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確信,坦克單獨行動或協同步兵作戰都不能取得決定性的戰果。
由坦克、裝甲車、機械化步兵合成的裝甲力量,在中日戰爭中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古德里安在日記裡這樣寫道。
經過戰場實踐,古德里安完全確信自己的裝甲兵理論,他的著作《前進,坦克!》很快被選作中國陸軍的教材,裝甲兵專業的必修課。
一個外國人在世界另一個大國軍界擁有無數擁躉,這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相比之下,德國的另一個戰爭天才隆美爾就有些低調,儘管他也服役於同樣大名鼎鼎的第五裝甲師。
戰爭結束後,軍委會迫不及待地擴大裝甲兵規模,以第五、第六裝甲師爲基礎,擴建十個裝甲師,30個機械化步兵師。
而當務之急,就是培養更多的人才,於是石家莊裝甲兵學院應運而生,專門培養裝甲兵指揮中下級軍官。
而高級軍官的培養依舊留在武漢。
古德里安離開瀋陽,回到溫暖的武漢,在德國軍官俱樂部裡,他見到了同胞隆美爾。
“這是一項龐大的計劃,中國人計劃用十年的時間來完成。”古德里安對隆美爾感慨道。
“他們已經嚐到了甜頭,有着光明的未來,但是德國呢?”隆美爾聲音有些低沉。
他們這些身在異國他鄉的軍人,一方面爲自己取得的成就自豪,一方面又爲不能把自己的才華貢獻給自己的祖國而耿耿於懷。
不是每個德國軍官都像他們倆那麼沉悶,俱樂部裡一些年輕的德國軍官在這裡過得挺開心,俱樂部裡突然傳來一陣喧鬧歡呼,古德里安有些不悅。皺了皺眉頭,示意副官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中德足球對抗賽上,德國隊贏了中國隊3:1。他們在慶祝。”
副官也是個古板的德國佬,接着他又道。“明天還有一場中德飛行比賽。”
“飛行比賽啊?我要去看看。”隆美爾來了興趣,笑道。
古德里安也點點頭。
中國人在飛機制造工業方面已經超過了德國,德國人已經落後太多了,連空軍都沒有,原因不是工業技術,而是凡爾賽條約不準德國製造戰機。
爲了生存,巴伐利亞機械製造公司(寶馬)在武漢建立合資工廠,憑着良好的機械製造水平。他們獲得了中國飛機制造公司的發動機訂單。
最近這家公司看好中國汽車市場迅猛發展,有意進入汽車市場,然而,這困難重重,大生公司、美華動力等中國本土工業巨頭強烈反對德國人的魯莽冒險。
“我可以坐這裡嗎?我是寶馬公司的老闆莎柏奴。”
古德里安和隆美爾大量眼前的不速之客,寶馬公司他們倆是知道的,雖然這家公司比戴勒姆·奔馳名氣稍稍差了點。
“有事嗎?”古德里安和隆美爾點點頭,又問道。
“是這樣的……我希望利用你們在軍界的影響力,爲寶馬公司獲得生存空間。”
聽完這位德國商人闡述,古德里安搖頭:“的確。在武漢軍界我們這些德國軍官有些影響力,但你要進入他們的民用汽車市場,我們幫不了你。”
“嘿。將軍先別忙着拒絕,聽我說,我只是希望你幫我引薦武漢的一些大人物,不會讓你白忙的。”
商人懇求道,看古德里安的眼神充滿期待,這位德國軍人在武漢頗有影響力,很多大人物都對他讚不絕口。
古德里安不忍拒絕,勉強點了點頭。
寶馬公司的合作意向很快傳到宋子安那,有志於做“中國福特”的上海汽車公司似乎是德國人最好的合作對象。
上海汽車公司的廉價國民車賣得不錯。公司頗具規模,但在技術上仍然受制於人。要從美華動力購買汽車發動機,這讓宋子安耿耿於懷。
背叛美華動力公司的後果可是相當嚴重。他沒有貿然做決定,而是找三姐宋美齡商量,況且三姐還是汽車公司的股東呢。
“德國代表團過幾天就到武漢了,雙方都有意全面合作。這事不算什麼,你大膽去做吧!”
