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我就愛瞅你,從見到你打籃球那天起……
楚亦鋒騎着自行車,脣邊笑意逐漸擴大,眼神始終追尋畢月的倩影。
看着遠處女孩兒在看見他那一刻,猛然對他揮手,他再次撥動車鈴響應。
叮鈴鈴,叮鈴鈴!
畢成……
這怎麼的?啥時候的事兒啊?
他就一宿沒回家,他姐一下子和楚慈他哥、是楚慈他哥吧?這麼熟悉!
還有那個誰,他姐也認識,賣個榛子就能有那麼大面子?他也賣過榛子,怎麼就沒有奇遇!
你說這些“狼”嚇不嚇人,得不得防?!
……
“楚大哥,你幾點鐘走的?”
什麼?在他家還呆着來着?畢成用着警惕的目光,一點兒沒收斂地瞧着楚亦鋒。
楚亦鋒挑了挑眉,沒回答畢月,而是直接和畢成對話:
“畢成是吧?我找你有事兒說,進屋吧。”
“我?”畢成指着鼻子,意外極了。
楚亦鋒隨後轉頭對畢月揚了揚下巴,示意開門。
先是畢月,再是楚亦鋒,接下來纔是畢成,仨人前後腳進屋,坐在圓桌邊兒。
畢月遞給楚亦鋒水杯時,還不忘再次老話重提:
“昨晚謝謝你哈,楚大哥。我早上還納悶呢,你啥時候走的?”
楚亦鋒乾咳了一聲:“很早,確定你安全了,我自然得離開。”
“噢,謝謝你哈,大哥。”雖然直覺想躲着這些“狼”,但在這點上,畢成還是感謝楚亦鋒的,尤其人家很有分寸,很早離開,沒對他姐造成啥不好的影響。
“畢月,畢成。”
姐弟倆都有點兒愣神地看向一本正經的楚亦鋒。
“這個地方不管招沒招賊,等入了秋,天冷了也住不了人。你們今天去找房子了吧?”
畢月點點頭。
楚亦鋒轉動着水杯,他心裡有點兒沒譜。那丫頭精靈古怪的。
直接和畢成對話,表情、眼神、態度,楚亦鋒很認真地建議畢成:
“一年到頭,哪能不遇到一點兒急事兒呢?你們姐倆總會有落單的時候。掙錢不易,在租房上面多花錢,又不是自己的,沒必要。我呢?市區剛好有套房……”
畢成要打岔,楚亦鋒擺擺手示意稍安勿躁、聽他說完。
“你姐給楚慈當家教,她也應該知道,我很少回家,基本住軍區。
房子這個東西長時期擱置,沒人打掃也不成。我那個地方,你倆搬過去做小買賣也很方便,樓下走不遠就有早市、靠公園的位置。
正好我缺人打掃,你們也能應應急。剛纔我看過了,你們這地兒的環境太雜,改革開放各地農民進城尋找機會,自然都住這附近,便於他們找活幹,這地兒安全性就會降低。
畢成,我聽你姐說,就你一人在外住校,她回學校,咱倆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麼不方便。我們又都是年輕人。不用考慮,這是鑰匙。”
兩把鑰匙擺在炕桌上,下面壓着個紙單是地址。
楚亦鋒一本正經的談話,氣場一開,聽起來很誠懇、很讓人信任,又條條是道。
畢成看向畢月,等着他姐表態。
這回楚亦鋒又擡頭看向畢月,笑着說:
“你知道我有個轎子,來回出入大院不方便,我打算給畢成個任務,幫幫忙?還有,房租就算了,偶爾大家都趕上了,讓我和小慈也嚐嚐你包的東北餃子?”
畢月臉紅了,這……這樣真的好嗎?
“其實我就是有一堆兒破爛沒處放,你看我這家,破家值萬貫!”
楚亦鋒笑着低頭喝水,沒催促,順便用餘光瞟了瞟“萬貫”。
“至於我弟,沒地兒處理他,我就打算給他重新塞回學校來着。”
畢成無語,看着他姐的目光不太滿意。想丟就丟,到底以後還賣不賣油條也不給個準信兒,啥意思?
“嗯。現在呢?”楚亦鋒再接再厲,調笑畢月:
“你不是說了嗎?江湖是人、人是鳥,要一直在江湖撲騰着飄。難道要收手?”
“沒。”畢月嘿嘿笑了,“那就再謝謝楚大哥了。”
……
怎麼上的“賊船”,過後畢月問過自己,就覺得是被騙了,如果換作兩年後,她一準兒不貪小便宜!
兩年後的她,同時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男人這種生物啊,他要是想“騙”你,腦回路絕對四通八達,他要是有一天不想再“騙”你了,你再說什麼,他都聽不見看不着,給你一個人、扔在原地,還割破了你的心。
……
楚亦鋒蹬着自行車離開了,他家一堆鬧心事兒,母親性格相對沉穩、內向,一股急火沒爆發出來,直接病倒了。
他父親呢,這兩天總惦記要砸他車,還給他姐叫到書房,一談就是倆小時。
根本就不懂會計那些事兒,居然要走了賬本,說要對賬,還交給了直屬手下參謀、一個外人!
就怕他舅舅是“敵軍”派來的,專門毀楚家團結穩定的壞份子!
還有,奶奶要從姨奶奶家回來了,******日子要不好過了。
楚慈這傢伙也明天晚上到家,要是知道了畢月搬他那?那小子人小鬼大,不好說。
這兩天,就小妞的事兒很不錯,進展順利,全部按照他的計劃完成。
一步一步,他現在求穩,等進了“籠”,就好說了。
楚亦鋒想到他臨走前提醒小妞:
“你那榛子我都包了,筐在新家。下週我們軍區有個小型聯歡會,正好我張羅,你先內銷吧。”
小妞居然大方道:“好,我不要錢,軍民一心,下週一準兒上交!”
瞧瞧,人家摳門是摳門,錢串子也不假,但覺悟高啊!
——
“畢月!”蘋果臉的姑娘衝進了出租房,樑笑笑放個暑假又胖一圈兒,穿着條白色連衣裙。
“笑笑!”畢月和樑笑笑一比,好慘,頭頂報紙帽子,手拿雞毛撣子,身穿破舊衣裳,臉上黑一條白一條的還頂倆黑眼圈兒!
樑笑笑小嘴兒微張:“天啊,你們在幹嘛?”
“搬家。”
“什麼?”
畢月爬上炕,預備擰下燈泡揣走,這是她買滴!
“樑笑笑,你咋纔回來?我都等你好幾天了,你有沒有想我?”
樑笑笑雙手一砸拳,只一假期,性格就開朗了很多:
“想!發自肺腑地!”
遞給正打掃中的畢月和畢成紙包:“我抱了一道!吃!”
姐妹連心,再開學時,其利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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