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寧靜的夏威夷,爆炸的華爾街

司徒南在瓦胡島逗留了5天,活動範圍集中在威基基海灘,除了水上運動外,有空就把整片海灘遊覽一邊。

遠處碧海藍天,白雲悠悠,近處椰林婆娑,金黃泛白的沙灘,滔滔的白浪,令人感到無限的心曠神怡,每個來這裡的人都會被它的美麗傾倒。

雖然還少了背後各式各樣的酒店、療養館、食肆、購物廣場等設施,司徒南越發認爲就算30年後威基基海灘沒有達到年收入50億美元的天價,但他肯定會讓這筆投資翻百倍。當然相關的配套設施建設也得持續地投資建設。

喬治?卡特對這次的交易很上心,在他的催促下,檀香山政府把整片一英里威基基海灘以及從從海灘延伸到陸地200米的土地以30萬美元的價格出售給商人麥克?布朗。

這是一片極爲寬廣的土地,幾乎涵蓋了整個威基基海灘,對於一片沒有產出的沙灘灘塗能賣出30萬美元,州政府非常滿意,因此促成此事的喬治?卡特被讚譽有加,被人認爲是很有能力的州長。因爲,他能拉來投資。

除了瓦胡島的威基基海灘,夏威夷還有其他6個大島嶼,司徒南印象中毛伊島也不錯,被譽爲最美的海島,於是也在毛伊島買下下100公頃的海邊土地。毛伊島雖然沒有像威基基這樣得天獨厚的海灘,不過草綠天藍,最適合私人聚會度假,用來建會所、度假村最適合不過了。前世就有無數的遊客去哪裡打高爾夫球。

除了七大島嶼外,夏威夷還有無數的小島、珊瑚礁,像珍珠一樣灑落在太平洋上。不適宜大規模搞旅遊開發,不過卻是私人度假的好去處。特別是追求安靜的富翁來說,一片海上世外桃源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最後司徒南20萬美元買下了夏威夷島、毛伊島、莫洛凱島等夏威夷羣島七大島嶼大部分的景色優美的海灘土地,以及夏威夷130多個無人島嶼中的30人最好的島嶼。

司徒南和麥克商量後,決定把威基基海灘劃到兩人的合夥的公司夏威夷衝浪公司名下,司徒南佔股87%,麥克?布朗佔股10%,剩下的3%則給了居功至偉的州長喬治?卡特。

而剩下的其他地方司徒南轉讓到的威廉不動產公司,包括某個被司徒南命名爲勞拉島的精緻小島。威廉不動產公司註冊在美國西部沙漠內華達州,註冊資金10萬,但擁有的資產過千萬,大部分是司徒南用來家族領地的土地。

內華達州金融管理最寬鬆,威廉不動產就有在內華達州擁有一片30萬公頃的沙漠。勞拉打理的名不經傳的家族公司,她開始有些不理解司徒南到處購買以下根本用不了土地,荒漠、孤島、高山,甚至好包括計劃中的南北極!

隨着司徒南事業的發展,家族在世界各地擁有的土地物業越來越龐大,從美國本土東海岸到西海岸,從美國到歐洲,再到南洋、中國,從落基山脈到非洲大草原,再到美麗動人的夏威夷,全世界精華的地方都有着威廉不動產的烙印。單憑這些不動產,就足夠威廉家族的後代幾輩子衣食無憂了。

由於目前爲止,威廉不動產都是有進無出的,沒有太複雜的財務,所以勞拉從威廉基金會裡抽調兩個財務會計,也能打理得井井有條。

司徒南的大手筆讓喬治?卡特暗暗吃驚。除了在威基基海灘上建別墅外,這個錢多得沒處使的司徒南還準備在海上修建木橋,把一些荒島連接起來。

這是喬治?卡特州長在威廉號上聽到司徒南是這樣吩咐麥克的。這讓在夏威夷除了衝浪無所事事一身輕鬆的麥克?布朗多了一項工作,他被這一奢侈的設計交給了洛杉磯的建築事務所,又把工程交給美華公司下面的工程承包公司,嗯,工程公司裡面僱傭大量的中國工人,他們正在在美國修公路、橋樑、建高樓大廈,吃苦耐勞,幹活一點也不必愛爾蘭醉鬼差。

