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楊克在他身上一番摸索之後,果然摸出不少金銀首飾來。另外又在他的腰間,摸出了一個奇怪的瓷瓶來。田宇從楊克手裡接過瓷瓶,打開聞了聞,隨後將其湊到那個疼的直哆嗦的傢伙鼻尖,結果剛纔還疼的直哆嗦的傢伙頓時昏睡過去過去,不省人事。田宇對着那人一頓狠揍之後,毫不見效,隨後一道精光打出,算是把那傢伙又打醒了過來。

田宇將那瓷瓶交給縣令,解釋道:“這裡面是用罌粟、曼陀羅花等物混合製成薰煙。若是少用,可以安神,使人快速入睡。若是用量過度,則會讓人昏睡不醒,就算被剁成八瓣,也醒不過來。想來也是這人財迷心竅,一時之間起了歹意。卻不料被那靈木法師利用,傷了許多人的性命。”

聽田宇這麼講,地下的那個獐頭鼠目的傢伙,不停地叩頭,道:“大人,饒命啊。小人從來,沒想過要害他們性命。大人,饒命啊。”

縣太爺聞言,道:“哼!害上一人,兩人,若能收手,又豈會死去如此之多的人。雖然不是你殺了這些人,你卻與那妖孽有同謀之嫌,判你個斬立決毫不爲過。不過,考慮到那妖孽作亂,如今判你抄沒家籍,充軍邊關,你可服!”

“多謝大人饒命,小人願意充軍,多謝大人饒命,多謝大人饒命……”

看那傢伙磕頭如搗蒜,田宇看了看那個知縣。也懶得多說話,徑直離去。

解決了小插曲的四人,繼續上路。

田宇在馬上左思右想半天,始終想不明白,終於找了機會,對着趕馬的古德問道:“我就納悶了。那個妖怪,纔剛開了靈智,爲什麼就能化形,而且我竟然沒有察覺出來?”

古德聞言,得意的笑了笑,道:“那妖物可不是什麼化形,而是幻形。取自身的本源,呈納靈識,幻化出身形來。那身形雖然遠遠沒有本體的神通,但是卻也沒有本體強盛的妖力,所以你察覺不出來。天下妖物,擅長幻形的不多,以狐狸精最善爲之。那狐狸長到一甲子,便可取他人靈蓋覆於頭頂,對月而拜,隨後便可幻行。然這些草木精怪,雖然不善幻形,但是隱秘氣息的本領,卻是高出狐狸許多。”

田宇聞言,疑惑道:“若是這般,那妖物修煉,豈不是更加便捷。凡妖族之人,生出靈竅來便如此幻形,得到先天之體,修行時間豈不大爲縮減?”

“哪裡來的那麼簡單?”古德道:“幻化出的身形,不過是個傀儡。既不能修煉,又不能走的太遠。拿來嚇唬一些凡人還可以,對於修煉之人,卻也是沒有多大用處。若是被他人識破,傷了本源,反而得不償失。”

田宇聞言,道:“我就納悶了,我離他比你近,卻沒有看出他的本體,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很簡單。我當初入正教的時候,我師父就給我開了天眼。只要是法力不高出我太多的妖物,我都可以看見本體。”古德道。

“額。也夠雞肋的。”田宇道:“不過也不錯,最起碼不會那麼容易上當受騙,不如你給我也開一個好了,想來也應該費不了你什麼事情。”

古德聞言,哭笑不得,道:“你連修煉神道都不可以,我就是想幫你開,也沒有那能力。”

“額。不是吧,這麼倒黴。”田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後想到了什麼,疑問道:“我真是搞不明白,古德你資質這麼好,爲什麼當初不修仙,反而進入神道。這修神者的三災六難也就算了,大劫臨頭,實力下降九成,這簡直就是找死啊。就算修煉有成,也要脫去凡胎才能上天封神,而且從今往後,還要受人驅使,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修仙?”古德嘆聲道:“白素貞機緣如此之好,修煉千年還沒有飛昇;我師父不過是百年光陰,就已經是道尊境界。這中間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至於成神,我可是想都沒想過。”

古德說完,隨後補充道:“我估計,如今天下修仙一門只有兩系,一系是神仙皆修的蜀山派,另外一系就是膠州的莽蒼山,不過那可是妖類的天堂,可不適合我這個凡人前去。”

田宇聞言,道:“我不是聽說還有一個崑崙山麼?那可是修仙聖地啊?”

