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現在已經是百萬富翁了,只需要短短的不到兩個月就從一個萬元戶變成了百萬富翁,在美國石油歷史創造了一個石油神話。更多到美國受到刺激,紛紛投入到石油勘探之中來,他們的足跡甚至走到杳無人跡的地方。
然而,成功的總是少數,只有其中的幸運兒能笑道最後。
令人噁心的是,司徒南卑鄙地利用自己的先人先知的能力,陸續地在洛杉磯周圍的發現了幾塊不錯的小油田,然後再賣給加州石油或者其他石油公司,又小賺了五六十萬美元,這讓亨達有些哭笑不得。
亨達好幾次邀請司徒南在加州石油裡擔任一定的職位,好歹你也是個大股東,怎麼也不能看着我一個辛苦勞累你在旁邊逍遙自在吧!~
誰知道司徒南一點也不體諒亨達的“良苦用心”,一句“你爺本事大,我信任你”就打發亨達了。
不願意在公司上班就算了,反而跑去當一個“野貓勘探者”?你身家都好幾百萬了,還跑去當石油工人乾的話?
還好司徒南還記得關照自家公司,把那幾塊不錯的小油田賣給了加州石油。不然亨達·布朗一定要狠狠教訓這個不務正業的傢伙。
時間很快,庸庸碌碌,轉眼三個月又過去了。
儘管洛杉磯氣候依然溫暖,但擋不住時光的流逝,街頭的葉子都泛黃了。
風一吹,散落滿地,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葉子全部都落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
某個從忙碌中偷出來的悠閒下午,打開窗,天空中竟然飄起了一陣微微的白雪。
回頭看了下牆上的日曆牌,時間已經來到了1912年的12月23日了,街上已經有了聖誕的氣氛了。
這段日子,司徒南很少到加州石油去看看,聖達分泉也沒去過,那裡確實很熱鬧。
羣狼雲集,連洛杉磯縣的妓女收到風后也跑去那裡從事她們偉大的服務業,那裡的男人強壯,出手又大方,如果她們不計較男人身上的臭味的話。
不過司徒南對石油勘探的熱情依舊沒變,他只是帶着海耶斯,普拉特還有何文秀跑了不少地方,繼續着石油投機活動,也就是野貓勘探者的角色。
熟能生巧,如果不計較太多的理論知識因素的話,在雙手磨起了厚厚的繭後,司徒南可以自誇爲一個出色的石油工人。
不過司徒南知道,他們這行人中,只有普拉特纔是真正的找油者,人家是有真材實料的,科班出身,又有經驗,假以時日,經過磨練後,普拉特將會像歷史一樣成爲美國石油勘探方面的最出色的專家。
這簡直就是上帝派給自己的寶貝,司徒南告誡自己一定要把這個傢伙拉攏好,別便宜了別人。
司徒南給海耶斯和普拉特在加州石油公司謀求到一份技術顧問的職位,但從沒見過這兩個人上過班,他們領着雙份工資,另一份自然是司徒南給的啦。
海耶斯他們兩個跟着司徒南這幾個月,陸續開了好幾個不錯的小油田,司徒南比較大方,給他們沒人發了好幾萬美元的獎金。這樣一來,他們更樂不思蜀了,都懶得回去加州石油上班了。
幸好司徒南終於跑了一段時間,差不過把記憶中的洛杉磯附近的油田都跑了一部分,有些成功,也有些一無所獲。
總體結果還是喜人的,這些新開出來的油田最終被當成公司的貯備油田。
亨達收到喜訊後,常常過來騷擾司徒南,這一點有些煩,特別是亨達那笑多了臉上皺起的菊花讓司徒南心裡有些滑膩。。
司徒南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於是就把臨時組成的勘探隊解散,然後各人歸各位,具體地說就是野慣了的海耶斯和普拉特要回石油公司正正經經地上班了。不像跟着司徒南有外快撈。
普拉特還好,人家受過的教育水平好,人比較自覺,倒是海也是這個粗人死心塌地地要跟着司徒南,生怕司徒南出去“搞外快”落下他。
結果司徒南好說歹說才把這個老實人勸走。
當然如果司徒南要去鑽石的話倒也不介意帶上海耶斯,用他的話來說,海耶斯這貨皮實,耐用,有什麼髒活粗活交給他就是了。不過司徒南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很少發生了,隨着自己事業的壯大,司徒南不可能再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像當初一樣親自去鑽井了。
至於何文秀,說也奇怪,自從兩人第一次見面後,何文秀就一直像個保鏢似的跟着司徒南。
當然兩人單獨的時候,何文秀也會說些白人的壞話,不過跟了司徒南這麼長時間了,見過不少美國白人,何文秀對白人的態度有些改觀,至少知道白人中也有一些不錯的人的。
