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最爲擔心的還是蘇流年,這個時候她還在宮內!
不論如何一定要保她安全!
但幸好此時宮內還是安全的。
瘟疫一事在皇城之內,掀起了一場風波,百姓紛紛想要逃離這天子腳下,卻因城門已關。
其餘地方並沒有發現瘟疫案例,只有皇城,燕瑾這一舉並非想將皇城的人致於死地惚。
但若開啓城門,危及的那就並非是一座皇城了,還有他整個臨雲國!
雖然關城門是無奈之舉,但也是明智之舉。
此時最爲擔心的除了瘟疫的傳播,還有百姓內心的恐慌,百姓暴.亂一事,並非沒有發生過溫。
在花容王朝他所見着的花容墨笙引起的那一場暴.亂已經足夠印象深刻。
一城繁華,到一城衰敗,不過數日時間,毀得乾乾淨淨。
當時他就曾感嘆花容墨笙的心狠手辣,爲得這天下使盡了手段。
後來才發現原來他要的並非是這天下,而是爲了心中的仇恨,卻把無辜的百姓牽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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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曉聽命徹查此事,已經將那些死者的屍體尋找到,一具具擺放出來,以白布遮掩而住。
短短死去一日的屍體已經發出強烈的刺鼻味道,隔着白布都能清晰聞到。
沒有人敢去觸碰那些屍體,就連官府人員除了擡出來之後,一個個深怕被傳染到,都躲得遠遠的。
明曉雖然對他們的行爲感到不悅,但也知道這事情一個弄不好被傳染到便是小命不保。
明曉便自帶了酒,雙手先在酒中泡過這才掀開了白布,只見屍體已經流出了膿水,臉上紅.腫帶着好幾顆明顯的麻子,每一具屍體相差不多。
放下白布,雙手又在酒中泡過,明曉長呼出了口氣,確實是瘟疫的症狀。
詢問過大夫,這些死者一開始發熱,高燒不退,四肢無力。
半日之後病重,咳嗽,喉嚨發堵,口鼻生臭,嘔吐不止,隔日便已沒了生命跡象,而且死時極爲痛苦,皆都是高燒而死。
只不過因爲離死者近,明曉當天之後便沒有再回宮,怕自己接觸到屍體可能已經感染到瘟疫,深怕將此病傳染他人。
不過有大夫隨行伺候,待觀察幾日若沒有其它症狀
此事,自然也飄到了蘇流年的耳朵,一開始她並不知情,後來每日都有太醫過來做消毒工作,宮女會在一些常用到的東西上面擦上酒。
酒精中含有消毒作用,這個年代的人一般都以酒精消毒,蘇流年自是知道,詢問一番才知原來皇上昨日接到消息,皇城爆發瘟疫。
死傷雖然才十數人,但是瘟疫的傳播極快,昨日十幾人,今日便不止是十幾人。
瘟疫的可怕她自是知道的,沒想到當時燕瑾的擔心還真的發生了,而且不是發生在災區東陽城,而是發生在他們所處的地方,皇城!
當即,蘇流年想着自己對於瘟疫所知道的一切預防知識,除了用酒精可達到消毒的作用,她又在紙張上寫了幾個法子,其中就有提到用蒼朮、雄黃等煙燻室內,以消毒防病的目的。
那些法子經過太醫鑑定,表示可行,便在宮內燃起了煙燻。
除此之外,太醫還開了不少含有藿香可預防瘟疫的藥草,煎成藥,讓每人飲下。
而皇城內的衙門也在外設置了好幾個地點免費提供草藥,讓他們各自取了回家煎藥喝。
此事過了三日,僅僅三日便有數十人死亡,屍體一併焚燒乾淨,包括所有死者曾用過的東西一併焚燒,並由朝廷賠償損失。
但是除了死亡的還有上百人感染上,沒有藥物可醫治,不斷有人高燒至死。
此時皇城內人心惶惶,更有謠言傳出,國降妖孽,紅顏禍水,必定覆國。
有說書的便因此將此事編製成書,在民間流傳,大概是講述皇上爲紅顏迷惑,導致怒了天神,此次瘟疫便是因此橫行。
燕瑾聽到大怒,當即讓人處理此事,將那說書人給抓了,並且找出造謠生事之人,以抄家之罪威脅,才套出原來是有人給了百兩銀子讓他與說書人聯合一起編造出那則故事。
燕瑾氣得當場將那些人給斬了!