宋ml鼓勵道。
說起來美華動力公司手伸的太長,飛機、船舶、火車、發電、汽車,樣樣都做,好像只要是發動機,就沒他們不做的產業,很多人早就看它不順眼了。
大生汽車公司就通過自制發動機、變速器,加大投入研發,逐步擺脫對美華動力公司的依賴。
大生公司畢竟是世界最先進的織機公司,技術底蘊不是上海汽車公司能比的,德國人找上門來,正中宋子安的下懷。
於是兩家聯手,合資建立汽車發動機廠。
在莎柏奴的建議下,宋子安還引進寶馬r12摩托車生產線,搶佔國內摩托車市場。
隨着合作深入,寶馬r35摩托車也在幾年後出現在中國,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是r35摩托的軍用版r75。
寶馬公司爲了賺錢,一點碧蓮都不要,把r75摩托擴散到中國不說,還擴散到蘇聯。
中國人和蘇聯人開着挎鬥摩托在戰場上相遇,發現對方居然和自己開着相同的摩托車,真是日了狗了!
搭上德國人的線後,宋子安心氣也高了,準備把上海汽車公司產量提高到15萬輛每年,並打算在京津或者東北建立新的汽車組裝廠。
德國代表團規模龐大,雙方建立前面的合作關係,涵蓋教育、經濟、軍事、移民等方方面面。
其中軍事合作是重中之重,德國軍事訪問團由剛退役不久的將軍率領,這位國防軍之父在武漢受到熱烈歡迎。
“未來是你們的,德國不會永遠被奴役!”
漢斯·馮·塞克特見到古德里安和隆美爾等人,傳達國內的表揚,並告之總統興登堡決定把更多的資源投入到東方。另起爐竈。
古德里安繼續受到重用,他要在中國繼續完善裝甲理論。
除了在中國,德國人也沒忘了在南華刷副本。
最讓德國工業界歡喜的是。中國人同意採取以物易物的貿易方式,這可給德國糟糕的經濟打入一記強心劑。衆所周知,德國的外匯儲備幾乎爲零,還欠了一屁股債。
“這次玩得真大,共同研製坦克、飛機、潛艇、戰艦,還有什麼空降兵學校、狙擊學校,通訊學校,德國佬終於可以甩開凡爾賽條約了。
司徒南說得沒錯,德國佬遲早會挑起第二次世界大戰。到時英國人法國人。還是滾出亞洲吧!先容他們得意幾年!”
宋子文躊躇滿懷地想道,出席完合作慶祝酒會回到家,臉上還留着一絲興奮。
他不知道德國佬狡兔三窟,三心兩意,既然找到中國這樣的合作對象,還和蘇聯人眉來眼去,在蘇聯又刷了一個副本。
宋子文的好心情沒維持多久,他的老婆——盛七小姐告訴他,不爭氣的大舅哥——盛家老四又闖禍了。
在上海賭博輸了一條衚衕不說,還被人告上法庭。開公司失敗,欠了別人上千萬元。
欠了誰的錢呢?
中匯銀行!
中匯銀行是誰呢?
背後是杜月笙和上海本地的大商人,人家可不怕早已落魄的盛家。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死性不改!”
宋子文一聽就生氣,罵道,難不成讓自己填補着窟窿,這是第幾次了?越想越氣,直接回了一句話,“你看着辦吧!”
說完就走了。
盛七小姐呆立片刻,臉上表情複雜,漸漸眼眶泛紅了。
生活在大家族裡,如果有一個不靠譜的孃家。經常成爲別人的笑柄,也會連累自己在家族的地位。
她知道宋子文已經不耐煩了。不希望自己打着宋家的名義行事,想了想。只好賣了上海的產業,再找宋子良他們借錢,總算填上這筆窟窿。
上海,杜月笙拿着剛剛到手的百樂門股權轉讓書,得意地對萬墨林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天王老子也跑不掉!”
