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得意嗎?”封瑾伸手捏了下她的臉頰。
喬月的笑容很甜很柔,“也不是很得意,就是覺得可惜,要是能認識少年時期的你,該有多好。”
封瑾聽着簡直哭笑不得,“好什麼,十五歲的時候,你纔剛剛五歲,那個時候的你,懂得了什麼!”
喬月想了想,好像的確如此,“那我可以跟在你後面,讓你你帶我玩啊!”
她真的很想親眼看看,少年時期的封瑾,是多麼的意氣風發,朝氣蓬勃,肯定不像現在這樣,死氣沉沉的,整天板着個臉。
“現在也可以,京都軍qv,要舉行一場聯合軍演,你跟我一起去?”
服務員把兩碗麪端了上來,看似只是普通的一碗麪,可實際上,這是他們店裡大師傅精心烹製出來的。
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等到麪條端上去,廚師都伸着腦袋朝外面看,希望知道第一手的消息。
萬一做的不好,沒讓封少滿意,店裡肯定就要辭退他們。
因爲這家店,可是有封少的股份。
封瑾給她洗了筷子,拿了小碗,把麪條挑出來一些,又舀了些湯,再推給她,“先吃飯,面涼了就不好吃。”
喬月乖乖的點頭,在他面前,她總是如此,不需要任何的僞裝跟勉強。
吃完飯,封瑾開車帶她回家。
路上,喬月便睡着了。
回到家屬院,封瑾將車子停好,直接將她抱下了車。
喬月只在懷裡稍稍醒來一會,聞着他熟悉的味道,便又沉沉的睡去。
封瑾將她抱上樓,放在牀上,蹲下身,幫她脫了鞋跟襪子。
然後進到洗手間,端了盆溫熱的水走出來,再次蹲下,給她溫柔的擦洗身子,連腳丫子也順道洗了。
喬月被他揉的很舒服,哼哼了兩聲,翻了個身,就想往被子裡鑽。
而她根本不知道,此時的她,是怎樣的一副媚態。
更加不知道,她被男人脫成了什麼樣。
封瑾坐在牀邊,目光灼熱的看着她睡着時的模樣。
喬月睡的並不安穩,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咬她,咬的她好癢。
於是,她甩出一巴掌,聽見清脆的聲音。
咬她的傢伙沒有了,她再次沉沉睡去。
只是這一次,她又好像被石頭壓着了,好重好沉。
這一夜,她被折騰的不輕。
等到次日早上醒來時,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長長的舒了口氣。
睡覺都能睡的那麼累,也沒誰了。
身邊已經沒了封瑾的身影,她爬下牀,進了洗手間洗漱。
刷到一半,迷迷糊糊的往鏡子裡看,下一秒,陡然睜大眼睛。
爲什麼她的脖子上多了好多紅點點,衣領往,紅痕一直蔓延到胸口。
“過份!”她又不是傻白甜,還會傻傻的跑去問男人:我這是怎麼回事?
氣呼呼的刷完牙,換好了衣服,跑到樓下。
客廳的門關着,一打開門,撲面而來的冷意,讓她打了個哆嗦。
京都的春天,溫度降的可真快。
低矮的圍欄,足以看見院子外面的路上,經過的人。
花園裡的草地已經開始凋謝,不再嫩綠。
幾個打鬧的孩子,嬉笑着從她門前路過。
不過他們都把目光對準了喬月這邊。
張天意揹着書包,也看見她了。
少年似乎正在生氣,擡腳狠狠踢了下圍欄,藉以發泄他的不滿,雖然他的不滿,分明就是無理取鬧。
但是正處在叛逆期的孩子,哪來的道理可講。
見着喬月在看他,少年又跑回來狠狠的踢了一腳。
喬月看的好笑,又很不爽。
別以爲你是孩子,就可以爲所欲爲,沒這個道理。
“喂,臭小子,你給我站住!”喬月快步走了過去,沒走大門,直接越過圍欄,眨眼間,就已經跳到了張天意麪前。
“我就不站住!”少年那個倔傲的勁,倒是跟喬月,有那麼幾分的相似,一樣的少年輕狂啊!
“呵!還反了你,”喬月飛快的伸手一抓,薅住他的衣領,“說,爲什麼要踢我家的圍欄,它招你惹你了?”
小少年眼睛瞪圓了,好像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可兇可兇了。
“喲呵,還敢瞪我,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雖然喬月的個子也不是很高,胳膊也不是很粗,但是仍能把他拎起來。
“張天意被他爸打了!”旁邊的小屁孩,嬉皮笑臉的告訴她。
“被打了?那爲什麼要怪我?跟我有個屁的關係?”
張天意忽然像一隻憤怒的小獅子,瞪圓了眼睛,“就怪你,我爸知道我到你們家偷東西的事了,不是你說的,他怎麼會知道,你真討厭,又醜又噁心!”
本來喬月還抱着玩笑的心態,可是聽他越罵越難聽,臉色也拉了下來,“你他媽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抽你!”
也許是喬月突然暴髒話,又或許是她的表情太猙獰,張天意被嚇住,呆呆的看着她。
喬月鬆了手,斜睨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知道怕就好,小小年紀,脾氣不要那麼暴躁,否則早晚有一天,得有人把你按在茅坑裡暴打!”
“我的孩子不需要你來教訓!”身後有沙啞粗狂的男人聲音。
但是喬月只注意到,原本站在她面前的張天意,嚇的瑟瑟發抖,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喬月回過身,看着眼前邋遢的男人,實在不忍直視,“你就是張天意的父親?”
“我知道你是誰,你就是韓應欽剛剛認下的乾女兒,國安局裡的紅人,纔來頭一天,就住進家屬院最好的房子,怎麼,現在還要跑來管我兒子,你不覺得多管閒事嗎?”男人握着酒瓶,步步緊逼,語氣冷硬,似譏諷,也似失望。
喬月仔細盯着他的臉,她發現男人雖然鬍子拉碴,不修邊幅,但是身材高大,戾氣很重,屬於看上去就很兇很惡的人。
他一隻手還拎着酒瓶,手臂上的肌肉輪廓清晰可見。
張天意越發的往後縮了,哪還有剛剛跟喬月叫板時的樣子。
喬月卻沒有後退,反而往前站了一步,“我怎麼樣,又不需要你來管,如果看不慣,就忍着,最討厭跟喝過酒的人對話!”
還離着至少五步的距離,她就已經聞到男人身上濃重的酒味。
大清早的,居然還能喝醉,不是酒鬼就怪了。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