此事便是有人造謠,目的便是讓他筋疲力盡!
只是瘟疫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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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聽到那些民間的傳說,自然是知道對方針對她而來。
國降妖孽,紅顏禍水,必定覆國。
雖沒指明是什麼,但是說書人編造出的那則故事已經擺明了一切。
蘇流年雖然也是個急性子聽到這話的時候氣得差點衝出宮外找人對質,但也知道此時衝動不能挽回什麼。
她所處的位置,不止有人眼紅着,還有人視她爲眼中釘,或視爲人質,只要她這邊出了什麼事情,只怕燕瑾那邊便要亂了心神。
如此一來,對方要拿下這個天下,便是囊中之物!
只是此事怕沒那麼簡單,她一猜便能猜出此事一亂對誰的好處最大!
想來燕瑾也已經清楚,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花容丹傾也覺得此事嚴峻,無緣無故的瘟疫橫行,讓人覺得疑惑,若說是發生在東陽城還好,可發生在皇城並且找不着導致瘟疫的原因。
這幾日,花容寧瀾倒也鮮少出宮,一直呆在宮內,安寧王甚至也不回王府了,暫時關閉所有的產業。
只怕到時候那些人染上了什麼瘟疫,不止要做出賠償,更要毀壞了他們的生意,得不償失。
於是理所當然得入住皇宮,同花容寧瀾他們一併住在長青閣樓,也因此省去了一筆開銷,何樂而不爲!
沒有家眷的好處,便在此時完美地展露出來了。
一人吃飽,全家不愁。
關於民間傳出不利於蘇流年的謠言,有不少的大臣上奏,懇請皇上立即將蘇流年納入後宮封爲皇后,卻也有一些大臣上奏,懇請皇上將蘇流年攆出宮外。
燕瑾對於這些奏摺全當視而不見,扔在了一邊。納入後宮,蘇流年肯嗎?
此時將蘇流年攆出宮外,豈不是着了永寧王的道?
更何況,他怎生捨得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花容丹傾安慰着蘇流年,將自己的疑惑說給她聽,蘇流年從一開始的氣憤到最後,也釋然了。
笑道,“嘴巴長在他們身上,隨他們說去!只是,這事情我同你一般感覺,並不簡單!”
花容丹傾點頭,“瘟疫一事來得突然,而且根據所調查第一個染上瘟疫的人哪兒也沒有去,是皇城的百姓,染上瘟疫的人也比較聚集,此事已經有官府去調查,除非此之外,明曉也去調查。只不過明曉深怕自己染上瘟疫,這些時日都呆在宮外。”
“你能這麼想最好,都是一些有心人造謠,燕瑾已下了命令,再生事者必定當場杖斃,並且誅殺九族!此事非同小可,此時民心已亂,又因封城本就人心惶惶了,外頭謠傳此事對你極爲不利,但是你要相信燕瑾,他定不會讓你犧牲分毫!”
花容丹傾見她神色幾分嚴肅,暖暖一笑,輕撫她的頭髮。
“當然還有我,我必定保你!”
生便同生,死便同死!
蘇流年只覺得心中溫暖,點頭一笑,外頭的傳言雖然可怕,但在燕瑾他們的關心之下心中暖暖的。
有這麼多人站在她這邊,守着她護着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只是,沒能幫上他們的忙。
只是心裡微微泛苦,爲什麼每回當她需要依靠的時候,花容墨笙總是不在她的身邊?