“崑崙山,”古德笑道:“沒有大機緣,大因果,卻是沒人能進的去。”

“額。”田宇啞道:“像你這樣的純陽之體都不收,果然是夠挑剔的。”

古德啞然一笑,揮了揮鞭子,馬車飛快的向前跑去。

一路風塵僕僕,意外不斷。時隔月餘之後,四個人終於一起到了京城。到了京城之後,古德並沒有安排三人住進客棧,而是把他們三個請回了家。古德家在哪,三人之中,只有楊克知曉。他曾經在京城呆過一些時日,對着朝廷裡的風風雨雨,那是知道的比田宇要多的去了。

“我勒個去啊!你們家可真是夠奢華的,這也太大了吧。”田宇看着眼前的一座巨大府邸,不由得驚聲嘆道。

眼前的巨大府邸,寬闊約百丈,牆高也有三丈。府邸前的牌樓,精雕細刻,黃金裝飾,碧瓦覆蓋,單單是看了看,便不由得對住在這裡的主人,產生某種敬畏之心。那門前的兩個銅獅子,也是威風凜凜,惟妙惟肖,做工精細,惹人眼球。田宇本想放出神識,將眼前的這個霸氣外露的府邸好好研究一番,但是考慮到這是古德家,因此只能作罷。

楊克看了看田宇那副模樣,笑道:“兩朝宰相,七代繁華。能有今天的格局,倒也不爲過。”

楊克果然是個內行,一語中的。要知道在皇室南渡之前,古家就一直是這裡的豪家大族,有五代人,當過那時的靖州太守,雖然那時靖州還不叫靖州,也只是一個不太出名的州郡而已,但是古德的爺爺,親自迎接了趙靖的父親——難帝南渡,前前後後爲他排除了不少障礙。因此種莫大功勳,皇帝封古德爺爺封爲丞相,並將公主許配給古德的父親。前不久難帝故去,新皇登基,老丞相退隱,古德父親順承皇恩,如今便是當朝丞相。由此可見,古德家的富貴權利,如同當年南北朝時期的王謝兩家,可謂炙手可熱,喧囂至極。

古德帶着三人從大門進去,算是給足了三人面子。不過想想也是,田宇和楊克,絕對都是人中之龍,未來的宋朝格局二人必然是其中聖手,給這點面子,也是提前打個招呼而已。

剛剛帶着三人進門,就看到一個年齡大概十五六歲,穿紅戴綠,一身嬌氣的小姐在幾個丫鬟的映襯下,徑直虎虎生風的走了過來。楊克瞧見那小姐,趕緊把頭一扭,當做不認識。

“呦,我當是誰有這麼大排場,卻原來是古德,古二公子啊!”那小姑娘明顯來者不善,出言果然尖刻。由此可以看出,這位姑娘對古德這位兄長,顯然也是沒什麼尊敬可言。

田宇瞧見那小姐的脾性,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我操你大爺的,這明面上是嘲諷古德,實則嘲諷田宇、楊克和許月華三人。

“古兄弟,不知道這一位是你父親的第幾房姨太太,竟然如此刁蠻。”田宇故意悄悄地問古德。

“小子,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對面那小姐聽言,頓時勃然大怒,一拳就徑直打了過來。

田宇站立不動,輕輕伸出手掌,輕飄飄的擋在那拳頭前面。只聽見碰的一聲響,剛纔還靈氣活現的小姑娘頓時疼的直不了腰,一張白手已經滿是淤青。不過小丫頭也是硬氣,遇到這種打擊竟然還能忍得住不哭出來,果然是夠硬氣,讓田宇頓時對這個刁蠻的小姐,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楊克看那小姑娘的慘樣,悄悄問道。

“對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出手都這麼重,也是活該。”田宇輕飄飄的道。隨後,他白了楊克一眼,道:“你說話可得憑良心,我動都沒動,是她自己撞得。”

楊克和許月華聞言,頓時語塞。

古德也是無語,也懶得理會一邊糾結的妹妹,帶着三人就要往裡走。

“哼,果然真是有本事。竟然聯合外人欺負自家人,果然是老爺的好兒子!”這回在幾個丫鬟陪同下出來的,卻是個中年婦女。只是那人面貌清麗,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聽這口氣,不用猜也知道出廠的到底是哪根蔥。

田宇聞言,頓時鬱悶,這個來傢伙可就不好對付。可不是,剛纔還痛得硬憋着的小姑娘,一看到後臺來了。馬上眼淚汪汪的,要她母親給她報仇。

私底下一陣計較,田宇馬上計上心頭,於是他裝作非常熱情的驚歎道:“哇,這位姐姐好生漂亮。”

趙淑德看着對面的小孩子看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又聽他叫自己姐姐,只以爲田宇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於是笑道:“這位小兄弟真會說話。只是,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娘,你不要聽那個小子瞎說,就是他把我的手打成這樣。”古大小姐說完,還把淤青的手伸給母親看,只把趙淑德看的是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