他好像從來沒主動向司徒南要求過什麼,也不知爲什麼司徒南好像也從沒給何文秀錢,好像完全忘記了一樣。
何文秀看見海耶斯兩個得了不少錢也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多少有點讓司徒南捉不透。司徒南一直等何文秀開口要回屬於他的那一份。
司徒南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財產,價值300萬美元的加州石油股份,(不過這個暫時還不能套現,)120萬美元現金,一家小型鋼鐵廠,一個10公頃大牧場。
投機石油發達之後,司徒南成了衆人的焦點,其實他還記得好幾個更大型的油田,都藏在人跡罕至的地方。
按照歷史的慣性,應該還要過多十幾年後才被發現,司徒南現在不是不想立刻把他們買下來,但問題是現在他已經出夠了風頭,一舉一動都被人注視着,現在貿然行動很容易打草驚蛇了。
這也是司徒南待在加州小打小鬧的原因之一。
出頭的櫞子先爛,還是先過段時間再說,反正那些石油埋在地下也沒有知道,司徒南還有足夠的時間來操作這件事。
這也是爲什麼最後司徒南會壓低自己的加州石油的股份的原因,如果自己能把那幾個還沒發現的大油田拿到手的話,自己想拿到更多加州石油股權不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有人會問一夜暴富的感覺是怎麼樣的?會不會樂得飛起來?司徒南還不至於到了樂極忘形的地步,他只是小小地發了一下而已,心裡高興一陣就行了,沒必要把把自己飄起來。
司徒南兩世爲人,特別是莫名其妙地穿越到泰坦尼克號上,見過的真正富豪太多了,現在別說是世界級的富豪,就連亨達·布朗這樣短短白手起家的“暴發戶”也遠遠不如,所以沒什麼好驕傲的。
司徒南寫了兩份信,分別給羅伯斯和李仁橋,這麼久沒見都不知道他們過得這麼樣了。
人一旦從忙碌中停頓下來,平時壓抑的思緒就像潮水般涌出來。
想到羅伯斯他們兩個,司徒南就想到了哈佛,想到哈佛就想到了紐約,想到了紐約就想到了泰坦尼克號,想到泰坦尼克號就想到了jack和蘿絲,想到華萊士,想到了穆,還有那遠在英國的表嫂和侄子。
真慚愧,自己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一直沒時間履行對穆的承諾,照顧好表嫂和侄子。
想到這裡,司徒南馬上拍電報給華萊士,告訴他自己發達了,讓他幫忙把表嫂和侄子送來洛杉磯,隨着電報一起的還有一張一萬美元的匯款單。對於華萊士的人品,司徒南是絕對信任的。
這個念頭司徒南也是抱着姑且一試的態度,沒想到半年後竟然成真了,給了司徒南一個驚喜。
司徒南還記得泰坦尼克號沉沒前夕,在頭等艙甲板上,老畢,還有那幾個樂手臨死前傾情演出。
每逢佳節倍思親,儘管各地各民族的節日不同,但孤獨的思念卻是相同的,我們只能在記憶中找回關於那些逝去的親人的片段。
有時司徒南也會想前世,想前世的父母,戀人,但隔着一個世紀的時光,時間會逐漸磨滅一切,現在司徒南也不像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思念那樣強烈,頻繁了,慢慢地像透過一層水漣,思念逐漸的平靜下來,藏在記憶的最深處。
“以前我總是認爲在忙完這一段時間就可以跟思念的人團聚了,可是忙完了一件事之後其他的事情接踵而來······直到當我終於有時間的時候,卻永遠不能和他們相見了。”
放下口琴,司徒南已經吹了一下午了,他喃喃地說道,又好像是說給身邊的何文秀聽。
何文秀沒有回答,像塊木頭似的,那眼中閃過的一絲黯然,司徒南的話彷彿讓他想起一些往事。
“老何,怎麼沒聽你說過關於你的事啊?現在我們在洛杉磯也站住腳了,你有什麼親人可以接過來一起住。”司徒南隨口說道,偌大的房子只有兩個男人實在太冷清了。
“沒什麼好說的,他們都死光了,現在我一個人也挺好的。”何文秀淡淡地說道。
“哦!”又是一個傷心人,司徒南想道。
到最後,司徒南想到了勞拉,這個分別是一直叮囑自己去看她的女人,可惜當時司徒南把她留下的聯繫方式丟了,如今慢慢人海,想找到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談何容易啊!有緣的話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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