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爲慶祝,但有些事司徒南還得提醒何文秀。
飯後,司徒南和何文秀又躲進了書房裡,門外的韓剛看着何文秀和司徒南親密的樣子有些羨慕。
“老何,恭喜了!”司徒南抱了抱何文秀,拍着何文秀的肩膀說道。
“謝謝!”何文秀還是第一次從口中說出謝謝兩字,以前司徒南分了不少股份給他的時候他都是很淡然的。
“有件事得跟你說清楚,我不知道你們兄妹身上是不是保留着什麼秘密,但據我所知,舊金山那邊的三k黨一直想找何仙姑要什麼東西。對了,那個馬二寶的老人就是因爲這個被他們打死的,我也是路見不平才插手進入,遇見了你妹妹。這次我去舊金山就跟他打過交道,還動了手。那邊的人還想在我們回來的路上動手,不過我臨時改了路線,坐船回來了。”
司徒南說完有點審視地看着何文秀,他有點八卦這個老何身上隱藏的秘密。
可是他失望了,何文秀很坦然地跟司徒南對視,他的眼神像譚水,沒有一絲波瀾,好像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兩人眼神對峙了一會兒就錯開了,過了一會兒何文秀說道:“我就知道那個混蛋不甘心的,這麼多年了,還不放棄。錢財動人心啊,說到底還是貪念作怪。”
“哦?”難道真的有什麼故事嗎?司徒南來了興趣。
“此事說來話長。已經是上兩代人的恩怨了。上個世紀在西部有個關於華人黃金的傳說,早期來淘金的華人中有一批人發現了一個大金礦,就一直秘密開採,他們約定採出黃金就偷偷地分了,帶過國內過好日子。
當時的西部地廣人稀,很遠都見不到一個人,當時誰也不知道在一個偏僻的山谷有批華人在秘密地開採黃金。具體的數量不好說,不過他們一直開採了4年才被人發現,就在他們秘密要結束開採,準備回國的前夕,有個白人偷看到這批華人準備運走黃金,於是便糾集了一幫白人流氓,大概有二十來個人,想要偷襲華人,搶奪他們的黃金。
悲劇就從爭奪黃金開始的,那些白人雖然打了華人措手不及,但在華人頭領的帶領下,華人拼死反抗,反而把那些白人殺得片甲不留。華人人多,有三四十個,卻個個兇狠彪悍,他們都是太平軍的餘部,農**動失敗後一部分不甘心的人飄洋出海,有些到了南洋,也有些到了美洲,不過像他們這種華人很少,大部分華人都是被賣豬仔賣過來的。
他們白人太自大了,以爲稍稍恐嚇一下華人就會屈服,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連命都搭上去了,只剩下一個逃了回去。正是這個漏網之魚引來更血腥的報復。”
說道這裡,何文秀有些心痛,他接着說:“那個漏網的白人是個三k黨的會員,本來他想和他的夥伴獨吞黃金的,卻沒想到差點連命都沒了,僥倖逃命回去以後,就像三k黨高層回報,於是引來了大批的白人。
華人頭領意識到,那些黃金帶不走了,於是就把黃金藏了起來,地點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然後帶着族人逃命,等到將來有機會再回來取。
儘管如此,面對大量窮兇極惡的白人,華人一個個地倒下了,但還是有些人逃了出來,一共四個人,包括那個頭領,他帶着剩下的人逃到別的地方去,隱居了下來。
當時美國在修鐵路,從中國招了大量的華工,西部又那麼廣袤,所以十幾年三k黨都沒有發現掏出來的華人。
當然他們也沒有找到黃金。黃金的消息其實也只是限於少數白人高層中知道,雙方都很默契地保持這個秘密。
時間長了,不少人都放棄了,甚至認爲只是一個謊言,只有那個親眼所見黃金而且逃出來的白人一直沒有放棄,他後來也當上了三k黨的高層,曾下大力氣去搜尋剩餘的華人,可惜每次都沒有結果。直到他年紀大了,心也散了,回到了自己的家鄉養老。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還是天意弄人,一次偶然的機會那個白人老頭竟然和華人頭領在街上相遇,彼此都認出了對方。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過他們都沒有力氣了,老了,只能把恩怨傳給了下一代。
