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娃從海盜3號回來後,休息了一天,體力總算恢復過來了。司徒南想着下午沒什麼事,羅伯斯把公司搭理的井井有條,所以司徒南就不想回證券公司面對那幫像打了雞血一樣的金融人士了。
特別是英國的大單就讓羅伯斯證券上下忙得半死了,況且羅伯斯又和司徒南去參加了摩根的海盜3號上的秘密會議,爲了早有準備,羅伯斯恨不能把那些傢伙使得像牛一樣。
壓榨,血腥的壓榨!
不過看在豐厚的獎勵上,那些員工都自動地忽略了這一點。就連浪蕩不羈的傑西·裡弗莫爾也正經起來了,拉着他的死黨格雷厄姆分析證券市場,嗯,他已經好幾天沒去花天酒地了。
這兩天羅伯斯不斷地調兵遣將,一批銷售精英被他趕到西部,南部各州,跟當地關係良好的銀行聯繫。
其中不少銀行都跟司徒南的產業有過聯繫,所以通過這層關係,羅伯斯一點一點地打通了西部,南部的銀行的關係,聯絡了一批嗅覺靈敏的銀行家,一旦美國參戰,羅伯斯證劵就可以通過這些自己建立起來的關係網把在紐約發行的債卷和其他投資羨慕源源不斷地推銷到西部和南部各州去。
這對羅伯斯證券非常重要,司徒南和羅伯斯都有心通過未來的一兩年讓羅伯斯證券趁着美國參戰的東風一躍成爲世界性的大投行。
自從一夜春風后,庫娃有些黏司徒南了。
爲了安頓這個新上手的情婦,司徒南只好在離着羅伯斯住宅不遠的地方買了一套房子,花了50萬美元。
日!這筆錢可不少了,還有物有所值,在紐約買房總不會賠的,特別是過多十年八年,到了二十年代,美國經濟再次繁榮,倒是房價翻了幾倍都不止。
吃飯,逛街,看戲。
男女交往,無論多麼脫俗,都逃不出來來回回的這三部曲。或許,戀愛是件比較沒腦的事情吧!
說白了,司徒南就是有點寵庫娃,跟瑪麗的成熟大方不同,庫娃就像個小孩子,會撒點嬌,但從不敢無理取鬧。
司徒南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自以爲有幾分姿色就很了不起的無腦女,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她的一樣,就非得按照她的意願來。
一旦她們的要求得不到滿足,就會撒脾氣。這不是在撒嬌,而是耍潑辣。當然也有不少男人比較吃這一套。蘿蔔青菜,各有所好吧。
“史東尼,那個包包很漂亮哦!”
“買吧!”
“還有那件貂皮大衣,我一直想有一件呢!”
“買吧!”
“哦,天啊,那個鑽石好大啊!”
“買吧,快買吧,看中什麼就快買吧,買完去吃飯!”司徒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他從韓幹手裡遞過來的一個包裡面,拿出一大扎美元,塞進庫娃的手提袋裡。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下午出來的時候,還帶多兩個保鏢出來,不然拎包的就可能是他了。
“哦!”庫娃柔弱的樣子讓人心痛,不過司徒南不中這招,陪女人逛街是他前世今生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因爲很多時候女人逛街只是享受在千萬種商品中穿梭的感覺,好像那些東西都屬於她們一樣,事實上,她們有時候買的東西很少,只是不停地逛呀逛,逛得人頭都暈了,因爲你根本不知道她到底要什麼。
好吧,終於結束了這場熬人的活動,跟在女人背後拎包的男人好不容易完成了今天的提款機和搬運工的角色,卻每每發現,他們拎回來的那些五花八門的東西,它們的主人大部分的時候根本就用不着,可能只是被商家的減價促銷或者這樣商品閃亮的外形一時迷住了,但沒回來一點也不實用。
有句話叫做男人寧願花兩塊錢買一件價格爲一塊錢但他用得着的東西,女人往往花一塊錢買回來一件價格爲兩塊錢但她用不着的東西。
這種想法可能有些偏見,但司徒南就是這樣固執地認爲的。
庫娃終於還是抵擋不住那些閃亮的東西的誘惑,走了過去,司徒南坐在商店外面的椅子上百無聊賴。
“史東尼?”
突然一個聲音在司徒南背後響起,他回頭一看,卻看到了一個讓他始料未及的人。
“嗨!伊士美先生,怎麼是你啊?”司徒南驚訝道。
伊士美身邊還挽着一個婦人。
“這是我的妻子茱莉亞·施弗因,這是史東尼,不過現在可有錢了。”
伊士美笑道,樣子有些勉強。
別人不知道司徒南,他還不知道嗎?伊士美在紐約也有不少關係,儘管自從泰坦尼克號出事後,他這個白星輪船公司的董事長有些聲名狼藉。
泰坦尼克沉沒已經四年多了,除了蘿絲,司徒南還從來沒見過其他和他一起做泰坦尼克號過來的的人,更沒見過伊士美,不過偶爾在報紙上還看到一些泰坦尼克號上的零星消息。
想當初泰坦尼克號沉沒的時候,兩人還坐在同一艘救生艇上呢!
