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擼起袖子,拿過菜單,挑辣的,夠味的菜點。
惡瑟聽她報出的一堆菜名,額頭青筋突突的跳動,“要吃那麼辣的東西?”
喬月淡淡的瞟他一眼,“不喜歡可以不吃,一個大男人,吃點辣怎麼了,放心,頂多回去拉肚子而已。”
哼!她可是很記仇的呢!
亞瑟聽出她話裡的夾槍帶棒,悻悻的低下頭。
祁彥不作聲的瞄了眼封瑾,發現他的表情高深莫測,是得意還是幸災樂禍?
封少當然要幸災樂禍,他媳婦眼光就是獨特。
果然看出來小白臉靠不住,對他反感了不是?
喬月又要了一箱啤酒,沒想到這裡都開始主營啤酒了,今天一定要喝個夠本。
“太涼了,換成白的吧!”封瑾在聽到她要了那麼多的啤酒之後,終於端不住架子了。
喬月搖搖頭,“不行!”
祁彥聞到了陰謀的味道,“這裡不安全,還是少喝點吧!”
亞瑟覺得有必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對不起,我只喝紅酒,其他的酒,從沒喝過,要不我還是不喝了吧!”
他說這話沒別的意思,他是真的不喝其他酒。
喬月的眼神有些涼,“坐在一塊吃飯,怎麼能不喝酒,放心,就算你喝醉了,我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亞瑟更擔心了,他怎麼有種掉進坑的感覺。
祁彥捂着嘴偷樂,豈止掉坑那麼簡單。
菜上齊,酒擺上桌。
看見這陣勢,亞瑟很沒膽的想落荒而逃。
“別客氣,多吃點!”喬月臉上的笑容陰測測的。
祁彥拿過兩瓶啤酒,放在亞瑟面前,幾同情的對他說道:“喝吧!總歸是要喝的,兄弟會負責保護你,不會讓你被人佔便宜,我的人品還是可以的!”
亞瑟硬着頭皮,吃下紅通通的菜,喝下苦澀的酒,太難喝了,怎麼會有人喜歡喝這樣的酒。
封瑾一直在給喬月剝蝦子,照顧她吃飯。
又讓人上了一份湯,讓她在喝酒之前,先喝點湯,暖暖胃。
幾瓶酒下肚,氣氛也活絡了不少。
亞瑟酒勁上頭,人有點飄了,“你……你們的口味真是奇怪,爲什麼喜歡吃辣椒,我們家族從不吃刺激性的食物,對身體不好,我……我這舌頭都麻了。”
不僅是酒勁上頭,他整張臉被辣的,鼻子是紅的,嘴脣是腫的,
祁彥還好,只是喝的有點猛了,有點衝,“這有什麼奇怪的,人活着,就要嚐遍酸甜苦辣,不然活的多沒滋味。”
封瑾一直注意觀察周圍的環境,他們坐的地方,是露天廣場,來去的人多。
只是短短的一個小時,他已經看到好幾個扒手。
有人也朝他們湊過來,不過都被他凌厲的眼神嚇住了。
這世上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無論在什麼時候,警惕都十分重要。
因爲有他在,喬月可以完全把警惕放下,“你懂什麼,王子殿下,活的那叫一個精緻!咱的身份能比得了嗎?”
封瑾朝她瞄了一眼,發現小姑娘眼神有些迷離。
其實也不是醉了,她的酒量應該不止如此。
亞瑟直搖頭,把頭搖的像撥浪鼓,“我只是習慣了,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回頭想想,好像真的就是這麼回事。
從小到大,都是這麼過來的。
身邊的人,都告訴他,這麼做是對的。
今天坐在這裡吃飯喝酒,感覺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桌上的酒瓶漸漸的越來越少,要不是封瑾攔着,小姑娘還要喝。
祁彥揉着很疼的頭,指着酒杯控訴,“爲什麼這裡的啤酒度數這麼高,我要暈了!”
喬月拿起酒瓶,眯着眼,定神看了又看,“沒有啊!”
亞瑟已經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試圖讓自己變的更清醒一點。
里奧追過來時,看到幾個醉的醉,迷糊的迷糊,他摸着下巴笑了,“難得有一天,咱們的亞瑟王子,也會醉倒在路邊。”
他身邊的人都露出戲謔的笑容。
戲弄亞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在一羣少年中間,亞瑟身份最高貴,可是他總是一副與世無爭,跟他們截然不同的樣子,這一點,讓里奧等人很不爽。
“走吧!過去看看!”里奧整理了下衣服,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有人落在後面,等他們走了之後,回到車裡,打開後備廂,拿了兩把槍,插在腰間。
封瑾敏銳的察覺到他們來者不善,他將喬月的椅子,往自己身邊拖了拖,先護住她再說。
喬月當然沒有真的醉倒,只是酒勁上頭,想要放鬆自己的腦袋,不去考慮任何其他的事,“他們好像是來找麻煩的,怎麼辦?是打是和?”
封瑾抓住她的手,“先看看再說。”
亞瑟的反應更慢,直到里奧坐到他身邊,才注意到他。
“嗨!真是巧,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我親愛的哥哥!”里奧叫的很親熱,眼睛裡的冷意,卻是隻多不少。
之前也說了,亞瑟的父親子嗣衆多,里奧的母親是誰,估計要數很久才能數得到,所以他不受重視也是情理之中。
封瑾拉着喬月起身,“抱歉,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他們家族內部的爭鬥,封瑾不想參與,孰是孰非,外人很難去判斷,況且他現在只想專心陪着喬月,其他的一概不想。
“坐下,我讓你走了嗎?”里奧歪過頭看他們,眼睛裡的笑意卻沒有直達眼底,很陰沉的笑容。
封瑾當然不會搭理他,擡腳踢了下祁彥,“別坐了,回去!”
封瑾個頭很高,放眼這一圈人,就算是亞瑟,也比他矮了半個頭。
所以,他往那兒一站,氣勢絕對超強。
祁彥好笑着搖搖頭,正要站起來,但是有人很不爽了。
里奧身後的人,給他遞來一把槍,“看來你膽子夠大,怎麼,非要我亮出家夥嗎?”
封瑾還是懶得搭理他,“有膽子,你可以開槍試試!”
一個蠢貨,以爲拿了槍就能唬住人,也不看看他拿槍的手勢,簡直蠢到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