擔心對方報復,華人頭領接着帶着全部的人連夜離開了居住了二十年的小鎮,重新踏上亡命之途。他們倒是一開始逃過了,在逃命的途中華人頭領終於死掉了,臨死前他把秘密傳給了自己的兒子。
如此同時那個白人老頭也鬱鬱而終了,至死他都沒有閉眼,帶着遺憾去見主了。也不知道是那個主來收他?天堂還是地獄!”何文秀難得諷刺地說道。
“仇恨還在延續下去。那個死不瞑目的白人臨時前他的兒子已經是三k黨的大頭目了,雖然他不大相信老頭子一輩子叨唸的黃金,但作爲子女的也要完成先父的未了之願,所以他也繼續追查下去。
結果還是讓他找了那些華人的後代,並且襲擊了他們,經此一役,幾乎所有知情的華人包括他們無辜的後代都被殺死了,只剩下一個僕人帶着一個小女孩逃了出去。”
線索似乎又斷了,那個白人的兒子也沒想過真的能得到那批傳說中的黃金,只是完成了父親的心願。”
經過幾十年的發展,美國的經濟發展迅速,投資各種行業的人都賺了錢,這樣那個白人後代對黃金的心思就更淡了。
“他們終究是沒有找到那些黃金,就算那些華人死絕了不會讓那些貪婪的混蛋得逞的。哈哈哈·······”說到這裡,何文秀大笑了起來,眼角還滲出淚珠來,有說不出的愴然。
說道這裡,司徒南還不明白何文秀就是那個華人頭領的傳人的話就太蠢了,怪不得他對白人有天然的反感,原來他的爺爺,父母都死在了那些惡徒手中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種族膚色的問題,就算放在同族人也會發生同樣的人。貪婪纔是原罪!
司徒南往何文秀的杯裡繼續添酒,或許只有酒才能讓這個飽經滄桑的男子麻醉一下痛苦的神經了吧!
他還是第一次聽何文秀說那麼多話呢!這些事憋在心裡那麼久,而且還帶着仇恨,司徒南真佩服老何是神經,這也受得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司徒南也何嘗不是呢?只不過是太逆天了,傳出來也可能沒人信。
這是一個精彩的故事,司徒南跟何文秀的關係,註定他不能袖手旁觀,或多或少他都會捲入其中。而且他在舊金山那邊跟洛奇也結下樑子了,特別是洛奇還敢帶人去堵他,這是司徒南最不能原諒的事。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命有多珍貴,對於威脅到自己或者家人生命的人,司徒南是毫不手軟的,不管對方是誰。
過了一會,司徒南問道:“那個白人應該姓洛克洛吧?需要幫忙就開口,我們是一夥的,永遠都是。”
“嗯。他就是洛克洛。這些年我差不多都查清楚了,就算今天你不問,我也打算近期動手了。只是沒想到你還幫我找到了我妹妹。”
何文秀知道司徒南手裡有個情報小組,不少人都在何文秀手下訓練過的呢。司徒南主要用於調差商業活動,不過偶爾也會用來做別的事。
“這事我會親自動手的,不用你出手。不過到時候會借你的人。”何文秀道。
“什麼時候動手?有沒有計劃?”司徒南問道。他過幾天就要去紐約了這是羅伯斯已經第二次拍電報過來催了,如果老何近期動手的話,可能趕不上了。
“等你走了我再動手吧!是時候跟他們算賬了。”何文秀眼神裡充滿仇恨,這件事如果不做的話這輩子他都無法放下來了。
“遲點等我從東部回來不行嗎?”司徒南建議道。殺死一個三k黨頭可不簡單,三k黨頭目跟政客走得很近,或者他們就是一個政客,這麼大的事司徒南還是覺得自己在場會好些。
“不用了,你放心去吧,我保證計劃周全,不會有什麼事的。我等這一天好久了。”
何文秀搖搖頭,倔強地拒絕了司徒南。其實他更不想牽涉到司徒南身上,如果司徒南去了東部,出了什麼事,也是個不在場的證據。
司徒南大概也想到老何心裡的想法,這方面兩人還是比較瞭解對方的,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好吧!我會叫托馬斯全力配合你的,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多挑點好手去,給他們個教訓,這不僅是幫你,也是爲我出口氣,總之你看着辦吧!天大的事,我給你兜着!”司徒南爲何文秀鼓氣道。
最後還不忘笑道:“找到黃金分點給我就行了!”
