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舊人無處不堪尋4
十三阿哥胤祥和十四阿哥胤禎這幾天可是忙壞了,召集水軍,籌備糧草和軍餉,挑選合適的將領,準備招安的條件等等,準備工作相當煩瑣。當然,最重要的是瞭解當地和湖匪的情況,小十六自然是承擔了這個任務,先一步到了淳安縣城,偏巧也住進了我曾經住的那個客棧。
十六阿哥胤祿身穿一件淺灰色帶淡紫色暗團花長袍,外面罩着一件深紫色馬褂,藏青色的細呢子小靴子,白色的鞋幫沒有一絲塵土的痕跡,頭上戴着一頂灰色繡緞的小帽,正中間鑲嵌着一塊上好的和田白玉,在配上他自然天生的貴族氣質和沒經過風霜洗禮的俊臉,一看就知道他是非富則貴之人。
客棧上下都殷勤招呼,老闆娘也是親自上場,按照他這個客人的要求從新鋪牀疊被,沏茶到水,當然,這些東西都是他的隨從帶來的,皇宮裡的東西,他從來都是嬌慣自己的,天生的享樂主義者。
在京城,他是皇上的兒子,衆星捧月的對象,可皇上二十多個兒子呢,他卻不是最顯眼的那一個,沒人注意,沒人嫉妒,更沒人陷害,當然也沒人羨慕,到不是他不夠出衆,而是人家覺的犯不着!他沒有做什麼的能力,應該理解成另一種鄙視!
當然,他自己掩飾的也很好,時不常的招皇上罵兩次,讓大家知道他不得寵,這個分寸很難把握的,既不能是什麼原則上的大錯,卻也能招皇上生氣的錯,起初他的母妃密嬪很着急,可他本人都不當回事,漸漸的密嬪也就任他去了。
胤祿也常爲這個發愁,繳盡腦汁的想辦法,以前我在的時候還能幫他出出主意,自從我走了之後,他到學會了自己開發自己的潛力。
胤祿坐在桌子旁邊,細細的喝了一碗茶,功夫長了些,客棧掌櫃的腰都酸了,用眼角瞄了一眼胤祿,心裡佩服,真是個有譜的大爺!誰讓自己看上人家的大元寶了呢,得等着吧,只要腰不折咱就繼續彎着等。掌櫃的咬了咬牙。
胤祿的嘴角向上揚了揚,終於放下了手裡的茶碗,皮笑肉不笑的問:
“你是掌櫃的?”說着話卻把眼睛望向了窗戶外面,好象在問別人,
“小的是掌櫃的,爺能光臨小店真是小人三生有幸,小店蓬蓽生輝。。。 。。。”
“行了,打住,我們爺問什麼回什麼,聽懂了嗎?”
站在胤祿身後的侍衛替他攔住了掌櫃的羅嗦,這是他象四阿哥借的王府侍衛,雖然這次皇上也給派了人,可他們是上差,自己根本指使不動的。
“你在這個地方几年了?”胤祿又問,那掌櫃的明顯也寫短路,
“小人從小就是這裡人,家父也是這裡人。。。”說着小心擡頭看了看這位天人,
“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象你打聽點事情,順便打聽個人?”
“您老只管問,主要小人知道,絕不敢有半點隱瞞。”
掌櫃的順便擦了擦頭上的汗,知道他緊張,胤祿遣走了房間裡的人,又給那掌櫃的倒了茶,讓他坐下慢慢說,接下來,那掌櫃如同竹桶倒豆子般把他知道的湖匪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胤祿耐心的聽着,時而皺眉,時而點頭,那掌櫃的說完的時候還長長的出了口氣,心裡多了幾分猜忌,摸不透面前的這個錦繡公子到底是做什麼的?
“哦,掌櫃的辛苦了,我還想象你打聽個人,這個人是我的表姐,跟家裡人吵了幾句,一時負氣便離家出走了,她常做男子打扮,語言溫和,京城口音。。。”
胤祿待還要形容下去,那掌櫃的馬上笑了起來,
“您真是問對了人了,知道知道!”胤祿噌的站了起來,馬上按住那掌櫃的肩膀叫道:
“你看見的當真是我要找的人?”
“肯定是,我們這個小地方能有幾個京城口音的?更何況我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女扮男裝的姑娘,肯定是她!”
“快說,她在那裡?家裡人都很着急,要是能找到她,我重重賞你!”
“公子別急,那個姑娘在半月前住過小店,後來出去吃了個飯就被她在這裡的親戚給接走了,走的時候她沒回來,只是她的親戚來結的帳,還順便把她的東西給拿走了!”
親戚?不可能,敏堯怎麼也不可能在這裡有親戚!他心裡慌亂了起來,難道是被劫持了?也不大可能,她機智老練,從不顯山露水的,又是男裝,劫財劫色都不太可能,正想着,那掌櫃的繼續說:
“還差點忘了,那姑娘的親戚來拿東西的守侯落下了東西呢,是放在枕頭底下的,想他們匆忙,沒留意,我收着呢!”
“快拿來我看!”胤祿幾乎是吼了出來,外面的侍衛直探着頭往房間裡看,
掌櫃的出去了片刻轉回,手中捧着一串雪白的硨磲念珠,正是我落在客棧的,他們幫我收拾東西里我沒發現,早就知道是落在了客棧,便隱下沒說,想着日後在來找,每天睡覺前我都習慣的做一堂功課,順手把念珠放在枕頭下,沒想到這下給胤祿留下了線索。
晚間,胤祿扶案疾書,當然不是給十三他們彙報情況,而是寫給了四阿哥胤禛,找到敏堯對於他比剿匪更重要,自己心裡也很是牽掛,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收到信了。胤祿是自己的另世親人,這些個阿哥里唯一把我當親人的孩子,沒享過什麼福卻懂得憐惜我,更知道如何鼓勵我,關鍵的時候還可以把我罵醒。
我自從開了杭州的上品閣就給他留信說我走了,不想讓他沒辦法交代,畢竟他是胤禛的人,至於去那裡還沒來的急告訴他,我原本對他是沒有隱瞞的,從心底裡親近他。
接下來的幾天胤祿很是忙,當然是晚上忙,白天只差遣了人去四處打探消息,他在客棧基本不出去,終歸是個小地方,他的樣子很引人注意的,而差遣出去的人都是富春江沿途小縣的捕快和差人,口音相似人頭熟,稍微一□□就都是打探消息的高手。
胤祿面前有張紙,上面寫着善良島主新夫人魚鉤(湖匪負責打探消息和偵探即將打劫人的底細的人)又在這下面大大的寫了四個字
情有可原!
這是這幾天打探的結果,島匪的老巢裡都是善良的普通百姓,是因爲當地稅收才走的這條路,湖匪負責打探消息的魚鉤是個姑娘,每擱幾天就到離這裡不遠的酒樓以賣唱爲名打探消息,順便找要下手的目標,最讓人不安心的是島主新夫人的消息,聽說這個新夫人是北邊人,一雙大腳就是不肯赤腳,還有最讓人心慌的事情,這個新夫人是半個月前纔到的,那不正是敏堯失蹤的日子,不會這麼巧吧?
給胤禛和胤祥分別寫了信,叫了親信快快的送了回去,手裡拿着我那串念珠捻動了起來,心理禱告着,島主夫人可千萬別是敏堯,否則招安就肯定沒戲了,就算被屠島也是有可能的,眼前浮現出胤禛陰冷的臉和十四充血的眼睛。。。 。。。
更的晚了點!大家包涵!
收藏+撒花
最後: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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