百樂門是什麼地方,那是上海的銷金窩,有名的夜總會,交際花彙集的地方,這幾年蒸蒸日上,已經超過了早期風光的夜巴黎,成爲亞洲第一夜總會!
這幾年杜月笙風生水起,拆股票,打官司,開銀行,辦公司,辦報紙,江湖救急,紅事白事,找這位大亨準沒錯。
他還把自己包裝得有文化,投資戲院、電影院,開電影公司,捧戲子。
京劇名苑冬皇孟小冬辭去“梅蘭芳的小老婆”這一職位後,黯然回到上海,被杜月笙看中,漸漸屈服於杜月笙的手段之下。
最近還有人建議杜月笙,“爲何不去撩撥上海最紅的女明星阮玲玉?”,杜月笙認真地考慮了片刻,然後賞給對方一巴掌。
說多一句,武漢政府和英美法關於上海租界的談判中止了,最終沒能收回租界,不過實現了中外共管的局面,公共租界和法租界董事會裡一半董事是中國人,租界的警察、公職人員全部按照一半中國人,一半外國人的配置。
沒有中國允許,外國軍艦不得駛入黃浦江。
這是個扯淡的結果,不尷不尬,所有人都知道,世界越來越不太平了,這只是權宜之計。
“這幾年,什麼都好,就是當不成上海市長!”杜月笙這樣對張靜江抱怨道。
你個流氓頭子還想當市長?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張靜江心裡冷笑,不久前上海市長空缺,杜月笙恬不知恥地在買通報紙,爲自己正名,贏得不少人的支持。
可是,他的苦心一點也沒打動宋子文等人,武漢政府對此不屑一顧。
“找你有事,中央準備修築西北鐵路,宋總理指定找你投資,不低於2000萬元。”
張靜江道。
杜月笙驚訝,投資鐵路是好事,他有意投資東北鐵路。但投資西北鐵路就不是好事了,那些地方鳥不拉死,把錢投進去能收回來嗎?
現在居然有人指定自己去投資。他馬上憤怒起來:“訛詐!這是公報私仇,還有沒有王法啊?”
雖不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報應來得真快!
王墨林心裡想道,作爲青幫的軍師,杜月笙的助手,他明白,別看杜月笙把自己包裝成奉公守法的商人名流,但本質上還是個流氓,渾身都是破綻。
武漢那些人要收拾杜月笙,不會有太多顧忌。杜月笙不久前收拾盛家老四。據說總理夫人不得不賣掉百樂門的股份,給兄長還債。
萬墨林想得沒錯,就像司徒南早已淡出夜巴黎,宋子文也不希望和百樂門扯上什麼關係,就順水推舟,逼迫盛七小姐賣掉百樂門股份,別再和上海那些人有什麼勾當。
今後宋家的生意,可要做得乾乾淨淨。
“話我帶到了,是公報私仇還是訛詐,什麼都好。你得給我準備好錢修鐵路!”張靜江笑道。
說起來這事也他脫不開關係,鐵路計劃是他提出來的,去找宋子文要錢。宋子文就把矛頭指向杜月笙,並指定杜月笙投資蘭新鐵路。
蘭新鐵路只是鐵路計劃的一部分,和東北、華北,甚至內蒙的鐵路項目相比,很不受投資者的歡迎。
儘管政府鼓勵投資,特意劃出沿線的土地給鐵路公司,並把沿線的礦產、石油資源優先讓鐵路公司開發,但投資者更願意選擇其他鐵路投資。
2000萬元要不了杜月笙的命,卻要了他半條命。
但若是不從。那麼輪船招商局、中匯銀行、三鑫公司很快面臨政府的打壓,而那些競爭對手會一擁而上。搶走杜月笙的生意。
一看張靜江的“你看着辦吧,我愛莫能助”的樣子。杜月笙立刻慌了,立刻拉住張靜江的手,央求道:“老哥,你要幫我啊!總不能袖手旁觀看兄弟被欺負吧?”
“你啊,還是讀書少,少見識!”張靜江手指着杜月笙調侃道,“你以爲堂堂總理心胸那麼小?實話告訴你吧,蘭新線並非無利可圖,相反,好東西不少呢!”
