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爾普離開後,辦公室裡又剩下司徒南和蘿絲。
想起蘿絲剛纔竟敢和自己爭論,司徒南心裡有些不爽,又將蘿絲懲罰了一番。蘿絲掙脫不開,只好任由司徒南施爲。
“可惜了。”蘿絲躺在司徒南懷裡,一臉遺憾。
“怎麼?你還要?”司徒南問道。
“去死吧!你這傢伙這兩天瘋了。我是說電影公司的事。”蘿絲掐了司徒南一下。
“有什麼好可惜的。威廉電影公司有大量的資源,有良好的運作制度,少幾個人能有什麼影響。”司徒南淡淡地笑道。
說起電影,蘿絲想起來了,昨天的時候,他還誇下海口,準備拍電影,打敗格里菲斯,爲此還朝格里菲斯臉上扔手帕。
“你要拍電影嗎?”蘿絲有些好奇地看着司徒南。
“嗯????有時間的話可以玩玩。”司徒南道。
“是嗎?”蘿絲一臉懷疑地看着司徒南,雖說司徒南商業上取得很大成功,但他去拍電影,蘿絲認爲這很不靠譜。
感覺自己被美人輕視了,司徒南臉色一囧,昨天確實一時衝動吹牛皮了,不過他正好有個好題材。
“我就知道你不信。不過我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二十世紀資本主義的精神典範。”司徒南自信道。
在過往的歷史人物裡面,最讓他佩服的還是富蘭克林。不是富蘭克林?羅斯福,而是那個放風箏捉閃電的本傑明?富蘭克林。
在公開的資料裡顯示,本傑明?富蘭克林是十八世紀美國最偉大的科學家和發明家,著名的政治家、外交家、哲學家、文學家和航海家以及美國獨立戰爭的偉大領袖,被譽爲“資本主義精神最完美的代表”。
嗯,看起來好像是少了經商方面的成就,實際上,他還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一度壟斷了美國的出版業。除了不會生孩子外,幾乎全能,他對美國的影響力其實超過了華盛頓,至少司徒南是怎麼認爲的。
“對了,你給我準備一個最好的電影製作團隊,我有大用!”司徒南吩咐道。
“真的要拍電影?”蘿絲問道。
“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司徒南神秘一笑,心道:我會讓你看看一個國家的誕生的!
他要拍一部和格里菲斯的名作《一個國家的誕生》同名的電影,雖然在藝術上不一定比得上那些電影老手,但有信心此片一出,天下震驚。
“真服了了你。既然你要玩,就隨你吧!”蘿絲搖搖頭。實在想不出司徒南能拍出什麼電影。
“要不要打賭啊?”司徒南逗蘿絲。
“賭什麼?”蘿絲不示弱道。
“嗯,我輸了隨你吧!你輸了就——”
“就什麼?”
“就給我生個兒子吧!”司徒南灼熱的目光射入蘿絲的眼睛,讓她微微失神。她已經二十七歲了,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已經是老姑娘了。
“這不是公平的打賭。”蘿絲白了司徒南一眼,意思有些模糊,或許是默認了吧!
