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斯,你爲什麼想要開水果公司啊?”
弗林克搖搖頭,心想這些年輕人真是無知無畏啊!那些土著是那麼好對付的麼?他有些好奇對方明明一個銀行家,卻要在拉美地區開什麼水果公司。
“沒什麼,就是看不慣波士頓那些傢伙囂張的樣子!”羅伯斯找了一個很撇腳的理由,這事是司徒南堅持要求的,他也只好照辦!
“哦!波士頓人確實很囂張,不過別說我不提醒你啊,開水果公司可不簡單。雖然我已經把在古巴和尼加拉瓜等地的種植園轉讓部分給你了,但如果有問題的話,我還是很樂意幫忙地。”弗林克勸道,“想聽聽我當年在拉美的故事嗎?”
“嗯——好吧,你說!”
“一艘船越過世界的盡頭,駛向未知的大海,船頭上懸掛着一面雖然飽經風雨剝蝕卻依舊豔麗無比的旗幟,旗幟上,舞動着雲龍一般的四個字閃閃發光——財富冒險???????”
摸了摸臉上的疤痕,弗林克回憶起了當年那些在拉美闖蕩的日子。“在蒸汽時代沒有來臨之前,在沒有發跡之前,當時我的海員的生涯是痛苦和孤寂的:
駕着風帆船,穿梭於加勒比海,出沒於大西洋,忍受常人難以想象的骯髒住宿,腐爛的食品,潮溼的衣服,還有可怕的疾病!
最可怕的還是看不見陸地,有時候大半個月都不靠岸,在茫茫的大海上,沒有時間的概念,這是多麼可怕的事。這樣的孤獨是極限的,有時候遠處飛來一隻海鳥都讓我感到興奮,我甚至有時候渴望暴風雨的來臨????????”
碰上風暴更是九死一生,正是在茫茫的大海上跟風浪搏鬥的經歷讓弗林克變得勇猛,果斷,永不屈服,也把他血液裡的冒險基因激發出來。
登陸的時候,但別的船員把旅途的遭罪發泄於酒館還有妓#女身上的時候,弗林克總是一個人到處打聽各種各樣的生意。
“20歲那年,暫時告別了海員生涯的我成爲了一名冒險商人。爲了從古巴收購一批菸草運回美國,我只身進入西班牙人的種植園,跟貪婪卑鄙的當地人討價還價。他們野蠻而殘暴,幾乎要把握殺死。
沿途還經常受到土著人的襲擊呢?還好總算挖到了第一桶金!呵呵!
後來我們趕跑了西班牙後,我們美國商人進入拉美就順利舒服得多了,有鐵船,有無線電,一切都很方便了。可惜我的身體再也不能航海冒險了,只能偶爾游泳,打打獵,賽賽車什麼的。”
弗林克感慨地嘆道。時光匆匆,歲月猙獰,弗林克回憶起自己的年輕時候的事情,發現每一分錢都浸透了汗水和鮮血,其中有自己的汗水,也有別人的鮮血!
現在的他已經從拉美的冒險商人搖身一變成立紐約華爾街的信託大王后。
“謝謝你!弗林克!非常精彩的故事!聽你這樣一說,我都有點想把今年的假期定到加勒比海那邊了。呵呵。”
羅伯斯笑道,一語道破:“其實水果公司不是我的,是我的大老闆的主意,估計他也想去拉美冒險吧!我還是比較喜歡呆在華爾街!”
“是這樣啊?哦!原來那個神奇的傢伙啊!”弗林克恍然大悟。
“放心吧!依他折騰的勁,有麻煩你的時候!查爾斯!事實上,水果公司也不錯,波士頓那幫人不是乾的挺好的嗎?我知道你的橡膠公司就賺了不少啊!”
羅伯斯笑了笑,就把司徒南給暴露出來了。不過現在和弗林克合作正愉快,水果公司的事情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弗林克點點頭。
“聽說他才22歲,比你還小几歲?”
弗林克八卦地問道,有點感慨現在的年輕人真不錯,心裡有些期待見到那個未曾謀面的合夥人啊!
在他的印象裡,總覺得那個一直“躲在”背後的青年有些?????怎麼說?就是“妖”!
反而是跟他打交道的羅伯斯計較真實些,儘管羅伯斯也是華爾街的天才,但這種天才還是有跡可循的,不像有些人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是的!不過近期內你都沒法見到他了,他剛剛訂了婚,回去西部了,沒什麼事情估計他都不會來紐約了。”
羅伯斯答道。司徒南迴去西部也好,羅伯斯也可以休息一下,過幾天悠閒的日子。
一直以來,他都想看清楚司徒南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但每每就在他以爲找到答案的時候,對方總會給自己新的驚喜,總會變出花樣來讓自己忙活得要死要活。
後來的事實都證明這個傢伙是對的,一些看來有些無聊的甚至是鬧劇是的舉動往往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久而久之,羅伯斯也習慣了,把對司徒南的信賴變成一種習慣。就像這次的水果公司一樣。
前兩天,威廉號到了福羅裡達州的邁阿密後,又在當地收購了一家水果公司,然後改名爲香蕉(banana)菠蘿(Pineapple)公司,簡稱BP水果公司。
而且指明要和弗林克在種植園上合作!