“哦?快說說!”杜月笙來了興趣。
張靜江這才從懷裡抽出一張紙,上面簡單地概括新疆、青海、甘肅等地的地質礦產報告,遞給杜月笙道:“青海有國內最大的鉀鹽礦,可以生產內地緊缺的化肥。至於新疆,就更不得了了,煤礦比山西還要多,而且還有石油。
吶,就這這個地方,克拉瑪依,地質考察隊對原來的礦井深度發掘,發現了一個大油田。
根據中央政府的規定,鐵路公司擁有優先開發沿線礦產的權力,也就是說——”
張靜江沒往下說,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杜月笙眼睛就冒起綠光了,像狼一樣,臉上寫着兩個字——我要!
“此事當真?”杜月笙心裡還是有些懷疑。
張靜江點點頭:“前提開發是困難點,兩千多公里的鐵路,工程量龐大,不過線路已經勘探好了,努力做下去,不是無利可圖。”
接着他有盤點西北鐵路的股東,財政部當然少不了,鐵路總公司也跑不了,美華銀行也不例外,最積極的是鋼鐵公司和石油公司。
吳佩孚也帶領西北軍,準備投資500萬元。
杜月笙心裡已經明白,這條鐵路肯定不會賺很多錢,但有那麼多勢力參與,肯定會成功。
之所以找上自己,估計這幾年自己賺了點身家,被人家惦記了。
“還是當官的心黑陰險,把你口袋的錢挖出來用,偏偏你還不出個不字,人家也是爲你好啊!”
杜月笙有些諷刺道。
你知道就好!
張靜江心裡想着,臉上卻沒有生氣,他也是杜月笙映射的那些人之一。
杜月笙不是第一個,不是最後一個,張靜江接着又找到江浙財團那些人,他們不大願意把錢灑在西北大漠,不過張靜江和政府的面子要給的,就投資數百萬進去。
“我的這位張老哥啊。不簡單啊,把大家都拖下水了。”
張靜江走後,杜月笙搖搖頭。有些無奈。
“要不拖下去?”萬墨林建議道。
“不!正好相反,我要這幫人看看杜某人的氣魄!”杜月笙咬牙道。吩咐萬墨林,“你調集資金,一個月內把500萬元轉給張靜江!”
與其敷衍了事,被宋子文惦記,還不如干脆大氣!
……
大洋彼岸,羅斯福上臺了,兌現第一個承諾就是廢除禁酒令。
國會纔有廢除禁酒令的權力,不過羅斯福已經說服許多議員。理由之一是用酒稅來彌補財政赤字。
芝加哥的罪惡夠多了,與其讓黑幫賺走這筆錢,繼續胡作非爲,不如讓政府收了這筆稅。
於是國會同意了,禁酒令被廢除。
芝加哥不可一世的黑手黨彭卡特也隨之被逮捕,罪名是偷稅欠稅!
這傢伙死有餘辜,再掙扎也無濟於事,因爲他的對手叫埃德加·胡佛,一個非常可怕的男人!
約瑟夫·肯尼迪做了證監會主席,這個信奉天主教的愛爾蘭人。對仕途越來越有興趣,決心做出點成績來。
在他的治理下,形同虛設的金融監管成爲歷史。華爾街的投機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投機做空了。
約瑟夫·肯尼迪不必要也不敢追查司徒南和羅伯斯等人在上次投機中的種種黑幕,華爾街的歷史翻過新的一頁。
除了司徒南,沒人知道他有更大的野心,比如做個總統,哪怕副的也好,所以他百般努力,甚至有些討好羅斯福。
瘸子做總統,這是美國曆史第一次。一個社會處在極端的時期,冒起來的執政者當然會不大“正常”。希特勒也是如此。
經濟蕭條之下,美國人還不得不忍受白宮成爲凱恩斯主義的信徒。修建公共工程讓不少人獲得工作。
耗資最多不是胡佛水壩,而是田納西流域水電開發工程。沒有田納西水電站就沒有後來橡樹嶺工程。
回到洛杉磯。司徒南發現經濟形勢發生很大變化,總統先生似乎找到了解決經濟蕭條的辦法,簡而言之就是擴大政府影響力,把過去梅隆內閣的做法反過來做一遍就行了。
“謝天謝地,日子過得總算規律有序,沒有外面那麼多事打擾我們了。”
勞拉鬆了口氣,每天看到司徒南在家裡,她就覺得滿足。
“安德魯還是太固執了,倫敦有什麼值得他眷戀的?跑到那裡做大使,只是因爲他的英國情節?”提起安德魯·梅隆,司徒南如此評價。
“出去走走也好,要知道美國的報紙對他一直不厚道!”