司徒南走後,麥克除了在島上繼續安靜地玩樂,有空也會瞧瞧威基基海灘或者勞拉島上的工程建設。

威廉號上,爲了慶祝得到“美麗的夏威夷”,司徒南舉行了個小小的聚會,特地邀請了喬治?卡特。現在司徒南和喬治?卡特關係了不少,司徒南熱情地叫州長先生喬治了。

“喬治,這次多謝你了。”司徒南敬了喬治?卡特一杯。拜這個傢伙所託,威廉號駛會美國之前,保險箱裡又多了一疊厚厚的地契!

“乾杯!爲了友誼!”喬治?卡特識趣地碰了一下司徒南的杯。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司徒南大方爽朗豪氣給喬治?卡特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認定司徒南可能是自己的貴人,所以極力討好這位富可敵國的年輕人,在這次的交易中表現賣力。他本人也收益匪淺,名下一塊爛地以高價賣給了夏威夷衝浪公司。

夏威夷裡舊金山三千多公里,美國資本控制了夏威夷的經濟,所以夏威夷的一切都離不開美國。司徒南和喬治?卡特聊天也自然觸及到美國本土。

夏威夷作爲美國的一個準州,在參議院中有一票,(正式州有兩票,)但歷來不是美國政治的重點,對於在政治上野心勃勃的喬治?卡特來說,他更希望能回到本土混,如果能做州議員就更好了。對於司徒南這個富豪,他自然要用心伺候了,帶着司徒南仔細地遊玩了夏威夷的風光。

司徒南似乎意識到這個喬治?卡特要巴結自己,他對喬治?卡特印象不錯,一個精明而有野心的政客,這是司徒南的評價。

“對於本土的紅色恐怖,卡特先生怎麼看?”司徒南問道。所謂紅色恐怖就是一戰結束後,美國產業界的工人、工會和資本家之間的勞資矛盾而引發的一系列恐怖騷亂。

戰爭中工人的待遇提高不少,戰後企圖穩固和擴大工方待遇福利,而資本家則要擺脫戰時的讓步,於是有了一連串的罷工,僅僅1919年美國就有400萬發起3600起罷工事件!

罷工範圍波及各行各業,西雅圖造船廠罷工全市工會支持,結果西雅圖整個城市工人總罷工,波士頓警察總罷工、美國鋼鐵公司35萬工人罷工等等,從罷工引起的一系列治安問題,騷亂衝突不斷。不少激進分子或者恐怖分子進行打砸搶等暴力行爲,一時之間,美國人心惶惶,幾乎所有的資本家、政治家都認爲俄國革命即將在美國上演了。

到了1920年,紅色恐怖更是愈演愈烈,不少業界領袖都收到了恐怖襲擊。美國立國後,正經歷內戰後的一次嚴重考驗。

“他們煽動暴亂,無惡不作,貪婪而殘暴?????”喬治?卡特咬牙切齒道。呃,很明顯,這是個站在大資本家一邊的人,一個有用的政客!

司徒南笑了笑,威廉財團旗下的企業沒少受到罷工的衝擊,還好他離開美國前做了相應的安排,所以損失降到最低。不過在過去的兩年,美國確實不適合投資,一切都亂套,工人都沒心思工作,一心要高工資應付不斷上漲的物價。而經濟不景氣,資本家則是想辦法減低成本。眼不見心不煩,所以司徒南寧願躲在上海也不想回到亂哄哄的美國。

“嗯。我也覺得那些共產主義者不是好東西,美國工人都被俄國人教壞了。如果有機會,卡特先生願意爲恢復美國的民族自由出力麼?”

