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知道許秋平工作的事,還是從朱衛東那裡知道的。
“我在局裡調查一下,發現許秋平安排工作是靠咱們家找的關係,爸已經在局裡打過招呼,許秋平的工作可能有調動,如果你姥姥那邊來電話”
“不用擔心,我姥爺他們不會來電話。”季玲道,“爸和爺爺沒說什麼吧?”
“爺爺在外面開會,從外人嘴裡聽說的,這纔打電話給爸爸。”朱衛東道,“你不用多想,我已經把事情都處理完了,人跑到咱們家鬧事,不怪你。至於外人議論,無非是指責許家人品行不端,與你無關。”
“你不用安慰我,怎麼可能與我無關呢。有這樣的親戚,也不會說我好話。不過我是不在乎的,嘴長在別人身上,想說什麼我攔不住,日子是自己的。我就是擔心對家裡影響不好。”
“要武他們四個從小就打架,你看爸媽攔過嗎?要真在乎別人怎麼說,他們也不會這麼皮。”
季玲笑了,想想也是這個理。
既然婆家不在乎這事的影響,她也就不擔心了。
“妞妞怎麼樣了?”
“可能是被嚇到了,今天誰也不找,只讓我抱着。”
“這樣也不是辦法,不行就讓她哭,看不到你也就好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聽着嗓子有些啞。”
“沒事,這邊現在熱,白天喝水少了。”
季玲,“照顧好自己,家裡別擔心,有要武他們在呢。”
“你昨天哭成那樣,我怎麼能不心疼。”朱衛東道,“等過年休假我陪你回老家。”
他要親自會會許秋平。
趁着他在家,欺負女人和孩子,算什麼男人。
“等見面再說吧。”
不早了,兩人也沒有多說,第二天趁着女兒沒有醒,季玲去學校了。
到學校太早,她先去了寢室,苗曼幾個剛起,看到她這麼早過來,就擔心的看着她。
“聽說你表哥去你家鬧着喝農藥要自殺?”
季玲:“學校都知道了?”
“認識你的都知道了,不認識的也在議論,我猜着今天你要被圍觀了。”苗曼打趣道。
李佳一邊刷牙,一邊問,“小玲,到底怎麼回事啊?”
唐夢也好奇的湊過來。
季玲就把事情原委說了一下,三人乍舌。
“怎麼有這樣的人呢,兩家是親戚,又這麼近,有事直接說明白,你們也不好意思拒絕啊,端着架子還想拿捏着你,像朱家得捧着他們似的。”苗曼聽得無語。
唐夢道,“只是這事怎麼傳到學校裡來的啊?小玲又沒有同學和她住一個大院。”
“我猜一定是高靜,姜箏當然會知道,她知道高靜也知道了。”苗曼道,“小玲,你這兩天沒來學校還不知道,你妹妹現在和姜學長走的很近,我有好幾次都看到他們兩個在校園裡結伴走,高靜能不能是嫉妒這個,才把你的事散播出來啊?”
“他們看着很熟?”季玲問的是季可和姜一航。
“遠遠看着兩人聊的很開心,應該是很熟悉吧,也不像遇到了。”苗曼怕自己的感覺不對,問其他兩個,“你們看呢?”
李佳回想了一下,“我覺得也是很熟,前天下雨,兩人打一把傘,我看姜學長在傘下還給你妹妹捋頭髮呢。”
這麼親密的舉動,可不是普通朋友之間能做的。
季玲沉思,姜一航不可能不知道季可是她妹妹,他那個人也不可能喜歡季可,但是與季可又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是爲了什麼呢?
“他們不會在處對象吧?”苗曼瞪大眼睛,“可是平時高靜與姜學長走的很近,高靜不說,大家也看得出來她對姜學長有意思。現在你妹妹和姜學長這樣,她一定又會牽怒到你身上。”
“由着她們去吧。”季玲不想管季可的事。
姜一航一看就別有算計,季可自己沒腦子,那就是她自己蠢。
當天中午,季可又來寢室找季玲,“姐姐,表哥去你家自殺的事是真的嗎?”
季玲繞開她走,季可追上去,走廊裡有人,她又不敢說的大聲,“姐姐,舅舅和舅媽在,我去找他們,讓他們管表哥。”
季玲推開寢室門,回手甩上,只留給季可一個背影。
季可咬咬脣,下午見到姜一航時,搖搖頭,“我姐姐不和我說我表哥找她的事,她心裡一定還惱着。”
姜一航安慰道,“你別想太多,這事說出來丟人,你姐不和你說也沒什麼。”
說到這,他笑了笑,“你們姐妹的關係似乎並不親近啊。”
季可咬咬脣,“我也不知道我姐姐爲什麼不喜歡我,從小到大就是。其實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並不多,沒考大學前,我知道姐姐是因爲喜歡景明哥,看到我和景明哥走的近就不高興,後來嫁人了,可能是因爲不想我們打擾她的生活吧。”
“原來你們姐妹喜歡過同一個人啊。”
“姜大哥,這事你千萬別對外人說。”季可面露慌色,“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姐也嫁人了,要是被別人知道會指點她的。”
“我不是多嘴之人,你不必擔心這個。”姜一航看了一下時間,“你擔心你姐,現在知道她沒事,她又不喜歡你親近,那就不要再去打擾她。我中午有事,今天就不陪你吃飯了。對了,我妹妹你知道,如果沒有人陪你玩,可以去找她。”
季可看到人走了,自然是不想的,但是也知道姜大哥平時很忙,兩人只是朋友,總不能讓他一直陪着自己。
兩人分開後,姜一航直接回了在學校對面的住所,看到等在屋裡的高靜,他還不等說話,高靜就撲到他懷裡。
“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別人是誰?”姜一航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你知道的。”
“季可?你覺得呢?只是個孩子,我就多照顧一些,她又是季玲的妹妹,也不算是外人。”
高靜的眸子微沉,聲音聽着卻是輕快,“你是好心幫忙照顧,就怕季玲知道後誤會你別有用心。”
“她怎麼想是她的事,我做事總不能要去考慮她感受。”姜一航攔着人坐進沙發裡,“你過來和姜箏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