勞拉辯解道。
她白了司徒南一眼,又笑道,“我建議你給總統寫信,派遣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到國外任職,這不合適。”
“你希望我這樣做嗎?”司徒南認真道。
勞拉點點頭。
“好!我寫。”司徒南答應。
信沒有寄到白宮,而是去了倫敦美國大使館,提醒這位任性的老頭,在英國待得時間夠長了,該回來看看孫子孫女了。
生於維多利亞女王時代,老一輩的美國人大多有英國情節,安德魯·梅隆,約翰·洛克菲勒,老摩根等,司徒南在他們身上都看到過。
“可惡的傢伙!聽這口吻,誰纔是那個到處跑不着家的傢伙呢?”
安德魯·梅隆回信中不客氣地教訓司徒南一頓,然後委婉表示,自己可能的時間不多,他要到世界各地去看看,還特別提到中國和南華。
哈默上門拜訪司徒南,光明正大地提了一箱好酒。
“禁酒令廢除,幫了你大忙,你的木材酒桶都賣光了嗎?說吧,找我何事?”
司徒南直接問道。
哈默點點頭。
禁酒令解除,他囤積的酒桶一下子就賣出去了,故而心情很不錯。
“我這次來,是爲了蘇聯的事,他們希望採購美國的鋼鐵廠設備,嗯,胃口比較大,基本搬空了伯利恆鋼鐵公司在某地的工廠。
事情本來挺順利的,沒想到中國人突然插了一腳進來,搶走了這批設備。”
哈默斟酌道。
暗暗留意司徒南的臉色,和司徒南相識多年了,儘管也和蘇聯做生意,但哈默知道,打心裡司徒南極其厭惡蘇聯的。
沒準他就是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者,如果不是他,伯利恆公司會突然反悔。
“美國鋼鐵公司很多,各種各樣的設備都可以買到,羅斯福對蘇聯態度很友好啊!我能幫什麼忙呢?”司徒南笑道。
“當然,有錢在美國能買到一切,不過買不到時間。你知道那邊的政策,如果不在規定時間內搞定,沒準經手的官員會被逮捕。
我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哈默誠懇道。
特意強調幫他的忙,不是幫蘇聯人的忙。
“嗯。斯大林那個傢伙的確不能開玩笑,在他手下幹活不容易,輕易就掉腦袋。”
司徒南不置可否道。
“誰說不是呢?”哈默符合着點點頭。
司徒南不想追問哈默收了人家多大佣金才如此賣力,對哈默這人的觀感還不錯,就道:“伯利恆公司收購不少鋼鐵廠,費城就有一家規模不小的鋼鐵廠,沒準符合你的要求。”
“謝謝。”哈默點點頭,送了口氣。這次,他欠了司徒南一個人情。
沒幾天,在哈默的千針引線下,蘇聯人就買到了他們想要的設備,接着又在美國買買買!
司徒南沒有阻止,也阻止不了,讓他心裡平衡的是,買買買的專利不是俄國人獨享,從美國轉移到中國南華的機器設備、技術人員不比流向蘇聯的少,並且更多。
白宮,國會解除禁酒令後,羅斯福支持率有所上升,心情不錯。
他笑着問他的智囊經濟學家凱恩斯:“或許我也該像俄國人中國人那樣來個四年計劃?”
心裡加了一句:“這兩條吸血蟲正從美國身上吸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