若花竹真是花容墨笙易容的,那麼此時的花容墨笙必定早就聽到那些對她不利的消息,那爲何還不出現?
難道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最爲需要的便是他嗎?
“在想七皇兄嗎?”
花容丹傾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蘇流年點頭,“他明明知道流言的可怕,可是總能把我放在一邊去。有時候想想,心裡還真有些酸澀!我也不明白怎麼就看上了他,可是就是離開不了。燕瑾問過我好幾回,但是”
蘇流年笑了開來,只覺得眸子裡有些滾.燙,深呼吸了口氣,又道,“但是這一顆心就是認定了他,也許將來會很辛苦,辛苦而幸福。”
再怎麼樣,也只有認了。
她也想過,燕瑾或是花容丹傾其實更適合她,只不過,花容墨笙霸道地佔據了她的心思。
花容丹傾見她如此,心中幾乎想要動搖,但也知道花容墨笙的爲人。
他搖頭否認蘇流年的看法,“你應該比誰都瞭解七皇兄,既然選擇,便要相信,七皇兄並非三心二意之人,也並非不負責任之人,他會這麼做,必定有自己的想法,只不過沒有分身之術,可他能如此,必定是清楚你此時是安全的,否則,只怕七皇兄拼了命也會過來的!明白嗎?”
蘇流年有些慚愧,對花容墨笙最爲親密,最爲了解的應該是她纔對。
花容丹傾雖然不清楚他真正的七皇兄早已被他母妃殺害,與花容墨笙所相處的時間也不過幾年,卻是遠遠地比她還要了解花容墨笙。
而她竟然心生懷疑,心生埋怨?
是否又得再重新走上一遭,纔會消了懷疑,消了埋怨?
但願花容墨笙確實有他足夠離開她身邊的理由!
深呼吸了口氣,蘇流年點頭,“我明白了!只是難免有些抱怨罷了!”
“抱怨什麼呢?莫非怪我冷落了你?”
那邊燕瑾噙着笑容朝着他們走來。
入了亭子,便在他們兩人之間入座,見桌子上有茶,便拿了蘇流年喝過的茶喝了一口,算是解了渴。
蘇流年見此,眉頭一蹙,“你一個皇帝他們還能怠慢了你?那茶還是我喝過的!”
“那有什麼?我不也經常給你夾菜,你怎的就沒有意見了?”
燕瑾反問,眉目一挑,望向花容丹傾,明顯地帶着挑釁。
花容丹傾微微一笑,道,“此時情況嚴峻,皇上還能這麼風輕雲淡地笑着,本王當真佩服!”
本該是焦頭爛耳,煩得吃不下睡不着,此時他卻是將所有的擔憂與煩躁掩藏得如此好,只是爲了怕蘇流年擔心吧!
燕瑾也確實是下了心思。
蘇流年撇脣,但也知道剛纔那些失落感被燕瑾的到來衝散了不少。
“我煩了那麼多日,總也該輕鬆一下吧!瘟疫一事,我也拿它沒法子,又不是神仙!”
說到這裡燕瑾輕嘆了聲,望向蘇流年又道:“哎——這幾日的奏摺,一本本都是上奏讓我封你爲後,以攝政王爲先,百姓向來敬重攝政王,由他帶頭提起此事,那些謠言不攻自破!流年,要不你考慮考慮吧!你瞧瞧我在這裡生活作風多好,從不.近.女.色,勤政愛民,每日再忙也必定抽點時間過來陪你說說話,吃個飯。將來若是真成親了,那定能當一個好夫君!”
他誘惑多少遍了,這個女人怎就如此鐵石心腸。
蘇流年翻了記白眼,“要想嫁你,早就嫁了,也不會等到現在!謠言有什麼的!他們還能一把火把我給燒了?當妖孽也必定要有當妖孽的本錢,說我紅顏禍水那是誇我漂亮!”
花容丹傾立即點頭附和,“確實有當禍水的本錢!”