“威廉先生的意思是?”喬治?卡特心頭一跳,夏威夷沒有罷工,不過太閒了,如果能會本土的話??????

“你看這個,駭人聽聞的華爾街爆炸案!”司徒南拿着一份兩個星期前的報紙《華爾街日報》道,“我在太平洋的航行的時候就聽說了此事,不過卻沒想到會如此嚴重!真是駭人聽聞!”

“是啊!我當時也震驚了,簡直不敢相信在自由民族的美國,繁華的紐約街頭,居然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制造這種慘案。”喬治?卡特有些激動地站起來,強烈譴責這一暴行!

“共產主義者已經向我們宣戰了,所以我們絕對不能退讓了,不然美國的自由制度將會瓦解!政府行動起來,把那些無法無天的傢伙統統抓起來絞死!”

司徒南點點頭,心道:“摩根三番兩次地被人撩撥,不是刺殺就是爆炸,別說是他,就算是自己也厭煩了那些沒完沒了的罷工了。該死的美國工人,老是不滿足,讓他們看看日本、中國的工人是如何工作的,就知道他們有多麼幸福了。”

雖然知道那些美國工人轉化爲龐大的中產階級,美國的大資本纔會獲得更多的利潤,但見旗下的工廠這兩年發展不是很給力,司徒南對美國的工人沒有了好感,雖然他前世也是個不錯的打工仔。

華爾街爆炸案是美國曆史上具有歷史意義的事件,它引起的轟動完全超過了8年前的泰坦尼克號船沉案和3年前美國對德宣戰,因爲它意味着美國將不再安全,社會矛盾急劇升級,已經到了危機美國社會制度的高度了。

事情還得從這裡說起:

1920年9月16日中午12:01,華爾街人流密集的午餐時間,一輛馬車停在了J.P.摩根公司位於華爾街23號的總部對面,曼哈頓金融區最繁忙的角落中。稍後,車內滿載的100磅硝酸甘油炸藥被定時器引爆,500磅鑄鐵吊錘在爆炸作用下將馬和馬車擊碎,當場造成38人死亡,143人重傷。大部分遇難者是擔任信使、速記員、辦事員、經紀人等職務的年輕人。

這造成當天紐約證券交易所停業。下午3:30分,紐約證券交易所管理委員會開會並決定次日正常營業,次日,美國革命子弟會原本在爆炸發生地組織了慶祝美國憲法日的愛國主義集會,由於爆炸的發生,數千人加入了集會,抗議製造爆炸這一行徑。爆炸造成了超過200萬美元財產損失,摩根大樓的內部也嚴重受損。

司徒南記得有這樣一起爆炸案,但具體時間忘記了,所幸羅伯斯證券公司沒有受到襲擊,跟華爾街23號一街之隔的威廉金控也安然無恙,除了幾個倒黴的交易員剛好在摩根商行交割業務時被炸死外,司徒南在華爾街的金融公司沒有什麼損害。

不過因爲華爾街爆炸案是美國繼1914年世界大戰,歐洲資本大量抽離紐約股市造成美國股市停業後的非正常停業,嚴重地挫傷了投資者的信心,造成的損失難以估計,至少在賬面上司徒南已經損失了上百萬美元了。

快刀斬亂麻,司徒南已經厭煩了美國國內糟糕的動盪的局勢了,他這次回來也有點收拾山河的味道。華爾街一場大爆炸點爆了美國統治階級以及普通民衆對因爲罷工引起的種種社會動盪的現狀極大不滿,接下來肯定是對工會領袖、共產主義者頭目、無政府主義者的毫不留情的鎮壓。

特別是現在所有輿論報紙都在指責蘇聯幕後策劃,美國的共產主義者人煽動暴亂,製造爆炸,以報復美國在摩爾曼斯克、海參威等地對俄國革命的干涉。現在那些曾經在罷工中氣勢逼人的頭目他們有難了,因爲所有的污水都會往他們身上潑。