何文秀只好把嘴邊的感謝嚥了回去。
以司徒南如今的身家,還缺這點黃金嗎?
整個晚上,沒有知道司徒南兩人在房間說什麼,直到何仙姑過來送茶的時候,這兩個陰暗男人的討論才告一段落。
這事跟何仙姑還有關係呢!司徒南和何文秀都是大男人主義的人,打打殺殺的事不好讓何仙姑知道,但找到黃金還真的靠何仙姑呢。
“少爺,哥,你們在說什麼啊?說那麼久?”何仙姑看見自己一進來司徒南和何文秀都不說話了,好像有話瞞着自己,於是有些好奇的說道。
“都是些生意的事。”何文秀推搪道。
“哦!”何仙姑聲音弱了些,男人談生意自己不好多嘴。
看到這個丫頭有些撅起的嘴皮,司徒南不由得取笑道:“剛剛你哥跟我說什麼時候幫你找個如意郎君,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呢!”
何仙姑一聽就不樂意了,嘴皮撅得更高了,有些哀怨地看着何文秀,“哥,少爺說得是真的嗎?”
何文秀被妹妹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他現在特寶貝自己的妹妹了。以他的聰明才智怎麼不知道這是個兩難的回答呢。說是嘛,這明顯小丫頭不樂意了;說不是嘛,好像不行,聽起來好像是不想自己妹妹嫁得好一樣。
何文秀看了司徒南這個始作俑者,眼神有些無奈,有些生氣,有些哀求,還有些威脅,都是這個傢伙嘴沒上鎖。
何仙姑這個丫頭多敏感啊,何文秀一瞬間的遲疑怎麼瞞過她呢?她還真怕······
“跟你說笑的,你哥可寶貝你啦。怎麼會輕易地把他的寶貝妹妹嫁人呢!他肯我還不肯呢!”
何仙姑聽完才展顏,微笑,心裡甜滋滋地出去了。
何文秀喝了口茶,看着妹妹的樣子,心裡不住地搖頭。他怎麼會看不出自己的妹妹對司徒南情根深種呢?但司徒南是一般人麼?他肯定不止一個女人,就怕到時候妹妹受委屈了。
司徒南倒是沒想過太多,他只是覺得偶爾調戲一下這個絕色丫頭也不錯。打心裡他還是比較疼這個丫頭的。
何仙姑走後,司徒南又繼續交代何文秀一些事情,大家都做到心中有數,免得到時出差錯。
想到就要離開家,很久才能回來,半夜的時候,司徒南按耐不住內心的**,偷偷地溜進了瑪麗的房間。
比起做飯來,除了牛排就是羊排那兩道菜式換來換去,不是A就是B,瑪麗今晚可是花樣百出了。
做菜比不上**做的事,這大洋馬,可是越騎越熟練了。起起伏伏,或上或下,深深淺淺·····算了,不寫了,這事讓主角爽快,作者頭疼。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耕爲老黃牛!
(嗯,我不是說司徒南,我說的是自己啊,忙了半宿,像個牛一樣,不過沒司徒南那麼好運有田耕,耕的是一個個密密麻麻地白底黑字。
凌晨寫,更了倆,這個就當晚餐吧!餓死了,吃個蛋蛋當早餐補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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