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司徒南的背影消失在那間他從不願意進去的書房,保羅突然湊到勞拉麪前一臉好奇地問道:“姐,這次去了那麼久,你們有沒有哪個啊?·······嗯?”
這個問題叫勞拉怎麼答呢?她有些懊惱地看着保羅。
勞拉不說話,保羅以爲說中了,情緒變得更積極些,他繼續八卦道:“我看姐夫也年輕的,長得也不賴,比那些禿頭禿頂的大叔大伯好多了,我多怕你找了個無趣的大叔回來呢?”
保羅還在喋喋不休,沒發現勞拉的眼中漸漸地泛起的殺氣,這個傢伙竟然把自己和那些糟老頭混爲一談,真讓人惱火。
“哪個你的頭啊?你腦子裡整天想着什麼啊?又不好好用功,真讓人頭疼。”勞拉一把揪着了保羅的耳朵。
“啊!你怎麼又來這招啊?我不問了不行嗎?”保羅有些無奈,從小他就被勞拉這招吃的死死的,真拿這個姐姐沒法。
“姐,姐夫做什麼啊?”保羅一臉討好的問道。
“不要亂叫了好不好,叫史東尼,姐夫姐夫的,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啊,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嗯,你問這個幹嘛啊?”勞拉警惕地看着保羅。
“在我面前丟臉有什麼關係啊,丟了我也幫你撿回來。我這不是關心你嘛?生怕你被人騙了,我可只有你一個姐姐啊,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啊?這個世界上,只要你纔會對我那麼好了。”
保羅這話說得讓勞拉有些感動。這話感情是真摯的,但目的卻是不那麼純正了,勞拉看着保羅有些諂媚的樣子,醒悟道:“是不是又沒錢了?不然你會這麼嘴甜?”
“嘿嘿!還是姐你瞭解我啊,我們的感情果真夠深厚的。”保羅一點不好意思也沒有,苦着臉說道:“最近手頭確實有點緊了,老頭子要對我進行經濟封鎖,你知道我一向手腳比較大,所以沒什麼積蓄,所以你能不能借······”
保羅輕輕地搖着勞拉的手,像個孩子似的撒嬌,“我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你不幫我就沒人幫我了,好姐姐?。
都這麼大人了,還是那麼小孩子氣!勞拉又氣又樂,別過頭去,不理會這個會演戲的傢伙。她怕看到保羅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會再一次心軟,就算明知道他是裝的,但誰叫她只有這麼個弟弟呢?
“姐!”
“不給!說了不給就不給了。我告訴你,保羅,這招你已經用爛了,不管用了。總之,你給我好好地待在家裡,哪兒也不許去。”
勞拉不上這個傢伙的當了。每次這個傢伙被老頭子經濟封鎖的時候總跑來自己這裡裝可憐,每次都做了很多保證,但轉頭就忘了,所以勞拉已經看透了這個牛皮糖般的傢伙。
嗯,狼來了,喊得多了,就沒人相信了。
“真的不幫我?”保羅問道。
“不幫!”
“好,我待會找姐夫去,他估計不會決絕我這個小舅子吧?”保羅威脅道。
“哎,我說保羅你怎麼可以怎麼厚臉皮啊?好呀,有本事你找史東尼去,看他幫不幫你?”
勞拉嘴硬地說道,她實在不想搭理這個傢伙了。攤上這樣一個弟弟,真是又愛又恨。讓慶幸的是,保羅雖然花錢大手大腳的,但沒有太多劣習,不吸毒賭博,錢都拿去吃喝玩樂了,這也是勞拉唯一放心保羅的地方。
“好!你說的,我去告訴姐夫,說你小時候糗事,我想他會感興趣的。
”保羅威脅道,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軟了不行就來硬的了。
“你敢?”勞拉真想把這兒活寶給吃下去。
“我有什麼不敢的,這也可以增加你們倆的瞭解嘛。”保羅厚着臉皮說道,一點慚愧也沒有。他心想,姐啊姐,這麼好的凱子調回來,不好好利用一下就浪費了。
“你啊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我告訴你啊,少來這些鬼主意。這個月你給我好好地待在家裡,哪也不許去。”勞拉命令道,但態度卻軟了下來。在這家裡真沒人能治得了這個保羅。
“一個月?不行!最多一個星期!”保羅連忙搖頭道,“我可不想對着安德魯那個悶老頭一個月。再說,我還要回學校呢!”
