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鑽一口油井需要十四五天,如果是專業的石油公司來鑽的話十一二天甚至**天就可以了。
司徒南來到聖達分泉已經兩個個星期了,機器還是隆隆地響個不停,雖然司徒南有時覺得無聊的時候就和何文秀去打獵,表面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但現在時間都過去了那麼久,普拉特分析了鑽出的岩石成分,試圖找到含油的岩石,結果依舊讓人失望,司徒南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說不着急是假,投入了那麼多下去,如果打了水泡的話,對司徒南將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因爲這是他根據前世的記憶來決定在這裡鑽井的,前世1921年美國的石油大亨保羅·格蒂在這裡發現了鑽出了一個大油田,難道靈魂穿越過來會改變這裡的地質結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那些記憶都不是沒有用了嗎?那自己引以自豪的所謂預見性都失靈了,那還怎麼混啊?
司徒南堅信自己一定能成功的,他在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生怕把沮喪的氣氛傳給衆人,所以他臉上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微笑着鼓勵海耶斯他們繼續努力。
海耶斯努力的操作這鑽機,地下的泥土岩石被機器帶了出來,“砰砰”,鑽機一陣激烈的振動,似乎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估計是地下的岩石層,這種情況下,鑽井工作變得十分困難,地下的進度一時間停頓了下來。
“嘿,boss,我們碰到了麻煩了。”海耶斯說道。
“什麼事?”司徒南有了不好的預感,但還是鎮定的問道。
“我們碰到了堅固的岩石層了,還不知道這樣的岩石層有多厚,估計要費勁不少了。”海耶斯說道。
“還能繼續工作嗎?”司徒南問道,他希望不要被眼前的困難阻礙鑽井的進度。
“不行了,得等會了,這下子鑽頭磨損,發熱的厲害,再繼續下去就可以要毀了。”海耶斯有這方面的經驗,他如實說道。
“哦,這樣啊,那先停下,大夥也累了,先喝杯酒。我請客。”司徒南笑着說道,彷彿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普拉特,海耶斯,你們跟我來一下。”司徒南招呼普拉特過來,具體的事情還得問問這個專業人士。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啊?”司徒南問道。
“海耶說道沒錯,是碰到了岩石層,而且很堅固很厚的岩石層。”普拉特拿着一顆岩石標本說道。
司徒南看了一下這塊鑽出的石塊,很堅硬的樣子,有點想花崗岩。
“能打穿嗎?還要多久?”司徒南問道,這個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理論上可以,但在現在的技術條件下,按照目前的進度,可能還要兩三個星期的時間,或者更多的時間,期間可能鑽頭會有損毀的危險。”海耶斯說道,現在他臉上一臉沉重。
海耶斯的話讓司徒南心裡一沉,他剩下的資金已經不多了,如果在最短的時間內鑽不穿這口井的話,可能目前的事業因爲資金的耗盡而夭折,這是司徒南最不想看見的情況。哎,穿越也不是萬能的,難道自己就這麼命苦嗎?司徒南心裡暗暗喊苦。
三個人陷入了沉默之中,突然海耶斯說道“要不換個地方再打一口井吧?”對他來說在哪裡打都是打。
“你說呢?”司徒南轉向了普拉特,他希望繼續鑽下去,但如果實在沒法了,那隻好在另外鑽一口井了。雖然面臨着資金耗盡的尷尬局面,但司徒南想到了那顆鑽石,到時候只能把他偷偷地賣了。
“如果這個地方找不到石油的話,別的地方也沒有了。這塊高地的地質結構是背斜結構,除了這裡附近其他地方不會有石油了。”普拉特肯定地說道。
說來說去還是回到了原來的問題,司徒南感覺到一陣頭大,他仔細的回憶起前世看過德州四個石油大亨發家的情況,其中好像有個也遇見類似的問題,那他是怎麼樣克服這個困難的呢?司徒南一時怎麼也想不起了,辦法肯定有的,只是一時沒想到而已,見鬼!真讓人抓狂!