胡鬧!
羅伯斯第一時間就回了司徒南電報,於是兩人隔空煲起了“電報粥”,對此,司徒南的解釋是BP水果公司和巴拿馬石油公司是一體兩面的,沒有足夠的力量不足以保護公司的石油計劃。BP水果公司只是個幌子,只不過是威廉財團插手拉美的手段而已。
這樣,羅伯斯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美國商人在拉美國家開水果公司已經有了聯合水果公司的例子,羅伯斯自然知道那玩意是個什麼東東。羅伯斯感覺有些擔心,司徒南好像心更野了,這個傢伙可能要到處挑起事端了。
不過羅伯斯倒也不擔心水果公司會吃憋,聯合水果公司能做到的,他相信司徒南也能做到,那小子可不像看上去那麼善良!
至少羅伯斯就知道每年司徒南都花了大錢在西部的一家安全顧問公司上,據說還經常跑到墨西哥去“玩”呢!
水果公司在拉美地區可真不僅是種水果的啊!那可是很黃很暴力的代名詞,一般人玩不轉,動不動就要開槍殺人,甚至還得叫來美國大兵幫忙。
海地,危地馬拉,古巴,洪都拉斯等小國家都被美國的聯合水果公司玩弄於鼓掌之間,一旦美國的商業利益受到損害,美國就出兵干涉了。
完全符合了所羅門主義和西奧多?羅斯福說的“手握大棒,說話客氣”的原則。
更原來西班牙等歐洲國家的殖民地統治有些區別,美國人是赤裸裸的經濟殖民,就是要求當地的商業利益。
小國無奈,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種植業,鐵路,郵局,礦產等國家經濟命脈都掌握在美國資本家手中。
特別是聯合水果公司,不僅壟斷了拉美幾個小國的水果生產,而且還把業務擴展電話、電報、廣播、出版、發電、飲料、製糖、木材加工和多種商業活動。
現在聯合水果公司還沒有發展到頂峰時期,所以司徒南有信心從中分到一杯羹!他也看中了拉美的資源,一個比較適合自己施爲的地盤。怎麼說呢?
其實是有一些在美國不好做的事情可以在這些地方任意施展,比如訓練軍隊,移民華人等等。如此豐富的資源,不佔有一些實在說不過去。
這是一場水果戰爭!
一方是海地,危地馬拉,古巴,洪都拉斯等“香蕉共和國”,另一方是聯合水果公司加上新鮮出爐的BP水果公司爲代表的美國大資本家。
好戲要開場了,BP水果公司的第一戰是從古巴的哈瓦那打響的。在那裡,通過和弗林克的合作,BP水果公司得到了一個面積3萬英畝的咖啡園。同時還收購了一片5萬畝的甘蔗林,開闢一片8萬畝的菠蘿種植園。
司徒南的計劃是,第一步BP水果公司在古巴,洪都拉斯,危地馬拉等國家建立起水果收購公司,跟當地的種植園主提前簽訂收購合同,這樣可以控制部分水果產量,然後再包裝好運回美國銷售。
先從銷售渠道做起,擴大影響力,然後再向上游延伸,收購土地種植園,慢慢地向礦產鐵路能源方面擴張。
同時兼以武裝移民,慢慢地把一部分土地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只是司徒南籠統的想法,具體的事務交給了一個叫楚富的華人,他是BP水果公司的負責人。關於此人還有不少故事,按下不表。
???????
威廉號上。
昨天在邁阿密停泊了一天,補充給養後繼續開往隔海相望的哈瓦那,距離是200多公里。從地圖上看,哈瓦那和佛羅里達半島的邁阿密就像一把鉗子一樣,鉗住了墨西哥灣向大西洋的出海口。
這樣的戰略要地美國自然不能放過了,自從趕跑了西班牙人後,美國政府一直把古巴視爲自己的後花園,還一手把持了古巴的政府。
天氣很熱,炙毒的陽光曬在皮膚上有些辣辣的痛,司徒南不敢跑到甲板外面訓練籃球了,只能窩在船艙裡做些愛做事。
“親愛的,你過來看看,我臉上都長出痘痘來了!上火了!”司徒南對着鏡子,看着臉上突然冒出來的痘痘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上火?那時什麼東西啊?”勞拉好奇地問道。
鬼妹就是鬼妹,根本沒有“上火”這個概念。司徒南企圖用自己膚淺的一點中醫知識來解釋什麼叫上火,什麼叫陰陽五行,結果對牛彈琴,白給費力氣了。
氣急敗壞地司徒南從後面抱着勞拉,用棍子在背後頂着那豐滿圓潤的臀部,用力一頂,得意地說道:“這就是上火了。明白了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