“你不是已經被學校開除了嗎?”勞拉不客氣地拆穿了保羅拙劣的謊言。
“嗯,新學校,飛行學校,嗯,就是叫人開飛機的。不過這次我坐校長了,再也沒有人能開除我了,我想開除誰就開除誰,嘿嘿!”保羅得意地說道。
“哦,我的天啊!看來的零用錢都不夠給你用了。上次去年你纔去玩賽車,找我要10000美元,現在那麼快又迷上了飛機,估計也不止這個數吧?那明年還不是要去玩賽船?海陸空我看早晚都被你玩遍了。你真是個米蟲,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在長大啊!”
“姐,話不能這樣說的,你可以看不慣我,看絕對不可以侮辱我的理想。要知道,飛行可是一項偉大的事業,是人類征服天空的開始,你怎麼能這麼庸俗呢?說不準很快我就可以混出個樣子來了。”保羅反駁道。勞拉語重心長地說道。
“得了,都扯到理想,人類這樣的高度來了,反正我說不過你。你好自爲之吧。”勞拉放棄了對保羅的說教:“不過這個星期你要好好地待在家裡,不許惹安德魯生氣,多陪陪他。看看到時你的表現如何再說。”
“我就知道姐你最疼我了。放心,這個星期我會表現的很乖的。不過,你能不能預支點啊?······”
保羅試着伸出手來,但看着勞拉的神色有些發飆的預兆,連忙把到了嘴巴的話給嚥了回去。反正目的達到了,還是見好就收吧。
“對了,姐,那個···姐夫嗯,史東尼,你是怎麼認識的?”保羅問道,“我可從來沒見過這個幸運的傢伙呢?像是突然之間蹦出來的一樣。”
保羅接着又找了別的話題,他對司徒南談不少太深刻的印象,不過勞拉是他心裡最親的人,他不能不關心多一點,從小到大,姐姐對他的好都一一記在心裡。
“他是我才船上認識的,當時的他有點憂鬱·····”勞拉回憶起當初在泰坦尼克號上和司徒南相識的情景,雖然沒有太多的浪漫,卻是她甜蜜的記憶。
她堅信他們的相遇是種緣分,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要不然分別四年後,兩人還會再度重逢呢?
“看不出來姐夫以前還去跑過船啊,嗯,他真是個個踩着狗屎的傢伙,輕易就把我們的家的鮮花給摘走了。有機會我也去試試,看能不能遇見一個像姐這麼漂亮的女人。”
保羅羨慕地說道。他心裡卻是飄到了遙遠的巴黎,那座浪漫之都,他意淫着,有一天他從飛機上下來,然後一大堆青春少女就跑過來獻花。
他沒敢告訴勞拉,家裡也不知道,那間飛行俱樂部是美國東部熱衷飛行的一幫年輕人聚在一起開的,裡面有不少熱血青年,他們被拉斐爾飛行小隊的事蹟鼓舞,計劃學會飛行後就去歐洲參加戰爭,而保羅就是他們的頭。
採購飛機需要不少錢,飛行員的訓練,招聘技師,還有場地設施都需要很多的錢,在沒有找到贊助之前,保羅只好管家裡要了。
青春是迷茫的,有時候我們找不到生活的目標,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來也不奇怪。
保羅正處在這個狀態,自從厭煩了百老匯那些無聊的歌劇後,他想找些更加刺激的玩意,而拉斐爾飛行小隊的故事剛好給了保羅冒險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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