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辦法很有用,季玲的傷口被麻木的也不覺得痛了。
“我手沒事。”朱衛東拿過一個冰袋,隔着毛巾放到傷口處,爲了不讓冰袋壓到傷口,所以敷的時候他要用手一直擡着冰袋,這也是朱衛東的手冰到的原因。
季玲看着心疼,攔了幾次也沒有用,只能由着朱衛東,等他完事之後,她再給他捂手。
終於到了下站這一天,季玲覺得渾身都輕鬆了,躺的她骨頭都僵硬了。
兩人下車後,就看到了朱要武幾個。
季玲高興的揮手,“你們怎麼來了?”
“要是能,我們都半路去上火車了。”朱衛躍笑着湊過來,上下打量着季玲。
然後朱和平給出了評價,“臉色有些白啊。“
朱衛明點頭。
朱要武讓三人幫忙提包,他抿脣瞪着季玲,“你怎麼不記打啊?活該受罪。”
“我纔沒有縮在角落裡。”
看到身上的傷口,孔思雅抿抿脣,“都過去了。”
她自己都沒有想到。
話還沒有說完,季玲就被朱衛東打橫抱了起來,她錯愕的瞪大眼睛,還不及說什麼,只覺耳邊一陣風颳過,幾眼的功夫就被朱衛東抱到樓上了。
她睜開眼,“有人哭了嗎?”
朱父含笑,看了老伴一眼,“像我。”
樓下,朱老太太笑道,“臭小子,知道疼媳婦就行。”
季玲耳朵發燙,“你抱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不能走。”
弄的四個長輩又是牙痛又是失眠的,她怎麼能承受得起這樣的關懷啊。
季玲一進屋,就被家裡的四個長輩圍在了中間,孔思雅和朱老太太更是先將人帶進臥室,檢查了季玲身上的傷。
“好了,不管如何,那是你嫂子孃家。”朱創訓了兒子一聲,看到出來的三人,道,“小玲也累了,先和衛東回樓上休息,有什麼話晚上吃飯時再說。”
季玲和朱衛東有一搭無一搭的說着話,迷糊中聽到樓下里有說話聲,聲音很大,還有哭聲。
孔思雅斂着眼簾,手被丈夫握住,朱家四個小的聽到卻噗嗤一聲,不給面子笑了。
等三人重新回到客廳,朱要武送車已經回來了,季玲出來時正聽着朱要武訓的朱衛東。
朱衛東起身,動作自然的扶過季玲,“爺爺奶奶,爸媽,我先扶小玲上去。”
季玲:.明明剛剛佔了那麼多便宜,她很懷疑他的用心啊。
季玲哄着兩人,“是啊,可不能受這個罪,現在不疼了,不過處理傷口時是真疼。”
看到妻子呆萌的樣子,朱衛東眼裡涌出笑意來。
“家裡人聽到你受委屈,都心疼你。”
“沒出事。”朱衛東見妻子不信,又道,“我把你的事告訴了家裡。”
季玲的脣也跟着慢慢翹起,“家裡人這幾天爲我上火,我回來就回樓上不好吧?”
四人不說,季玲只能拉着朱衛東問,“家裡出事你怎麼不知我說?”
看吧,這就是做朱家女人的幸福。
“大哥,出事時你就要先想着我嫂子,那樣的人家,嫂子受傷了,他們怎麼可能擔心?”
雖然在火車上也一直躺着,可哪裡比家裡的牀舒服。
“臭小子,笑什麼?我說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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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還一臉不知所云的正主,朱家兄弟幾個交換個眼神。
“爺爺,你說的太對了。”朱衛躍嘴甜,“你牙總疼,是不是說的甜言蜜語太多,所以才蟲洞纔多啊?”
“朱要武。”朱衛東喊了一聲。
“不然怎麼樣?還能讓你自己縮在角落裡哭?”
季玲道,“我自己能走”
“這麼多傷口,怎麼能不痛,我看着都痛。”朱老太太搖頭,“你婆婆說的對,都過去了,以後咱們不受這個罪了。”
朱衛東道,“我怕你抻到傷口。”
“沒有,睡吧。”朱衛東給她蓋好被子,看着妻子睡覺了,這才起身去了樓下。
“是,縮在我懷裡哭。”兩人就這麼當着四兄弟的面說着,聽到季玲哭了,四個也往季玲身上看了一眼,眼裡帶着關心。
季玲鼻子一酸,“媽,我沒事,不疼。”
季玲紅着臉,“我說自己擦,不然我早就擦完了,你非要搗亂。”
季玲啊了一聲,嘴張的更大了,
“爸爸,愛要說出口啊。”朱衛躍不怕,說完跳開跑回自己房間去了。
“上樓梯要彎腿,會扯到傷口。”
等季玲回神,已經到了他們自己的房間。
季玲:.還真是這樣呢。
“你這孩子。”難得見季玲撒嬌,朱老太太也不好再問別的。
朱衛朱這回補了一句,季玲這纔回神,她尷尬的在他腰上擰一把。
聽到樓下傳來的笑聲。
一臺車坐不下,所以開了兩臺車來,到大院之後,朱要武去還車。
朱要武道,“好了,快點回去吧,這幾天奶奶晚上睡不好,嘴裡都起泡了,爺爺牙痛也打針呢,爸爸也上火了,媽媽也失眠了。”
季玲瞪大眼睛,“家裡出什麼事了?”
“自己家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除非你把自己當成外人。”朱衛東給她擦着頭髮,“剛擦過身子,回牀上躺着,別凍到了。”
“你和家裡人說幹嘛啊,讓家裡都過不好年。”
“朱衛躍,怎麼和你爺爺說話呢。”朱創呵斥兒子。
樓下,常雅捂着半張臉在哭,雖然一直壓着聲音,但是哭聲也很大,朱家的人都在,而孔思雅正拉着常雅的母親方圓。
“你別拉着我,出生這種心思狠毒的女兒,我自己都沒臉見人。”方圓氣的胸口也在顫抖,“前幾天過年,想着別在這個時候給你們家裡添晦氣,就沒有帶她過來道歉,今天破五了,我帶着上門來,你們想怎麼處置她都行,我決不攔着。”
“好了,消消氣,你也說大過年的。”孔思雅攔着方圓坐下,兩人在醫院裡一個是醫長一個是主任,平時關係也不錯,“出了這種事,我們也沒想到,現在還是得問問常雅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沒有人指使她這樣做?那個人是誰?常雅也算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孩子,她性子好又天真,這種事也不像她能做出來的。”
方圓一臉慚愧,“辜負你們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