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賊【精銳】提升爲馬賊【卓越】之後,陸海空基本上是把目前能吃到的勝利果實全吃下去了。
當然目前還有伏氏部落那邊帶着上百車的物資,還有上千個技術人員,不過這一支隊伍目前還在草原上轉着呢,黑風軍團雖然已經去準備交接了,估計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而山寨的事務方面,王均除了之前小黃門到場的時候去了一趟強陰,小黃門走了之後他立刻就回來了,繼續主持着山寨的事務,而李雄也在緊張的準備着恢復山寨的生意事宜。
而軍務方面,目前高順那邊正在處理,陸海空這個時候‘貌似’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了。
所以把戰役和任務的果實吃完之後,陸海空直接提着蠻荒斧回到了聚義大廳當中,確切的說,是進入聚義大廳當中的修煉室裡。
和丁原一戰,陸海空基本就沒有出手過,除了使用《奔月箭法》射了兩箭之外,陸海空唯一一次出手,就是呂布擲出長槍的時候揮出的那開山一斧,實打實的和呂布硬拼了一記。
陸海空幾乎是全力爆發,甚至是超水準的爆發,而呂布那邊就是很隨意的一擊了。
當然重要的不是陸海空目前和呂布的實力之間的差距,而是陸海空硬拼的那一記開山一斧,讓陸海空對於開山一斧的領悟更加深刻了一點,同時也給了陸海空突破的契機。
陸海空進入修煉室之後,直接把之前月兒送的那一份神秘卷軸拿了出來。
“說起來,也有大半年沒有見到這丫頭了,也不知道這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這麼大半年都不見身影的,這丫頭不會是死在那個副本里了吧?”
雖然只是隨嘴一說,但莫名的感覺有點可能來着,以那丫頭對於武道的執着追求,次次都要把自己逼入死亡的絕境當中的那一種作戰風格,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搖了搖頭,把這種感覺甩掉:“應該不會,那丫頭命硬得很,那戴面具的女人不是知道她嗎,回頭找那女人問問,現在還是先突破吧。”
陸海空說着,把手中的神秘卷軸放下來,凝神靜氣,花了大半個小時,把腦海中的雜念全部清除出去之後,拿起那一份神秘卷軸打了開來。
神秘卷軸再一次被打開之後,陸海空的眼前一轉,眼前看到的景象已經不再是修煉室了。
陸海空眼前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耳邊傳來的是波濤洶涌的聲音。
在這廣闊無邊的大海上,儘管是以上帝視角觀看的陸海空,依舊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而緊接着,陸海空的眼前畫面又是一轉,眼前的大海還是大海,但他已經不再是以上帝視角來觀看了,他再一次變成了一個人,一個他有點熟悉的人。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很平常的斧頭,一下一下的劈砍着水面。
“你在幹什麼?”
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的聲音,聽不出聲線的粗細,甚至察覺不到聲音來源的遠近,更別說聽出聲音的情緒了。
“我要把大海劈開!”
陸海空說話了,但是這話並不是陸海空自己說的,他這個時候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這一幕他經歷過,他上一次來過,也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麼。
下面什麼也不會發生,那一個聲音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眼前的這一個人物簡單的一句我要把大海劈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什麼。
整個天地之間,似乎只能下了大海波濤洶涌的聲音了,隨即陸海空原本像是隔着一層玻璃一樣的隔閡感瞬間消失,陸海空的開始真切的感覺到這一個世界的真實。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手中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斧頭,而他要把大海劈開。
這又是和上一個卷軸一樣的場景,他必須要做永遠不可能成功的事情,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就因爲陸海空現在扮演的這一個角色想要做去。
而陸海空雖然真切的感覺到這一個世界的真實,但他依然控制不了他附身的這一個身軀。
他只能看着眼前的這一個人,一下又一下的劈着大海。
感受着每一斧劈砍大海的力道,這些力道雜亂無章,根本就沒有什麼武技的技巧,就好像完全不會武技的人胡亂的劈砍一樣,這樣的做法就算是劈砍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什麼進步的。
上一次,陸海空就是在這個時候失敗的,而這一次陸海空不做任何思考,精心着體會着所能體會的一切。
略帶着腥味的海風,海水濺起拍擊在臉上的感覺,每一次肌肉的抖動,一開始一切總是美好的,但隨着時間的流逝。
原本柔和的海風變成的狂風,原本的平靜的海面變成了滔天的巨狼,‘陸海空’一次一次被巨浪拍飛,彷彿大海在嘲笑這一個卑微而可笑的冒犯者一樣。
每一次被大海拍飛,‘陸海空’都再一次站起來,重新走到原本的地方,繼續着他那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大海在狂風,暴雨,海浪,輪番肆虐之後,像是厭煩了這一不自量力卻又倔強無比的蟲子一樣,歸於平靜。
這樣的情況是‘陸海空’勝利了?那有那麼容易,絕望纔剛剛開始,‘陸海空’的每一擊都不可能照成傷害,大海還在那裡,而飢餓,枯燥,苦悶,看不到一絲成功的絕望籠罩着陸海空。
陸海空附身的這一個人物是倔強的,也是堅強的,他能夠忍受這些,作爲附身者陸海空,他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辦法做,只能這樣感同身受着。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一天,一個月,一年,長到陸海空自己都忘了具體時間,陸海空幾乎已經麻木了。
一直到有一天,陸海空突然擡起了手了,拍了拍自己的臉龐,突然之間眼前的景象飛速流轉,轉眼間陸海空回到了他的修煉室當中,只是這一次的領悟,陸海空到底成了沒有,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