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秦妙認識,三皇子據說是個挺文質彬彬的人,而當今皇帝就只有三個兒子,眼前這男人不是太子又是誰?
可是太子好端端的幹嘛跑到女眷赴宴的地盤上進了桃花塢直接往榻上撲?這不擺明的要侵犯那榻上的人嗎?
先前那榻上躺着是誰,秦妙比任何人都清楚,再一想竭力勸了自己來桃花塢的人恰好真是太子府上的寵妾。前後連起來一想,秦妙心裡再清楚不過,太子府上的寵妾要陷害她!
幸虧她早有防備,不然等會兒如何解釋得清楚?萬一被人撞見自己和太子孤男寡女出現在這滿是桃花旖旎無邊的小屋裡,就是沒什麼也變成有什麼了。
正想着萬一被人撞見的後果呢,木屋外面果然來了一大羣人,除了先前秦妙在桃花林裡遇上的那一羣寵妾之外,還有不少公主府上的僕役丫鬟。這陣仗,竟好似特地來捉姦一般!
若之前秦妙還不怎麼確定太子的愛妾要陷害自己的話,那麼現在自空間裡往外看看到這陣仗之後也明白過來,太子愛妾不僅要陷害自己,還要讓自己身敗名裂呢!瞧瞧看,那個粗壯的婆子手裡還提着戒尺呢!
只是這些人千算萬算算不到她秦妙不在木屋裡。
呵呵,有好戲看嘍!
秦妙在空間閣樓中的臥房裡面舒舒服服的躺着看空間外面的好戲。只見太子爺在桃花塢的木屋裡面撲了個空不說,還被那麼多人發現他一介男子又是太子之尊,居然偷偷溜進女賓們這邊的地盤上鬼鬼祟祟和人私會,若是會着了佳人倒還好,可現在他撲了個空佳人的味道都沒聞到就被那麼大一羣人撞見,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明明之前和那賤人不是這樣商量的,她不是說負責將秦神醫引到桃花塢來嗎?現在這屋裡的人呢?
太子出了木屋,咚咚咚下了木梯,衝着他那愛妾狠狠的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太子愛妾慌忙追了上去。其他的人熱鬧看過便散了。
待桃花塢附近的人都散盡之後,秦妙才出了空間,下了木梯,快步逃開這是非之地。
太急着離開這桃花塢了,以至於快步跑出一段距離之後發現自己竟然迷了路!
漸漸走到了桃花林的盡頭,像是進了內宅?只感覺眼前這片園子的佈局既像是前院又有些像後宅,自己一通瞎跑,這是跑到了哪裡?
正四處看着的時候,忽見不遠處迴廊的扶手上坐着個年輕男子,倚在廊柱上,很痛苦的樣子。這會兒還沒到中午開席的時候,不可能是可多了的醉漢,難道說他得了什麼病這會兒犯病了?
秦妙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一則,現在她能找到的問路人就這麼一個,二則,她是個大夫,替他診診病就當是做好事積德了。
“喂,這位公子,你還好吧?”秦妙小心的推了推那人。
那病歪歪的年輕男子驀地一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秦妙身上的穴位點去。秦妙想要躲閃,可到底遲了一步,沒有內力可用的人就是這樣的悲催。
不過……即便是秦妙被點了穴,也沒什麼。只見她往後退了一大步,笑着說:“收買你在此等我上鉤的人,一定不知道我因爲練功走火入魔渾身的經脈易了位!我身上的穴道,莫說你,我自己都不甚清楚呢!”
那人大驚,天底下竟還有渾身經脈易位而不死之人!
待他再想有所行動的時候,突地一道月白色身影飄然而至,精準無誤的掐住那人的喉嚨,指間稍一用力便聽得一聲清脆的咔擦聲,那欲對秦妙行兇之人就這麼被月白長衫的俊逸男子利落乾脆的掐斷了喉嚨,倒地而亡!
死相不是一般的難看,可是秦妙並沒有半分的驚恐,因爲此時此刻她滿心滿眼的看着的只有一人——唐弈!他終於出現了!他終於肯見她了!
秦妙心裡一時間激動非常,只顧着癡癡的看着他,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
是唐弈先開的口:“妙妙
,你還是學不會謹慎,經脈易位這樣的秘密,怎能隨便說給人聽?”
“所以你就殺了他滅口?”秦妙問。
唐弈和煦一笑:“自然是爲了保護妙妙你不受傷害才殺了他,以示小懲。”
秦妙無法將眼前這個溫柔和煦的笑着的男人同剛剛乾脆利落毫不猶豫的掐斷別人脖子的人聯繫在一起。
“你變了!”秦妙說,以前他或許也殺過人,但是絕對不會當着她的面殺人。
唐弈的目光自秦妙的臉上移開,淡淡的感嘆:“任誰親眼看到所有的家人在自己面前慘死,都是會有所改變的。”
秦妙想告訴他狗蛋其實還沒死。可沒等她開口,不遠處有紛雜的腳步聲傳來。唐弈摟着她腰,帶她飛掠而起,快速離開了現場,在一座屋宇的屋頂上站了,看着幾個賓客和公主府裡的僕役們一起出現在了那道迴廊上。
出現的這般準時,像是之前就知道這裡要出事一般。
這一幕,和桃花塢發生的那一幕是如此的相似,換了個地方換了個人而已。不用說,定是有人在背地裡暗算自己。
秦妙看着匆匆趕來的那一羣人略顯失望的表情,不由冷笑一聲:“桃花塢裡的那次算計,我知道是太子姬妾在搗鬼,只是不知這回廊上的人又是誰安排的。”
唐弈回答說:“迴廊上的人,我告訴你是誰指使。正是你大哥的恩師的孫女,朱婉。”
朱婉是誰?秦妙費了好大勁纔想起來這麼一號人,那不就是當初在唐縣想要去她的元色布莊買布卻沒買到嗎?細想起來自己和她的交集除了那次再無其他,她該不會因此幾年前的那樁小事而記恨自己吧?那她的心眼未免也太小了!
“朱婉原是想上演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她在席上偷聽到了太子姬妾想要算計你的事情,也猜到你不會輕易的被太子算計,特地在此處安了這麼一個人欲壞你名節。只是她也太高估了自己。”唐弈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