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張魯正在院裡提鳥逗蛐,院子面積極大,佔地約20餘畝,院內假山曲橋,各種名貴花草爭奇鬥豔,幾處小院星羅其中,雕樑畫棟,漆窗白牆,處處顯示着奢華豪貴。
張魯五十歲左右年紀,保養得極好,形體高大,富貴還不顯雍腫,身着名貴的江南綢緞,一靜一動盡顯富庶權謀之人的貴氣。身旁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正同其竊竊私語。
“兄長,石秀他們昨夜遭到一羣武林人士攻擊,龍虎幫不敵,全部身受重傷。我懷疑他們是明月樓花重金聘請而來的。”
說話的中年男子名叫張達,是張魯的族弟,代爲掌管醉風樓。
“明月樓掌櫃北上逃難而來,生意火爆也才幾天,他哪來錢請江湖人士對付龍虎幫。”張魯疑惑道。
“幸許這個王寅原先手上還有不少閒錢罷。”張達說道。
“龍虎幫這幫宵小,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幸有我幫襯着,纔有今天的成就,養到現在反而尾大不掉啊,算了,只要他們不惹我,隨他們去吧。”張魯說道。
“這次龍虎幫未能成事,有沒有其他計劃整垮明月樓,放心,有什麼事我擔着,別的不說,常州城裡我還是能說了算的。除了不碰高縣令的利益,其他的你儘管放手去做。”張魯詢問道。
“我有個辦法不知是否可行?”
張達湊到張魯耳邊輕聲細語。
“此計甚妙,不就是死個把賤民嘛,到時他們落到我手裡,是圓是方就任我捏了。”
張魯眼露兇光,嘴角掛着奸笑。
甦醒拜別高縣令,來到魏耕鐵匠鋪。魏耕見到甦醒前來,立馬跑進院內,一會兒一個健碩的老者一同迎了出來。
“蘇公子,這是我們的族長”魏耕介紹道。
“小子甦醒見過魏族長。”
甦醒連忙上前,拱身行禮。
“老朽魏廣見過蘇公子,沒想到蘇公子如此年輕,倒讓老朽甚是意外啊,但老朽已聽族中晚輩說起你做出來的幾樣物件,確是奇思妙作啊,哈哈。”魏族長說道。
畢竟是後世剽竊而得,甦醒覺臉紅,故作謙虛的說道:
“族長贊謬了,只是小子性喜享樂,胡思亂想而來,讓族長見笑了。”
“蘇公子,養豬一事,你是作何想的,我們魏家村人微命賤,有此等好事,當然樂意,但也不想因此讓公子蒙受損失啊。”
魏廣好心提醒道。
“謝謝魏族長的善意提醒,小子偶得一書,書中說道豬肉騷氣重,乃因淫器未行結紮所致,小子已作過試驗,結紮後的豬肉毫無腥騷之氣,小子有一酒樓,下步準備大力推廣豬肉,讓百姓都能吃得起。”甦醒說道。
“蘇公子如此大義,乃百姓之福啊。這樣吧,苗豬錢公子已經墊付,我們就負責飼養,並無任何損失,成豬後還按集市價格給你,這樣我們已經佔了便宜了,公子以爲如何?”魏廣詢問道。
“不妥,不妥,魏家子弟手藝精湛,另人佩服,小子有意結交,還望魏族長莫要拒我於千里,以後小子還有好多地方要叨擾你們呢。”甦醒說道。
“這樣吧,成豬集市價格約三兩左右,我按照五兩收購,中途若有死豬,也算我的,還望族長不要推辭。”
“如此優渥待遇,如再不答應,倒顯得老朽故作姿態了,老朽代魏家村謝過公子。”
魏廣起身行禮,甦醒連忙上前拖扶。
“魏族長是從事哪項匠種的?”甦醒問道。
“老朽木工活爲主,一些機關技巧也有涉獵。”魏廣說道。
甦醒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不住驚歎,魏家村真是臥虎藏龍啊,這些人才,我一定得好好抓住。
“魏族長,煩你明天派一個屠宰師傅過來,我把煽豬方法教授與他。等會魏農會把我訂製的傢俱送到酒樓,我把購買苗豬的銀兩讓他帶回,如何?”
甦醒對這種技術精英特別欽佩,所以話語充滿恭敬。
“老朽恭敬不如從命。”
魏廣起身送別甦醒,對這個少年讚許有加。
回到酒樓,一見甦醒,王師師就跳躍着跑了過來,粉臉堆笑,眸含相思。問他幹嘛去了,無故離開,要扣工錢。
甦醒呵呵笑着,摸了摸她俏皮的腦袋,被王師師一把打開:“不許摸我腦袋,會長不高的。”
在甦醒面前,師師毫無拘束。
“你給我拿100兩銀子過來,管家婆,等會有驚喜給你。”
甦醒拉着他來到後院,把自己下午的行蹤一一彙報。
“你把我的製糖方法拿去了,你得賠我一個更好的。”
說罷師師拿出石秀的字條遞給甦醒。
石秀說,他已經帶着人馬和家當離開常州城了,他聽從了甦醒的話,不再爲虎作倀,要做一個替天行道的好漢,並約他晚上城外小樹林見面。
不一會,魏農將傢俱送到。甦醒將豬苗費用遞給他,並拜託他不要把自己設計的樣式泄露出去,魏農答應。
看到放在自己閨房的簡易沙發,王師師喜歡得不行,坐在上面,再也不肯站起來,拉着甦醒,陪她坐着。這種被人寵的感覺,讓她無法用言語形容,只是咧着小嘴一直呵呵着。
甦醒還是第一次來師師的閨房,房內流淌着少女的處子之香,一切都是粉紅色的,顯得簡約而不失典雅,甦醒又有了想法,準備做幾個小花盆,再摘上一些時令鮮花,師師到時肯定會喜歡。
不敢在女子閨房裡呆太久,在那個時代可是大忌,甦醒怕王寅看到不喜,趕緊掏出牙刷,把師師帶了出來,從自己屋內取出磨研好的細鹽,灑在牙刷上,教師師刷牙。
小紅的小屋也弄好了,分上下兩屋,上層睡覺,上面鋪了一導厚厚的墊子,下面排便,清理小紅污物,甦醒也交給了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