲何她要置蘇流年於死地呢?
她們兩人之間似乎沒有多大的牽扯。
難道是因爲她是司徒珏的身份?
可若真因此,他母妃又與司徒家有何牽扯?
追隨她去
德妃聽到他這一句話之後,臉色大變可謂陰沉,她顫抖着手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朝着花容丹傾指去。
“十一,你竟然這麼對待本宮,本宮可是生你的母妃,你爲了那個女人這麼威脅本宮,你想氣死本宮不成?”
竟然爲了那該死的女人如此以生命威脅她!
她這些年來,真是白養了他啊!
花容丹傾雙膝跪地,目光藏着堅定。
“兒臣不孝,又惹母妃生氣了,但是流年是個好姑娘,希望母妃放她一條生路,不論怎麼樣,兒臣都會喜歡她,喜歡到死爲止,請母妃別再插.手這事情了!這裡簡陋陰森,母妃身.子嬌.貴,還是請回吧!兒臣恭送母妃!”
“好好好!你這翅膀長硬了,爲了那麼一個女人竟然與母妃作對!十一,你等着看那女人的下場吧!本宮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她冷冷地笑了起來,看着跪在她面前,向來讓她引以爲傲的兒子,此時卻用自己的生命來威脅她。
花容丹傾淡淡地道:“母妃若是不饒了她,便是不饒了兒臣,流年她很單純,或許沒有母妃想象的那麼複雜,兒臣當真不曉得母妃怎麼就對她產生了這麼大的意見,還一次次地派出大批黑衣人殺她,按理說,她對母妃沒有任何的威脅。”
輕哼了一聲,德妃笑道,“十一,你等着看,那些與我們作對的人,本宮一個也不會輕饒,老七,老八,老九,太子,蘇流年或者該說是司徒珏!他們每一個人,本宮絕對一一除之!”
德妃說完,揚起高深莫測的一笑,轉身就離開了牢房。
花容丹傾思索着她話中的意思,看着那一道尊貴的身影走出牢房,他道,“您這樣子,滿是仇恨,滿是不甘,那些擋着您的人一個個都想除去,您可還是兒臣所認識所熟悉的母妃嗎?兒臣記得,從小到大,都是母妃疼着,可您此時爲何要讓兒臣痛着?”
德妃腳步一頓,可她沒有停下,挺直了背部,決然地離去。
她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
花容丹傾沒有起身,依舊跪在那裡,面容淡然,思緒萬千。
他想不明白的實在太多,那些結一個一個,讓他不知該如何去解。
可不管怎樣,他只想保住蘇流年。
反正他母妃已經承認了,她想要殺蘇流年!
這個時候,他是否應該離開?
想要逃離這裡並不難,抗旨都已經抗了,加上逃獄也沒什麼大不了!
花容丹傾沒有再遲疑下去,聽到德妃一行人漸去漸遠的腳步聲,他裡身直接朝外走去,獄卒的功夫一般,就是百個千個,他也不放在眼裡!
離開這裡,守在蘇流年的身邊,這纔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接下來,他的母妃會採取什麼行動呢?
他越想越急,越急心就越涼。
印象中他的母妃一直都是溫婉賢淑,有着溫暖馨香的懷抱,有着最爲慈祥的笑容,可爲何此時她變成這樣?
她有恨,恨意很深,她恨蘇流年
或者應該說,她恨的是司徒珏!
深宮裡的女人都是不簡單的,不論是皇后還是四妃,或是其他的嬪妃,能存在的都不簡單,起碼得懂得一個生存的道理。
那時候他知道一些事情,比如花容玄羿的母妃被皇帝打入冷宮,很大一部分是因爲他母妃的關係。
只是他不願意去承認自己溫婉深受皇帝寵愛的母妃,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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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聽了她的話緩緩地加深了笑容,“同歸於盡好!將來如若出了什麼事情,你我同歸於盡罷了!此時你放開手!”
“不放!說什麼就是不放,有本事,你咬我啊!”
她發狠地發了話,勾起一抹笑意,而後紅脣朝着他的肩膀靠去,張口就咬,這一回她沒有咬得太用力,但也咬出了一個印痕。
剛敢咬她,這回算是咬了回來,此次,打個平手!
那些疼,微不足道,花容墨笙第一次覺得原來她可以這麼粘人,讓他真有些拿她沒有辦法了。
“還不放手,年年,乖,把本王放開,你這個光.着身.子貼着本王的背部,雖然之前將你啃得差不多,但此時若想再要你,也是可以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突然有些明白他的用意。
那時候他們若是還在一起也不過是天天吵,感情無半點的進展,花容墨笙索性放她離開,分開之後,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花容墨笙只是淡淡地笑着,如誓言一般的話語在他的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手上的力道微微加了些,將她那秀氣的峰巒把玩在手中,指腹輕輕地颳着那上面鮮豔的果實,感覺到懷裡的嬌.軀輕顫着,他更爲賣.力地伺.候着。
原來,放她離開,還是有些用處的。
置之死地而後生。
兩人皆沒有再忍耐,很快地又糾.纏在一起,喘.息加重,呻.吟如動人婉轉的曲子。
在進入她身子的時候,花容墨笙感嘆,再多的事情,也抵不上她身.子對他的誘.惑。
他早已沉淪,一遍又一遍的索.要,也滿足不了他對她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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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上好的青花瓷砰然裂開,成爲無數塊碎片。
德妃娘娘因爲氣憤,此時握着拳頭,一張妝扮精緻的臉龐,此時幾乎扭曲。
宮女太監跪了一地,一個個萬分惶恐。
十一逃獄,甚至傷了數十名獄卒,他爲了那麼一個女人值得嗎?
德妃看着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怒從心生,冷冷地道,“給本宮把天樞找來!”
而後德妃譴退了殿內的人。
沒過多久,一身雪白一般的男子走了進來,是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穿着白袍,面容冷清俊朗帶着一股獨特的秀氣。
看了一眼德妃娘娘,他只是微微頷首算是行禮。
“屬下天樞,拜見德妃娘娘!”
德妃看着眼前的天樞,冷冷地笑了。
“天樞,此回本宮要你除掉司徒珏,也就是此時的蘇流年!越快越好!本宮還要你提着她的腦袋來見!”
天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道,“可娘娘,蘇流年並非那麼好除掉的,她的身邊不止有七王爺守護,更有十一王爺守護着,除此之外,還有一名名爲燕瑾身份不名的男子保護着,甚至有一名和尚在時刻關注了蘇流年的安全!這麼多人,一個個都屬於人中之龍,想要除去一個蘇流年並非輕易之事!”
德妃笑了,目光中藏着殺意。
“如果不是這麼難除掉她,本宮會需要喊你出來?你喊玉衡助你!本宮一定要那個小.賤.人的腦袋!”
只要她一死!
她的恩怨一併消了,而她唯一的兒子就不會再爲她所迷.惑。
“不用喊玉衡了,屬下會盡力所爲,能不能提着她的腦袋來見,屬下並不能立即給娘娘回覆!屬下告辭!”
天樞行了禮轉身離開。
看着天樞的傲慢,德妃更是氣憤,但是天樞的力量她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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