對於司徒南要拍電影一事,蘿絲將信將疑。
見司徒南自比於開國元勳,蘿絲有些好笑,又有些愛慕,這個男人太自信強大了。多財多藝是無疑的,但有時候愛吹牛。
直到多年以後,當她談起此事時,總會一臉幸福驕傲——當時我不知道他在背後裡坐了那麼多事,覺得他在吹牛,心裡有些好笑,不過不好揭穿他。
其實,他心裡另有想法,只是我沒有意會而已??????我慶幸我的生命中遇見了他。
蘿絲果然給司徒南派來一個電影製作團隊,司徒南草草地見他們一面,和那些人簽訂了保密協議後,就把他們送到南洋去了。
爲此,他還得意向何文秀解釋了一番。對於司徒南的胡鬧,何文秀有些頭疼,經過衆人討論後,覺得有必要把這段即將上演的崢嶸歲月紀錄下來,只要保密工作做好點,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
從蘿絲的肥美的溫柔鄉里出來,司徒南終於想起要回家了。剛到家,王辰就一臉興奮地出現在司徒南面前。
如果說司徒南封殺格里菲斯扼殺種族歧視在好萊塢傳播是文斗的話,那麼在洛杉磯的某處,對那些三k黨就是血腥鎮壓了。
“好消息,老闆,你看!”王辰遞給司徒南一份報紙。
兩天前,洛杉磯的安納海姆市出現了一樁大新聞。瑪麗?甘,一名剛從西班牙移民過來的年輕的女教師,在下課回家途中遭到劫持,被人在家中輪姦致死,同時室內還有入室搶劫的痕跡。
據附近居民稱,施暴者這幾名頭戴白色頭套、身穿白袍、頭戴十字架的男子,那幾個人曾幾次騷擾過瑪麗,要求瑪麗繳納保護費。
只是沒想到最後那些竟然喪心病狂,做出這些人神共憤的事情。
警方案發後立即展開調查,逮捕了幾名嫌疑犯,不過第二天又放掉了,現在已經沒有下落了。
“這幫白色垃圾又出來搞事了?真不怕死!”他厭惡地放下報紙。
從西班牙過來的移民,不用說肯定是天主教徒,而那女死者正好是教會學校的教師,情況非常符合三k黨的作風。
類似的案件在南部州不罕見,猶太人就是被人半夜從房間裡拖出來吊死的,但瑪麗強姦案在加州引起了軒然大波了。
司徒南感覺這次三k黨捅了馬蜂窩了。
“說說吧!好在哪裡?還有那裡的警察局是不是有問題?”司徒南問道。
“嗯。不僅是警察局,安納海姆那裡政府各部門都有問題,完全被三k黨把持了,市政委員會裡5個代表其中有四個是三k黨黨徒。
所以在那些人的安排下,警察局就把那幾個疑犯放走了。不過現在那幾個人渣已經落入了我的手裡。他們的犯罪證據我已經拿到手了。除了殺人強姦,謀財害命,走私販毒、販賣私酒一一都不落下。
委員會那幾個大頭目拿去大半,他們還買通了州議會的一些人。呵呵。這些人已經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網絡,在加州有好幾萬人的黨徒。不過不加以控制的話,遲早會對我們不利。”王辰有些擔憂道。
對付三k黨已經不是靠武力除掉幾個人就可以了,這是一個龐大的政治組織,除了加州,南部的幾個州那些三k黨更是猖獗。
唯一能根除他們的只有聯邦政府了。這已經超出了王辰的能力了。
司徒南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好幾次他都忍着不動手。現在看來不動手不行了。
三k黨已經控制了下面的縣城,還向洛杉磯等大城市蔓延,勢力越發膨脹,這已經嚴重地威脅到司徒南的安全了。
“狂熱的政治、宗教組織果然像傳銷一樣,一旦蔓延開來就不可收拾。”司徒南自言自語道。對於威脅自己安全的存在,他從來都是冷酷無比的。要不是三k黨人數衆多,他還想一一把那些人拿去做人肥呢。
如何在政治和經濟上將三k黨連根拔起呢?
司徒南的手指輕輕地敲在桌沿上,將原先的一些幾乎做了適當的調整。
過了一會兒,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王辰,“你手裡的那些證據夠那些混蛋入獄吧?”
“沒問題!我已經詢問過律師了。順藤摸瓜,肯定一個也跑不了。”王辰自信道,冷峻的眼光裡閃過一絲興奮。他最愛做這種清道夫的工作了。
“這就好!你儘量把聲勢搞起來,幫助那些天主教人,讓他們去鬧。我找人在政界和你呼應。”司徒南吩咐道。
“喂,安德魯,我要對三k黨下手了。”司徒南給華盛頓打電話。
“知道了。”安德魯放下了電話。??????
“三k黨的暴行說明了英裔種族主義者對少數種族產生了極大的威脅。猶太人不應袖手旁觀,不然弗蘭克吊死事件再會重演。”司徒南給紐約的猶太人反誹謗聯盟打電話。
“先生,猶太人全力支持你的正義行動。我們是朋友。”這是猶太人的答覆。??????
“賈尼尼先生,我沒說錯吧!很快瑪麗的悲劇就會出現在意大利人身上了,如果無動於衷的話。”司徒南向舊金山打電話。
“如你所願。史東尼。”意大利裔金融領袖阿馬迪?賈尼尼爽快地迴應司徒南。?????
