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快樂!不過你的眼睛好像是東方的一種貓,昨晚睡得不好嗎?”
羅伯斯說道。
“聖誕快樂!我的樣子真的很憔悴嗎啊?”司徒南拿鏡子一照,果然如此。
哎,昨晚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失眠了,這顯然不是太光彩的事,不過想到今天又可以和勞拉見面
了,司徒南精神振作了一些。
“走吧!舞會要開始了,今天匹茲堡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會雲集梅隆家族。”羅伯斯對司徒南說道。
“好吧!”司徒南把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羅伯斯走向會場。
正想羅伯斯所說的,今天的梅隆家族比昨天更熱鬧,昨晚平安夜是家族內部的聚會,今天聖誕節,與會的不僅有本家族的人,還有地區其他家族的代表。
他們衣着整齊,在侍應的引導下步入早已佈置好的會場。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遇見了相熟的人還會熱情地寒暄。
司徒南和羅伯斯進來的時候,理查德正在人羣中穿梭,他是梅隆家族的代表,也是本地出了名的公子,所以周圍圍着一大幫賓客。
看見理查德轉頭看了過來,司徒南舉杯遙敬,點頭微笑。
“我們到那邊坐坐吧!”司徒南說道。
他和羅伯斯兩人找了個比較清靜的角落,做了下來。
“今天真的人挺多的,有些人我現在都不認識了。”羅伯斯環顧了四周說道。
“嗯。”司徒南應了一聲,接着說道,“對了,我覺得現在投資匹茲堡地區的煤炭生意,這裡的鋼鐵生意我們插不上手,不過鍊鋼需要大量的煤炭,而匹茲堡本地有大量優質的煤炭,我認爲這方面還是小有可爲的。你呢?”
司徒南問道。
“現在你哪來那麼多時間精力去幹這事,再說,匹茲堡已經有很多家族了,他們在這些方面實力很雄厚,還是找個合夥人吧,如果你只想賺點錢的話。”羅伯斯說道。
“那梅隆家族合適嗎?”司徒南問道。
“還行吧!不過你別想這生意能做多大。按我看,現在投資哪個行業都比較容易賺錢,投資煤炭還不如投資新興的汽車電力行業呢!”
羅伯斯搖搖頭,不明白司徒南這個傢伙過了一夜好像變了不少。
“哦,我想起一個人來了,如果你想在匹茲堡投資鋼鐵煤礦行業的話,他應該是最合適的合夥人。”
羅伯斯說完呷了一口酒,要不是司徒南提起,他還忘記了本地還曾經有個這樣的出色的人。
“誰?”司徒南問道。
“查理斯.舒瓦布!”
司徒南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但一時想不起來了,他搖搖頭,看了羅伯斯一眼,等着羅伯斯的下文。
“那伯利恆鋼鐵公司你應該聽說過吧?他的總裁就是查理斯.舒瓦布。查理斯.舒瓦布曾經是美國鋼鐵公司的總經理,不過他後來跟公司的大老闆老摩根鬧翻了,反出美國鋼鐵公司,成立了屬於自己的鋼鐵公司跟美國鋼鐵公司競爭呢!據說他還是第一個敢拍老摩根桌子的人呢!”羅伯斯笑着說。
“哦?”司徒南來了興趣,伯利恆鋼鐵公司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他沒想到這個查理斯.舒瓦布還真是個這麼有趣的傢伙呢!