“喝口水吧!都忙了半天了。”何文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司徒南身邊,剛剛他們的話他都聽見了,但老何這方面一竅不懂,看見司徒南乾着急就勸說道。
“剛剛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司徒南腦子閃過一絲靈感,好像隱隱抓到了什麼。
“喝口水吧,都忙了半天了!”何文秀早說了一遍,心裡暗暗奇怪,難道人一着急聽力也會下降?
水!
“就是水!我終於想起來了!”謝謝你,老何!司徒南突然高興地跳起來擁抱何文秀。
司徒南的熱情讓何文秀這個粗狂的爺們難道一絲難爲情,要知道熟歸熟,但我老何可不是那種人,沒有那種傾向啊。
何文秀黑黝的腮邊閃過一絲紅暈,不過被濃密的鬍鬚遮住了,正當他想推開司徒南的時候,司徒南已經放開了他,興奮地說道““我知道怎麼鑽穿岩石層了,加水,一來可以是岩石層變軟,二來可以洗刷鑽頭,使它不容易損毀。”
“這樣也行嗎?好像從沒做過這樣的事?不過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海耶斯和普拉特心裡有些懷疑,但死馬當活馬醫,試試吧!
隆隆隆,伴隨蒸汽機的怒吼,在海耶斯熟練的操作下,鑽機又重新工作了。
事實正如司徒南所言,加了水下去之後,情況有了很大的改觀,岩石被一點點地鑽了出來,雖然進度慢了許多,但司徒南的心重新點起了希望。
整個下去鑽機只前進了三四米,跟之前速度相比,這樣的速度真是蝸牛爬行,不過還得忍受着,但願這層岩石層不會太厚吧!司徒南不禁向上帝祈禱能賜予自己一點好運。
或許上帝終於聽到了司徒南這個僞信徒的禱告,或許上帝是仁慈博愛的,不會在意這點小小的不虔誠,因此有了以下的一幕。
第三天,海耶斯像往常一樣,專心的操作着鑽機,機器的振動,機器的轟鳴一點也不能阻礙這個強壯男人堅韌的心,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無堅不摧的鑽頭正高速地旋轉,一點一點地前進,直到好像下面有什麼東西被打穿一樣,鑽機一陣劇烈的振動,一股巨大的力量好像要噴薄而出!
難道是?······
好像海耶斯心裡一陣不可抑制的興奮膨脹一樣,只見突然之間大地一陣振動,一股黑色從地下噴射而出,射在空着有十來米高!
啊!!!
是石油!!!
出油了!!!
所有人興奮的叫起來,手舞足蹈地跳起來,一點也不介意被落下的原油濺到身上,像個黑色的泥猴!
司徒南看着高高的油噴,他的心從來沒有覺得像現在一樣被那高高噴起的黑色吸引着,這是他一生中看到的最美麗的景色之一。
毫無疑問,這片地下是一個蘊藏很大的油田,即將給司徒南帶來豐厚的回報,這一刻司徒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所有的壓力一下子沒有了,司徒南微笑地看着這一切,感覺好極了。
“快快,注意防火,注意防火。”經驗豐富的海耶斯喊道,是啊,如果現場有一點火星的話,很可能釀成重大的事故。
這些大家都懂,只是一下得意忘形忘了,被海耶斯一提醒後,衆人馬上有條不紊地做好堵住井口的工作。
鑽出了石油,辛苦的工作終於有了成果,大夥們雖然身體疲憊,但內心卻興奮不已。晚上,費勁地把身上的油污洗掉後,司徒南和工人們在駐地舉行了野外慶功宴。
“諸位,我有幾句話要說”,司徒南拿着酒杯,一手下壓示意安靜,對着工人們說道“鑑於大家的辛苦,團結,我們的工作纔有瞭如此的成績,我萬分感激大家做出的努力,因此我覺得每個人付出都應該得到應有的回報!”