“科恩主教?是,我是來自威廉基金會,對於瑪麗不幸深表同情。天主教徒不應該被極端組織迫害,上帝也不會原諒這種暴行的。對,一定要逃回公道,我們願意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這是給舊金山區天主教主教的電話。當然司徒南沒忘了那個頗有歧視的約瑟夫?肯尼迪。他也是個天主教徒。
屆時美國的政治、教育大州馬薩諸塞州也會有組織聲討三k黨。
這裡這些利益相關的個人或者組織外,司徒南還跟老朋友富蘭克林?羅斯福通話,交換了瑪麗案和三k黨的暴行。
此時的富蘭克林?羅斯福不能給司徒南帶來幫助,因爲去年他救火致傷,雙腳癱瘓了,正處在人生的低谷起。
不過司徒南的關心卻讓他感動。這是後話不提。
在接下來幾天,加州的報紙通篇都在報道三k黨徒強姦女教師,關於三k黨的其他惡行也逐漸在報章上披露出來。
康明斯廣播公司在洛杉磯、舊金山、薩克拉門託等大城市建起了無線電臺,在瑪麗強姦案發生後,幾乎每天都在報道三k黨的惡行,讓那些聽衆聽得膽戰心驚,他們發現原來在自己的身邊居然有那麼多的罪惡。
一些正打算上門推銷“裡格”(三k黨會員資格)的人被人毒打,在唐人街、墨西哥裔區、俄國人聚居區、意大利人聚居區,白頭套、白袍子、十字架的三k黨人成了過街老鼠,被人痛打。
可憐的傢伙,他們只不過想通過拉人入會賺點小錢而已,沒想到吃不到羊肉一身騷,十幾個特別囂張的白頭套已經被人打到生活不能自理了。
至於那些走入唐人街的三k黨徒,進去後從來都沒有人能走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了。
幾乎像是約好似的,加州的少數種族聯合起來抵制英裔白人,英裔白人是三k黨的主要成員來源,不少人是南部奴隸主的後代,他們是最爲狂熱的種族分子。
這些人通過煽動種族主義,來謀財害命,手段殘忍卑鄙,無惡不作。
可惜在洛杉磯、舊金山等大城市,他們不佔大多數,種種暴行也不爲正義的公民認同,在道義上根本站不住腳。
可能還有一個格里菲斯的電影大師或許會爲他們拍些歌頌的電影,但如今格里菲斯自保不暇,已經嚐到了自己作孽的苦果了。
報紙上聲討三k黨的口號通街傳,新型的電臺藉着這股聲討三k黨的浪潮推波助瀾,擴大廣播的影響力,不僅在加州,消息已經傳到了東部地區。
看着年輕的女教師被人輪姦致死時的圖片,人們都啞然了。
瑪麗?甘死前那絕望的神情,就像是無聲的控訴,控訴這個自稱爲民主自由典範的國家竟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現諸多類似的暴行?
正值一戰後南方的黑人不斷向北方遷徙的,和當地的白人起了衝突,洛杉磯的瑪麗強姦案更將這股黑白衝突推向了高潮。
如果說芝加哥等地的種族衝突是起於害怕黑人佔據工作、社會資源的擔憂的話,那麼在洛杉磯瑪麗強姦案則是赤裸裸的宗教迫害了。
打擊三k黨的風波越演越烈,司徒南和王辰點起了第一把火,事情的發展不出他們的預料。
“那幾個人怎麼了?”司徒南一臉悠閒地問道。他剛剛得到消息,關於瑪麗強姦案的報道,單是洛杉磯時報就賣出了120萬份!
心道:這下子三k黨已經臭不可聞了,他們扶持的那些政客也不敢公開爲他們說話了。
接下來,將會是更加嚴厲的政治打擊措施。這點,人在華盛頓安德魯通知了司徒南。
“還好。好吃好喝供着他們,沒有一點傷痕。什麼時候把這些混蛋放出去啊?”王辰問道。
“快了!”司徒南晚上約了州議員弗雷德?伊頓,一名激進的共和黨人,很和司徒南的胃口,準備把這樁功勞送給弗雷德?伊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