嗯,敢拍老摩根的桌子也說明這個查理斯.舒瓦布是個倔傲不遜的傢伙,同時也說明這個傢伙很有才能,不然也不會搗鼓出伯利恆鋼鐵公司這樣的巨頭來。
要知道知道司徒南穿越的前世,伯利恆鋼鐵公司還是世界性的鋼鐵巨頭,不過百年後美國的鋼鐵業衰落,伯利恆鋼鐵公司也一度破產。
現在的伯利恆鋼鐵公司也算是不錯的一家鋼鐵公司了,它的規模跟司徒南創立的加州鋼鐵公司差不多,不過一個加州鋼鐵在西部,沒有太多的競爭對手,美國現在的鋼鐵業行情不錯,加上英國人的訂單,所以家加州鋼鐵公司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
要不是司徒南手頭緊,他還不想拿加州鋼鐵公司上市撈錢呢。
日子過得滋潤的不只是加州鋼鐵一家,現在美國大部分鋼鐵公司日子過得都不錯,伯利恆鋼鐵公司也不例外。
不過它處在東北部工業帶,所以面臨的競爭就比加州鋼鐵要激烈的多了,前面有美國鋼鐵公司這個的巨無霸壓着,後面還跟着阿姆科鋼鐵公司、國民鋼鐵公司及惠靈—匹茲堡鋼鐵公司、阿勒格尼—勒德盧姆工業公司大型鋼鐵公司,這些鋼鐵巨頭後面都有着像梅隆財團,洛克菲勒財團和克利夫蘭財團等財團的背景,競爭非常激烈,一不留神就可能會被人吞了。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小蝦,激烈的競爭無處不在,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市場的法則是優勝劣汰,所以伯利恆鋼鐵公司想在鋼鐵巨人林立的東部佔有一席之地就必須吞併別的鋼鐵企業,而且已經在做了,不過這一次我在紐約的時候聽說查理斯·施瓦布正到處找人融資呢!
估計是缺乏資金了,要知道半年前伯利恆鋼鐵公司剛剛吞併了匹茲堡的一家大型鋼鐵公司,這次他有有了新目標了,完成這樣一樁收購要動用大筆的資金,對你來說這不是個好機會嗎?”
羅伯斯說完,鼓勵地看了司徒南。
“嗯!不過以伯利恆鋼鐵公司的條件,找到合適的投資應該不難吧?他們會接受我的投資?”司徒南問道。
“嘿嘿!這事你就問對人了!”
羅伯斯笑了一下,又呷了口酒說道,“這事還得從查理斯·施瓦布說起,他跟老摩根鬧翻後,創下了自己的鋼鐵公司,不過東部的大鋼鐵公司都控制在摩根,梅隆,克利夫蘭等財團手裡,查理斯·施瓦布在這裡可是吃了不少虧,如果跟那些財團合作,生怕到最後那些財團把他的鋼鐵公司給吞了下去,所以懷有戒心。
這次他去華爾街就不找摩根等財團,而是找了其他的投資人,不過這次他要動用的資金太大了,而華爾街正忙着吞下英國人手中的美國債券呢,所以查理斯·施瓦布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融資。
假如我們出面的話應該把握會挺大的,前提是我們不會干涉他對伯利恆鋼鐵的掌控。不然那老小子可不肯了。”
羅伯斯笑着搖搖頭。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司徒南好奇地說道,“羅伯斯忙着銷售那些美國債券的事都忙不過來,怎麼還有時間去關注到鋼鐵行業來了?”
“嘿嘿!還不是吃下那3億美元的債券後,羅伯斯證劵一炮打紅,不少人都找上門來了,其中就有查理斯·施瓦布。不過我還沒回復他呢!讓這個老小子涼幾天!
當然了,某個不負責任的甩手掌櫃是不大會關注這些的,人家忙着養某個來自東歐的小情婦呢!”
羅伯斯說道,自從司徒南從摩根的海盜3號回來後,羅伯斯證券的大旗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偏偏自己扛得那麼辛苦的時候,司徒南這個傢伙在一旁逍遙快活,羅伯斯心裡有些不平衡了,所以碰到一個難得的機會能打擊一下司徒南他也不放過了。
司徒南沒接羅伯斯的話,庫茲多娃的事他是有些草率了,他沒想到剛剛釣上一個小美人接着又遇見了勞拉這個老情人,這是該死的桃花運麼?他一向挺守身如玉的。
司徒南摸了摸鼻子,看了有些吃味的羅伯斯說道,“嗯,好吧,我承認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這事交給你了,你去跟他談談吧!”
司徒南知道查理斯·施瓦布那個老小子正如羅伯斯所說的那樣,有才華有倔傲不遜,不允許別人干涉他對伯利恆鋼鐵公司的決策權,所以沒奢望一口把伯利恆鋼鐵公司吞下去。
不過等到入股了伯利恆鋼鐵公司之後,就相當於在那裡埋下個釘子,事情一步步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後總有機會把它給吞下去的。
“好吧!我知道怎麼辦了!”羅伯斯大概知道司徒南的想法了。
這種場合談生意,這也是司徒南和羅伯斯這樣相熟的朋友才經常做出來的事了。