司徒南頓了頓,發現大夥都安靜下來,目光灼熱地注視着自己,大家都意識到司徒南可能會有怎麼樣的獎勵。
只見司徒南笑了笑,說道:“我決定把把這口井的收益的百分之十獎勵給海耶斯,他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裡。百分之十獎勵給普拉特,他的技術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其他的人每人獎勵百分之一!我希望大家繼續努力,鑽出更多的石油。”
“噢噢噢噢·······”這幫牲口興奮地叫起來,大家都知道這口井鑽出的石油含量很高,百分之一收益啊,那確實是一筆豐厚的獎勵,至少有上千美元可能還會過萬都說不好。要知道現在的石油工人一天的工資也不過是兩三美元而已,一千美元那得要一個石油工人做兩三年在攢的下來。再說,司徒南已經付了工資了,這是額外的獎勵,所以大夥對這個宣佈非常滿意。
獨吃難肥,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只有利益的結盟纔是穩固的。司徒南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要給海耶斯他們一點甜頭。
俗話說,要想馬跑就得喂草!除了海耶斯還有好幾個工人,按照每人這口油井的百分之一來計算,連陪着司徒南打獵的何文秀都有百分之一口油井的收益。
司徒南一來獎勵出去的收益不到一口油井的收益的百分之三十,大部分還掌握在自己手裡。
最最最重要的是,司徒南確認自己的記憶沒錯,這一大片的土地他都買了下來了,只要確認了這裡地下有石油,到時候鑽出來的油井就是幾百口上千口都不止,所以司徒南的付出相對他即將得到的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當然他之所以這樣做,一來是所有人的付出都應該得到回報,二來是司徒南看到的不僅是眼前這一點點利益,他要鑽出更多的石油就得籠絡這幫人,只有衆人的努力一直,司徒南的事業纔會發展壯大。
“boss,我敬你一杯!”海耶斯走到司徒南面前感激地說道,這是他最大的收穫。確實,一筆豐厚的獎勵讓這個年少早熟的年輕人感動不已,恨不能誓死效勞。
“好好努力,我的事業希望能得到你更大的幫助。”司徒南拍拍海耶斯的肩膀,心照不宣的笑道。
這樣子多少有點好笑,因爲司徒南年紀比海耶斯還小,長得又沒有海耶斯高大,不過不妨礙這個海耶斯這個憨厚的年輕人有了很受用的感覺。
司徒南放下架子,和工人們耍玩在一起,他們都很佩服這個年輕的老闆。
自然,有錢又大方的老闆總容易贏得工人們的忠心。
“說真的,我很佩服你的眼光,boss。”普拉特讚歎道,“當時我沒肯定這裡有石油,當時遇到了岩石層後,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放棄了。”
“所以你做了boss。”司徒南開玩笑道,“其實我也是瞎蒙的,不過終究成功了,不是嗎?”
司徒南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現在的石油勘探技術還不夠強大,很多人都寧願相信感覺,但我覺得你是對的,爲什麼呢?因爲你是專業人士,所以我聽你的,一直鑽下去!我相信隨着技術的進步,越來越多的石油會被勘探出來,我希望得到你技術的支持。當然現在你還年輕,需要更多的實踐來充實你的理論水平,我想把以後技術方面的事交給你負責,或許等到條件成熟了,我們還可以成立專門的研究所,那是你的天地。”司徒南描繪了美好的前景給眼前的這個新出茅廬的地質工程師,他不相信普拉特不動心!
這幾天司徒南已經想起來普拉特就是前世美國傑出的石油專家,被稱爲“最偉大的找油者”!
普拉特不僅是個傑出的地質學家,還是個出色的商人,他創立的石油技術公司也是赫赫有名的,爲美國石油勘探技術作出傑出的貢獻,不僅是從理論上還是在物質上。
司徒南把普拉特定位爲重要的合作伙伴,所以纔會設法籠絡這個還很嫩的技術員。確實,他也做到了,普拉特後來成爲司徒南未來的事業中有力的幫手。
錢途是光明的,司徒南彷彿看見鈔票像雪花一樣飄進自己的夢鄉里,那一夜,他睡得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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