不過那時候司徒南是個身無分文,卑微是水手,伊士美是高高在上的大老闆。
不過伊士美一直都沒有機會在司徒南面前耍大老闆的威風。差距太大的時候,他們沒有機會見面;他們見面的時候,卻是同時天涯淪落人。
百年修得同船渡,他們也是有緣了。在危急關頭丟下他的乘客逃跑的遊輪公司的董事長落在了司徒南指揮的那條救生艇上,所以彼此還有些印象。
當然司徒南也不會去指着伊士美的鼻子說:“爲什麼死了那麼多人,你這個白星輪船公司的董事長偏偏沒死呢?”
往事已去,最多的追究也沒有,泰坦尼克號的沉沒是一連串的錯誤的結果,而不是單單某人的責任,所以司徒南一直以比較寬容的態度看待這件事。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伊士美看着站在司徒南旁邊不遠的韓幹,連連嘆氣,當初自己手下的一個普通的船員現在也成了讓自己仰視的人物了。
“伊士美先生,我挺報紙說,昨天法庭已經對泰坦尼克號沉船事故責任做最終的判決,白星公司被判定對事故有責任,而且還要賠償超過250萬美元的損失賠償?”司徒南問道。
“是的,的確如此。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是白星公司的董事長了,傑克·摩根把我趕了出來。他們不知道白星公司是我們伊士美家族一手建立起來的嗎?那些貪婪的傢伙,分紅的時候總是說盡了好話,一旦出事了就把責任全都推到我身上。”
伊士美忿忿不平地說道。
“咳咳···”
話得太急,岔了氣,伊士美連連咳嗽起來。他的妻子不斷地在他背後拍着。
不過司徒南聽了心裡不以爲然,不過庫娃還沒有出來,也難得遇見這個故人,所以司徒南還是耐心地和伊士美交談下去。
通過伊士美的介紹,司徒南才知道原來這個看起來有些貪生怕死的伊士美也是個不簡單的人。
1862年約瑟夫·布魯斯·伊士美出生於利物浦市郊的墨斯賽德郡的克羅斯比。他的父親托馬斯·伊士美是伊士美和伊姆雷公司(IsmayImrieCompany)的高級合夥人及英國白星航運公司(WhiteStarLine)的創始人。
年輕時的伊士美就讀於著名的埃爾斯特里學校(ElstreeSchool)及哈羅公學(HarrowSchool),之後曾在法國遊學一年。自法國歸來後,他在父親的公司當了四年的學徒,之後任公司駐紐約代表,並最終成爲了一名公司代理人。
1891年,伊士美回到英國同家人團聚,併成爲了伊士美和伊姆雷公司的一名合夥人。1899年,托馬斯·伊士美去世,布魯斯·伊士美接管了家族生意。
伊士美極具商業頭腦,白星航運的業務在其掌管下不斷擴大。爲了擴大他的航運業務,伊斯梅同樣在其它一些航運公司擔任董事及經理職務。
1901年,他接觸了一些希望建立一個國際航運集團的美國人,並最終同他們合夥,將白星航運併入了國際商船海員管理公司(InternationalMercantileMarine
Company,簡稱IMM),並擔任白星輪船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說道這個IMM,就不得不提到摩根家族的前任領袖雄才大略的`J·P·摩根,他一向對雄大的事物感興趣,在美國建立起鐵路,鋼鐵等好幾個托拉斯後,J·P摩根接着又建立起一個龐大的海運托拉斯IMM,爲了對抗英國海運巨頭丘納德,伊士美在摩根的支持下建了兩艘巨無霸泰坦尼克號和奧利匹克號。
卻沒想到泰坦尼克號第一次破處就被破死了,還死了一千多人,這對白星輪船公司,伊士美還有J·P摩根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本來J·P摩根是要參加泰坦尼克號的第一次航行的,幸運的是,由於身體不適,j`P摩根臨時取消的形成。
當泰坦尼克號沉沒的消息傳開的時候,遠在法國某座古堡的J·P摩根聽到這個消息,本來身體就不好的他完全垮了,不斷地呢喃:“想想那些被毀滅的生命,那可怕的死亡。”
J·P摩根是在泰坦尼克號出事不久就去世的,很難說他的死跟泰坦尼克號沉沒沒有關係,所以摩根家族從此就討厭死伊士美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了,好好的一樁喜事,結果讓他辦成了一場大喪事,怎能不氣?
想想那些死去的乘客,他們中間不僅有出名的醫生作家更有很多超級富翁,這些死者的家屬怎麼不唾棄“始作俑者”的伊士美?
所以泰坦尼克出事後,無論是美國還是英國兩國的上流還是輿論都對伊士美指責有加,“敗類”,“懦夫”等豐富感**彩的詞都一下子和伊士美畫上了等號。
這幾年伊士美就像是過街老鼠一樣,活在恥辱之中。
沒辦法,出了這麼大的事,人們需要一個人來承受所有的罪過,伊士美就是最好的選擇,誰叫他沒有跟着泰坦尼克號上的其他乘客一起死呢?