司徒南覺得很有必要在這次的政治事件中培養一些有前途的政客,順便夾帶一些私貨,收拾一下美國的種族主義者。因爲這些人一般都以工會頭目出現,實際上拉幫結派,靠欺壓別的的種族和一般民衆爲生。

而華人一般不會跟莽撞的愛爾蘭或者盎格魯——撒克遜人湊在一起的,雖然有了致公黨和美華公司出現,唐人街團結了許多,不少明目張膽的種族分子都被美華公司和致公黨送進了監獄。

加州的意大利人可不少,他們也跟華人一樣,是受氣包,可憐的意大利人除了做農民就只能去做黑手黨了。或許應該跟阿瑪尼?賈尼尼談談?

想到這裡,司徒南微微一笑。

“??????威廉先生?”喬治?卡特正想說些什麼,發現一旁的司徒南走神了,喚了兩聲纔回過神來。

“喬治,我覺得你應該向國會提出議案,要求嚴厲鎮壓那些無政府主義者以及那些製造這一慘案的暴徒。相信明智的人都會支持你的。我覺得你應該可以進入司法委員會,這樣才能更好地爲美利堅服務。我認識一些人,如果你有心的話,我可以推薦你。”司徒南笑着對喬治?卡特道。

“這——太謝謝了。”喬治?卡特驚喜地看着司徒南,隱隱還有些感激。他早想回去本土了,而不是總是呆着這總是甘蔗、海水、藍天的夏威夷。

反正任期就快完了,何不趁此機會回本土作爲一番呢?如果能進入司法委員會,那可不得了。

當晚喬治?卡特在威廉號上過夜,第二天他興沖沖地趕回州政府,提出要打擊暴力襲擊,鎮壓制造暴亂的工會頭目,抓拿共產主義者頭目已經無政府主義者。

同時在他的努力下,夏威夷州議會還向國會提出議案,要求把在全國境內實施對共產主義者的“戰爭”。

爲了應景,夏威夷警察以極快的效率抓捕了一批犯罪分子,比如某些行爲囂張的日本移民,這些浪人拿着刀子招搖過市,老討人厭。

“強有力地扭轉了夏威夷的治安秩序,維護本地的社會制度,保障了自由民主??????”

這是美國紐約時報對夏威夷州打擊恐怖的報道,這一報道馬上引起了轟動,華爾街日報、舊金山日報、洛杉磯時報也隨之轉載,一時吸引衆人的眼球。

人們或許不關心事實,但報紙上出現的共產主義、恐怖、煽動、動亂、鎮壓等字眼跳動了他們敏感的神經。

難道連海外準州的社會秩序也到了嚴峻的局面嗎?不少人看了報紙後心裡都會有這一的疑問。

喬治?卡特的名字逐漸被人們瞭解。有些人心裡疑惑,本土的爆炸案和紅色恐怖其實跟萬里之外的夏威夷沒什麼關係,怎麼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喬治?卡特跳出來了呢?

不過喬治?卡特說出了衆人的心聲。自爆炸案後,工業界、金融界都表示了強烈不滿。現在各大老闆們發話了,不能再亂下去了。

“在紐約還在調查爆炸案的時候,遠在萬里之外的夏威夷州卻採取了果斷的行動。他們的行動是得力的,有力地保障公民的權利和自由。而我們這幫大老爺還坐在這裡分析是誰製造這一恐怖爆炸案,這是在浪費時間,是對選民的不負責任!”

華盛頓國會聽證會上,來自德克薩斯州的參議員保羅?威爾森大力讚揚了夏威夷州的果斷措施,強烈抨擊政府和警察低效率,要求各州立即採取果斷措施,對敵人宣戰!

此事的總統伍德羅?威爾遜已經從歐洲回來不久就中風癱瘓了,完全不能理事了,政府國務卿已經各部長處理。

現在正值美國大選,社會動盪,雖然美國製度保障政府順利運轉,但已經不能快速有效地處理這次爆炸案已經應付越來越嚴厲的社會矛盾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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