燕瑾見她厚臉皮的模樣,心下一寬,他本還擔心她爲此愁眉不展,看來她倒是看得挺開的。
“你不嫁我,那我估計得一輩子光棍了!”燕瑾嘆氣。
花容丹傾莞爾一笑,“皇上放心,九皇兄對你的情意,日月可鑑!”
蘇流年一個沒有忍住,“噗嗤”一笑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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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曉是在第七日回到宮內,在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並無感染,且身子無礙,纔回了宮。
此時他跪在御書房內,卻不似平常那樣,而是遠遠地站在了一旁。
燕瑾蹙眉自然是清楚明曉的顧忌,朝他挑眉一笑。“怕什麼呢?都這麼多日過去了,你一根毛髮也沒掉,還怕傳染什麼東西給朕?”
“雖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皇上還是小心爲妙!但也奇怪得緊,那些觸碰過屍體的大夫等官兵雖然有及時以酒消毒,並且喝了下藥,但一個也沒有被傳.染上瘟疫!雖然是好事,可皇上,屬下就是覺得詭異了些。”
明曉想着,又道:“皇上,您想想年少時的那一場瘟疫,因醫治患者而死去的大夫有多少人?並且那些觸碰過屍體的士兵幾乎是無一倖免!”
“有此事?”燕瑾問道。
“嗯!”
明曉點頭,“確實如此,屬下觀看過了,並且將那些大夫通通詢問了一遍,除此之外,官兵也問過了。無人感染!”
要不是那些酒消毒得過好,那便是大夫開的那些藥有效果,但也太有效果了吧!
“若真是如此,那確實詭異!”
燕瑾點頭,當年他雖然年少,但是那一場到最後焚城的瘟疫奪走十萬百姓的性命,一座城池毀於旦夕之間。
那些過去醫治患者的大夫大部分全都感.染而死,士兵等人無一倖免,死在那城裡的除了十萬百姓還有上千的士兵與大夫。
一把火燒得乾淨,瘟疫沒了,可城內所有的生命也沒了。
“明曉,此事你再去查查看怎麼回事,這事情朕交給你處理,需要什麼人馬自己去調,無須與朕稟報,活着回來就好!”
明曉深得他的信任,朝裡裡並非不清楚,只要明曉需要什麼人,他們只有配合的份。
明曉點頭,“皇上放心,屬下必定活着回來!那些死去的人一個個死狀不堪,屬下這麼一個英俊的少年豈能跟他們一個死法!”
燕瑾叱喝,“再胡說八道朕絞了你的舌頭再讓你去!”
明曉後怕,趕緊退了。
只不過出去了沒多久,明曉又折了回來,手裡多了一隻雪白的鴿子。
“皇上,有飛鴿傳書!不知是敵是友!”
說着他已經將戴在鴿子腳上的那一信紙取了下來。
隨手一放,鴿子一得到自由,撲騰着翅膀從窗子的方向飛了出去。
拿着信紙,明曉卻有猶豫着,“皇上,這信紙讓屬下給摸過了,屬下又不曉得自己有沒有得了什麼病,不如屬下念給您聽好了!”
那瘟疫多可怕啊,摸個小手都可能傳染的,更何況這信紙也不曉得是誰給寫上的。
萬一是有心人士寫來,到時候傷了皇上尊貴的身子怎生可好!
燕瑾大有想把手中的奏摺朝他臉上丟去的衝動,“你再給大爺這麼矯情試試,看大爺不滅了你!”
明曉最後還是沒有上前,展開信紙,臉色一變,“人爲中毒,並非瘟疫,將計就計!”
燕瑾一聽,手中的奏摺落了下去,他起身朝着明曉走去,搶過他手中的信紙。
明曉一見他如此,趕緊退得老遠,一臉惶恐,“皇上,要是讓我爹知道您這樣,還不打斷了我的雙腿?屬下有沒有病,自己都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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