“我真的很後悔,如果當初不讓詹姆斯開船開得那麼快可能悲劇就不發生了。不過爲什麼只是我一個人承受所有的罪過呢?我不甘心啊!”
伊士美又激動起來,咳嗽得更厲害了。
司徒南聽了也有些悲慼,這些年對伊士美的懲罰已經足夠了,現在司徒南看他那花白的頭髮,鬆弛的臉皮,暗淡的眼神哪裡還有當初的意氣風發啊,這個人的餘生都會活着後悔和指着之中,良心的譴責可能要等到他閉上眼離開這個世界才停止吧?
“事情都過去了,過去了,就不要多想了。我們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對了,伊士美先生,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司徒南問道。
司徒南不想其他人的指責,反而是安慰自己,這讓伊士美心裡有些暖意,就連他旁邊的妻子茱莉亞·施弗因看着司徒南也有些感激。
這是個溫柔善良的女性,就算旁人如何詆譭她的丈夫,她也一直默默地支持伊士美,安慰伊士美。夫妻只有在共患難到時候才顯出它的真誠來。
“摩根他們把我趕出了白星輪船公司,我現在已經不想再從事商業活動了,只想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我打算建立一個尋找失蹤海員的基金捐,打算在紐約籌款,不過效果很差,沒什麼相應,他們都不大相信我了。”
伊士美有些喪氣地說。
“這是一個非常有益的事情,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如果你真的有心的話,我可以捐贈部分資金。10000美元你看可以嗎?”司徒南說道。
人誰無過?就算是犯下了不可挽回錯誤的人他爲了彌補內心的愧疚而從事對社會有益的事情我們也不能拒絕的。哪怕是我們不能原諒他,但他的慈善讓社會其他的人受惠也是值得我們肯定的。
“真的嗎?謝謝你,史東尼!”伊士美激動地拉着司徒南的手。對他來說,感激的不是這10000美元,而是一份信任,伊士美可是花了很大的勇氣才走出來,下定這個決心的。
“對了,史東尼,有件事不知道怎麼開口好?”伊士美好些爲難的樣子。
“但說無妨!其實想起來,我們也是挺有緣的,大家都是朋友,不是嗎?”司徒南真誠地笑道。
“好吧!白星輪船公司是我們伊士美家族建立的,所以現在我手中還有15%的股份,你如果有心的話我可以低價轉手給你。”伊士美苦笑着說。
“什麼?你爲什麼?”司徒南想不明白。儘管在泰坦尼克號時間中,白星公司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創,但現在已經恢復了元氣,藉着一戰的東風,白星輪船公司發展良好,司徒南想不明白爲什麼伊士美要把股份轉給自己,儘管他本人被趕出了董事局,但這畢竟是個巨大的收益啊!
“很驚訝是吧?我只是不想從此白星輪船公司跟我們伊士美家族再有任何關係了,要我便宜那些人心有些不甘,所以我覺得你是最好的選擇。”伊士美笑道。
“這樣啊?”司徒南想了一下,這事無論怎麼說自己都不會吃虧的,雖說15%的股份對他來說是少了點,但擁有一間世界級別的海運公司的董事的身份對自己將來的生意在美國以外的地方擴張也是大有幫助的。
特別是在沒有把逗留在美國的德國商船拿到手之前,司徒南策劃的海運巨無霸現在連個影都沒見呢。
“好吧!伊士美先生,我想說的是很難拒絕你的好一家。不過現在一下子拿不出怎麼多資金來,我想用股份交換的方式可以接受嗎?”司徒南最後還是決定吃下伊士美手中的白星公司的股份。
這時就體現出伊士美作爲一個商人的精明來了,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他最後從司徒南手中換走了司徒南旗下一些企業的股份。
不過不包括西方石油。這個是司徒南的命根子。
總的來說,白星輪船公司的命運不大好,不過在一戰期間有過輝煌的成就,司徒南沒想過長期能有控制這家海運巨頭,因爲它的大老闆是摩根,實在不行就套現算了。
這樁交易實在飯桌上達成的,庫娃來到的時候司徒南已經喝了兩杯咖啡了。
“這是你的女朋友嗎?很漂亮哦!”伊士美讚歎道。
總不能說不是吧?司徒南只有“嗯”的一聲承認了。
庫娃聽了,懸着的心落了下來,心裡有些甜,看司徒南的眼神多了幾分歡喜。
伊士美夫婦吃完後便識趣地走了,司徒南囑咐伊士美過幾天到羅伯斯證劵跟羅伯斯敲定交易的合同,因爲司徒南將不在紐約了。
“好了,走吧!今天陪你一天了,你該這麼報答我啊!”司徒南輕佻地用手托起庫娃的精緻的下巴。
“嗯!”庫娃有些承受不住司徒南炙熱的目光,嬌奴一聲,連忙別過頭去。
吶,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